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軒轅這幾天可以明顯的看出和我們之間基本沒什麽隔膜了,這次他也是冒著生命危險才殺了羆救了我們的人,不然我們死的絕對不是四個。”


    “很好,你好好觀察觀察他,如果他要是真的能溶入我們,對我們來說還真是一件好事呢。


    此人堪稱是一個天才,小小年紀不僅醫術驚人,尤其對於用毒一道還有著過人之處,至於功夫的好壞根本不重要。”


    “如果他要是能加入我們,大哥你可要好好獎勵我呢。”三當家的本來有些萎靡的精神,一聽提起殷雷有些精神了。


    “是啊,如果不是三哥堅持,我還真不想下手呢。”旁邊的黃女子也接道。


    “很好,如果此事能成,我一定重重的獎勵你們二人。”


    “丙仁,盡量不要再讓軒轅冒險,明白麽?”


    “是,大當家的。”


    “不過,軒轅經常會一個人出去采藥,您看……”


    “不用管他,別的地方可能怕他跑了,在這裏就算他是一個獵人也不可能一個人走出這片原始森林。”


    “是,大當家的。”


    ……


    這一晚殷雷都沒怎麽睡,他也不知道來的是什麽人?自己這些人會有什麽命運?自己的舉動對這些難兄難弟來說是好還是壞?


    天邊剛露出一絲亮意,可不知從那裏飄來一大片烏雲,又把整個天空都遮擋住了,一陣陣秋風吹過,帶來了些許的寒意。


    殷雷昨天沒睡多長時間,天沒亮他又起來開始烤肉了。


    他想既然今天上午隻走五裏路,那自己就可以多騰出點時間去采點草藥了。


    當然采藥是對外的,他想去看看到底是什麽人傷了三當家的。


    別人不知道,但殷雷從三當家的話裏可聽出來了,那些人用的都是獵人的陷阱。


    以他現在的身份,已經擁有了一定的自由,至少在現在這種地方行動已經不再受限製了。他可不想還沒出狼口又入虎穴。


    可就在殷雷剛把肉烤好還沒來得及吃上一口時,隻聽四周一陣大亂,隨後發生的事讓殷雷傻眼了。


    一聲呐喊,隻見數百大漢手持各種兵器從四麵的叢林裏衝了出來。


    這些人大都穿的有如要飯的似的,一眼看上去這些人就好象是聽見強盜來了,才拿起家夥抵抗的農民,但現在卻是反過來了,是他們在打劫強盜。


    至於他們手裏拿的兵器也是什麽都有,有各式的弓、弩,也有各種刀、槍,還有拿鋤頭的、拿鐮刀的、拿木棍的,總之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這些人都拿全了。


    本來早晨就是人最困的時候,大多數人早上都不願意起。


    現在也是,就連站崗的在這時候也有近半回去睡了。


    這些人一出現,就把外麵那些沒有防備之人給控製了,就連幾個象林頭兒這樣的小頭目也沒能反抗就被摁住了。


    至於那些被抓來的婦女兒童是不會反抗的,而且他們也不用反抗了。


    就在這些人控製住了場麵之後,又從樹林裏走出四、五十個婦女來。


    這些人一進場就立即和在場的婦女、兒童們進行了溝通,告訴她們不用怕,這些人是來救她們的。


    如果這些話要是從這些大男人嘴裏說出來,可能真沒幾個相信的,但同樣的話由這些女人嘴裏說出來,在場的人立即就信了大半。


    其實就是不信也沒辦法,隻要這些人勝了,她們還能不和他們走麽?除非想死,不過由此也可以看出這些人很細心,怕有些人不合作,連這些都想到了。


    這些人應該是在這附近埋伏很長時間了,對於他們的布置十分清楚,那些拿著弓、弩、刀、槍的人在四個領頭的帶領下把三位當家的給圍住了。


    三位當家的在這裏自行組織了另一個小的防禦圈,在夜裏,由二十名血衛親自守衛著,其他任何人都不讓靠近,否則格殺勿論。


    現在看來三位當家的果然有先見之明,現在隻有他們這裏沒有被告繳械了。


    別的地方這些人沒怎麽動手就掌控大局了,而三位當家的那裏卻打的熱火朝天。


    這些人一上來就是一頓箭雨,二十個血衛當場就倒下大半,剩下的立即和那一百多人打到一處。


    要說這些人真不是血衛的對手,在殷雷看來這些人也就和這幾天他領著開路的那些人差不多,頂多練過幾年三腳貓的功夫。


    但剩下的這八、九名血衛也有四、五人身上還帶著箭呢,不一會這幾個受傷的血衛就讓人給分了屍。


    剩下的幾名血衛功夫雖高,但人數差的太多了,四周人又不時放冷箭,所以他們也隻能是苦苦支撐了,至於受傷了的三當家的早就死於混亂中了。


    另一麵沒有受傷的大當家和二當家還有郭彩衣、黃鶯四人正和四個領頭襲來的人打的難解難分。


    和大當家的動手的是一個瘦小的漢子,二個人幾尺長的劍芒漫空飛舞,而二人的護身罡氣各自形成尺許左右厚的護罩把二人護在中間。


    隻不過那個瘦小漢子的罡氣是青色的,而大當家的罡氣是白色的。


    這時四周數丈範圍內沒有任何人能靠近,就連地麵的雜草都被劍氣摧毀了。


    由於和這二人差的太遠,殷雷連他們誰占上風都看不出來。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先是放火燒了我們的船,現在又襲擊我的營地。”


    “哈哈哈哈,你們的船不是我燒的,但你的營地可要歸我了。”


    “真不是你燒的?”


