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來,吃過飯,博物館也不開門,就先去了那個大學,這個點正好是上課的時候,也是我昨晚設計好的那場戲上演的時候。


    王老道覺得自己形象年齡有點超標,不好意思進入教室,就在外等候。我青春洋溢,當然沒問題了,跟著上課的學生進了教室。要說大學真是好地方,包容性非常強,不管是哪個教室,推門就能進去旁聽,沒有一個人會指指點點。


    這個教室是今天的一個“片場”,主演就是那隻小白貓,是小菌人安排好的。我坐在最後一排,這是一節大課,聽講的學生很多,少說也有上百位,大家都很認真。


    差不多過了十幾分鍾,我看到昨晚的那隻小白貓跳上了講台附近的那扇窗戶,怯怯地向裏麵看,似乎在找什麽。


    此刻正有幾隻小菌人在她身上,我也知道她是在找我,於是告訴小菌人:“告訴小家夥不要怕,我在裏麵呢。”


    小菌人傳話後,那個小家夥朝我這裏看了一下,立刻發現了,馬上表現的特別開心,揮舞著小爪子,似乎在打招呼。我衝她笑了笑,微微點點頭。


    小白貓受我鼓舞,也不害怕了,從窗台跳了下來,直接躍上講台。此刻那位老師正拿著話筒講課,沒有留意到她。她一爪子把講師手裏的板報筆搶走,然後迅速跑開。


    學生們看在眼裏,哄堂大笑。那位講師也是風趣,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若有微微一笑說:“這是嫌我講的不好,想要自己來一段啊?”


    大家頓時被老師這一句逗的前仰後合。


    然後讓所有震驚的一幕發生了,小白貓居然真的握起筆,因為白板太高,她是夠不著。就在白板地下的白牆上,她拿筆開始寫字。這一幕太過詭異,以至於所有人都嚇得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小白貓費了好大的勁,才把那段文字寫完:邪祟已除,學子放心,請善待我的信使,神諭。


    寫完之後,小白貓衝著我的方向看看,我對小菌人說:“告訴小家夥,幹的不錯,把戲演完。”


    小白貓領會到我的意思後,毛瞬間炸開,假裝表演了一出鬼神附體,不過附的不是人,而是貓。小菌人教的不錯,這隻小白貓演的還真像那麽一回事,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來看,能騙的了人。小白貓發了一頓瘋,最後恢複正常,看到自己手裏拿著一根筆,看起來非常驚恐,趕緊扔掉,又看看在場的學生,那就更加恐懼了,掉頭就飛奔出去。這場戲,算是圓滿落幕了。


    與此同時,在別的教室也發生著同樣的事,已經能聽到有的地方傳來陣陣驚呼。趁著大家不注意,我也悄悄從後門溜走了。


    小菌人說:“主人,我培訓的不錯吧?”


    “很好,就是那字有點醜。我可知道那是你控製的,別找借口。”


    小菌人尷尬地說:“我沒學過文化啊,那就算不錯了。”


    “總得來說還算不錯,走吧,以後估計沒人敢欺負那些小家夥了。”


    “還得說主人您這導演厲害啊,誰能想到呢。”


    從教學樓出來,外麵到處都是追在流浪貓狗屁股後麵拍照的學生,好莫,它們儼然成為了明星。哎,希望它們的日子能過的因此過的好一點吧。


    王老道正饒有興趣地看著校園裏的熱鬧,看我過來,笑的合不攏嘴:“小爺您這招確實夠絕啊。”


    “走吧,辦正事要緊,一會被那些小家夥發現,咱想走也走不了了。”


    “得嘞。”


    和王老道匆匆離開校園,打了一個車,直奔那個博物館而去。


    買票的時候我還和王老道打趣:“道爺,要不咱再逃次票?”


    “算了,這裏容易挨揍。”


    “哈哈!”


    和老道進了園子,也不著急,不緊不慢地遊覽起來,最後在一個展廳發現那副骨頭摳成的棋子。我們進去的時候,他正端坐在棋盤邊沉思,根本沒看見我們。也是,每天來遊覽的客人不計其數,他也習慣了。


    我和老道沒有打擾,而是出到門外,把肉身放好,再次進來。


    看他還在看棋,我笑著說:“公公心態不錯啊,這都能坐的住。”


    他一驚,這才抬頭看到我,嚇得半天都沒有說出話。


    我笑著說:“不發表點獲獎感言嗎?不不不,說錯了,應該是遺言。”


    他用力咽了一口吐沫,忍住內心的震動說:“你怎麽可能出來?”


    “就那個破地方能困住我?我是該說你幼稚呢,還是無知呢?”


    他像瘋了一樣說:“不可能,那個陣法絕對不可能破解,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也懶得和他廢話,抬手一把就掐住他的脖子,然後拉在眼前說:“疼嗎?”


    “疼!”


    “疼就對了,有什麽遺言趕緊說,我可沒工夫和你扯淡。”


    生死關頭,他關心的居然不是自己的生死,而是眼裏冒光,興奮地都開始顫抖:“你真的解了那個殘局。”


    “很意外嗎?人生就是這麽刺激。”


    “我要拜你為師,隻要你告訴我破解之法,讓我幹什麽都行。”


    我頓時無語,這都死到臨頭了,心裏想的居然還是棋,也難怪,人家連小弟弟都能不要,更何況是命呢。


    我左右看看,展廳裏也沒別人,就問王老道:“你看呢?”


    “小爺您做主吧,uu看書 .uukas 要貧道說,他也算是奇才了,人性也不是很差。”


    “那還不差,偷內褲,爬人家女孩的床頭。按照年齡來說,他都是那些孩子的祖宗,看他幹的都是些什麽破事啊。”


    沒想到棋鬼居然大言不慚地說:“老師您諒解,我不是個全乎人,心理變態可以理解。要是能早點追隨您這樣大仁大義的名師,我斷然不會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靠,這拍馬屁的功夫還不錯。”


    “哪裏是馬屁,自打見了您,您的光輝晃的我睜不開眼,所以我才會瞎了眼對您不敬。”


    “日,這都能圓回來,厲害。”


    我又看了看王老道,王老道給我使個一個眼色。這麽長時間的相處,都有了默契,我知道他不希望我殺掉他,因為他手上掌握著那個陣法,對我來說大有用處。其實我也是這麽想的,不過鑒於這位公公做的是太過缺德,我得好好懲戒一番。


    稍微一想,有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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