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她虛弱的呼吸,滕烈的一顆心久久不能平靜下來,差一點,真的隻差一點兒,他就要徹底的失去了她。


    握住她的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另外一隻大手,輕輕的撫過她蒼白的臉頰,“對不起,婉黎,以後再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他再也不會將她一個人丟開了,以後,不管去哪兒,他都會帶著她,絕對不會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範圍。


    他再也經受不起這樣的折磨,他怕了,真的害怕自己一個眨眼間,她就會徹底的離開自己了。


    低頭,輕輕的吻了吻她的臉頰,滕烈低聲在她耳邊說著,“婉黎,你等我一下,我先處理一下這個人。”


    說完,滕烈緩緩的鬆開了她的手,在轉身的瞬間,臉上溫柔的表情立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蕭殺的寒意。


    mark收到了急救鈴,雖然有些疑惑,但還是快速的跑了過來,當看到倒在地上渾身是傷的女人時,驚訝的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滕烈淡淡的瞥了他一眼,“mark,快去給婉黎檢查一下,我先處理一下這個女人。”


    “好,好。”mark點頭應了一聲,快速的來到病床前,看著臉色蒼白的景婉黎,立刻給她做著基礎的檢查。


    滕烈半蹲下身,修長的手指,緊緊的掐住小葉的下頜,“給你一次機會,你是誰,為什麽要這樣做?”


    “哼!”小葉冷哼一聲,將頭扭朝了一邊,緊緊的閉著嘴,不管他怎麽說,她都不會供出小姐的。


    現在,她隻希望景婉黎永遠也不要醒來,與此同時,也非常的後悔自己剛才沒有直接一刀殺了她,才導致了現在這樣的情況的。


    像她現在的這幅樣子,滕烈並不是第一次見到,不過他也不著急,嘴角慢慢的勾起了一抹嗜血的笑意,緩緩說著,“想死是吧?”


    小葉不說話,但是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有本事就殺了我。@^^$


    “死,是最簡單的事情了,不過,你傷害了我的女人,還害死了我的孩子,你認為,我會讓你就這麽輕鬆的死了嗎?”


    森冷的聲音,小葉忍不住瑟瑟發抖,卻還是一臉不怕死的模樣,冷冷的說道:“有什麽招式,你就使出來吧。”


    “好,很好。”


    滕烈突然起身,走到病床旁邊的醫藥推車前,拿過一卷醫用膠帶過來,動作迅速的將她的手腳捆綁住,然後看向他們平常吃東西的那張桌子,走過去,拿起保鮮膜走了回來,一點一點的將她的整個頭部都纏住。


    “我也讓你好好體會一下窒息般的感覺吧!”!$*!


    看著她上下起伏的胸脯,滕烈便忍不住想到了景婉黎,剛才她也經曆過這樣的痛苦,一想到景婉黎,滕烈冰冷的眼眸便更深了一分。


    “如果你以為我會讓你這樣死去的話,那就想錯了。”


    滕烈撿起地上的一把匕首,動作粗魯的在她嘴巴的地方,劃出一道小小的口子,讓她能夠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但是又會供氧不足,不過卻不會致命。


    “你就在這兒好好的享受著吧!”


    說完,滕烈起身,拿過一塊毛巾慢慢的擦著自己的手,最後嫌棄的將帕子扔在了小葉的臉上,這才走回病床前,看著還處於昏迷狀態的景婉黎,輕聲問道:“mark,她怎麽樣了?”


    “隻是短時間的缺氧而已,並沒有什麽大礙,讓她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說完,mark已經將她被玻璃碎片劃破的右手包紮好了,轉身,看向地上的那個女人,冷冷的問道:“這,這是怎麽一回事?”


    “我回來的時候,這個女人正準備殺婉黎,還好我回來得及時。”


    想想就覺得後怕,他在想,如果自己剛才晚一點兒回來,那麽他就會徹底的失去了景婉黎了。


    還好,還好他回來得及時,沒有讓意外發生,可即便如此,他的內心還是有些自責的,如果自己沒有離開,那麽景婉黎就不會遭受這樣的傷害了。


    ‘嘭’的一聲巨響,滕烈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該死的,他一次又一次的說過不會讓景婉黎再受到傷害了,可是每一次,她都會受傷。


    mark知道滕烈的心裏難過又自責,伸手,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緩緩說道:“你也別太自責了,這並不是你的過錯,誰也沒有想到會有人想要婉黎死,而現在,我們要知道的是,背後指使的人是誰,這樣才能夠預防危險的發生。”


    “嗯。”滕烈重重的點著頭,掏出手機撥出了一通電話,十多分鍾過後,便有四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


    “二少爺。”


    滕烈冷冷的瞥了他們幾人一眼,“把這個女人帶回去,好好的看著,千萬不要讓她死了。”


    “是,二少爺。”


    那四個男人動作迅速的將小葉帶走了,滕烈看著mark,緩緩說道:“我想,婉黎應該知道這個人是誰的。”


    mark微微皺起了眉頭,不解的看著他,“你是說,婉黎知道是誰要殺她?那這人是她的仇家??”


    可是,他覺得不可能啊,景婉黎平日裏為人挺和善的,又怎麽會有仇家呢?


    “婉黎在昏迷之前讓我不要放過這個女人,而我們死掉的孩子,與這個女人有關。”


    想到這,滕烈忍不住看向mark,有些焦急的問道:“你在接手給婉黎治療的時候,有沒有發現她有什麽異樣?比如說體內有什麽特殊的藥物之類的呢?”


    mark搖了搖頭,“錦南帶婉黎來的時候,她的情況很糟糕,除了剛流產以外,她的心髒也出現了問題,那個時候隻為了保住她的命,根本就沒有注意這些。”


    滕烈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好的,我知道了,mark,麻煩你在這兒寸步不離的看著一下婉黎,我出去打幾個電話。”


    “好。”mark點頭,他知道滕烈為什麽會強調‘寸步不離’這個詞,剛才進來時,看著景婉黎的這幅樣子,他也被嚇了一跳,自然不想這樣的意外再次發生了。


    滕烈一走出病房,鷹一般銳利的雙眼便在四周掃了一圈,確定沒有任何可疑之人以後,這才朝著走廊的盡頭走去,撥出一通電話,冷冷的說道:“少勳,麻煩你幫我查詢一下林嬌嬌這個女人的近況,還有,當時婉黎做流產手術的醫院,去問一下那個主治醫生,當時的婉黎體內有沒有什麽特殊的藥物。”


    他覺得,這件事絕對不簡單,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與林嬌嬌絕對脫不了關係,但是這一次,他要拿到百分之百的證據,不會再讓上一次那樣的狀況發生了。


    “林嬌嬌,你最好祈求這件事與你無關,否則的話,就算是你爺爺也休想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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