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總看著我們,看樣子在做思想鬥爭,然後長出一口氣說:“她那天晚上突然來找我,起初我也嚇了一跳。不過因為和老馮經曆過的那些事,我也並不沒有很害怕。她說她隻是想和我聊聊天,我好奇就和她坐下來聊起來。”


    棟哥搭話說:“不對,你丫肯定是看見人家漂亮。”一聽棟哥說這話,我也暗自同意,因為我第一眼見她的時候也差點被迷住。好吧,不是差點,就是被迷住了。


    丁總搖搖頭說:“不是你們想的那樣。她那天來就是一身素裝,和現在一樣。”


    卿兒解釋說:“行了,這話我相信。剛才讓你們看見的,隻不過是她身上玉器的光輝,千年古玉,看起來自然魅力。不過這是她保護自己的手段。你們這群臭男人,一個個都見色起意。用這招對付你們那是最好不過了。”


    女子嬌羞地點點頭,沒說話。確實,如果現在看那名女子,還真的是一般,不至於讓人迷失心智。


    丁總:“這個妹子說的話在理,姑娘是什麽人,我都忘記問了。”


    我呲著牙說:“還妹子呢,她比你祖宗都大!”


    “老馮,你丫怎麽罵人呢?”


    卿兒在我頭上狠狠敲了一下:“你要再嘴欠,小心本姑娘的手段。”


    “得得得,你們都是大爺。丁總你先說你的事,回頭我再和你說這位貌美如花,聰明伶俐的小蘿莉是何方神聖。”


    聽到我言不由衷的讚美,卿兒總算表情放輕鬆。


    那名女子小聲對丁總說:“這個姐姐是神仙,我能感覺到!”


    丁總楞了一下,也不敢再問,繼續接著剛才話:“那天我們聊了一個晚上,她把所有的事都告訴我了。聽完她的故事,我竟然心裏難受的要命。兄弟一時沒忍住,就想把她擁在懷裏。不過玉兒,哦,忘了和你們說了,她沒有名字,我叫她玉兒。”


    玉兒害羞地低著頭說:“這個名字我很喜歡。”


    丁總寵愛地笑了笑說:“玉兒掙脫開我,不讓我靠近她,說是害怕傷害了我,後來就走了。整整一天,我都魂不守舍。長這麽大,真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那天雞蛋和棟哥都去醫院了,我撒謊說自己不舒服,留在客店就是為了等她來。後來她又來了,我死活都沒讓她走,拉著她聊天說話。她活了成百上千年的時光,卻都是在孤獨寂寞中度過,幾乎所有的經曆用幾句話就可以說完。而我才活了幾十年不到,所經曆的事幾天幾夜都說不完。聽我講自己的故事,她臉上都是羨慕,每每如此,我心就像被捆死一樣,勒的難受。哥們也是男人,哥們更不是什麽聖人。不知道從哪個時候開始,我就有了一種占有她,保護她的衝動,甚至為了她甘願犧牲自己的願望。沒過幾天,她開始變得虛弱起來。”


    卿兒恨恨地說:“能不虛弱嗎?她本就不屬於人間,雖然是器靈,也屬於精怪一類。太陽的光線是至陽至剛,天然對她們克製。她想陪著你,不忍心告訴你罷了。”


    丁總恍然大悟,狠狠甩了自己一個耳光:“都怪我!”


    玉兒拉住丁總的手,心疼地說:“能陪你共度日月,我心裏歡喜的很。”


    丁總歎了口氣說:“我誤以為是她精氣不足。於是,於是。。。。”


    棟哥著急地問:“於是什麽?”


    丁總紅著臉說:“我想起來了古代鬼怪小說中的那句話,叫采陽補陰。於是就。。。。後麵的事你們也知道了。我想把自己的精氣給她,哪怕我丟了性命。”


    這一句話說出來,我們算是徹底傻眼了,這算哪門子理由啊。


    雞蛋瞪著眼睛感歎:“我擦,這麽齷齪的事都能被你說的這麽偉大。我的天哪!”


    丁總生氣地推了一把雞蛋:“靠,勞資說的都是真心話!”


    玉兒聽聞,也楞住了,一把拉住丁總的胳膊說:“你真傻,原來你心裏是這樣的計較?”


    卿兒笑了,笑聲很大。大家都把目光轉向她,卿兒說:“你們兩個人真是有意思。癡情的男女是不是腦子都有病?”


