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聽到警衛員打報告的聲音,滕烈收起了手中的文件,冷冷的說了兩個字,“進來。”


    其實,警衛員挺崇拜他們家少校的。不了解真相的人,或許會覺得,滕烈之所以這麽年輕就有這樣的成就,是因為他有著很好的家世,他的爺爺,可是一個老將軍呢!


    他們滕家可是軍政商三界的名門,有著這樣強大的家族背景,他的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


    可是警衛員知道,他們家少校,之所以有今天這樣的成就,全部都是他自己努力得來的,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他是最清楚的了。


    警衛員齊步走進滕烈的辦公室,立正時,右腳上的軍靴的腳跟相碰,發出‘啪’的一聲,腰杆挺直,右手抬起,敬了一個非常標準的軍禮,“長官,已經確定,林小姐已經到家了。”


    雖然林嬌嬌沒有讓他們送她回家,可是他們也有自己的渠道,知道她是否安全的回到了家。


    “嗯。”滕烈冷冷的應了一聲。


    對於滕烈這冷漠的性子,警衛員早已習慣了,若是以往,他匯報完事情就會出去了,可是這一次,他並沒有急著出去,而是一直在猶豫著,要不要將自己剛才無意間聽到的消息也一並匯報一下。


    滕烈微皺起眉頭,看向自己的警衛員,“什麽時候學成這樣猶豫不決的性子了?”


    他的性格比較直爽,做事從來不喜歡拖泥帶水的,而他帶的兵,和跟著他的人,習慣上大多都和他很像,做事果斷,從來不拖泥帶水。


    而他現在的這話,很明顯的是在責備眼前的警衛員。


    “報告長官,我剛才聽說,景小姐和軍醫館外科的秦主任一起去了醫學研究所,據說,這次他們還帶著一個跌打藥酒去,好像是想將這個藥酒推行出來。”


    洪亮的聲音在辦公室裏麵想起,雖然知道滕烈現在的未婚妻是林嬌嬌,可是他還是尊稱景婉黎一聲‘景小姐’,因為他知道,景婉黎在滕烈的心中,肯定還有著不一樣的地位。


    這也是他剛才為什麽會猶豫著要不要將這件事告訴滕烈的,畢竟,滕烈沒有吩咐他去打聽關於景婉黎的任何消息啊。


    果然,滕烈在聽到他的這話時,立刻皺起了眉頭來,神色有些不悅,那個女人,還真是能夠折騰啊,腳上的傷都好全了嗎?居然就想著出門了,還去這麽遠的地方,她是不想要自己的腳了嗎?


    “嗯,我知道了。”


    滕烈冷冷的說完這句話,警衛員便非常識趣的退了出去。


    隨手抽出一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滕烈起身走到了窗戶前站定,腦中不自覺的閃過上一次景婉黎去醫學研究所的情況來。


    上一次去,弄了一身傷回來,居然一點記性都不長,這次又跟著去做什麽?看來,他應該得適當的控製一下她的自由了,不然她不會知道自己來這裏到底是做什麽的了。


    隻是,想到警衛員剛才提到的藥酒,忍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眸,煙霧在眼前繚繞,滕烈的思緒久遠了起來。


    那個時候的他還沒有升職為少校,在部隊上,會經常出任務,大大小小的任務,總會有受傷的時候,而自己每次從部隊上回家去,她都會給自己檢查一下,看看他有沒有受傷。


    而每次看到他身上有傷的時候,都會嘮叨一番,然後又一臉心痛的幫他處理身上的傷。


    藥酒?


    他記得有好幾次,自己的腳被扭傷了,她都會用一個自製的藥酒來給他揉搓受傷的地方,還別說,她的那個藥酒效果似乎挺不錯的。


    有一次,他還笑著問道:“你不是學的西醫嗎?怎麽會製作中醫的藥酒啊?”


    “這有什麽啊,不管中醫還是西醫,目的都是一樣,將病人治好,不是嗎?”景婉黎的臉上,始終洋溢著淺淺的笑容。


    “滕烈,你說,如果我自己研製的藥酒能夠在各大醫院正式推出使用,那我會不會變成名人啊?”


    名人?不知為何,那個時候的他,一點兒也不想她變成什麽名人,因為娛樂圈的那些明星們,經常傳出這樣那樣的緋聞來,不管那些緋聞是真還是假,他都不希望自己的女人被人當作談資。


    而且,他覺得,這是他滕烈的女人,他並不希望有太多的人關注她,她的美好,她的一切都隻屬於他一個人。


    所以,那個時候的他,想也不想的直接拒絕,“不會,因為我不會允許你在外麵拋頭露麵的,你隻需要在家裏,乖乖做我的妻子就可以了。”


    “大男子主義,哼!”景婉黎撇了撇嘴,不過那次之後,她就沒有再提過這件事了,沒想到,時隔這麽多年,她居然又重新提起了這事,並且一點兒消息也沒有透露給他。


    她就這麽想出名嗎?這麽喜歡在外麵拋頭露麵的嗎?還是說,她是想要借此脫離自己的掌控?


    不知為何,隻要一想到那個女人會離開自己,滕烈的眉頭便狠狠的皺了起來,不可以,他還沒有好好的報複她呢,她怎麽就可以脫離他的掌控呢?


    將手中的煙蒂,狠狠的摁滅在煙灰缸裏麵,滕烈拿起辦公桌上麵的座機,撥了一通電話,“喂,我是特訓營的滕烈。”


    電話另一端在聽到他的名字時,立刻挺直了腰板,一副恭敬的模樣,“滕少校,請問有什麽事嗎?”


    其實,接電話的人,是很疑惑的,通常特訓營那邊打電話過來的都是軍醫館的人,像滕烈這樣沒有通過軍醫館打電話過來的,還是第一次呢!


    “軍醫館秦主任帶過去的藥酒,怎麽樣了?”


    呃原來滕少校打電話來時關心那個藥酒啊!


    原本緊張的心情,突然鬆懈了下來,“剛才景軍醫的演講非常成功,陳教授他們還在討論關於這個藥酒正式推行的事,如果要正式推行的話,還是需要走一些程序的。”


    演講?


    滕烈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起來,他記得,那女人在上大學的時候參加過幾次演講,而有一次,正巧自己回去,還被她硬拉著去看了她的演講,不得不說,站在講台上的她,是那樣的優秀,那樣的吸引人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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