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那個男人完全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兒,景婉黎便有些擔心地皺起了眉頭來了。


    站在滕烈的宿舍門口,景婉黎猶豫了一下,深呼吸又深呼吸,最終還是抬起手敲了敲門,一顆心,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滕烈有些煩躁的站在窗戶前抽著煙,腦中卻一遍又一遍的回蕩著陸少勳給他聽的那段錄音最後一句話,我一切都好,讓他不要擔心。


    嗬……他的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這五年來,他一直想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哪裏不好,為什麽那個女人會跟著別的男人一起離開。


    在知道那個男人就是段錦南時,他不下十次的拿自己和那個男人做了對比,不管是哪一點,他都覺得自己沒有輸給他,可是為什麽,她的心裏永遠隻有那個男人?


    “咚咚咚。”


    聽到敲門聲,滕烈轉身走到書桌前,煩躁的將手中還剩下的半截煙摁滅到煙灰缸裏麵,這才走過去開門。


    可是,當看到門前站著的這個女人時,眉頭狠狠的皺了起來,她,怎麽會在這裏?她不是跟著那個秦主任去了醫學研究所了的嗎?這麽早就回來了?


    景婉黎在看到滕烈臉上的傷時,忍不住瞪大了雙眼,他,他這是和誰打架了嗎?怎麽會滿臉的傷啊?


    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停止了一般,他們就這樣看著彼此,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景婉黎,你怎麽會在這裏?”


    冰冷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默,滕烈的視線,落在了她的手上,對於這個瓶子,他並不陌生,因為在五年前,他就會經常在自己的房間看到這樣的瓶子,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是誰告訴她自己受傷了?


    她這樣跑過來,又是為什麽?又是因為她那該死的醫生職責嗎?


    “我”景婉黎愣了楞,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難道告訴他,自己是過來幫他處理傷勢的嗎?這樣說似乎有些不妥,那自己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又是為了什麽呢?


    “嗬……”滕烈冷笑出聲,“你這是準備過來推銷你研製的藥酒嗎?”


    推銷?景婉黎眨了眨眼,可是很快便反應過來他這話是什麽意思了,搖了搖頭,“不是這個樣子的,這個藥酒,陳教授說了,會按照正常程序來走,至於要不要推行,還沒有做出決定,我來,是,是”說著,景婉黎抬手指了指他臉上的傷。


    “景婉黎,你拿著一個你自己研製的東西,而且還沒有經過認證,是打算拿我做試驗品嗎?你可知道,站在你麵前的人,目前是特訓營的最高指揮官,擁有少校的軍銜,你覺得,你能夠承受我受到任何一丁點的意外的後果嗎?”


    男人冰冷,無情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狠狠的刺進了她的心房。


    她想過這個男人會說許多難聽的話來諷刺她,可是卻從來沒有想到,竟然這般冷漠傷人。


    五年前,他也曾說過類似的話,隻不過,那個時候的他,說話的態度和現在完全不同,給人的感覺也不同。


    “你這個藥酒沒有經過認證,是打算拿我來做試驗品嗎?你可知道,我現在的身份,你能夠承受我出意外的後果嗎?”


    看著滕烈那寵溺的模樣,景婉黎不依不饒地撒嬌,“我不管,我就要拿你來做小白鼠,你沒得選擇。”


    而事實上,每次他受傷的時候,自己都會用這個藥酒來給她處理傷勢,不過卻從來沒有出過任何事。


    那個時候,他們是夫妻,她可以隨意的對他撒嬌,而他,也會格外包容她的任性,可是現在卻不一樣了,現在她還有什麽資格對他撒嬌?他又怎麽可能會像從前那樣任由她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雙腳,不自覺的後退兩步,景婉黎微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擋住了她眼底的傷痛,拿著藥酒瓶的手,不自覺的加大了力道。


    “對,對不起,我,我想我是來錯了地方。”


    結結巴巴的說完這句話,景婉黎就像一隻驚慌失措的兔子一般,掉頭慌亂的朝著樓下跑去,卻突然一個不妨,摔倒在了地上,可她卻急急忙忙的爬起來,渾然不顧疼痛,隻顧朝著樓下跑去。


    滕烈在看到景婉黎摔倒的那一瞬間,下意識的想要過去扶她,隻是在自己還沒有邁步時,她已經爬起來跑開了,垂放在兩側的手,不自覺的緊握成拳,她,現在已經不需要自己的保護了,不是嗎?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騰少請放手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暖心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暖心並收藏騰少請放手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