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書白的突然來訪,是我始料未及的,尤其是他進門就跪倒大喊救命,更是我沒有想到。


    趕緊扶起書雁的小師弟問:“發生什麽事了,你怎麽弄成這樣,誰欺負你了。”


    看著他滿身刀口,破衣爛衫的樣子,著實讓我詫異。要知道段書白的能力,雖然不比自家那個天賦異稟的媳婦,可聽書雁說,在眾弟子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放眼天下,能把他打成這樣,也是極難。再者,就算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可段書白是虛靈子的親傳弟子,這不是打仙山的臉嗎。最關鍵的是,虛靈子所在的仙山,可是真武帝君的道場,不會有人傻到惹那麽一位蕩魔天尊,那可不是什麽心地善良的神仙。


    王老道倒了一杯水遞給段書白,不過沒有接,而是焦急地說:“姐夫,師門被圍攻了,您快去救救師父吧。”


    段書白一句話,不僅把我驚著了,就連王老道,拿著水杯的手也不由得抖了一下。


    “什麽,你是說你們被圍攻了,誰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是十三天中的三毒和尚,我也是好不容易才被師父送出來求援的,為此,好幾個師兄都搭上了性命。”說著話,段書白哭了起來,像個做錯事的孩子。


    一聽是十三天,我和王老道聞之一愣,然後對視了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


    我沉住氣問:“那裏是真武帝君的道場,他們怎麽敢圍攻你們?”


    段書白越哭越厲害,話都說不出來。還是王老道搭話道:“殺雞儆猴唄,他們是做給天庭看,所以才故意挑選名氣大的地方下手。”


    王老道這話,明著是說給段書白聽,其實是說給我聽。看來天庭與十三天果然開戰了,不過出乎我們所有人的意料,戰鬥竟然是從修道的仙山開始。


    於是我說:“你先別哭了,一個大老爺們家哭哭啼啼像什麽樣子。既然他們圍攻你師門,這事也不應該找我啊,幹嘛不去請真武帝君,他老人家不比我有能耐?”


    段書白使勁把眼淚憋回去,抽泣著說:“請了,師父親自請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天庭連一點回應都沒有,別說是真武大帝了,就連他手下的龜蛇二將,也沒有回應。一夜間,好像所有神仙都消失了。從師門逃出來,我也去過和我們交好的仙山,可是他們也麵臨著同樣的困境。沒辦法,隻好過來找姐夫您了。”


    媽的,這口姐夫叫的可真叫個親切,弄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要是讓他知道,事情就是我挑唆的,不知會做何感想。


    “你師姐出外辦事了,我一會就打電話讓他剛回來。衝著你一口一個姐夫叫著,這事我絕不可能坐視不理,但是還得和書雁商量一下。你先下去好好弄弄傷口,然後吃點東西,休息一下,隨後咱們再商議,怎麽樣?”


    段書白知道書雁不在家,臉上很是失望,不過也不好說什麽,隻有唯唯諾諾地點頭說:“好吧,我聽姐夫您的,不過要快啊,我怕師門頂不住。”


    “放心,就算我想偷懶,你師姐也不答應。瓦爺,快招呼一下小白。”


    瓦爺聽到召喚,趕緊趕過來,把段書白帶了下去。


    剩下我和王老道後,這才抹了一把頭上的汗說:“老狐狸,事情鬧大了。這十三天也忒不地道了,不敢和天庭動手,拿這些小蝦米撒氣。”


    “說實話,貧道也沒想到會是如此。不過話說回來,十三天是邪教,什麽事幹不出來。”


    “那眼下怎麽辦?禍是我惹出來的,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不管吧。別的地方也就算了,咱可以假裝不知道,反正我臉皮厚,可是虛靈子那裏,是書雁的師門。別看她被趕出了仙山,但是那丫頭的心思我懂,她對師門是非常有感情的。我可以對不起虛靈子,但是我不能對不起書雁啊。”


    王老道沉吟了片刻,眼珠不停地轉,一時也沒了主意。


    我一咬牙說:“不行我帶人去滅了他們。”


    王老道馬上搖頭:“不可,若是你把咱們的人帶出去,不僅十三天和你反目,天庭也不會放過咱們,不妥不妥。”


    “要不我去趟地府,請馗哥出來幫忙。”


    王老道又搖頭說:“也不行,此刻那些神仙肯定還沒開戰嗎,否則真武大帝不會坐視不理,您就算去,也未必見得能把聖君請來,畢竟他還是天庭的官。就算您能請來,到那時,您可就把聖君陷入兩難境地了。”


    我也急了:“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怎麽辦才行。”


    王老道眼睛忽然一定說:“小爺,眼下說不定是咱們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啊。”


    “怎麽個意思?”


    “想必天下的仙山,大部分都被十三天圍住了,咱明著不能幹,可以暗中幹啊。天庭這是打算丟卒保車,他們是不在意,可這就冷了凡間修道之人的心。若是您這個時候仗義相救,就算事情最後敗露了,到時候您也有了一大批支持者。而且各家門派的祖師爺對自己的後輩都是很抬愛的,肯定是玉帝下令不讓隨便出手,否則他們不會不管。因此,若是您幫了忙,他們一定會記你的好,這樣,您在天庭可就有了很有潛在的盟友,這買賣劃算。隻要方法合適,到時候完全可以成就三足鼎立的態勢,他們任何一家,都不敢隨便動您。到那時,咱們再商量下一步的對策。”


    “說的是熱鬧,可眼下咱怎麽做,都火燒眉毛了。”


    王老道笑著說:“虛靈子那邊,根本不算個事,您和林小姐去就能解決。方才貧道隻是在全盤考慮而已。”


    “我和書雁就能解決?”


    王老道笑著在我耳邊低聲說了那麽幾句,聽的我是哭笑不得,忍不住罵道:“果然是老狐狸,這我還真沒想到啊。行,那就按你說的辦。至於那個什麽所謂的全盤戰略,就交給你去策劃了,等我回來咱們再說。”


    “小爺您放心去吧,貧道心裏已經有譜了。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您最好把小菌人留下幾個作為通訊之用,要是貧道的法子實在行不通,大不了撕破臉。”


    和王老道商議好之後,馬上叫回了書雁。和自己多年未見的小師弟敘過舊之後,我把書雁單獨拉到一邊說:“娘子,uu看書 ukashuco 我得和你坦白幾件事,你聽完之後,想罵就罵,想打就打。”


    書雁一臉疑惑:“夫君這是怎麽了?”


    我把他們師門被圍的前因後果全部都交代了,沒想到書雁聽完之後,第一反應是很擔憂地說:“夫君,你為何要一個人去天庭,你不知道那裏很危險嗎?”


    心裏非常感動:“你不怪我給你師父引來災禍?”


    書雁紅著眼說:“比起師父,我更關心我的夫君。”


    忍不住親了她一口說:“好了,我也是怕你們擔心才沒有明說,以後再也不會了。放心吧,你師門也不會有事。”


    說完把王老道的主意和她講明,書雁原本悲傷的臉有了紅暈:“一切聽夫君的安排。”


    “好,那咱就大搖大擺回娘家。”


    簡單交代了一下段書白,然後三人匆忙向太和山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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