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便抬腿要走,可是安寧哪裏願意就這麽死心,更何況她從來就沒有死過心。


    於是她又朝著賀文淵的背影撲了上去,一把從他的身後環住他的腰身。


    “文淵哥,為什麽不要我,以前你不要我我能理解,因為你需要路兮琳,需要她為你守住你的東西,可是現在呢?你們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甚至從一開始就不是真正的夫妻,而且她已經走了,為什麽你還是放不下她?我哪裏不好,哪裏比她差?也許我曾經不幹不淨,可是她呢?她也被那幾個男人玩弄過。文淵哥,我才是真正愛你的人,不管發生什麽事,我都會在你身邊,文淵哥……”


    路兮琳的一切,她都調查得很清楚。


    而她無意中發現了路兮琳去私家偵探所事,於是她花錢買到了路兮琳去偵探所的原因,甚至還讓偵探所假造了路兮琳想要知道的消息。


    她原本隻是企圖破壞,卻沒想到陰差陽錯的,竟然與習大軍曾經跟路兮琳說過的話相吻合,所以最後真的導致路兮琳離開了賀文淵。


    她一直在等,等著路兮琳離開這個結果,等著她從賀文淵身邊消失。


    當她發現路兮琳終於離開的時候,她差點興奮得連心都跳出來了。


    而她好不容易等到路兮琳走了,消失了,她也覺得時機已到,所以這才敢這麽大膽地找到賀文淵,試圖重新與賀文淵開始。


    為此,她甚至收起了羞恥之心,想用自己引以為傲的身體來勾引賀文淵,讓他醉於自己的溫柔之鄉。


    但她能夠把握賀文淵的弱點,卻永遠不懂賀文淵的心。


    她太高估了自己,也太看不起賀文淵,或者說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感情。


    賀文淵靜靜地聽她把話說完,在她說到路兮琳被人玩弄的時候,他就有了發怒與動手的衝動,尤其是想到那件事情本來就是安寧所為,現在她居然還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提到那件事。


    但他忍了忍,沒有發怒,也沒有動手。


    隻是用手扳開安寧的手,冷冷地說:“不管兮琳遭遇過什麽,也不管她變什麽樣,即便是像現在這樣離我而去,我也不會放手。就算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把她找到,讓她回到我的身邊。而你?一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沒有資格站在我麵前,也沒有資格和我說話,更加沒有資格提到兮琳的名字!安寧,在我對你還尚有一絲同情心之前,收起你不知羞恥的言行舉止,以後,徹底從我麵前消失!永遠!”


    說完,他便頭也不回地走向客廳的大門。


    當一聲巨大的聲響傳來的時候,安寧的身體一顫,然後一個不穩跌坐到地上。


    眼淚大顆大顆地從她的眼眶裏滾落出來。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到了這個時候,那個女人還是牢牢地占據著他的心?為什麽他這麽絕情,連看都不願看自己一眼?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麽好到底有什麽好?


    安寧在心裏憤怒地呐喊著,而她越是這麽想,心裏對路兮琳的恨意就越發深重。


    路兮琳,我恨你!恨你!


    經過安寧的事情一鬧,賀文淵心裏倍感煩躁。


    回到車上,他坐了一會兒,這才發動了車子駛向自家的方向。


    而就在他剛到自家樓下的時候,忽然接到了楊岸飛的電話。


    “文淵,事情查到了!”楊岸飛在電話那端告訴他,他一聽,原本煩躁的心情微微一斂,忙問:“什麽情況?”


    楊岸飛遲疑了一下,說:“還是約個地方見麵再談吧!”


    “好!”賀文淵點頭,然後接著,兩人很快約了間環境清幽的茶吧見麵。


    十幾分鍾後,賀文淵到了地方,楊岸飛已經等在了那裏。


    大步走到楊岸飛的對麵坐下,他甚至沒有做任何的言語鋪墊,便直接問楊岸飛:“結果怎麽樣?”


    “你一定會大吃一驚!”楊岸飛回答。


    賀文淵皺了皺眉,疑惑地看著他,卻沒說話,於是楊岸飛便將調查到的結果原原本本地告訴了他。


    說罷,楊岸飛勾了勾唇角,苦笑了一聲,說:“怎麽樣,是不是很驚訝?”


