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到賀文淵頓了頓,但是他什麽都沒有說,便將手抽了回來。


    “好,既然你不想要那就不要!”說完,他為她拉好被子,讓她靠在自己懷裏,然後再沒有其它曖昧的動作。


    路兮琳枕著他的臂彎,將臉貼在他的胸膛。


    她能夠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甚至能夠感覺到心髒的跳動時,他的胸膛微微地發出的震動。


    賀文淵的身下,一個堅硬的物體正好頂在自己的腹部,路兮琳心裏一陣歉疚,可是她什麽都不能做,隻能一動不動的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她已經不記得這是自己第幾次拒絕賀文淵了,那件事情為她帶來的陰影依舊重重地籠罩在她的心上,隻要想一想,她都會覺得恐懼和慌措。


    賀文淵雖然每次都很溫柔的在她的拒絕中停止一切的動作,但路兮琳感覺得出來他的無奈還有他的失望,還有他強壓的欲火。


    好多次,他都會一個人去浴室衝澡降火,路兮琳歉疚之餘,更是心疼。


    她也曾試著說服自己努力地讓自己不要去想,配合他與他來一次歡愉之旅,可是每一次,好不容易強忍著眼看他就快要進去的時候,心裏卻是一陣翻江倒海,然後不停地幹嘔,從而直接導致賀文淵興致盡失,欲望也在這樣的折騰中很快地軟了下去。


    路兮琳甚至懷疑如果再這樣繼續下去,他會不會壓抑出毛病來,這樣的想法讓她煩惱不已。


    偏偏賀文淵對她的拒絕除了遷就又什麽都不說,這也讓路兮琳心中的歉疚與煩悶越加深重。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也又拒絕了賀文淵幾次,在他的失望與歎息中,路兮琳覺得自己快要瘋掉了。


    原本壓在心裏的事情就夠多也夠煩,再加上這種精神上的折磨,路兮琳真的有些支撐不住。於是她抽了時間把曹念念約了出來。


    曹念念這兩天剛忙完,正愁著閑來無事該怎麽打發即將到來的空窗期,路兮琳的見麵之邀算是剛好投機,於是掛了電話沒多久,她就顛顛的出現在了路兮琳的麵前。


    “艾瑪,怎麽搞的這是,才多久沒見怎麽就給憔悴成這樣了?”看到路兮琳不同於以往的精神抖擻,曹念念忍不住調侃,隻是路兮琳卻是沒有和她開玩笑的心情。


    而後,路兮琳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吞吞吐吐的將自己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曹念念。


    曹念念是她唯一深交的朋友,除了她,路兮琳真的不知道該向誰傾吐自己這積壓的一腔苦楚。


    曹念念聽完她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成擔心,最後變成關切,隻是開口,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小琳……”她低低地喚了一聲。


    路兮琳笑笑,搖了搖頭,說:“念念,你不用安慰我,真的,我隻是憋得太難受了,所以……”


    “我明白!”曹念念連忙點頭,“你這個傻瓜,我們是好朋友不是嗎,為什麽要這麽辛苦的藏著,不管你遇到什麽事,即使我不能替你分擔你的痛苦,可是我永遠都會在你身邊,明白嗎?”


    她的一番話說得真誠而深情,也讓路兮琳心裏暖暖的,覺得天空其實也沒有那麽灰暗。


    “那你怎麽辦,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賀文淵是個正常男人,而且又正值壯年,你要長期這樣,可是很容易出問題的!”


    曹念念明明自己還是個未經人事的處女,可是分析起這種問題卻是頭頭是道,整一個經驗人士。


    而她說的這些路兮琳又何償不知道,所以她才會煩惱。


    如果真的因為這樣而導致最後賀文淵出軌什麽的,那她簡直不敢想象自己會不會瘋掉。


    她連賀文淵跟安寧說幾句話都能夠醋到恨不能揍安寧一頓,要是和其她女人發生關係……


    啊!!!想到這裏,路兮琳不禁懊惱地抱了腦袋。


    “我也不知道……”她無力又無奈的說。


    曹念念也沒轍,她理解路兮琳心裏的障礙,所謂“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路兮琳現在差不多就是這狀況。


    她皺著眉頭想了想,忽地有了主意。


    “對了小琳,我倒是有個辦法,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什麽辦法?”路兮琳一聽有辦法,連忙問她。


    “咱們可以去找心理醫生!”


