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烈直接丟給她一個冷眼,越過她朝著自己的宿舍樓上走去。


    看著他高大的背影,景婉黎忍不住撇了撇嘴,她就知道,這個男人現在是喜怒無常的,自己也沒有說錯什麽話啊,怎麽就惹到他了啊?


    景婉黎低著頭跟在他後麵走著,心裏卻有些悶悶的。


    “唔!”


    突然撞到一道堅硬的牆,景婉黎痛呼出聲,抬手摸著自己的鼻子,隻是剛抬起頭來時,才發現自己撞到的不是牆,而是那個男人的背,下意識的抱怨出聲,“你怎麽突然停下來了?”


    聽到她埋怨的話,滕烈忍不住笑了起來,轉身看向她,“景婉黎,你沒長眼睛的嗎?走路都不知道看路的嗎?”


    這個女人,還真會惡人先告狀了啊,明明是她自己撞上來的,現在居然還反過來怪他了?


    景婉黎愣了一下,剛才的話,她是下意識的問出口的,根本就沒有經過思考,現在看到滕烈那張冰冷的臉,景婉黎抿著嘴唇,沒有說話。


    看著她這幅模樣,滕烈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最終什麽也沒有說,便轉身繼續走著。


    等滕烈打開宿舍的門,景婉黎跟著進去後,率先開口說道:“那個,李軍醫中午有事,所以讓我來給你換藥。”


    “嗯。”滕烈冷冷的應了一聲,直接走到沙發前坐下。


    這語氣,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景婉黎也不再多說什麽,跟過去,便開始給他換藥了,整個過程,兩人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看著她認真換藥的模樣,滕烈忍不住想到了一個問題,自己剛吃完午飯回來便遇到她,而她從軍醫館那邊走過來,再快也要十來分鍾,更何況她是用那種慢騰騰的步伐,少說也走了十多分鍾吧!


    也就是說,這個女人一到了下班時間便過來的了?


    想著,滕烈忍不住出聲問道:“你吃午飯了沒有?”


    景婉黎沒有想到他會關心自己吃飯沒有,沉靜的心湖,因為他的一句話,而泛起了陣陣漣漪,“還,還沒。”


    果然和自己猜測的一樣,滕烈皺起眉頭,語氣有些不悅的說道:“景婉黎,你是把自己當做神仙了還是當做機器人了,恩?”


    明明是很凶的語氣,可是景婉黎的心裏卻忍不住有些雀躍了起來,她知道,他這是真的關心自己才會這樣說的,為了不要他擔心,景婉黎緩緩說道:“我讓小何幫我打了午飯的,等給你換好藥了回去就可以吃飯了。”


    會讓人幫忙打飯,看來她還沒有笨到無藥可救嘛。


    見滕烈沒有說話,景婉黎抿了抿唇,繼續說道:“我是想著早點過來給你換藥,這樣中午你就可以多休息一會兒了。”


    她知道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個工作狂,休息的時間不多,對自己的要求特別的嚴格,所以,才會選擇提前過來的。


    聽到她的這句話,滕烈仿佛聽到自己被冰封住的那顆心,竟然發出了破碎的聲音,可是很快,他便又穩住了自己的心緒,不行,他不會再因為這個女人的一句話而心軟了。


    一想到她五年前的離開,滕烈便覺得呼吸都有些困難了起來,而剛才心髒破碎的冰,又被重新冰封了起來。


    等景婉黎收拾完醫藥箱後,滕烈突然站起身來,兩人之間的距離隔得很近,景婉黎下意識的想要後退,可是腳上卻像是被灌滿了鉛一樣,根本就移不開步伐。


    不知道做了多大的心理準備,滕烈終於問出了一句話,一句藏在他心底多時的話,“景婉黎,你為什麽要關心我?”


    “我”景婉黎緊咬著嘴唇,她該怎麽回答他?告訴他,因為她的心裏始終有著他嗎?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麽意義呢?


    景婉黎在心底苦笑著,重新抬眸看向滕烈,“我,其實我是想借你的手機打一個電話的。”


    滕烈的身份地位,是可以有電話的,不過電話在特訓營裏麵是要被監聽的,避免有人將特訓營的任何信息泄露出去。


    “打電話?你是想給誰打電話?那個臭小子?還是段錦南啊?”


    額景婉黎驚訝的看著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男人會猜到自己心中的想法,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嗬!”滕烈有些自嘲的笑出聲來,剛才他還存著一絲僥幸的心理,覺得這個女人是因為擔心自己的傷,是關心自己才會來的,沒想到,她過來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自己,他真是太自作多情了。


    抬手,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滕烈低頭,冷冷的看著她,“景婉黎,你憑什麽認為我會借手機給你打電話給那個男人,嗯?”


    最後一個‘嗯’字,帶著濃濃的鼻音,那一個字,宛如寒冬臘月的冰川一樣的寒冷,景婉黎下意識的打了一個寒摻。


    “我”景婉黎想要給他解釋,她打電話隻是想要確認一下景烽母子有沒有去找段錦南,有沒有厚顏無恥的讓他幫忙,還有就是,景家現在的情況。


    可是話到嘴邊,卻不知為何說不出口。


    而滕烈看著她這幅模樣,心裏更加不爽了,長臂一伸,緊緊的掐住她的腰,低頭,性感的薄唇狠狠的吻上她柔軟的唇瓣,力道很大,景婉黎下意識的輕呼出聲,“唔”


    火熱的舌頭帶著怒氣趁虛而入,在她的嘴裏攻城略地,仿佛要將她給吞進肚子裏一樣,吃痛的景婉黎想要掙開他,可是男人呢與女人力量上的懸殊實在太大,她的掙紮,一點兒用也沒有。


    直到感覺到她快呼吸不上來時,滕烈才鬆開了她,將手機丟到茶幾上,冷冷的吐出三個字,“三分鍾。”


    說完,便不再看她一眼,直接朝著浴室的方向走去。


    這幾天因為手臂上有傷,很多訓練都沒法做,所以現在他希望自己手臂上的傷能夠快點好起來。


    景婉黎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再看著茶幾上的手機,有些茫然了起來,他,這是什麽意思??


    想不通,就不要去想了。


    在心底這樣和自己說著,景婉黎便拿起手機,結果卻需要輸入密碼,記得他以前的密碼好像是他們第一次見麵的日期,這麽多年了,不知道他改了沒有。


    抱著試一試的心態,景婉黎輸入了他們第一次見麵時的日期,手機立刻解鎖成功。


    然而,景婉黎的心,卻沒有因為解開鎖而輕鬆下來,反而還有些沉重了起來,他,這是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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