“你是個孤兒?”


    “是的。”


    “那這位老先生呢?”


    “去年又走了,他老人家說落葉歸根,趁著還能走要回老家去,他老人家就是紫金省的,小人也是想看能不能找到他老人家,他老人家年紀大了,小人也想找到他老人家盡點孝心。”


    “原來如此,想來這位老先生醫術應該更加高明,可惜沒能一見啊。


    小哥你可否再多留些日子呢,我嶽父前些日子生了重病,找了好多郎中都沒看好,內人昨日起程看望他老人家了,我看小哥醫術不錯,不知能否出診一次呢?”


    “不知大人的嶽父家住那裏呢?”


    如果不是特別費勁殷雷也不想得罪這人,別看人家沒有為難殷雷,如果殷雷不知時務還不一定會怎麽樣呢。


    “在豐澤縣,不知小哥聽過沒有。”


    也不知是不是因為要有求於殷雷,這瘦猴的態度立即好了不少。


    “對不起大人,小人從沒出過遠門,實在是不知豐澤縣在那裏。”


    “從這裏向西南走大約二百二十裏左右。”


    “如果是在這個方向的話好象小人應該路過那裏,不如大人修書一封,小人到了豐澤之後再登門拜訪如何?”


    “哦…,這也行,好就這麽辦吧。隻是小哥可別忘了啊!”


    “大人放心,小人答應人家的事,隻要不是遇到天災人禍實在無法做到,決不會失約的。”


    “有小哥這句話我就放心了,小哥也別大人、大人的叫了,我名公羊藝言,你就叫我公羊大哥吧,我先給你把路引辦好。”


    說著,公羊藝言麻利的開始給殷雷辦路引,可是他查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殷雷的戶口。


    “老弟,這花名冊裏怎麽沒有你名字呢?”公羊世言抬起頭有些疑惑的說道。


    “公羊大哥,你想想十五年前這裏還在龍國手裏呢,也就是那年我們村長在村外拾到了我。


    當時兩國在這裏打了數年,我們小崗鎮數度易手,直到十年前才算平靜下來,那時誰還會顧的上這些呢?


    而且小弟當時還小,也沒想過有一天會走出村子,如果不是有無塵老先生的到來,可能這一生小人都不會出門吧。”


    殷雷說的是實情,在這種年代象殷雷所說出生不上花名冊的可不在少數,這些人有的是為了不服兵役、有的是為了少交賦稅、還有的正向殷雷所說離縣城太遠,而他們一生都不會出村多遠,也就不把這當回事了。


    當然這也是這裏特殊的地理位置所形成的,從這裏向北二百多裏就是太平城,那裏是兩國必爭之地,以太平為界向南、向北幾百裏的城池經常易手,所以兩國對於這裏也都沒法管的太嚴,如果再向南幾百裏就不會象這裏管的這麽鬆了。


    給殷雷辦完手續,公羊藝言又寫了一封書信交給殷雷,最後又熱情的把殷雷送到了大門。


    “軒轅兄弟,不知你想何時起程啊?”


    “公羊大哥,小弟想先買匹馬,如果可能今天就想走。”


    “小弟要想今天就走那可得抓緊了,不過這馬可不太好買啊。”


    “公羊大哥何出此言呢?”


    “現在正是兩國交戰時期,幾乎所有的馬都被征收了,小弟就是能買到馬也是品質極差的劣馬了,而且價格還比平時貴上幾倍。


    殷雷一聽此話傻眼了,他身上的錢可不多,但如果沒有馬就算自己是外家高手,但也不能大白天的用雙腿飛奔吧?如果用正常人的速度走那得走那年才能到啊?


    “其實小弟買頭驢也不錯,雖然速度比馬要慢上不少,但價錢也便宜不少啊。”


    殷雷苦笑道:“公羊大哥,這裏真的買不到好些的馬麽?”


    “小弟,不是大哥不幫忙啊,這裏靠近前線實在是抓的太緊啊,如果你向南走上千八百裏的,那麵可能會鬆些,但在這裏是絕對不行的。


    除了一些特殊的馬戶外,一但要是發現有人私藏好馬,輕了也要充軍,重了就要殺頭的啊。”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馬蹄聲從遠處傳來,殷雷一楞,聽聲音足足有幾百匹馬之多。


    也就在這時,街上一陣大亂,在道邊擺攤的紛紛收拾東西向後挪。


    遠處一陣塵土飛揚,無數的高頭大馬排成五排從東向西而去,在馬上全都是身穿嶄新盔甲外披鴛鴦戰襖手持長槍、刀、盾的士兵。


    看到這裏殷雷不由一楞道:“公羊大哥,這些人是要奔赴前線打仗麽?”


    “上前線打仗?那怎麽可能,他們要是上了前線那就不是打仗,而是送死了。”


    “大哥為何如些說呢?”


