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開著暖氣的病房裏,突然溫度下降,滕烈抬眸,冷冷的看向一旁的段錦南,那冰冷的眼神,就像兩把鋒利的匕首一般,深深的刺在他的身上。


    然而,麵對滕烈冰冷的眼神,段錦南時一點兒也不害怕的,這個男人,總是讓婉黎受傷,他都有些後悔自己當初來找他的做法是不是正確的了。


    “怎麽,難道滕少校覺得我說的有錯嗎?”


    “錦南。”景婉黎冷冷的喊了一聲段錦南的名字,抬眸冷冷的看著她,一雙眼裏,有著深深的責備之意在其中。


    他叫滕烈在部隊裏時的稱呼是什麽意思?是想要取笑他嗎?雖然他段錦南有恩於自己,可是滕烈之所以會離開部隊,那完全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她又怎麽可能看著別人如此說他呢?


    看著景婉黎眼底深深的責備之意,段錦南突然有些後悔自己剛才那脫口而出的稱呼,其實,他並沒有要笑話滕烈的意思,隻是習慣了這樣的稱呼,一時間忘記了改口罷了,他真的沒有別的意思的。


    “婉黎,我,我……”


    “段上尉。”滕烈突然叫了他一聲,隨後便笑了起來,“哦不,現在,我應該尊稱你一聲段少校才對,是吧?”


    在一個月之前,段錦南因為完成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任務,已經提升了軍銜,這個,滕烈也是從陸少勳的口中聽說的。


    其實,他段錦南是什麽軍銜,他一點兒也不在意,他真正在意的是,這個男人對景婉黎的情義,特別是他剛才說的這句話。


    “段少校剛才的話說得沒錯,我是沒有保護好我自己的老婆,可是這是我自己的家事,我與我老婆之間要怎麽相處,那是我們的事,不需要他人在旁邊指手畫腳。”


    滕烈的語調很平淡,仿佛自己並沒有因為段錦南的話而受到任何的影響一樣,隻是每次說到‘老婆’兩個字的時候,都會不自覺的加重語調,提醒著別人,景婉黎是他滕烈的老婆,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不需要他人插手。


    天知道,每次看到景婉黎受傷,他的心底有多難過,有多自責,可是,每次意外總是在這樣不經意間發生,總是那樣的讓他措手不及。


    不過,有了這次的教訓,以後他更加會保護好景婉黎,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了。


    景婉黎有些心疼的看著滕烈,這個她此生最愛的男人,他為自己付出的已經太多太多,這些意外,總是難以避免的,而剛才段錦南當著大家的麵這樣說,確實有些過分了一點兒。


    可是,她卻不能去責備於他,隻是輕輕的抿了抿唇,看著段錦南緩緩說道:“錦南,這件事也不能怪滕烈,是我和清瑜自己要出去的,你也知道,林家在s市的勢力有多麽的廣,他們想要讓人混進來,是一件多麽簡單的事情啊,再說了,我和清瑜現在不是沒事嗎?”


    蘇清瑜見狀,也淺笑著低聲說道:“是啊,我和婉黎都沒事,你們就一個少說兩句了吧!”


    本以為她們兩人都這麽說了,段錦南也就不會再多說什麽了,哪知,段錦南就像是沒有聽到她們兩的話一般,看著滕烈,冷冷的說道:“你和婉黎是夫妻,你們夫妻間的事,確實不該我一個外人來管,可是,婉黎的身體裏住著我妹妹的心髒,而她,就是我的妹妹,如果你照顧不好她,那我就會將她帶走的。”


    病房裏麵,本就非常沉重的氣氛因為段錦南的這些話而變得更加的沉重了起來。


    景婉黎驚訝的瞪大了雙眼,完全沒有想到段錦南會這樣子說,印象中的段錦南一直都是溫文爾雅的,怎麽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錦、錦南……”


    滕烈鬆開景婉黎的手,雙手緊握成拳,雙眼一片腥紅的看著眼前這個與自己差不多高的男人,微微眯起的眼眸裏有著一絲危險的光芒在其中,就在景婉黎還在驚訝的同時,滕烈便直接一拳重重的朝段錦南揮了過去,“你就死了這條心吧,這輩子,誰也不可能將婉黎從我的身邊帶走。”


    “嗬!”段錦南冷笑出聲,抬手虛握成拳,輕輕的擦了一下嘴角,手背上有著淡淡的血跡,可見,剛才滕烈的這一拳到底用了多大的力。


    右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身旁的人,還非常清楚的聽到了他手關節響的聲音,隨後,段錦南便一拳狠狠的朝滕烈揮了過去,“那你就看看我能不能把她帶走了。”


    “啊!”


    景婉黎和蘇清瑜同時尖叫了起來,驚恐而又擔憂,著急的看著扭打在一起的兩個男人,mark並沒有要去拉開兩人的意思,而是一直壓製著蘇清瑜,不讓她動彈,以免牽扯到傷口。


    “不要打了,快停下來。”


    景婉黎擔憂的看著他們,不管是誰,她都不想看到他們受傷,想要站起身來去拉開兩人,可是,剛站起來,就感覺到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伸手輕輕的撫著額頭,眼睛也有些模糊了起來。


    mark看了一眼還沒有停下來的兩人,突然提高了聲音,“婉黎,你怎麽了?你是哪裏不舒服嗎?”


    果然,mark的話剛說出來,那還在打鬥的兩人便立刻停了下來,滕烈一個箭步來到景婉黎的身邊,伸手扶住她,擔憂的問道:“老婆,你怎麽了?”


    “我,我沒事。”景婉黎輕輕的搖了搖頭,隨後便靠在了滕烈的懷裏,看著他受傷的嘴角,心底心疼不已,可是,她卻沒有說什麽,而是扭頭看向走到麵前來的段錦南,他的俊臉上也同樣的掛了彩。


    動了動唇,景婉黎擔憂的問道:“錦南,你,你沒事吧?”


    段錦南搖了搖頭,冷冷的看著滕烈,說道:“滕烈,我剛才說的話,你最好放在心上,如果婉黎再受傷的話,我一定會把她帶走的。”


    說完,段錦南深深的看了景婉黎一眼,便直接轉身大步走出了蘇清瑜所在的病房。


    知道滕烈的心底肯定有很多的氣,景婉黎伸手輕輕的握住他的大手,低聲說道:“老公,你不要生氣了,錦南他,他也隻是關心我而已,就像他剛才說的那樣,我的身體裏有著他妹妹的心髒,他自然不希望看到我出事。”


    “嗯。”滕烈低低的應了一聲,不自覺的收緊了雙臂,緊緊的抱著她,可是眼睛卻微微眯了起來,不知為何,今天的段錦南,他總覺得有些奇怪的樣子。


    以前的他,似乎並不是這個樣子的啊!今天這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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