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昨天滕烈離開以後,mark便一直在騰盛集團幫他坐鎮,後來在看到林家所發生的事情以後,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林毅那個老狐狸,還真以為他mark是吃素的嗎?辛辛苦苦研製出來的東西,會這麽輕而易舉的讓給別人嗎?簡直就是笑話。


    不過,同時也說明了那個老家夥太過愚蠢了。


    看著林毅的兩個兒子被關押,林氏集團因為涉及到藥品出現問題,而被查封了。


    若非怕鬧出人命來,傷害到無辜的百姓,他就不會將藥品放得那麽輕了,要知道,他們家族可是世代為醫的,藥品可以救人,同樣也可以害人。


    隻是,在滕烈的這辦公室裏麵等了一整天,直到傍晚也沒見他回來,而外麵,除了林家出的這樁事,並沒有任何的報道。


    他不知道滕烈那邊是個什麽情況,所以也不敢隨便離開,怕給他添亂。


    還好陳秘書非常的體貼,留下來陪了他,所以,一整晚兩人都是在滕烈的辦公室裏麵度過的。


    因為在一個陌生的環境,mark睡得並不是太好,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十點過了,剛吃完陳秘書買來的早餐,手機便響了起來。


    看到手機上顯示的一大串數字,眉頭微微皺了起來,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電話,不過,並沒有立刻出聲。


    電話接通以後,景婉黎抿了抿唇,緩緩說道:“mark,我是婉黎。”


    婉黎??


    mark愣了一下,隨後笑著說道:“婉黎,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麽事嗎?”


    在不確定滕烈外出的事情有沒有和景婉黎說,不想景婉黎跟著擔心,所以他覺得自己暫時不要和她提起滕烈比較好。


    “是的,我打電話來,確實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的幫忙。”


    此刻的景婉黎並不知道林家所發生的事情,也從來沒有想過,林毅會做出那樣背叛國家的事情。


    若非真的有事,景婉黎也不可能會用這樣嚴肅的語氣,mark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什麽事你說。”


    景婉黎抿了抿唇,緩緩說道:“一個人過度使用狙擊槍,兩隻手都受了很重的傷,現在浮腫的厲害,沒有任何的知覺,要怎麽做,才能保住他的這一雙手呢?”


    雖然mark與陸少勳認識,可是陸少勳畢竟是一名軍人,涉及到保密的情況,所以景婉黎並沒有與他說受傷的人是誰。


    而mark知道景婉黎和蘇清瑜現在在特訓營裏麵,也能夠猜到她嘴裏說的人,應該是一名軍人吧!


    沒有在意她沒有和自己說受傷的人是誰,mark輕聲說道:“這得看他手腕受傷的情況來定,如果他以前有過舊傷,現在又傷得這麽嚴重的話,那麽這隻手,很有可能會針對廢掉了。”


    “不,不可以。”景婉黎想也不想的說出了這句話,緊緊的咬住嘴唇,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情緒以後,這才緩緩說道:“mark,我知道你的醫術非常的好,你一定有辦法能夠保住他的手的,對不對?”


    “婉黎,這種事情,我不敢給你百分之百的保證,你也是一名醫生,這種情況你也應該清楚的,不是嗎?”


    “嗯。”景婉黎重重的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mark,你等我一下,我有點事,一會兒再給你電話。”


    不等mark說話,景婉黎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因為這裏是軍區,陸少勳的身份又比較特殊,所以很多事情她都不敢做決定。


    她想,如果讓mark來這兒給陸少勳治療的話,那麽一定能夠保住他的手的,隻是,讓mark一個有著一半外國血統的人來這種機密的地方,應該不太可能吧!


    景婉黎覺得,這樣的可能性雖然不是很大,但是她還是決定和滕烈商量一下,畢竟陸少勳的手之所以會受傷,那也是因為他想要完成任務,他這是在做出犧牲啊!


    從何夢柔的辦公室離開以後,景婉黎便直接朝著滕烈的病房而去,剛走到病房門口,便看到穿著一身軍裝從病房裏麵出來的周大校,微微愣了一下,景婉黎立刻挺直背脊,敬了一個禮,無比恭敬的喊道:“周大校。”


    周大校看著這個瘦小的女人,輕輕的點了點頭,“滕少夫人是來看滕烈的吧?”


    景婉黎點了點頭,想到周大校在特訓營的地位,在心底糾結了一番,看著他,說道:“周大校,我有些話想要和你說一下,不知你方不方便。”


    看著景婉黎這幅認真的表情,周大校微微愣了,隨後便對身後的兩個警衛員使了一個眼色,兩人分別朝著走廊的兩邊走去。


    其實,這樣單獨麵對周大校的時候,景婉黎的心裏還是忍不住有些緊張的,深呼吸再深呼吸以後,景婉黎緩緩說道:“周大校,你應該也知道陸少勳手傷的事情,目前,我們並沒有任何的辦法能夠治好他的手,可是剛才我給mark醫生打電話的時候,他雖然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將少勳的手治好,可是隻要有一絲希望,我們都不能夠放棄,不是嗎?”


    在說完這一番話以後,景婉黎的一顆心更加的忐忑了起來,她與周大校的接觸並不多,所以對於這個人並不是很了解,但是現在為了陸少勳的雙手,她也隻能豁出去了。


    所以,景婉黎一咬牙,繼續說道:“我知道,特訓營是一個很機密的地方,不能隨便讓外人進來,特別是mark醫生他還有一半的外國血統,更不應該出現在這個地方,可是現在是特殊情況,我們可以特殊處理一下嗎?周大校,我想請你允許mark醫生到軍醫館來,親自為少勳治療雙手,好嗎?”


    看著景婉黎這幅小心翼翼的模樣,以及她這堅定的語氣,周大校的心底對她是很佩服的,不過,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一臉冷沉的說道:“如果讓你說的這個mark先生來這兒的話,你有多大的把握,能夠將陸少勳的手治好呢?如果他治不好陸少勳的手,反而借機竊取了特訓營的機密,那這樣的後果,由誰來承擔呢?”


    景婉黎知道,周大校說的這些話,都是非常合情合理的,自己並沒有任何反駁的話語,也找不到合理的話語來說服他。


    手心忍不住的浸上一層薄薄的冷汗,心底因為周大校的話,而更加的緊張了起來,可是,她的想法卻依然很堅定。


    抿了抿唇,景婉黎抬起頭來,看著周大校,一臉認真,堅定的說道:“或許現在我們隻有百分之一的把握能夠將少勳的手治好,但是,哪怕隻有一絲的機會,我們都不應該放棄,不是嗎?所以,我懇請周大校同意讓mark到軍醫館來,至於您所擔心的,我可以向您保證,mark醫生是一個人品端正的人,絕不會做出任何有害於特訓營的事情的。”


    微微頓了一下,景婉黎繼續說道:“我知道,我這樣說,很難說服你,但是我想請你給我們一次機會,好嗎?如若mark醫生真的做了任何有害於特訓營的事,我願意與滕烈一起承擔這個責任,接受您任何的處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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