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s市越來越熱,景婉黎每天都恨不得坐在空調下麵,可是,周琴卻不允許,因為那樣對著空調吹對身體不好。


    而滕烈和陸少勳自那天離開以後便沒有再回來了,轉眼間,兩人已經離開了半個多月了。


    距離預產期越來越近,景婉黎也跟著變得有些煩躁了起來。


    不過還好現在周琴和薑米妍都在家裏,再加上有兩個孩子在,所以家裏麵一點兒也不冷清。


    可是,每到晚上躺在床上的時候,景婉黎總是會忍不住去想滕烈,他現在怎麽樣了?出任務還順利嗎?有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啊?


    雙手,下意識的放到肚子上麵,景婉黎輕聲說道:“寶寶,你們是不是也和媽媽一樣在想念爸爸啊?”


    沒有得到回複,不過她卻感覺到了明顯的胎動,懷孕後期,兩個小家夥在肚子裏麵是越動越厲害了。


    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了起來,“爸爸一定會平安回來的,我們一起等著爸爸回來。”


    習慣性的每晚睡覺之前都和肚子裏麵的兩個寶寶說會兒話,因為之前滕烈說了,兩個寶寶很聰明,能夠聽得懂他們說的話。


    雖然不知道真假,但是每次和寶寶交流的時候,景婉黎都會特別開心,仿佛滕烈就在自己的身邊一般。


    感覺有些口渴,景婉黎扶著床沿,慢慢的坐起身來,披上外套穿著布鞋緩步朝著外麵走去。


    走廊上的燈有些暗,不過這並不影響視線,隻是,剛走了幾步,景婉黎卻突然聽到了有人說話的聲音。


    原本她是沒有偷聽的打算的,可是,卻突然聽到他們的談話中提到了滕烈的名字,一顆心立刻緊張了起來,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前,看著屋內的人。


    “一起去出任務的人這麽多,為什麽偏偏隻有我們小烈一個人失蹤呢?老天爺怎麽總是這樣折磨他啊?”


    聽著周琴哽咽的聲音,景婉黎立刻瞪大了雙眼,滕烈失蹤了?這不可能的,一定是他們弄錯了,一定是這樣子的。


    滕鬆輝伸手輕輕的擁著周琴,低聲說道:“這件事我們先瞞著,不能告訴婉黎和爸爸,我擔心他們兩若是知道了這件事,會承受不了。”


    “嗯。”周琴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說道,“我先去照顧婉黎,她現在越來越厚重,一個人睡的話,我不放心。”


    隻是,當兩人轉身時,卻驚訝的看見了站在門口的景婉黎。


    小臉一片慘白之色,整個人仿佛都失去了靈魂一般,就這樣愣愣的看著他們兩,唇瓣動了又動,卻一點兒聲音也發不出來。


    周琴和滕鬆輝對視了一眼,立刻朝景婉黎走了過來,輕輕的拉過她的手,這才發現,她的雙手都是冰涼的,心底立刻‘咯噔’了一聲,看來,她是知道這件事了。


    “婉黎,你,都聽到了?”


    景婉黎下意識的點了點頭,身體不自覺的微微顫抖了起來,就這樣看著周琴,好一會兒,才出聲問道:“滕烈他,他失蹤了?”


    嘶啞的聲音,聽上去讓人心疼不已。


    景婉黎隻覺得自己渾身都緊繃了起來,仿佛下一秒這根緊繃著的炫就會斷掉了一般,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的看著周琴。


    周琴緊抿著唇,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說。


    滕鬆輝走了過來,輕聲說道:“婉黎,你也別多想,滕烈他們每次的任務都很危險,而每一次他都能夠化險為夷的,現在隻是失蹤而已,這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不是嗎?”


    既然她都已經知道了,也沒有繼續瞞下去的意義了,他相信,景婉黎一定能夠理解,承受的。


    然而,他忘記了,此刻的景婉黎還懷著孕,而且預產期馬上就要到了。


    一直緊繃著的那根弦,突然‘錚’的一聲,斷成了兩截,身體搖晃著向後退了兩步,“不,不會的,滕烈一定不會有事的。”


    她這樣的動作,將周琴和滕鬆輝都給嚇了一跳,顧不了那麽的禮節,滕鬆輝擔心周琴一個人扶不動她,也伸手過去扶她,可是此刻的景婉黎,卻像是一隻受傷的刺蝟一般,突然伸手揮開他們的手。


    有些喃喃自語的說道:“滕烈,滕烈他,他一定是……”


    雙手扶住肚子,腦中不自覺的閃過自己昨日裏做的那個夢,夢中的他,渾身是血,毫無聲息的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難道說,那個夢是在變相的告訴她點什麽嗎?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踉蹌著一下子靠在了牆壁上,慘白的小臉立刻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來,肚子,卻在這一刻跟著痛了起來。


    “肚子……孩子……爸媽,救我的孩子。”


    突如其來的變故,將周琴和滕鬆輝都嚇了一跳,兩人一邊扶著她,一邊大聲的喊道:“快準備車子,送二少夫人去醫院。”


    周琴的聲音很大,隨時待命的傭人們立刻有序的開始動了起來。


    薑米妍和蘇清瑜聽到外麵的動靜,跑過來時,便看到臉色慘白,滿頭汗水的景婉黎由周琴和滕鬆輝扶著一步一步的朝著樓下走去。


    “婉黎……”


    蘇清瑜遠遠的大喊了一聲,立刻跟了上去,一邊跑,一邊拿出手機給mark打電話,電話剛一接通,蘇清瑜立刻哽咽著哭了起來,“mark不好了,婉黎她,她好像動了胎氣,我們現在正準備送她去醫院。”


    接到電話的mark也嚇了一跳,立刻出聲道:“你們先別著急,趕緊送她來醫院,我這邊準備一下,馬上給她進行手術。”


    掛斷電話後,蘇清瑜跟著周琴一起坐進了車子裏,蘇清瑜緊緊的抓住景婉黎的手,哽咽道:“婉黎,你一定要撐住,mark那邊已經在準備了,我們一到醫院立刻就可以手術了,你和孩子們都不會有事的。”


    景婉黎流著淚搖著頭,一臉痛苦的看著蘇清瑜,嘴裏低聲你難道:“滕,滕烈……”


    一直隱忍著的周琴,在聽到她的這話時,眼淚也跟著流了下來,她知道,此刻景婉黎定是在擔憂著滕烈的情況。


    任何一個女人在生產的時候都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夠在旁邊陪伴著,可是現在滕烈在哪兒,他們都不知道啊!


    抿了抿唇,抬手擦掉臉頰上的眼淚,周琴強做鎮定的說道:“婉黎你要撐住,小烈一定不會有事的,他很快就能回來和你們母子團聚的,你千萬不可以有事的,不然小烈回來後,肯定會崩潰的。”


    然而,此刻的景婉黎卻什麽也聽不進去,隻是嘴裏一直不停的呢喃著,“滕烈,滕烈,你在哪兒?滕烈……”


    蘇清瑜一臉驚恐的看著周琴,在看到她點頭的樣子時,整個人都嚇了一跳,也大概知道景婉黎為什麽會這樣子了,滕烈在她心中有多麽重要大家都是知道的。


    難怪她會發生這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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