    賀文淵眉心的褶皺比方才更加深了幾分,而正像楊岸飛說的那樣,他真的很吃驚,或者說是震驚。


    原來一切比他想象中的更加複雜。


    一時間,他的思緒有些淩亂,也不知道該如何去想這件事。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楊岸飛有些擔心地問:“現在怎麽辦?這件事咱們不能直接告訴太太,可是如果不告訴太太,她對你的誤會又無法消除……”


    賀文淵不得不承認楊岸飛說的話是實話。


    他自然不願被路兮琳這麽繼續誤會下去,因為誤會一天不消除,路兮琳心中的梗就一天不會消失,她就一天不會回到自己身邊。


    這樣下去時間一長,再深的感情也會發生變故。


    畢竟世事無常,變化太快,賀文淵真的覺得自己賭不起。


    可是又要他怎麽和路兮琳開口,告訴她她的父母去世的真相?


    如果真的告訴了她,真的消除了彼此之間的誤會,可是她又真的能夠接受得了這樣一個比現在的情況殘酷的現實嗎?


    賀文淵太矛盾了,他壓根兒沒想到自己一心想要知道路兮琳躲避自己的原因,一心想要她回到自己身邊,卻將自己推向了一個進退不得的境地。


    “暫時先什麽都別說,我要好好想一想!”


    片刻,賀文淵才沉著聲說。說完,他又轉了話題問楊岸飛:“那既然這才是事情的真相,兮琳又是從哪裏得知他父母的死是跟我父親有關的這件事的?”


    “說到這個,我真是深感意外!”


    楊岸飛意味深長的說。


    “怎麽?說來聽聽!”賀文淵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問。


    “太太知道的那個結果,是偵探社的人給她的。”


    “偵探社又從哪裏調查來的?”


    說到這裏,楊岸飛忽地默了聲,賀文淵見狀,不由疑惑:“怎麽了?”


    好一會兒,楊岸飛才重重地吐了口氣,有些艱難地出聲:“安寧!”


    “安寧?”賀文淵不解:“跟她又有什麽關係?”


    “我去過偵探社了,負責接太太這筆業務的人告訴我,有一個叫安寧的女人找過她,出重金讓他做了手腳,改成了太太所知道的那個結果,所以太太知道的和我們調查出來的結果完全不同!”


    聽罷楊岸飛的話,賀文淵不由地皺了眉頭。


    想到就在這不久前自己才見過安寧,再想到她的那些舉動,賀文淵心裏不禁湧出一絲憤怒。


    由於事情變得比自己想象中的複雜,賀文淵不得不暫時將這件事情緩了緩。


    他不想路兮琳繼續誤會自己,可也不願赤裸裸地讓路兮琳麵對這件事,要知道,那是深愛著她,她也同樣深愛著的人啊。


    有些事如果太直白,受傷的不隻是哪一個人而已。


    ……


    路兮琳在z市待了半個月,終於還是啟程回了y市。


    這半個月裏,賀文淵每天和她電話傳情,以維係彼此的感情。


    飛機落地,路兮琳重新踏上y市的土的時候,竟是有一種莫名的踏實與安心感,好像隻有在這裏,才能找到久違的氣息。


    陽光淡淡地從天空灑落下來,路兮琳抬手遮了遮前額,然後坐車去了車站。


    她沒有通知賀文淵,甚至也沒有告訴蘭姨,就這樣直接回了鎮上的家裏。


    看到她的時候,蘭姨又驚又喜。


    “琳琳,怎麽回來了也不先打個電話?”蘭姨一邊說,一邊接過她身上的背包和她一起進了廳裏。


    接著,又趕緊給她倒水過來,“趕了這麽久路,累了吧?要不先上樓睡會兒,晚上給你做好吃的!”


    路兮琳接過水杯喝了一口,笑了笑,說:“辛苦你了蘭姨!”


    “傻孩子!”蘭姨笑道,“最近在那邊怎麽樣,葉夫人她身體還好嗎?”


    為免蘭姨擔心,路兮琳到了z市後,還是把自己的行蹤和原因老實地匯報給了蘭姨。


    “嗯,她已經沒事了!”路兮琳回答,說完,又反問:“蘭姨,那這段時間,文淵他……他有來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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