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醫館以後,景婉黎便恢複了以前的生活,唯一不同的有兩點:


    一是,軍醫館裏麵的軍醫或者護士們對景婉黎的態度都非常的有禮貌,甚至還有一些尊敬;


    二是,李軍醫被處分,他之前的病人全部轉給了景婉黎這邊,所以景婉黎每天都很忙碌。


    忙碌的工作讓她沒有過多的時間去思考其他的事情,可是,每當她躺在床上時,總會不自覺的想起滕烈的媽媽拿給她的那份協議,以及她說的那些話。


    即便現在景家破產了,可是她依舊有著自己的自尊與驕傲,她用自己的雙手勞作賺錢,沒有什麽見不得人的,她怎麽可以那樣侮辱她呢?


    景婉黎拉過被子將頭蒙上,“不想了不想了,走一步算一步了。”


    自從回來以後,她與滕烈之間的關係仿佛回到了之前一般,滕烈總是會以各種各樣的借口讓他過去找他,有時候是去他的辦公室,有時候是去他的宿舍,而每次去他的宿舍,兩人總會纏綿一番。


    慢慢的,景婉黎已經習慣了兩人的這種相處模式,她知道自己這樣做不對,可是,她根本就控製不住自己的心。


    甚至,在她的心底深處,對滕烈那日說的話也有些蠢蠢欲動。


    如果,自己現在懷了滕烈的孩子,那他們之間的關係會不會有所改變呢?


    隻是,他們在一起這半年多來,沒有做過任何的措施,而她,卻從未懷孕過,難道說,是老天爺也不願意給她這個機會嗎?


    “咚咚咚。”


    習慣性的敲了敲門,景婉黎站在滕烈的宿舍門口,已經沒有了以往的害怕,就算被人看到了,她也可以找個借口搪塞過去就行了。


    門剛一打開,景婉黎便走了進去,習慣性的喊了男人的名字,“滕烈。”


    “嗯。”滕烈應了一聲,牽著她的手朝著沙發的位置走去,剛一坐下,手便自然而然的摟住了她的腰,低聲問道:“今天不忙嗎?”


    “還好。”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滕烈的大手搭在她的肚子上,將頭枕在她的頸窩,“你說,這裏會不會有一顆小種子啊?”


    景婉黎側頭,看著他的側臉,笑了笑,說道:“很抱歉,要讓你失望了,因為我的好朋友今天才來了。”


    聽到她這麽說,滕烈忍不住歎了口氣,“唉!革命尚未成功,我們仍需要繼續努力才行啊!”


    說著,滕烈便低頭親吻著她的耳垂,景婉黎下意識的向後仰著頭,想要錯開他的親吻,可是被他抱在懷裏,根本就掙脫不掉。


    “幹嘛呢?”


    景婉黎低聲說著,可是心裏卻開心不已,因為現在,隻要和這個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她就有一種回到五年前的感覺,那個時候,滕烈每次回家後總是喜歡黏著她。


    記得那個時候,滕烈每個月最開心的就是回家的日子了,而現在,他一年幾乎都待在特訓營裏麵,回家的次數是越來越少了。


    “想你。”低沉而沙啞的聲音非常好聽,景婉黎聽著他這性感的嗓音,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眸。


    緩緩轉過身,與他麵對著麵,伸手環住他的脖子,“滕烈,別鬧,我有事和你說。”


    滕烈親吻的動作並沒有因為她的話而停下來,而是在狠狠的親吻一通之後,這才停下來,看著她,“什麽事?”


    景婉黎嘟了嘟嘴,帶著些許討好意味的,主動的親吻了一下他的唇瓣,笑著說道:“想向你借一個人,成嗎?”


    滕烈一聽她這話,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捏了捏她的臉頰,“又想讓邱曉韞和你出去玩了?”


    這一個多月一來,她已經在自己這裏‘借走’邱曉韞兩次了,不過,讓邱曉韞和她在一起,他也比較放心,如果發生什麽突發事件的話,邱曉韞有能力保護好她。


    “嗯。”景婉黎點點頭,“小悅參加了幼兒園的朗誦比賽,我想去給他加油,好不好啊?”


    小悅?又是為了那個臭小子,滕烈忍不住微微皺起了眉頭來。


    抬手輕輕的將他皺起的眉頭撫平,景婉黎笑著說道:“自從來到軍醫館以後,我陪伴小悅的時間是越來越少了,再這樣下去,我就不是一個合格的媽媽了。”


    滕烈想說,你陪伴了那個臭小子五年,拋棄了我五年,怎麽就沒有想過要彌補呢?


    隻是,這話也隻能在心裏想想而已,他並不會將這話說出來的。


    滕烈拉著她的手,一臉認真的問道:“婉黎,你能和我說一下那個孩子的身世嗎?”


    從景婉黎回來以後,他便調查過那個孩子的身份,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那個孩子不是他滕烈的,但是也絕對不可能是景婉黎與別的男人生的。


    景婉黎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緩緩說道:“其實,小悅是一個挺可憐的小孩,從小就被父母丟棄在了醫院裏麵,我是在孤兒院裏麵看到他的,因為是華人小孩,在孤兒院會受到一定的冷落,在探望過他幾次後,我便決定收養小悅。”


    “小悅不知道這件事,我也不打算告訴他,他很聰明,很可愛,這些年來,我一直與小悅相依為命,在我心中,他就是我的兒子。”


    不得不說,景婉黎的敘述非常有技巧,除了關於那個孩子的事,一點兒也沒有提及到自己的,滕烈忍不住冷哼一聲。


    相依為命?這樣的詞語都給用上了。


    滕烈猶豫了一下,冷冷的問道:“那,段錦南呢?”


    景婉黎直接白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一眼,“滕烈,你是不是覺得我和錦南之間什麽也沒有,所以你特別失望啊?”


    果然,這話剛一說完,滕烈的臉立刻黑沉了下來,想也不想的直接張嘴咬住了她的唇瓣。


    還真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了啊,居然什麽話都敢說出來了。


    “唔唔”


    景婉黎吃痛的皺起了眉頭,伸手捶打著他的胸膛,不過力道並不大,這點力道對滕烈來說,就像饒癢癢一樣。


    本來是想要好好的懲罰一下這個女人的,可是最後,這懲罰卻開始有些變質了。


    滕烈輕輕的親吻著她的唇瓣,其實,他最想問的,並不是那個孩子的身世,而是五年前,這個女人為什麽會突然離開?


    可是,他卻不敢問,因為他害怕自己一問出來,這個女人又會像上次那樣,最終鬧得不歡而散。


    現在這樣,對他來說,已經很滿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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