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先生,方便見個麵嗎?”她在電話裏問紀遠。


    紀遠沒事正在家陪鍾肖萍看電視,接到安寧的電話他多少有些意見,再聽她約自己見麵,更是有些疑惑。


    “安小姐有什麽事嗎?”他反問她。


    如果可以,他當然是不想和她見麵的。


    “見麵再說吧,電話裏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安寧堅持,說完又自顧的報了見麵的地點便掛了電話。


    紀遠蹙蹙眉,看了一眼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屏幕。


    鍾肖萍見狀,連忙湊了上來。


    “安小姐?哪個安小姐?”


    “就是賀文淵的妹妹,安寧!”紀遠也不隱瞞,實話實說。


    “她?她給你打電話做什麽?”鍾肖萍有些疑惑。


    “不知道。”紀遠回答,接著又起身回了房間。


    不一會兒,看他換了衣服出來,一副出門的模樣,鍾肖萍又連忙問:“怎麽,要出門?”


    “嗯,有事出去一趟。”


    紀遠沒多做解釋便跟著出了門。鍾肖萍看著他消失的背影,心裏是一陣狐疑。


    在約定的地方,紀遠和安寧見了麵。


    “安小姐約我出來,到底是有什麽事?”


    入坐後,紀遠也不多羅嗦,便直接開門見山。


    “紀先生這麽心急?還是隻是不想見到我?”安寧隨口反問,紀遠不置可否。


    安寧見狀,倒也不急,隻是繼續問他:“葉芳婷的事,紀先生進展得怎麽樣了?”


    “你找我就是為了問這個?”紀遠挑眉問,接著又道:“不過我不認為我有什麽向你匯報的必要,再說,我從來沒有答應你什麽,也沒說過我會做什麽。”


    “嗬嗬……”安寧輕笑,說:“紀先生真是會開玩笑,你應該知道你答不答應我本來就不重要,至於你有沒有做過什麽,或者你想沒想過做什麽,這個你自己最清楚。我隻是想告訴你,順便提醒你,機會不等人,現在的葉芳婷正處於心靈最脆弱的時候……我這麽說,你明白嗎?”


    “你對她做了什麽?”


    安寧“嗤”了一聲,隨即道:“我能對她做什麽?就算我真的要做,也是對賀文淵。”


    紀遠皺了皺眉,想到她吻賀文淵的事,於是對她說:“不管你到底做了什麽,或者想做什麽,我隻希望你不要傷害芳婷!”


    “那我可不敢保證,你知道女人對愛情的自私,所以傷害這種東西必然是存在的,不過經受傷害後的痛苦,對你來說不正是難得的機會嗎?”


    紀遠沒說話,他不是沒話說,隻是不想跟她多說。


    說得越多,他心裏的負罪感就變得越重,和安寧見麵,他已經很難受了。


    他沉默,安寧也不在意,而小會兒後,他才再次出聲,問:“安小姐的話說完了嗎?”


    安寧挑挑眉,回答他:“說完了!”


    “既然說完了,那我先走了!”


    “紀先生慢走!”


    目送著紀遠離開咖啡廳,安寧悠然自得的舉起咖啡杯輕輕的啄了小口。


    被燙傷的地方忽然傳來一絲疼痛,她不由的呲著牙“噝”了一聲。


    真是……雖說這場意外為自己增加了不小的機會,自己聲淚俱佳的表演也的確帶來了不錯的效果,不過被燙這種事情以後還是不要了吧。


    她真的疼死了。


    紀遠走後不到兩分鍾,鍾肖萍便挎著包蹬著皮靴進了咖啡廳的大門。


    她徑直走到安寧對麵的位置坐下。


    安寧一直扭頭看著窗外的風景,感覺到有人過來,她才收回目光落到對麵的位置上,一看是鍾肖萍,她不禁有些訝異。


    “阿姨,怎麽是你?”


