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也沒有想到,滕烈這次昏迷,居然整整的昏迷了一個星期。


    滕烈做了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夢,夢裏,他回到了最初與景婉黎認識的時候,那個時候的她,還是一個在校大學生。


    從小到大,他滕烈所接觸的人都是上流社會的人,所以美得帥的,他都見過,可是卻從來沒有一個人能夠如得了他的眼。


    滕烈的性格非常的高冷,不願意與人接觸,而那些喜歡他的女人,根本無法靠近他,可是在與景婉黎相處的過程中,他對這個女人有著了許多的改觀,甚至在不知不覺中,還改變了自己的很多小細節。


    在他的認知裏,景婉黎是非常善良,單純的一個女孩,就因為這樣,他便不受控製的愛上了這個女孩,甚至不顧家裏人的反對,堅決的將她娶進了家門。


    想要把全世界最好的東西都給她,那個時候的他,真的很幸福,在軍營中,憑著自己的努力一步一步的向上爬著,而家裏,又有那麽賢良淑德的嬌妻,他想,自己一定是這世上最幸福的一個了。


    就在他以為,他們會像結婚誓言一樣對彼此不離不棄的時候,她卻悄然離開,任他動用了所有的勢力,還是沒有找到她,她就這樣從自己的世界裏消失不見。


    沒想到,時隔五年,這個女人再次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不可否認的是,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間,他沉寂多年的心,開始躁動不安了起來。


    好不容易,他們解除了一次又一次的誤會,在他以為,兩人終於又走到了一起時,卻不想,她又再次消失在了他的世界裏。


    陸少勳看著一臉沉寂的滕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麽,動了動唇,緩緩說道:“滕烈,我去找過婉黎的好朋友蘇清瑜,發現那個女人也不知所蹤了,因為之前有對她的手機做過監聽,所以我知道她手機的最後一通電話是段錦南打給她的,我想,婉黎現在應該沒事的,說不定等她傷好了,就會回來了。”


    病房裏的氣氛,非常的詭異,陸少勳看著他這幅模樣,心裏真的很難受。


    “派出去的人,全部收回來,以後她與我之間,再無任何瓜葛。”


    滕烈在說這話的時候,非常的平靜,仿佛這件事與他並沒有任何的關係一般,他隻是在陳述一個事情而已。


    陸少勳震驚的看著他,猶豫了好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說不定婉黎她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呢?就像六年前一樣呢?或許等她處理好一切後,還會回來的,你怎麽可以就這樣放手了呢?”@^^$


    到現在,他們都還不知道六年前,景婉黎到底是因為什麽離開的。


    說到六年前,滕烈的心底狠狠的抽痛了一下,他記得,在加護病房的時候,她曾說過,等他好了以後,就會將六年前離開的真相告訴他的,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的食言了。


    緩緩抬起眼眸看向陸少勳,“人的一輩子,有多少個五年呢?”


    即便是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表情都一副淡然之色,平靜的眼眸,讓人根本就看不到他心中所想,隻有滕烈自己知道,此刻他的心,正在滴血,那種鑽心的痛,幾乎要將他吞噬,他真的感覺自己好累好累。


    他裝作無所謂,其實已痛徹心扉,沒想象中的堅強,堅強的麵對是與非,滿身傷痕的愛情,真的值得他付出一切嗎?!$*!


    陸少勳伸手,輕輕的搭在了他的肩上,緩緩說道:“滕烈,不管你做出什麽樣的選擇,做兄弟的我,永遠都站在你這邊,支持你。”


    “謝謝你,少勳。”


    這是滕烈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對著陸少勳道謝,謝謝他一直沒有離開他,每次在他感情麵對創傷的時候,這個男人都陪著自己。


    “怎麽是兄弟,說謝的話,是不是太見外了?”


    滕烈突然笑了,“真想現在就和你喝個痛快,徹徹底底的醉一場。”


    “這還不容易?等你腿好了以後,我一定陪你喝個夠。”


    “好,一言為定。”


    兩人像是做了什麽契約一樣,還伸手擊掌了。


    秦琛來給滕烈做完檢查後,緩緩說道:“滕少校,你的腿傷恢複的並不是太理想,不過,為了能夠盡快站起來,我建議你盡快開始複健工作,隻是,這個過程會很痛,你一定不可以中途放棄。”


    如果景婉黎在的話,他相信,再痛滕烈也會堅持下去的,可是現在景婉黎沒在了,而且他的腿恢複得並不是很好,他們真的很擔心,很擔心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白用功,怕到最後,滕烈還是無法站起來。


    “秦主任,你放心,不過這個過程有多麽痛苦,我都會堅持下來的。”


    “那好,我就在這裏預祝滕少校你能夠早日站起來了。”


    這段時間滕烈都沒法正常工作,所以上麵從其他軍區掉了一個同樣為少校軍銜的軍官過來代替他的工作,不管怎樣,他都必須盡快站起來,不能將自己手下的人丟給別人。


    特別是‘戰狼’特戰隊的隊員們,每一個人都是和自己出生入死,親如兄弟的戰友,他不能放棄他們,所以,他一定要重新站起來。


    “少勳,麻煩你打電話給大哥,我想到他那裏去複健。”


    陸少勳和秦琛愣了一下,下意識的問道:“你不在軍醫館複健?”


    “不了。”滕烈搖了搖頭,說道:“從我受傷到現在,大哥為我操了那麽多心,我還是去他那兒繼續叨擾他好了。”


    陸少勳愣了一下,點點頭,“那好,我現在就去給大哥打電話。”


    他知道,馬上又要開始換屆選舉了,h市那邊,雖然有很多人都擁戴滕溱,都覺得他是最好的市長,可是這也不能避免有人會與他競爭,甚至還有人會從中作梗之類的。


    秦琛不知道這些事,不過這既然是滕少校決定的事情,他自然沒話可說,隻是說了有些藥要給他,便離開了病房。


    看著桌子上的那些藥丸,秦琛忍不住歎了口氣,這些,還是之前景婉黎讓他們做的,他記得那個時候自己還問過她,“這藥丸做來有什麽用啊?”


    景婉黎笑著說道:“我剛才和你說的那些藥材,都對滕烈的腿傷有很大的幫助,滕烈在複健期間,隻要堅持服用這個藥丸,就能夠減少很多痛苦了。”


    既然滕烈不在這裏複健了,那他還是把這些藥拿給他,隻是,他不能告訴他,這些都是景軍醫讓他坐的,不然,他肯定會又會難受了。


    “哎”


    秦琛歎了口氣,奈何造化弄人啊,明明相愛的兩個人,在經曆了那麽多的磨難之後,卻還是不能夠在一起。


    可是不管怎樣,他都不會相信,景軍醫是那樣心狠的女人,她肯定有什麽不得已的苦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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