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佑看到兩人分散而逃,並沒有多少意外,當下眼皮也不抬一下,大手掐訣再次朝前一甩,頓時一道火線從手中一閃而逝,朝前麵一人快速湧去。


    火線一出他的手,遇風就猛然膨脹開來,扭曲間就化作一個體長十丈有餘的火龍,宛如活物一般,烈焰焚燒虛空時,就朝著那名修士吞噬開來。


    同時他猛然吸一口大氣,調息後後口中靈力朝前一吐,頓時就有一簇藍色的火苗從他口中噴出,其神識一催。那簇閃動著動人的火苗山東見,就向著最後那名養氣九層修士的背後徑直而去。


    這時候嚴瑞心中可是恨透了黃明傑,咒罵不已。


    明知道對方修為恐怖,竟然還招他們前來。不是擺明了讓他們送死,並且早早的見勢不妙,竟然首先逃了。


    可是無論他方佑看到兩人分散而逃,並沒有多少意外,當下眼皮也不抬一下,大手掐訣再次朝前一甩,頓時一道火線從手中一閃而逝,朝前麵一人快速湧去。


    火再如何惱怒,如今都已經為時已晚。正奔馳中,他突然感覺到後背一涼,渾身寒毛都要倒豎起來,一股寒氣從心中升騰而起,嚴瑞頓時一驚,急忙回頭一撇,頓時就看到那簇藍色的火苗。


    嚴瑞看到火苗,頓時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暗罵自己被對方嚇破了膽,區區一個法術而已。


    不過旋即他又升起一絲憤怒,對方也太不將他放在眼中,怎麽說他也是養氣九層修士。憑這些也敢阻攔他。


    “哼,區區法術,也敢阻攔與我!”冷哼一聲,嚴瑞沒有耽擱耽擱。返身間他大袖一揮,頓時身前的水汽彌漫,眨眼間一個晶瑩的水盾就凝結在他身後。


    隨後他將水盾往那簇火焰上一甩,就欲再度狂奔。


    隻是在他剛一回頭之時,臉色的表情突然凝固。麵露驚恐之色,他隻感覺到後背一涼,接著識海中仿佛進入到了什麽東西,意識不清晰起來。


    他身子頓時就停在了空中,緩緩的回頭時,就看到不遠處的方佑冷然大步走來,張了張口,瞪著雙目,卻一句話也沒有講出,最終頭顱一歪,整個人就撲通一聲從綠劍上摔落下來,氣絕身亡。


    方佑對此,倒是沒有多少以外,那噬魂靈火原本就是陰火,若是那名修士沒有大意,隻怕也不會如此喪命,但天真以為水屬性的法術就能抵擋,未免太過天真。


    看到六人全部斃命,方佑雙目微亮。


    這一切從他出手,到六人全被滅殺,前前後後絕對不超過一刻鍾,這等戰績他以前想都不敢想,這隻可能是築基修士出手才有的威力,而非養氣。


    “不知遇到築基修士,是否有一戰之力。”


    方佑深吸一口氣,向著嚴瑞屍體一招手,一簇藍色的火焰就從對方的眉心一閃而出,閃爍間就融入了他的眉心,消失不見了。


    “築基修士……”


    方佑喃喃自語,麵露一絲困惑,暗歎一聲,他豈不知此事的背後應該是那石滿與穀平策劃,兩人原本就是氣血幹枯,敢於竊取凡人的一縷仙緣,隻怕也是孤擲一注。


    不過他當初曾受石滿的追殺,雙方早已有了仇怨在身。這下更是得罪緊了,他稍一猶豫,隨後就有了注意。


    雖然對方是築基高手,但他不想避開,打算前去,也能借此打探一下妙一宗的虛實。


    除此之外,若是他不出手,隻怕對方的氣焰更為囂張,竊取仙緣這等事隻會變本加厲,無論是為自己,還是為了青牛鎮,他都避無可避。


    雖然那是兩名築基修士,甚至更多,但兩者都是氣血枯敗之人,修為已經不如全盛,另外兩人身上有傷,就算如今複原了,隻怕這短的時間,修為也難以有所進展。


    他現在修為已達養氣十二層,不知是否能抗衡築基修士,不過想來就算他不是對手,也自信能全身而退。


    至於找到兩人,這並不難,他暗中在那黃衣青年的身上做了一點小手段,短時間憑此找到對方的下落不是問題。


    思索片刻,方佑就將戰場稍一打掃,就雙手一掐訣,默默感應了片刻,接著雙目一辨方向,於是就朝著一處疾馳而去。


    沿著黃衣青年途中的痕跡,方佑一路朝西南,步伐算不上快,雙目有光華閃爍,思緒轉動。


    這一下可能最低要麵對兩個築基修士,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但他卻沒有半點猶豫,凡人每被采取一次仙緣,最低折損五年壽元。如此這般,隻怕他再延誤幾個月,則整個青牛鎮人人將不到三十而亡。


    方佑自幼熟讀聖賢書,雖不敢說精通,但也算是略通一二,如此殘害同袍之事,他做不出。若是今日他退卻了,來日又有何麵目迎接大道。


    當下方佑思緒轉動間,速度更快。


    不久後,方佑就來到了一處荒山之外,腳步慢了下來,踱步來到一處高坡處,還沒等他前行多遠,他眉頭皺緊,冷眼看著前方約莫數十裏外,暗自將靈力緩緩的運轉起來。


    在那裏,則有一處黑黝黝的山洞,散發著聶人的光華。憑借感應,那黃衣青年的氣息就在洞中。


    隻是他卻從洞口感應到一縷縷殺機,雖然這種感覺一閃而逝,但卻清晰可見,故此他卻並未輕舉妄動,站在那裏,默默的打量起來。


    便在這時,突然一股龐大的神識之力散發而來,將要籠罩方佑時,被方佑神識一彈,那道神識就咻的一下縮了回去,隻是隨後洞府中就傳出一聲沙啞的驚疑聲。


    “怎麽可能,竟然是你,方佑!”


