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少勳離開的背影,景婉黎抿了下唇,輕聲說道:“滕烈,我去和少勳說點事。”


    滕烈的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有什麽事剛才在這裏不能說的嗎?非要出去說?”


    酸溜溜的話讓景婉黎緊張的心,微微鬆了一下,她現在最怕的就是滕烈知道自己腿傷的真相。


    微微勾起一抹笑容,“清瑜也在醫院,我現在在這裏照顧你,沒有人照顧她了,所以我想讓少勳帶個話給小何,讓她不忙的時候去陪一下清瑜。”


    “就隻是這事?”


    “當然不止這事了。”景婉黎笑了笑,低聲說道:“還有小悅的事情,也需要少勳去說一下,免得清瑜一個人擔心,不是嗎?”


    滕烈狐疑的看著景婉黎,黑白分明的大眼睛裏一片清明,撇了下嘴,“快去快回。”


    “嗯,我馬上就回來的,你可別給我亂動,不然,我就生氣了。”


    “知道了知道了,嗦!”


    景婉黎俯身,快速的在滕烈的薄唇上親了一下,動作很快,待滕烈反應過來的時候,景婉黎已經朝著外麵跑去了。


    始終上揚的嘴角彰顯著他此刻的心情很好,隻要有這個女人陪在自己的身邊,吃再多的苦,受再多的罪也值得。


    景婉黎剛走出病房,便衝著走廊上的陸少勳喊道,快步走到他麵前,先是看了看四周,這才小聲的說道:“少勳,有件事我必須告訴你實情,也請你將實情轉告給上麵的領導。”


    ‘咯噔’一聲,看到景婉黎這嚴肅的模樣,陸少勳的一顆心莫名的緊張了起來,“是不是滕烈的腿有什麽問題?”


    “嗯。”景婉黎重重的點點頭,快速的將滕烈的情況向陸少勳說了一遍,“少勳,現在大哥已經去找那幾味草藥了,隻要有一線希望,我們都不會放棄,所以災區的後續工作就隻能辛苦你了,還有‘戰狼’特戰隊的那些隊員們,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他們,讓他打起精神來,好好工作,不要因為滕烈的情況而分心。”@^^$


    陸少勳緊緊的皺著眉頭,好一會兒,才出聲問道:“有幾成把握?”


    景婉黎自然知道他問的是什麽,深深吸了一口氣,緩緩說道:“目前,我們沒有任何的把握,所以,才沒有將這件事告訴滕烈。”


    “可是,他早晚會知道的,如果他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崩潰的。”


    “我知道。”景婉黎的眼眶立刻紅了起來,“就因為這樣,所以我想等大哥的藥到了,將他腿上的炎症徹底控製住後,再告訴他實情。”


    陸少勳看著景婉黎紅紅的眼眶,終於知道,為什麽剛才在病房裏麵她會突然那麽生氣了,因為她的心裏害怕。!$*!


    抬手輕輕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陸少勳卻不知道該如何去安慰她。


    景婉黎笑了笑,說道:“對了少勳,麻煩你給清瑜說一下小悅的事情,現在爺爺也不知道滕烈的情況這麽嚴重,有小悅陪著他的話,說不定他的情緒會好一些,讓清瑜不要擔心小悅。”


    “好。”陸少勳重重的點了點頭。


    “那你快去吧,我回去照顧滕烈了。”


    對陸少勳揮了揮手,景婉黎便立刻轉身走進了加護病房。


    “嗯”


    景婉黎剛走進病房,便聽到男人吃痛的悶哼聲,渾身一緊,快速的朝著滕烈跑了過去,“滕烈,你怎麽了?是不是腿很痛啊?”


    景婉黎這才注意到滕烈的額頭上已經浸滿了細密的汗水,薄唇蒼白一片,看到這樣的他,景婉黎真的有一種心如刀絞的感覺,她多希望自己能夠代替他去承受這樣的痛楚啊!


    “我,我沒事的。”


    滕烈虛弱的聲音,努力的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來,隻是腿上的傷實在太痛了,他笑起來特別的難看。


    “滕烈滕烈”景婉黎緊緊的握住他的手,這種無助感,真的讓她很難受,她除了能夠看著他忍受疼痛以外,卻什麽也做不了。


    滕烈抬手,輕輕的幫他擦掉臉頰上的淚水,“別哭,婉黎,你不知道,每次隻要一看到你流淚,我的心裏就特別難受,所以,你不要哭了好不好?這點痛對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我能承受的。”


    “嗯。”景婉黎點著頭,吸了吸鼻子,“我不哭,我不哭了,你要是痛的話,你就給我說,不要自己忍著,好不好?”


    滕烈寵溺的點點頭,“好。”


    就這樣看著他,景婉黎突然想到,剛才滕烈說的話,立刻俯身輕輕的吻上他的嘴唇,一邊吻著一邊低聲說道:“滕烈,是不是我和你接吻,你就不那麽痛了?”


    聽著這小女人的話,滕烈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沒想到自己之前說的話,這個小女人居然記在了心上,可是自己說的謊也隻能自己去圓了。


    點頭輕輕的應了一聲,“嗯。”


    話音剛落,他便感到這個小女人主動的將自己的小舌頭探了進來,輕輕的攪動著,明明沒有任何吻技可言,可是滕烈卻覺得特別的誘人,眸底一深,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將她拉離自己更近一些,化被動為主動,立刻奪回了主動權。


    隻是吻著吻著,便有些心猿意馬了起來,滕烈在心底低咒一聲,“該死!”


    好不容易這個小女人主動一次,可是他卻不能吃肉,這感覺,真是難受死了。


    滕烈有些依依不舍的離開了她的唇額頭抵著她的額頭,低聲說道:“你這小女人,就隻負責放火,不負責滅火的。”


    景婉黎的臉頰,因為他的話而微微泛紅,也沒有反駁什麽,隻是小聲的問道:“滕烈,你有沒有感覺要好一些啊?傷口還疼嗎?”


    “不痛了,有你這麽好的止痛藥在,哪裏還會痛啊?”


    因為他的這話,景婉黎又鬧了一個大紅臉,不過她並沒有離開,隻是輕輕的趴在他的胸前,低聲說道:“滕烈,你要是痛的話,就告訴我,好嗎?”


    “好。”滕烈伸手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而景婉黎就在他這樣的動作下,漸漸的睡著了。


    滕烈好想將她抱睡到自己的身邊,可是他現在有傷根本就動不了,溫柔的看著她,這個傻女人,真傻。


    接吻隻不過是轉移了一下他的注意力而已,哪裏會有止痛的作用啊?不過,他還挺享受她的這個做法的。


    “傻瓜!”滕烈寵溺的揉了揉她的腦袋,因為腿上很痛,所以他根本就睡不著,既然睡不著,那就想一下該怎麽讓家裏的人們接受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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