    “都這時候了,你認為我還有心思去騙一個要死的人麽?”


    “我們有仇麽?”


    “仇麽?當然沒有,也用不著有,我這一生最恨的就是人販子,今天不為別的,就為了這些讓你拐賣的人,我也要殺了你。現在你可以去死了。”


    “去死?哈哈哈哈,恐怕要死的人是你吧?我還得感謝你又給我送來了這麽多的“貨”呢,既然來了,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走。”


    說到這裏,大當家的一聲大喝手中的劍氣竟然由普通的白色變成了藍色。


    接著他冷冷的道:“不管是不是你放的火,你都得死,等我殺你了,你帶來的這些土雞瓦狗就是再多也是送死。”


    “這是什麽罡氣,竟然這麽冷?”


    那瘦小的漢子驚怒道。雖然對方寒冷的劍氣還不能突破他的護身罡氣入侵到他的身上,但卻如潮水一般從他劍上傳到手上再傳到手臂,片刻之間手臂就有點麻痹不靈了。


    瘦小漢子大吃一驚再也不敢輕易和對方的劍接觸了,同時隻能調動更多的內力來驅除寒氣。


    “你還是做個糊塗鬼吧。”


    說話間場上藍色劍氣大盛,青色劍氣眼看著慢慢黯淡了下去。這下就算是殷雷也能看出誰高誰低了。


    在他們不遠處,另六個人正戰在一處,二當家舞著手裏的一條紫金大棍已經占了上風。


    把他的對手也是拿著镔鐵大棍的披發大漢打的沒有還手之力。如果沒有意外,這個披發大漢堅持不了多長時間了。


    對於四麵不時射來的冷箭,二當家的根本不放在眼裏。


    如果是弓射出的箭,根本到不了二當家的身邊就被他手舞起的棍風吹風了,就是弩箭也隻能在二當家的身上留下個白點,二當家的功夫比那光頭厲害的可不是一點半點啊。


    與郭彩衣對戰的是個瘦小的青年,這人也是一身外門功夫,手持一對人頭大小的西瓜錘,舞的有如狂風一般,那郭彩衣根本近不了身。


    另一場的黃衣女子則和另一個相貌普通的三旬左右的婦人戰了個旗鼓相當。


    二人都是用劍,你來我往有如走馬燈一樣,場上也是寒光四射,讓在一邊準備相助的弓箭手根本沒法描準。


    就在殷雷驚異之時,一個二十多歲的書生搖著扇子走了過來,他是讓殷雷的烤肉吸引過來的。


    這人先是用鼻子吸了吸然後道:“好香的烤肉啊。uu看書 ukanshu”


    然後對著旁邊的殷雷道:“小兄弟,這肉是你烤的麽?”


    “是的。”殷雷在明白情況之下也不敢多說。


    “恩,很好,很好。你好象還加了不少特殊的料啊,三七、透骨草、回龍枝、冰片、脂葉、薄荷、玉星石……嘖嘖,得有十幾種吧?我竟不知這些東西放到一起會變成調味品,嗬嗬。”


    殷雷大吃一驚,就連自己隻憑氣味也分不出有什麽,這人竟一下就嗅出了一大半來,這人在醫術方麵一定造詣非淺啊。


    “小兄弟,可以給我嚐嚐麽?”


    “這個你好象不用問我吧,現在這裏是你們說了算。”


    “不,小兄弟你錯了,我們不是強盜,不是來搶東西、搶人的,我們是來救人的,你看……。”


    說到這裏這書生用手一指周圍的人又接著道:“我們都是普通的村民,昨天他們的人不小心跌入我們打獵的陷阱裏,又出手打傷了我們的人。


    最後我們活捉了他們中的幾個人,其中有一個姓王的郎中告訴我們他們是人販子,因此我們才來救人的。


    他們中也有一部分是和你們一樣被拐賣後被我們救下來的,我們深知被人拐賣遠離家鄉人的痛苦,又怎麽會去搶他們的東西呢?


    當我們村長聽那幾個擒住的人說,他們這次拐賣了六百多人時,村長連夜帶人來救你們。


    這一路我們吃了很大苦頭呢,就算是有我配製的驅蟲散,但仍有十幾人被蛇蟲咬傷。如果能成功把你們救出去還好,現在看來我們有點錯估了敵人的實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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