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眼神都落在了景婉黎的身上,景婉黎隻是緊緊的抱住景悅,低聲的哭泣著,她該怎麽告訴他們啊?


    衣著白色護士服的女人從滕烈所在的加護病房裏麵出來,看著門口的這些人,“加護病房裏麵的病人家屬在沒有?”


    小護士的聲音,成功的吸引了大家的目光,景婉黎也朝她看了過去,“在的在的。”


    周琴橫了景婉黎一眼,跑到小護士麵前,緊張的說道:“護士小姐,我是病人的媽媽,病人的情況怎麽樣了?”


    小護士抬眸看了一眼周琴,冷冷的問道:“哪位是景婉黎?”


    “我是。”景婉黎立刻跑到小護士的麵前,“我是景婉黎,有什麽事嗎?”


    “病人處於重度昏迷之中,一直沒有醒過來,可是他的嘴裏卻一直念著你的名字,所以醫生讓我來叫你進去,希望你能夠喚醒病人。”


    聽到滕烈處於重度昏迷之中,景婉黎的一顆心都緊張了起來,點著頭,“好!”


    景婉黎正準備跟著小護士進去,周琴卻皺著眉頭不悅的喊道:“等一下,我是病人的媽媽,讓我也一起進去吧,我一定能夠喚醒我兒子的,不要讓這個女人進去,她居心不良。”


    一想到他們錯過與景悅的這麽多年,周琴的心裏更是恨死了景婉黎了。


    “阿姨”景婉黎下意識的看向周琴,怎麽這個時候她還這麽不會看勢頭啊?


    小護士瞥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煩的說道:“你以為裏麵是隨隨便便都能進去的嗎?你是想讓病人感染得更嚴重一些嗎?”


    “我”周琴突然不說話了,隻是緊緊的咬著嘴唇。


    景婉黎看了看景悅,又看向滕鬆輝,緩緩說道:“爸爸,幫我照顧一下小悅,請放心,滕烈一定不會有事的。”


    “嗯。”滕鬆輝點點頭,“婉黎,快進去吧,爸爸會照顧好小悅的。”


    有了他的保證,景婉黎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跟著小護士走進了加護病房裏麵去。


    每靠近病床一步,景婉黎的心就更緊張了一分,直到看到病床上躺著的人,景婉黎的眼眶紅紅的,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


    伸手,輕輕的拉住他的手,緩緩說道:“滕烈,不要怕,我答應過你不會離開的,不管怎樣,我都不會再離開你了,所以,你一定要快點醒過來好不好?”


    “你不是說,你已經計劃好了一切,讓我等著被你父母接受的嗎?你要是一直躺在這上麵,我和他們的關係,隻怕會越來越僵啊!”


    想到剛才在病房外的那一幕,眼淚就這樣大顆大顆的流淌了下來。


    抬手胡亂的擦掉眼淚,景婉黎仰起頭,強行將眼淚給全部憋回去,隨後一臉歉意的看向一旁的醫生,“不好意思,我剛才沒有控製好情緒,我,我會控製好自己,不會影響他的病情的。”


    穿著白大褂的男醫生聽到她的話,微微抬起頭來看向她,“你是醫生?”


    “嗯。”景婉黎點點頭,“我是一名外科醫生,而滕少校身上的傷,我是第一個處理的人。”


    男醫生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驚訝之色,“你很棒,如果沒有你的及時處理,滕少校的情況可能會更糟糕,不過,現在也很糟糕。”


    景婉黎抿了抿唇,小心翼翼的問道:“他,他的腿,很嚴重嗎?”


    “嗯。”男醫生應了一聲,緩緩拆開他腿上纏著的紗布,“你可以看一下這傷勢,這條腿,很有可能會廢掉。”


    “不可以。”景婉黎下意識的搖著頭,“不可以廢掉,他那麽驕傲的一個人,如果不能夠站起來的話,這比要了他的命還要嚴重。”


    可是,這個醫生將紗布全部拆完以後,景婉黎看到血肉模糊的腿時,嚇得立刻將手伸到了嘴裏,用力的咬著,這才控製住自己沒有尖叫出聲。


    “怎,怎麽會這麽嚴重?”


    她記得,滕烈在救出來的第一時間,她去幫他處理傷勢時,腿上的傷並沒有這麽嚴重啊!現在,傷口處的周圍全部都腫了起來,不僅如此,還像被中毒了一樣的烏青一片。


    “景小姐,雖然你當時的處理很妥當,但是那裏的環境真的很糟糕,沒有得到更好的救治不說,還被感染了,所以才會變成這樣子的。”


    景婉黎緊緊的咬著嘴唇,顫抖著伸出手,最終還是不敢觸碰他受傷的地方,“不會的,一定還有其他的辦法,他的腿一定還能夠治好的。”說完這話,景婉黎再次看向男醫生,緊張的問道:“醫生,骨頭呢?骨頭有沒有受傷?”


    “嗯。”男醫生重重的應了一聲,讓一旁的小護士將拍的x光片拿了過來,“這是拍的片子,你是醫生,應該能看懂。”


    在看到x光片的時候,景婉黎整個人都向後踉蹌了兩步,怎麽會這樣?骨頭怎麽也會傷得這麽嚴重?


    放下手中的x光片,景婉黎一臉嚴肅的說道:“醫生,這件事,我希望你們能夠保密,在病人醒來以後不要告訴他,不,應該是從這一刻起,我們都不要再提起此事,不能給病人造成心理負擔,我,我一定會治好他的腿的。”


    景婉黎緊緊的握住滕烈的手,看著他蒼白的臉頰,緩緩說道:“滕烈,你放心,你一定會沒事的,所以,你要快點醒來,知不知道?”


    雖然說病人現在處於重度昏迷之中,但也不能肯定他是否能夠聽到他們的說話,所以,景婉黎剛才說的話,大家都是挺讚成的。


    抬手,輕輕的撫摸上他蒼白的臉龐,景婉黎的嘴角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滕烈,你還記得我們剛認識的那會兒嗎?那時候你說,不能帶我周遊全世界,但一定會帶我周遊全國,可是,我們除了蜜月之行以外,就再也沒有一起出去遊玩過了。”


    “你說,等你醒來向上麵申請一個長假,我們兩一起去旅遊好不好?按照我們曾經規劃的路線,一個城市一個城市的走,好不好?”


    “滕烈,你不能繼續這樣沉睡了知不知道?這樣子不止我一個人會擔心,你爸爸媽媽,爺爺他們也會很擔心你的。”


    “你是‘戰狼’特戰隊的最高指揮官,如果你一直這樣睡著的話,那你的那些隊員該怎麽辦?難道你想把他們全部都交給少勳去管理?不行的,少勳他並不喜歡這些,你知道的,他最喜歡的還是那些電腦代碼。”


    “滕烈,快點醒來,知不知道?不要讓我們一直為你擔心,好嗎?”


    說到後麵,景婉黎的聲音都有些哽咽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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