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言如玉,並沒有預料到,後麵會發生這一係列的意外。


    趙秉致勃然大怒,眸中通紅的抬起臉來,把手中的照片狠狠的揮灑出去,直接丟到了言如玉的臉上:“你就是這麽給我驚喜的?”


    言如玉一直被趙秉致寵著,傷心之餘,臉上漸漸一派冰冷。


    她抓起一張照片,看了一眼後,輕飄飄的丟下。


    “我們結婚這麽多年,孩子都有了,你還不肯相信我?”


    她的聲音聽起來很冷,也很絕望,她在質問趙秉致。


    不知什麽原因,趙秉致突然就暴怒了,也不管有多少遊客在觀望,發狠用力的抓住言如玉雙肩,使勁搖晃。


    他大聲嘶吼著:“不是,她根本不是我們的孩子!她是野種,你和野男人的私生子!”


    說到野種,私生子,陳述中的阿福戰戰兢兢的停頓一下,瞟了謹歡一眼。


    野種,私生子,這樣的字眼,可不是第一次聽過了……


    這樣難堪的稱謂,自從十四歲起,跟隨她很多年……疼痛的麻木感,讓她表麵上看不到多大的變化。


    一直在為了摘掉這個帽子而努力,艱難卻倔強的進行著。


    謹歡保持著剛才的姿勢和表情,看起來很冷。


    阿福看到謹歡表情漠然,沒什麽變化,才敢繼續講下去。


    言如玉十分氣憤,揚手打了趙秉致一個耳光,這個耳光沒有讓他清醒,反而更加暴怒。


    他發狠的用手猛推,言如玉失控的從一側的山梯扶手上跌下去,那一側就是很深很深的山澗……


    趙秉致慌了,急忙往下追,焦急中腳下一滑,失足滾下去。


    …………


    “言小姐,龍少,我不知道後果有這麽嚴重,如果我知道,我真的不敢把那個信封交給趙先生……”


    阿福低下頭,懊惱的用手捶打著桌麵,濁淚縱橫。


    謹歡止不住眸中潤濕,淚光閃閃,若不是用力忍住,恐怕早已經淚水決堤。


    心裏,淩厲的疼痛,就像是有萬把鋒利的刀刃在心髒上切削,這樣的痛楚,堪比淩遲!


    疼,太疼了,疼的無法呼吸……


    用力咬住唇瓣,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她擔心,一旦出聲,就是抑製不住的哭聲。


    龍景天攬住謹歡的雙肩,讓她依偎在懷中,粗糲的大手撫摩著她的發絲。


    見到小女人如此傷心,追根究底的決心愈發堅決。


    不管是誰,不管是以怎樣曲折的方式,導致這樣的後果,讓他的女人如此傷心,他都一定會追查到底,嚴懲不貸!


    憑著敏銳的洞察力,龍景天能夠清晰的判斷出,趙秉致的憤怒,不是一蹴而就。


    而那些照片,就能算是催化劑,導火索。


    一定是有人提前跟趙秉致說過什麽,透露過什麽消息,在他心裏埋下火種,引爆之後,他才會暴怒失常。


    “阿福,那些照片,被誰收走了?”龍景天沉聲問,伸出長指扣了扣桌麵。


    “當時場麵很混亂……發生這樣的情況,我也很慌,趕忙打電話給言老板……他很快趕過來了,好像本來距離那就很近。我根本沒時間沒心思管那些照片的去向,隻想著趕緊把言小姐和趙先生救起來。”


    “然後呢?言滔海對你說過什麽?”


    “然後,然後,言老板給了我一筆錢,讓我永遠都不要回來,不然,他就對我不客氣。”阿福越說聲音越低,目光躲躲閃閃,不敢抬眼。


    龍景天麵無表情的點點頭,眸中閃過若有所思。


    言如玉之死,漸漸浮出水麵,很顯然,她是造人陷害致死,並非傳言中的紅杏出牆為情跳崖身亡那麽簡單。


    隻是,要為她沉冤得雪,隻憑著阿福一個人證是遠遠不夠的。


    照片,成了另一條線索,但是,連阿福都不知道那些照片去向在哪兒,時隔多年,再想把那些照片找回來,可真是難上加難!


    “乖丫兒,你還有什麽要問的?”


    聽著男人的呼喚,謹歡倏地揚起臉來。


    眸底,燃起簇簇燃燒的火焰,她憤怒的盯著阿福。


    “秦全福,你在言家做司機好幾年,為什麽暗中和言滔海勾勾搭搭,為什麽對他言聽計從,你告訴我,為什麽?”


    阿福和她的眼神對上,猛地打個冷戰。


    這問到了他的痛處,也是最讓他心虛的地方。


    “言小姐,我……我……”


    “言家的待遇一向不低,你為什麽跟他勾結在一起禍害你的主子!”謹歡噌得站起來,小臉上現出憤怒的紅暈,暗中攥起拳頭,骨節泛白。


    她媽媽的死,不是偶然,根本就是這些人造成的必然!


    “言小姐,我……我,知錯了。”


    阿福慌亂的站起來,又失控的跌坐下去。


    他無言以對,根本不敢看謹歡的眼睛,根本不敢。


    “每一年,我媽媽都會額外給每個傭人一筆錢作為獎賞,每一個傭人,她都以禮相待,我還喊你叔叔,這些,你還記不記得!”


    謹歡從座位裏踱出來,一步步緊逼過去,聲音不僅是憤怒,還有濃烈的傷感。


    “我記得,記得,其實,言小姐,確實待我們很好……”


    阿福站起來,惶恐的往後躲,一邊躲一邊往太子爺那邊瞄著。


    “你給我站在那兒,不準動!”


    龍景天沉穩冷冽的一聲命令,透著不容抗拒的威懾力。


    阿福立刻站住了,看著謹歡越走越近,不敢再動。


    “那你為什麽還要幫助言滔海那個王八蛋!你他媽的有沒有良心!”


    謹歡揪住他的脖領子,怒不可遏,揚起手掌來,左右開弓——


    劈劈啪啪一陣脆響,瞬間充斥了整個房間。


    所有的怒氣,都傾注在掌上,用力的抽打出去。


    打!必須打!


    能夠讓人產生深刻記憶的,隻有疼痛感,真真切切的疼痛感。


    阿福被她抽打的一張臉歪來扭去,咬著牙不敢出聲。


    “丫的,不管是誰,隻要參與過害我媽的人,我一定會以血還血,以牙還牙!”


    甩了甩因為過分用力而發紅的手,謹歡惡狠狠的盯著阿福青腫著的臉,唇角勾起堅決和不屑。


    她暗地裏和龍景天求情,希望他不要為難阿福的家人。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她會對阿福本人心慈手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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