    丁總不忿:“哎,你怎麽罵人呢?”


    “罵你?且不論你剛才說的話是否屬實。”


    “句句屬實,敢對天起誓,如若有半句謊言,天打五雷轟!”


    一聽這句誓言,我身子不由一顫。


    卿兒看了一眼我,笑的更歡了:“行,行,就算你說的是對的。你知不知道,你想著犧牲自己,可是這位姑娘為了保全你的性命。把自己所剩無幾的靈力都渡給你。你以為你在做好事,實際上卻是害了她。要不然你還能站在這裏?別那麽幼稚好嗎?你當精怪屬貓的,吃一口就能飽?就你身上這點精氣,全榨幹也就一杯果汁的量!”


    我對卿兒算是徹底服了,張口閉口就是吃吃吃,這個時候還能聯係到飲食。


    “什麽?竟然有這樣的事?”丁總瞪著眼張大嘴,難以置信地看著身後的女子。


    女子小心翼翼地說:“能與你做一日夫妻,我滿足了。”怯怯地樣子,好像生怕丁總怪罪。


    丁總一把抱住女子,喊道:“你好傻啊!”


    我們幾個正被眼前這神轉折的劇情驚歎呢,卿兒不解風情地說:“行了,別卿卿我我了。這又不是什麽生離死別。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大家都好!”


    丁總態度異常堅決:“不,我不要和她分開。”


    卿兒一攤手說:“得,我就知道是這樣。”然後轉頭對我說:“下麵看你的了,叫你來就是勸人的,反正我對這種嘰嘰歪歪的情啊愛啊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棟哥在後麵攛掇:“老馮,這就是讓你做法海呢!”


    我無語地看著他們:“這好像沒你們的事似的?難道你倆準備坐視不管?”


    雞蛋說:“多麽感人肺腑的故事,我可不忍心替他們劃上句號。”


    沒辦法,我對著丁總正要張嘴說話。丁總就是一句怒吼:“滾,誰勸都不好使。我就是不離開她。”


    得,我還是閉嘴吧我,這要是強行給弄回去。指不定哪天晚上睡覺就被捅死了。我不好意思地向卿兒投去求助的目光。


    她可倒好,直接把頭扭過去說:“別看我啊,他們死活可不關我什麽事?反正這女的要是離開此地,定會被別處的神仙發現,他們可不管你們有什麽虐戀。在這兒吧,還有那兩名小仙護著。你的朋友要是願意留在這兒也行。現在這裏沒我的事了,再見!記得你們欠我一頓好吃的啊!”


    說完這話,一團白光閃過,她竟然真的走了。


    空留我們三個傻站在那裏,u看書 ww.uuanhu 親眼見證這場生離死別的狗血劇情,還不能換台!


    過了一會,玉兒輕輕推開丁總,笑了,笑的很幸福說:“你真的願意陪著我?”


    丁總不知道從哪整了句古詩:“生死相依,定不背棄。蒼天在上,此心可鑒。”


    說完這話,玉兒滿臉都是小女人的幸福:“好,你在此等我一會。”


    說完,獨自一個人走進臥室。丁總要跟進去,玉兒說:“你先別進來。”


    沒辦法,我們隻好在外等候,可等了很久,玉兒都沒有出來。大家覺得不對勁,趕緊衝進臥室。


    此時臥室裏空無一人,我們以為玉兒不告而別的時候。在桌子上發現了一個東西,是一枚玉佩,古色古香,沁著一絲血色。


    玉佩下壓著一張紙條,紅色的字跡:帶著我離開吧,讓我陪你一生,這是我這一世最幸運的選擇。我愛你,哪怕隻是一眼。


    第一次看見丁總哭,也是第一次見一個男人哭的那麽肆意。


    他的眼淚是那麽冰冷,我們三個人的心,都涼了!


    我們回到了校園。從那以後,丁總身上多了一枚玉佩,走到哪裏都要帶著。也是從那以後,他多了一個習慣,總會對著那枚玉佩說說話。


    哦對了,後來有個不開眼的問丁總那枚玉佩多少錢出手。要不是我們三個拚了命地拉著,估計那個哥們能被活活咬死。


    不過我們後來都不叫他丁總了,我們叫他十夜。這個名字還是雞蛋給起的,他說光是看見這兩子,就補腎。這要是讀起來,簡直就像是注射了一管子雄性荷爾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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