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嫋嫋升起層層繚繞著的冰冷水霧,慢慢在林中彌漫著,帶來一股大山中特有的泥土清香氣息,還夾雜著幾絲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腥味。


    塗著的油彩遮蓋了臉孔,特製叢林作戰服的斑駁色彩,讓龍景天與灌木叢融合為和一體。


    不遠處,綠樹成蔭風影搖曳,陽光幾乎全被高大樹木遮擋住了,隻在崎嶇不平的地麵灑下少許光斑,顯得有些冷森……


    驀地,一叢灌木動了。


    “兄弟們,開火!”


    隨著龍景天一聲怒吼,槍聲頓起。


    火力全開的軍用機槍,可以瞬間摧毀一小片叢林,能把麵前的一切樹木和植物統統打成稀巴爛。


    戰士們打到興奮,不時的大吼一聲……


    在這個和平年代裏,熱血男兒的價值在這得到最完美最血性最野蠻最粗獷的體現,他們是如此亢奮,如此激昂。


    每一雙眸子都染了嗜血的瘋狂,壯壯的身軀隨著機槍的後座力不斷的抖動著,憑借著強悍的身體力量,很好的控製著機槍的著彈分布點,把大麵積的活力傾瀉在敵人頭上。


    “丫的!有本事給老子露個臉啊!”


    擇木哈哈大笑,狹長的桃花眼微眯著,隻見狠戾囂張,不見半絲溫情。


    槍口噴出的膛焰,猶如死神的焰火一般絢麗。


    火藥的硝煙彌漫,讓人聞之愈發血液沸騰。


    遭遇突襲的東突分子作戰隊,瞬間減員一半,麵對重機槍他們毫無還手之力,隻得死死的趴在地上,祈禱著自己能有一線生機。


    “媽的,知不知道他們的頭兒是誰?”


    有一個貌似頭目的人,麵目猙獰的問身邊的偵查員。


    “老大,最新消息,是……是……龍景天!”


    那頭目驟然身體一縮,不知道是聞名喪膽,還是被這個名字激發出更大的潛力,發出一陣亡命的嚎叫,一翻身滾到一棵樹旁,靠著粗大樹身的掩飾憤怒還擊。


    “想活命的,都他媽給老子警醒點兒,不然死路一條!”


    他啪的一抬手,朝天鳴響一槍,剩餘的殘兵強撐起精神,咬牙後退,同時進行瘋狂的還擊。


    那頭目說的沒錯,如果遇到別人,那可能還有一線生機。


    如果遇到龍景天,隻有兩個結果,一是死,二還是死。


    至於這兩種選擇,隻不過是死法不同,一是戰死,二是逃亡中,被追擊至死。


    很顯然,沒人願意自動選擇哪種死法,唯有拚力作戰,為自己選擇更多的生存空間。


    他們現在想做的,就是逃,遇到龍景天率領的特種部隊,他們哪還能奢望製造什麽恐慌,隻想著溜之大吉保存實力。


    周圍的泥土和殘破的樹木,不時的被飛來的機槍子彈打的飛濺起來,發出刺耳的“啾啾啾啾”的聲音。


    戰鬥很激烈,已經進行到了白日化的地步。


    很快,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東突分子踉踉蹌蹌的拖著步伐隱入叢林。


    “媽的,追!”


    擇木猛一揮手,後麵一小分隊豹子一般的竄出去,端著機槍緊追不舍。


    “老大,沒想到對方這麽弱!真特麽浪費感情!”


    擇木啐了一口吐沫,臉上掛著意猶未盡的張揚與炫耀。


    龍景天也挺惱火,戰鬥進行的太順利,反而讓他覺得蹊蹺,甚至不過癮。


    他伸手接過擇木遞過來的水壺,咕咚灌下一大口水,擦了擦唇角的水漬才濃眉緊蹙的說道:“上頭說對方勢力很猛,當地常規力量擔心拖的時間太長,所以派咱們來速戰速決,可這丫的,也太特麽迅速了……”


    擇木微眯了眼,若有所思:“那你說,會不會還有後繼力量?”


    “有這可能,但是,就憑他們的作戰能力來看,估計也是菜鳥居多!”


    龍景天眸子裏坐在地上,隨手扯起一根細草放進嘴巴裏咀嚼,凝神的表情在陽光裏半掩半露,帶著蠱惑的神秘感。


    就在這時候,隨後追去的中尉雷先鋒帶領小分隊折回。


    到了近前,興奮的抹了一把汗水,啪得立正敬禮:“報告首長,抓到一個活的!”


    兩名特戰隊員興高采烈的押著那黑巾蒙麵的頭目走過來,槍林彈雨中想逃命不容易,留個活口更不容易,他們費盡心思才留個活口,至於目的,嘿嘿,大家心知肚明。


    “老實點!不然,你知道後果!”


    一名戰士在那人腿彎處踹了一腳,那頭目撲通跪倒在地上,卻還倔強的仰頭,惡狠狠的掃視一番,氣焰很囂張。


    “不錯嘛,有膽兒,老子就喜歡這樣的!”


    擇木饒有興味的拿著亮光閃閃的匕首,毫無預兆的在他臉側劃過。


    “嗷”的一聲慘叫,雜草叢生裏,多了半片鮮血淋漓的耳朵。


    那頭目想是那麽密集的子彈中沒挨個槍子兒太幸運了,所以抱著僥幸心理,這幫人不會傷他,所以才那麽囂張……但是他沒想到,作為活口,這是最慘烈的開始!


    “你們……你們,虐待俘虜!”


    他捂著殘缺不全的耳朵,鮮血從指縫裏流出來,渾身篩糠似得抖著,還顧得咬牙切齒的抗議。


    這對於擇木來說,太藐視了……質疑他對俘虜的仁慈,太藐視了!


    掉半個耳朵就是虐待?很傻很天真麽……


    “成啊,你覺得老子是虐待,那把你老二割了,讓你當個太監做一輩子牢,會不會這就是你所想要的優待了呢?”


    擇木嘿嘿冷笑,慢慢的把匕首下移。


    那頭目急促的呼吸,眼瞅著命根子不保,頓時覺得整個世界都黑暗了,這比要了他的命都艱難!


    刷的把麵巾扯下,他匍匐到龍景天麵前苦苦哀求:“龍龍,龍長官……求您,我什麽都可以說,隻要,留住我命根子!”


    他這架勢,逗得在場的戰士噗嗤一笑。


    還長官麽,看電影看多了吧,咱是堂堂正牌軍,不是刮民黨!


    不過麽,現在的結果,擇木倒是挺滿意的,若不是來點的狠的,對於這種亡命之徒,他是不會輕易低頭認輸的。


    他也挺納悶,龍景天有啥區別麽,為了不暴露目標,他穿著和大家一樣的作戰服,就連肩章和小戰士都是一樣的,這東突分子一眼就能認出來?


    帶著狐疑,他瞄了瞄自家老大,倏地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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