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兮琳沒想到謝嬌容會過問這件事,於是也不隱瞞,便老實的將事情說了出來。


    謝嬌容聽了,臉上仍是沒有任何表情,隻是依舊淡漠道:“雖然你有交朋友的權利,也有屬於自己的私人空間,但我希望你任何時候都清楚明白一點,你現在的身份是賀太太,一言一行,該收斂的就要收斂。你在外麵,尤其是在媒體的眼裏,代表的不僅僅是你自己,還有文淵,還有我們賀家!”


    路兮琳站在她麵前,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但她覺得自己更像是一個受審的囚犯,尤其是她說的話,分明是訓示的口氣,而不是長輩的勸誡。


    “媽,我知道了!”


    “我不管你心裏有什麽想法,或者打算,但是你既然一天是文淵的妻子,就應該清楚你自己的責任和義務,比如注意自身的公眾形象。文淵向來行事低調,非必要之時,與媒體素無往來接觸,而你作為他的妻子,自然倍受關注,但我不希望你被關注的是那些有損形象的花邊新聞,明白嗎?”


    “明白……”


    路兮琳垂著眼眸,低聲回應。


    謝嬌容的氣場,遠遠超出了她的想象,這也是她和她第一次這樣的麵對麵,路兮琳的表現是壓抑的局促的。


    而在她麵前,路兮琳也無法像在賀文淵麵前的時候那樣,即便是明知道他在生氣,可是她也可以他說一句,她回十句,而不過擔心他會對自己怎樣。她似乎對賀文淵就是這樣,冥冥之中,總有一種莫名的信任感在她心間。


    但對謝嬌容的話,她隻有“知道了”“明白”這樣的回答,連一個否認的選擇都沒有。


    “你明白就好,既然你當初選擇了嫁到賀家,那麽我希望你恪守本份!”


    離開前,謝嬌容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說了一句。


    路兮琳一直低垂著頭,所以並未看到她的目光。


    聽到她開門再關門的聲音,路兮琳重重的吐了口氣,繃緊的神經才總算是鬆懈下來。@^^$


    路兮琳在書房裏站了一會兒,這才抬腿走向房門。


    賀文淵站在門口,他已經站了有一會兒了,他不放心謝嬌容,他怕她對路兮琳說出難聽的話,但從始至終,他也隻能這樣站在門口而已。


    在等待的途中,他忽然想到路兮琳曾經站在這裏偷聽的情景,於是心裏不由地想,當時的她又是帶著怎樣的心情站在這門外的呢?


    路兮琳看了他一眼,什麽話都沒說,關了燈和門便直接繞開他回了房間,賀文淵在原地頓了幾秒,才抬腿跟了過去。


    回到房間裏,兩人依舊沒有說話,路兮琳是不想說,賀文淵是不知該如何說。而事實上,謝嬌容說了什麽,他不用想也能猜出個八九不離十。!$*!


    而另一邊,紀遠在回家後,見鍾肖萍不在客廳,便直接去了她的房間。


    鍾肖萍晚上要參加一個酒會,雖說y市不是她的大本營,但因為與定遠合作的關係,她和好些上流太太們依舊保持著良好的關係,所以在y市,她也並非完全的人生地不熟。


    她正坐在梳妝台前對妝容做著最後的整理,見到紀遠門也不敲就突然闖進來,她還稍有不悅,蹙了下眉問:“你這孩子,進媽媽的房間怎麽連個門都不敲?”


    紀遠哪裏有心情跟她談論這些無所謂的細節問題,隻是直接道:“今天的新聞是你有意造出來的吧?”


    “新聞?什麽新聞?”鍾肖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一邊用手輕輕的拍著臉頰,一邊故作茫然的反問。


    “媽,你還跟我裝,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麽。”紀遠皺著眉頭,語氣有些不快。


    鍾肖萍略微的抬了下眼眸,透過鏡子看了他一眼,說:“你到底在說什麽?我又裝什麽了?”


    見她仍不承認,紀遠也懶得再跟她多說,於是直接說道:“你為什麽要找記者去拍芳婷,還搞個什麽‘夜會神秘男暗交新歡’?媽,你說你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鍾肖萍終於轉過頭來,她一臉鎮定的看著紀遠,緩聲開口:“遠兒”隻可惜,剛喚了一聲,紀遠就連忙打斷她的話。


    “媽,你不要再說這不是你做的,你是我媽,我比誰都了解你。我跟芳婷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飯,但為什麽記者早不拍晚不拍,偏偏就昨天來拍我們,而且昨天明明還有你跟我們在一起,可是竟然會那麽巧,正好拍到你不在的時候?不僅如此,還特意搞了這麽一個誤導性的標題,你讓我怎麽相信不是你做的?”


    紀遠連質問帶敘述,幾乎是一口氣說完,而就像他所說的,他和路兮琳別說不是第一次一起吃飯,就連前些時間,她幾乎隔三岔五就跟他一起去接苗苗,甚至是到他的住所,都沒有被任何人盯梢注意,昨天卻隻是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一頓晚餐,竟然會被人拿來大做文章,要讓他相信這件事沒人動手腳,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而對他來說,那個動手腳的人實在再明顯不過,除了鍾肖萍,他找不到也想不出來第二個,隻是他實在有些不太明白,自己老媽為什麽要這麽做。


    原本還想再否認的鍾肖萍在聽完他的話後,也不再辯解,隻是微微一笑,從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他麵前。


    “遠兒,既然你都知道,那我就不瞞你了。”她勾勾唇角,說著,頓了頓又繼續:“沒錯,今天的新聞的確是我一手製造的,昨天的記者也是我找來的,一切都是我暗中安排好的。”


    見她終於不再狡辯開口承認,紀遠不由的閉了閉眼,皺著眉頭問她:“媽,你到底為什麽要這麽做?”


    鍾肖萍掃了他一眼,依舊是笑著說:“你說還能是為什麽?還不是為了你。”


    “為了我?”


    “不然呢,我會是為了誰?難不成我還能是為了那路邊的五人外姓?”鍾肖萍沒好氣的說道,“遠兒啊,你不是喜歡芳婷嗎?所以媽這是在幫你呀!”


    紀遠之所以會問為什麽,無非是他不敢相信鍾肖萍真的會做這樣的事,但對於她這麽做的目的,他卻並非不知。


    “媽,你要真的想幫我,就別再搞這些小動作,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會給芳婷帶來多大的麻煩和困擾?”


    “有些事情呢,肯定是要付出一點代價的,什麽麻煩困擾,也是不可避免的,但隻要能達到目的,這些又算得了什麽?”


    “目的?你想達到什麽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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