    “心理醫生?”


    “是啊!”曹念念點了點頭,又道:“你這屬於嚴重的心理障礙,除了心理醫生,大概沒有人能夠幫你克服了!”


    “可是……那不就會有更多的一個人知道我的事了嗎?”


    老實說,她真的不想再讓人知道。


    “醫生知道有什麽關係?再說這類的治療人家都會保護患者隱私的,安全得很!”


    “真的嗎?”


    “當然了,你考慮考慮吧?”


    路兮琳點點頭!


    回家後,路兮琳一個人坐在客廳了想了好半天,才終於做了一個決定。而在這個決定下定之後,她不由地一個轉念,接著更是苦笑一聲。


    她一方麵擔心安寧會把自己的事情告訴賀文淵,怕那些照片會被泄露出去,一方麵,卻又一門心思都放在了如何跨越心理障礙滿足賀文淵的生理需求上。


    想到這裏的時候,路兮琳自己都有些汗顏。


    不過話說回來,她和安寧此時的局麵可以用敵暗我明來形容,如果安寧真的要告訴賀文淵真的要散播那些照片,也許事情早就鬧得沸沸揚揚了,而她也攔不住。


    所以想了想,她幹脆將安寧那頭的事放了放。


    於是次日,她又約了曹念念,兩人見麵後,便直接去了心理診所。


    由於用了自己的本名,路兮琳並不擔心麻煩,不過在對診所的選擇上,她跟曹念念還是挑了一家不大不小,但口碑卻是不錯的診所。


    在心理醫生的詢問下,路兮琳艱難地將自己的遭遇以及之後和賀文淵之間的障礙如實托出。


    在與醫生的談話中,路兮琳試著放鬆自己,而第一次的溝通一直進行了一個多小時。


    見她從治療室出來,曹念念連忙迎身上去,迫不及待的問:“怎麽樣?”


    路兮琳笑笑,說:“第一次剛開始,哪有那麽快就知道效果。”


    “那下次什麽時候來啊?”


    “醫生說一周兩次,過幾天再來!”


    “嗯……”


    離開診所後,兩人又找了地方坐了會兒,這才各自回了家。


    對於心理治療,路兮琳抱了很大的希望,她並不奢望可以忘記那晚的事情,但至少可以讓她少去心理上的陰影。


    當然,這件事是背著賀文淵進行的。


    而這邊她在積極的縫補著自己的精神和心理,另一邊的安寧卻是心煩意亂。


    從她去找過路兮琳後,都已經好幾天了,路兮琳卻依舊是無動於衷,並且中間和賀文淵回賀家的時候,她跟賀文淵之間依舊是恩愛無度的模樣,更是刺激得安寧爐火攻心。


    路兮琳回福利院上班這天,下班後剛到大門口便碰到了安寧,看她的樣子,似乎已經等了一會兒。


    而看到她,路兮琳就不由地怔了一下,然後準備繞過她離開。


    但安寧卻直接一步擋到她的麵前。


    “上車吧!”她像是在發號施令一般,語氣帶著不善。


    路兮琳看了她一眼,冷冷的說:“我為什麽要上車?”


    “反正今天文淵哥又不會來接你,我送你一程不好嗎?”


    路兮琳下意識的皺了皺眉。


    賀文淵的確事先打過電話說今天有事不能來接自己,可是她怎麽會知道的?


    她的反應被安寧捕進眼裏,於是笑了笑,問:“是不是奇怪我為什麽知道文淵哥不能過來?”


    路兮琳不說話,她便又繼續:“因為我剛從他的辦公室過來!”


    她的確是剛從賀文淵那裏過來,不過隻是幫楊岸飛送個東西,楊岸飛正好在賀文淵辦公室,僅此而已。


    可是路兮琳心裏卻不是滋味。


    安寧也懶得跟她多說,見她不願上車,幹脆開口見山的道:“我想你也肯定很想跟我談談對不對?既然如此,為什麽不上車呢然後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呢?”


    正如她所說,路兮琳的確有過這個想法,隻是一直不敢太過主動,有時候,有些事過於主動並不一定會占據優勢!


    不過聽她這麽說,路兮琳最後還是在猶豫中上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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