    “這些都是開戰之後才征上來的新兵,一共還沒練上幾個月呢,到現在為止也就是剛學會走位罷了,這是要去西校場練兵,如果讓他們上前線那還不是送死?”


    古時的兵和現在的兵有著極大的不同,現在的兵隻要會開槍就行了,可古時那得是真刀真槍的打,功夫差一點也不行,不訓練個一年、二年那就是送死。


    眼看那些人個個都騎著高頭大馬殷雷實地是眼饞,片刻這些人就都過去了。


    在這些人後麵,一些五、六歲到十一、二歲的小孩子蹦蹦跳跳的跟在後麵,有的學著前麵人走路的樣子,也有的模擬著騎馬的樣子。


    殷雷看著這些孩子不由想起了興安台的眾人,就在這時,一個七、八歲紮著小辮子的小姑娘也從殷雷麵前走了過去,一下就吸引殷雷目光的是這小姑娘手裏拿著的兩根糖葫蘆。


    看到這個小姑娘殷雷的眼前不由閃過一個漂亮而又稚嫩的小臉,那是泡泡。


    想想離開興安台好幾個月了,也不知眾人是不是還在找自己,如果可能以後有機會一定要回去看一看好讓大家放心。


    就在這時,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從後麵傳了過來,五匹快馬從後麵向前麵的新兵追去。


    聽到馬蹄聲這些孩子哄的一聲就散了開去,那個拿著糖葫蘆的小姑娘也跟著向路邊跑去。


    就在這時,一個十一、二歲的小男孩不小心絆了這小姑娘一下,小姑娘‘噗通’一聲就躍倒在了路上,也不知是那裏跌痛了,小姑娘爬在地上哭了起來。


    “小三快起來。”殷雷身邊的公羊藝言一見大聲喝道,但是他想上前卻有些來不及了,他離那小姑娘還有二丈多遠呢,而那些馬已經距離小姑娘不到一丈了。


    “燕燕快起來跑啊。”另一個女子焦急的聲音也響了起來。


    眼看最前麵的那匹馬已經抬起了馬蹄就要向那叫燕燕的小姑娘落下去,殷雷身子一晃立即出現了三個人影。


    第一個出現在他和叫燕燕的小姑娘中間,第二個出現在燕燕的身邊,最後一個又重複出現在第二個人影的位置,隻是第三個人影的懷裏多了一個人。


    就在殷雷剛剛把那個小姑娘抱走之時,一條馬鞭以半尺的距離貼著殷雷後退的身子掃了過去。


    如果殷雷沒有及時出現,這馬鞭也會及時把那小姑娘卷走,隻不過小姑娘有可能會受點皮外傷。


    現在殷雷已經可以輕鬆幻化三個人影了,但距離幻第四個人影還差不少。


    輕功是所有功法中進境最慢的一個,這也是為什麽那些比殷雷修為高很多的人在速度上都不比殷雷快多少的原因了。


    當初劉一手說過,殷雷要把罡氣練成才可能把‘移形換影’修到第二層‘幻影’的地步。uu看書


    殷雷的‘狂獅搏象術’雖然也相當於罡氣這一級,但外家功法對於修練輕功並沒有什麽幫助,殷雷能修練成幻影憑借的是過人的悟性和豆兒對他神識的改造,這也是為什麽最近他的內功大有進境,但輕功的進步不大的原因了。


    ‘移形換影’前五層是每把罡氣修為提高兩層才能多出一個幻影,而到了第九層之後每提高一層修為就可以增加一個幻影,劉一手的罡氣修到了第十二層才把‘移形換影’修到九幻。


    如果正常把罡氣修到第五層就可以把幻影修到三幻的地步了,所以這幻化三個影子還不可能在江湖上的一流高手也就是把罡氣修到九層的高手裏討好,把罡氣修到九層之後將可以達到五幻的地步了。


    看到懷裏已經嚇呆了的小姑娘殷雷輕輕拍了拍她身上的灰土道:“小妹妹,有沒有嚇到啊?”


    正在這時一個年約四旬相貌清秀微胖些的婦人也從殷雷的後麵跑了過來,並一把搶過那個小姑娘仔細的上下觀察著一邊道:“燕燕啊,傷到那裏沒有,快告訴媽媽。”


    直到這時小姑娘才算緩過來,立即‘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也就在這時,那五個騎馬的人也勒住了坐騎,那五人坐下的戰馬立即四蹄有如用釘子釘住了一樣紋絲不動,一看就是久經戰陣的好馬。


    為首一個麵目黝黑,臉上不帶絲毫表情的將領回頭看了看,見到那小姑娘沒有什麽事立即一帶馬對殷雷道:“好功夫,我們走。”


    他身後的四人一句話都沒有說,立即跟著一帶馬再次絕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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