    “我路過這裏,正好看到你,所以就進來跟你打個招呼。”


    鍾肖萍胡亂的扯了個謊,她可不想說她是跟蹤紀遠出來的。


    在家裏看到紀遠出門後,她越想越不對。剛接過安寧的電話就要出門,所以她連忙換了衣服跟了出來,好在到樓下時,紀遠的車剛到小區門口,來不及取車的她趕緊在小區門口對麵招了出租車便跟了上去,這才到了這兒。


    “是嗎,那真是太巧了。”


    “嗬……是啊,我們就是有緣……”鍾肖萍訕訕的笑著,看了一眼自己麵前的咖啡杯,隨口問:“安小姐在等朋友?我沒有打擾你吧?”


    安寧順著她的視線看向她麵前的杯子,隨即笑道:“當然沒有,我朋友已經走了,而且你認識的。”


    “哦?”


    “就是你的兒子紀遠先生。”


    “你跟他見過麵?”鍾肖萍可沒想到她居然這麽坦白,卻仍是故作驚訝。


    “是啊!”安寧點點頭。


    鍾肖萍扯扯嘴角,難道她這麽坦誠,是在向自己宣布什麽麽?


    這麽想著,鍾肖萍連忙在心裏打了個“x”,然後笑道:“安小姐,有些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跟你說。”


    “阿姨有什麽話就直說吧!”


    聽她這麽爽快,鍾肖萍也不再客氣,於是便又開口繼續:“安小姐,我知道現在呢是戀愛自由的年代,但對我來說,這個父母的想法也同樣很重要。你知道,我認定的兒媳呢,隻有葉芳婷一個,所以你跟遠兒……”


    她簡短而又堅定的向安寧表達著她的態度,而為了不過於刺激到安寧,所以後麵的話她還特意忍了忍沒有說完。


    但安寧聽了卻是“噗哧”一聲笑出聲來。


    鍾肖萍見狀,不由疑惑。


    接著,才聽安寧道:“阿姨,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對紀先生沒有任何想法,我們隻是普通朋友而已!”說時,她卻在心裏忍不住將鍾肖萍好一頓鄙視。


    鍾肖萍聽了,忽的鬆了口氣,說:“啊,是嗎?那就好那就好,不然可就讓你傷心了。”


    “其實呢,我跟紀先生現在不光是朋友,還是同一條戰線的戰友呢!”心裏,安寧對她的話一聲輕嘲,嘴上卻是繼續說道。


    “同一戰線的戰友?”鍾肖萍疑惑。


    “是啊!”


    “這是怎麽說的?”


    麵對鍾肖萍的詢問,安寧毫不隱瞞的把自己和紀遠,以及路兮琳和賀文淵的事說了一遍。當然了,說的時候,她仍不忘使勁的渲染了一把路兮琳在賀家水深火熱的生活。


    到最後,她的話自然引起了鍾肖萍的共鳴。


    而聽到說紀遠還在猶豫不定的時候,鍾肖萍不禁有些微怨。


    “哎,我這個傻兒子,就是性子太溫和,不然事情早就解決了!”


    “所以阿姨,為了紀先生,也為了你的心願,你應該幫把手的。”


    幫,她當然要幫,隻是……“那我應該怎麽幫?”


    “這個我暫時還沒想好,到時候我再聯係你怎麽樣?”


    鍾肖萍點頭,一口應允她:“行!”


    不過末了,她又連忙囑咐安寧:“這事兒可千萬不能讓遠兒知道,他一直不讓我插手他的事,要是他知道了,這家裏又該不太平了!”


    “放心吧阿姨,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道?就算到時候事成了之後他再知道的話,也會理解你一番苦心的!”


    兩個女人如同第一次的一見如故一般,這次竟然又是一拍即合。


    晚上,路兮琳和賀文淵從葉家回來,如果去的時候一樣,一路上,兩人都是全程無交流。


    回到家裏,路兮琳也沒多理會他。


    換衣服的時候,路兮琳不小心碰到昨天被葉芳婷推倒後撞到棱角的地方,因為疼痛忍不住“噝”了一聲。


    聲音雖小,賀文淵卻聽見了,於是皺了眉問:“怎麽了?”


    “沒什麽!”路兮琳捂著發疼的地方,淡淡的回答。


    但賀文淵卻並未放棄,拉著她的手繼續問她:“到底怎麽了?”


    路兮琳甩開他的手。


    “我怎麽樣都不關你的事,關心你的安寧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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