    “怎麽,他就是方佑!緊隨其後的是一名老嫗的聲音,似乎也被一驚。


    方佑暗歎一聲,也是略感無奈,他雖然依靠金蟾三變之力改變了相貌,但也僅僅是修成了一變之術,洞府中最先出聲的老怪聲音他熟悉,正是石滿。


    當初他記得自己的氣息,沒想到對方僅僅依靠神識,就能認出他來,這也讓他暗自心驚,築基修士果然非同尋常。


    “方佑!”


    眼見方佑不為所動,洞府中人影一閃,一名少了一條胳膊的老者閃身就走了出來,此刻在看清了方佑後,頓時神色出現變化,隱隱麵顯激動之色,當即大袖一揮,哈哈一笑道:“果然是你,真是天不負我,等我抓到你,將你交給妙一宗,足以讓老夫換取一些價值不菲的丹藥,也好過在這裏苟延殘喘!”


    老者臉上皺紋堆積,隱隱之間麵色扭曲起來,猶如厲鬼一般,當下不等方佑說話,更是雙眼中寒芒一閃,腳步一邁,直奔方佑而來。


    他心中對方佑頗有幾分言不明的味道,當初與白明展一戰後,他傷勢不輕,所以他與穀平隨即找了個地方在大荒潛伏了起來,原本要借此查看一下白明展的打算,另外也是恢複一下傷勢,熟料這樣一來,反倒讓兩者逃過了殺劫。說起來還要感謝方佑。


    不過當知曉妙一宗要招收外門弟子時,兩人心有獵喜。隻可惜天不遂人願,兩人氣血幹枯,已經離大限不遠,妙一宗沒有猶豫就拒絕了。


    兩人這一下算真成了孤魂野鬼,眼看壽元即將耗盡。索性也就一不做二不休,借著大秦如今混亂,遂施展此歹毒的秘法,來強行為自己加注壽元。


    雖然此法弊端不小,但現在兩人也管不了許多了,當即拉攏了門下殘存的一些弟子,誘之以利,為兩人搜集仙緣。


    不過他兩人也知道此事定不長久,早晚被人察覺,故此隻敢搜集一些偏遠之地的,除此之外,兩人還籌劃了一件大事,隻要此事可成,他與穀平立刻就會離開大秦。到時候天高任鳥飛,就算是妙一宗的強者,也難以搜尋到他。


    方佑雙目陰沉,看著石滿邁步間,一股屬於築基修士的威壓,從其身上緩緩散開,這股威壓強烈,使得他呼吸都有些不暢起來,隱隱將他全身的氣血都給調動起來了。


    這就是築基之威,踏空而來。氣勢在這一刻,根本就不需要刻意的顯露,而是自然而然的,就足以讓養氣修士心神顫動。


    可方佑不是尋常的凝氣修士,他是上古後,極少成功的養氣大圓滿修士之一,更是有了與之抗衡的神識,就算不強,但也足以自保無疑。


    以至於他感受到石滿的氣息,也隻是將神識放出,籠罩在體表,隨後就麵色平靜的站在那裏,盡管麵對築基強者,可依舊沒有任何懼意。


    “難怪如此有恃無恐,原來已到了養氣巔峰之境的程度,不過你根本不知養氣與築基的差距,隻要我願意,你根本難以擋住我三招。”石滿麵色閃過一絲驚疑,不過隨後就麵色冷峻的開口道。


    方佑眼神閃爍,並未多言,不過心中也驗證了一件事。平時隻要他不動用全部靈力,外邊來看,他就是養氣九層的修士,這個發現,讓他憑空多了幾分勝算,以至於他沒有點破。


    就在這時,在洞口處,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名頭發半白的老嫗,其目光在方佑身上一轉,就化作一道長虹以極快的速度呼嘯而來,最終停在方佑的身旁,擋住了他的後路。


    “方佑,現在束手就擒,我說不得可以免你一絲!”石滿倒背著僅剩的一隻手,看向方佑頤指氣使,u看書 ww.ukanshu 淡淡的說道。


    實則他也是怕對方會突然自盡,其實妙一宗也正暗中搜尋此人,嚴明要活不要死,他隻要能抓到此人,一大筆功勞就是板上釘釘。


    “好大的口氣,一語決定別人的生死,真是威風,不過今日方佑不與你計較,隻是你兩人不該沾染上凡人的因果,折損芸芸眾生之命。他們乃凡人,生死有命,修士不得幹預!你等為了一己私利,做出如此慘絕人寰之事,難道不怕身死道消嗎!”方佑冷眼一掃兩人,緩緩開口,完全不顧及自己的險境。


    “因果,生死?哈哈,這天下實力強大便是至理,若我夠強,哪個敢幹預我修士之命,那些凡人在我等眼中,隻是螻蟻一般,休得計較?”石滿抬頭仰麵,略一思索,似乎聽到了什麽笑話,緩緩的低頭看向方佑,就一字一頓的說道。


    方佑漠然,嘴角動了動,最終將蜷縮在袖中的雙手伸開,漠然道:“好吧,既然爾等如此狂妄,方某也隻好勉力一試,送你等進入輪回!“


    話語說完,方佑渾身氣勢猛然一變,整個人就殺氣騰騰的看著石滿。瞬間,大風起兮,築基之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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