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檸越想越覺得毛骨悚然,她坐在凳子上,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羅秀秀看到盛安檸這副模樣,不由得關切地問了一句:“安檸,你怎麽了?”


    盛安檸揚著秀美的容顏,朝羅秀秀虛弱地笑了笑,巴掌大的臉蛋上沒有幾分血色,柔弱的我見猶憐。


    “奶奶,我頭疼。”


    羅秀秀見盛安檸西子捧心一樣得難受,她眉頭蹙了蹙,朝江雪城提議。


    “雪城,有什麽事情這麽重要,非要現在說?安檸她身體不舒服,讓她先去休息吧。”


    江雪城看到羅秀秀心疼的臉色,驀地冷嗤一聲。


    “她是主角,當然不能走。”


    江雪城的聲音不大不小,但在場的人都不難聽出那絲譏諷意味,很快,眾人意識到事情似乎不太對。


    盛安檸聞言,原本還抱著幾分僥幸的心,此刻瞬間沉到穀底。


    她臉上剩餘的那點血色,霎時間退得幹幹淨淨,盛安檸的手緊緊揪著衣擺,整個人坐立難安!


    從來沒有一刻,讓盛安檸像現在這樣害怕!


    她不知道江雪城手裏到底掌握了她多少把柄,但顯然,江雪城至少是知道前些日子壽宴的事情有她一分“功勞”。


    原本還算平日的早餐氛圍,此刻卻突然變得有些怪異。


    其他人麵麵相覷,不懂江雪城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江雪城很少這樣夾槍帶棒的說話,而盛安檸偏偏又一副老鼠見到貓的模樣,讓人不能不多想。


    江皓軒看到盛安檸恐懼的模樣,心中泛出一絲心疼。


    他猶疑了一瞬,還是站起身來,定定望向江雪城:“大哥,你到底有什麽話,就直接說吧,安檸她身體不好,你別嚇唬她。”


    盛安檸見江皓軒為自己說話,忍不住抬頭喚了他一聲。


    “皓軒……”


    江皓軒看到盛安檸柔弱如含羞草般的麵孔,下意識地給她遞了一記安心的眼神。


    “安檸別怕,今天爺爺奶奶都在呢,相信大哥不會無故亂說話的。”


    盛安檸微微咬著貝齒,嬌柔的神色又是脆弱又是委屈。


    眾人看到這一幕,都有些雲裏霧裏,江雪城還沒有開口說是什麽事情,為什麽盛安檸這麽害怕?!


    江雪城冷冷地望著盛安檸作秀,他不屑地笑了笑,而後牽著蘇晚的手走了過來,風輕雲淡坐在徐紫瑤邊上。


    江雪城環視過餐桌上的眾人,最後目光落在對麵的江誌遠身上,神色鄭重。


    “爺爺,你前些天不是讓我去查壽宴的事情嗎?我找到了私自對外泄密的人,今天她就坐在這餐桌上……”


    江雪城的話還沒有說完,卻在所有人心裏掀起驚濤駭浪!


    聯係一下先前的場景,那豈不是在說盛安檸?


    江誌遠蒼老的眼眸中劃過一絲銳芒,他視線移向盛安檸,放在桌布下的手不由攥起。


    而坐在盛安檸旁邊的江皓軒更是驚異無比!


    他渾身一震,一瞬不瞬地望著盛安檸,而盛安檸卻隻是美眸含淚,神色哀傷無比。


    江皓軒最無法接受這件事,他猛地站起身來,對著江雪城厲聲質問。


    “哥,你是不是弄錯了?!安檸她怎麽可能會作出這種事情!”


    “是與不是,你怎麽不聽聽她自己的說法?”


    江雪城一臉平靜,他眸光掃過激動若狂的江皓軒,淡淡挑了挑眉。


    “安檸,你快說不是啊!”


    江皓軒連忙轉身望著盛安檸,他情急之下,伸手揪著盛安檸的肩膀,漆黑的眼眸裏滿是期待和焦灼。


    安檸受到江家恩惠多年,一直都被當作千金小姐一樣養著,從來沒有被虧待過,安檸怎麽會想不開?!


    聽到江皓軒焦急的呼喊,盛安檸緩緩站起身來。


    她緩緩掙開江皓軒擱在肩膀上的手指,柔弱的臉蛋輕揚,美眸中淚光積蓄得越來越多。


    那纖細的身子,就好像風雨中一枝被打殘的薔薇,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盛安檸掃視過在場的這些人,除卻江皓軒以外,江家的諸位長輩神色凝重,眼眸中帶著試探和考究,明顯是對自己不信任。


    盛安檸苦澀地一笑,忽然覺得這些人麵目真是可憎,說到底,她做了什麽呢?!


    自己不過是提供了一點壽宴的信息,她哪裏知道對方會喪心病狂做那種事?!


    林萱的死,能怪得到她身上嗎?!


    盛安檸死死地咬著唇,最終還是開口。


    “雪城哥,你是在影射我麽?可我真的沒有出賣江家,更沒有參與過壽宴那場槍擊案。你就算因為大嫂而厭惡我,也不能這樣胡亂冤枉人啊!”


    那有些喑啞的聲線,聽上去既難過又脆弱,好像受了什麽天大的冤屈似的。


    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承認!


    盛安檸潔白的手指不覺掐入掌心,從手上不斷傳來的疼痛,讓盛安檸的慌亂漸漸壓下去,整個人都清醒不少。


    江皓軒聽到盛安檸辯解的話,情緒總算緩和,他放鬆地舒了一口氣。


    “我就知道,安檸你不會是那種人的。”


    而盛安檸的話落入蘇晚耳中,蘇晚不屑地揚起嘴角,勾出一個輕蔑的冷笑。


    盛安檸為了摘清自己,居然還要拿她和江雪城當槍使!


    這女人的心到底是什麽做的,為什麽這麽狠?!


    在壽宴之上,那麽多賓客的生命都因她的舉動受到威脅,林萱更是不幸地丟了性命!


    可盛安檸居然半點愧疚都沒有,還能在這裏狡辯她是冤枉的?!


    正當此時,u看書 w.uukansh.m 一直沉默的江誌遠發話了。


    他鎮定地坐在桌子上,目光掃過江雪城:“雪城,你剛剛為什麽那麽說,有什麽證據嗎?”


    要定盛安檸的罪,最重要的是證據。


    在場之人因為江誌遠的話,都朝江雪城看去。


    而盛安檸身子一僵,她當即變了臉色,那張無辜的臉蛋愈發蒼白如紙。


    江雪城勾了勾唇角,他淡然一笑:“不知道往來的郵件證明夠不夠?”


    江雪城的話像隆冬的風雪,讓盛安檸的身體忍不住戰栗了兩下。


    她明明刪掉了所有的郵件,還把自己的手機和手提電腦裏的文件一起清空了。


    而且這兩樣東西如果不是隨身攜帶,就是鎖進保險櫃,江雪城哪來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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