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皮不是吹的,火車不是推的,女特種兵的真本事,那不是蓋的!


    從這利索的小動作上,真真兒是對得起這稱謂了。


    畢竟是做賊呢,也得對得住做賊這身份是不是?


    沒敢耽擱,做賊做的行雲流水的謹歡從牆頭上哧溜一下落到院內裏去。


    就跟她記憶中的一樣,一落腳就是一片芳香四溢的花圃。


    不知道言滔海是怕人說閑話呢,還是真的喜歡這地方,謹歡探頭探腦的環顧一周後,發現這大院裏竟然沒發生什麽變化。


    在記憶裏早就陌生了的景象,這會在意識裏蠢蠢欲動,都蹦到了眼前來。


    貪婪的熟悉著那股子香氣,謹歡越來越稀罕主動索取的味道了……嗯,這香味兒,格外的香,沁人心脾!


    今兒是以做賊的身份來,總有一天,她會傲嬌的以正主兒的身份回歸!


    有一顆做賊的心,那全都是源自於做主人的向往……謹歡就是這麽尋思的。


    在花圃裏盤膝靜坐了十分鍾,謹歡一是為了觀察動靜不能輕舉妄動,二是把心沉一沉,沉下心來把這院兒的全景回憶一遍,免得走錯路。


    做賊是需要提前踩點兒的,仗著優秀的記憶力,謹歡冒失失的來了,壓根就沒往這尋思。


    這也好,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她得趁火打劫。


    坐的時間有點長了,腿腳有些麻,謹歡半撐起身子,活動活動筋骨。


    等了這麽半天,一點動靜都沒聽到,心裏頭挺不是滋味。


    該慶幸這邊風景獨靜呢,還是該感慨,沒了主人的言家大院一片蕭條呢?謹歡撇撇嘴,沒給個定論,隻是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這時候暮色四合,花圃裏的各色花兒的底色卻凸顯出來。


    姹紫嫣紅,成了裝點這個傍晚的最美色調。


    謹歡躲在一棵綠樹後麵,盯著花朵有點愣神兒……一陣風吹過來,香氣都朝著她這邊湧過來,香氣縈繞的感覺,真好!


    忽的,撲簌簌的一陣響,花叢在動。


    起初,謹歡還以為是風拂動的緣故,就沒往心裏去。


    當一顆毛茸茸的腦袋探出來,把她嚇了一大跳,這是一隻寵物犬!


    不管是啥類型的寵物犬,都逃脫不了一個本質,它是一隻狗!


    那麽,狗的天職是什麽呢?


    看家唄……是狗,都逃脫不了這命運,這職責!


    把這點認識清楚了的謹歡,驚嚇的差一點就叫出來,她表現的比這隻小狗還要緊張。


    如果這隻狗狂吠幾聲,把人引來抓賊,她今天這做賊的行程就至此功敗垂成……那麽該怎麽辦呢?先下手為強?


    謹歡顫抖著小手伸出去,是衝著那小東西的腦袋瓜子去的。


    要做什麽……掐死它!


    這個可怕的念頭閃過腦海,謹歡自己先戰栗了,可是不得不狠下心。


    當她那小爪子還沒接觸到那茸茸細毛,那寵物犬揚著小腦袋,眨了眨眼睛,似乎很用神的看著她,沒有一絲敵意……


    謹歡的小手,就這麽的停滯了,根本下不去了。


    殺氣一下子銳減,她那本是居心叵測的小手,落在這小狗頭上,就自然而然的成為了撫摸,很溫柔的那種撫摸……


    小狗吐了吐粉紅色的小舌頭,很討好的搖搖尾巴。


    隻是那眼神,看上去有些渾濁,就跟老人家的眼睛一樣,帶著混沌的底色。


    “嗚嗚……嗚嗚……”


    小狗往她身邊蹭過來,有些委屈的低鳴著,弄得謹歡心裏一窒。


    好奇怪,這隻小狗好像跟她一點都不陌生,還很親昵的樣子……看它這樣子,似乎是在埋怨主人這麽久沒回來看它一樣。


    心裏頭正疑惑著,不遠處傳來了喊聲:“多多,多多,你在哪兒,吃晚飯了,快出來!”


    聽到這個名字,謹歡悲喜交集,冷不丁的打個激靈……


    它是多多!陶那多!


    小狗在她腿邊蹭了兩下後,聽到喊聲,便邁開四條小腿兒步履蹣跚的往外走。


    看著它走路的姿態,謹歡一下子想到了,下意識的竄出去想把它抓回來。


    根本就沒經過大腦思維的,隻想著把這隻小狗留住,不遺餘力的留住,就像抓住生命裏息息相關的東西一樣!


    在她竄到一半兒,腰間驀地多了一雙大手,很用力的把她拖拽回來。


    砰——她結結實實的撞到一個男人懷裏!


    這一下撞擊,把謹歡給驚醒了……


    剛才她太激動了,雖然她認出來那是媽媽之前養的小狗,也不應該這麽激動的。


    這麽莽撞,被人發現了,那不是找死的節奏?


    可是,身後這人,到底是誰?


    那大手霸道的箍住她的小腰,牢牢的,很結實,跟鋼鉗一樣。


    心裏頭直發冷,被男人控製著,小身子像是上了發條一樣緊繃著。


    空氣凝滯,她又害怕,又緊張。


    她以為,這巴掌大的一塊地兒就是她一個人固守著,卻沒想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身後還躲著一個大腳仙!


    咬牙屏氣兒回過頭,迎上了太子爺那雙冷冽的黑眸,她頓時石化了……


    “爺,你幾時來的?”


    聲音兒發顫,謹歡眸光亂顫,用看恐怖片般的眼神看著太子爺。


    能不驚悚嗎,且想想她剛才那一連串身輕如燕的身手,那個嘚瑟勁兒,還真以為她做賊做得神不知鬼不覺無人知曉呢。


    哪裏想得到,有人做賊做的更是出神入化。


    在這段時間偷偷的翻牆入院,還躲到了她身後,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


    “你做賊做的真失敗!看見一條小狗就傷情!”


    太子爺沒有直接回答她的話,而是冷眼以對,冷嘲熱諷。


    謹歡被噎得臉色青黃不接,眼眶裏直接就是淚水打著轉兒……


    觸景傷情,這點兒當著太子爺的麵兒,她有了依仗般發揮的淋漓盡致。


    憋了半天,憋出一串幽幽的話來:“它叫陶那多,是我媽媽養的狗,沒想到它還活著,我離開這裏,都已經十八年了……”


    小聲音裏無比的幽怨,謹歡克製了好半天的眼淚兒,忍不住撲簌簌落下來。


    這隻小狗,是當年她媽媽言如玉養來做她的玩伴。


    名字叫陶那多,很奇怪的一個名字,這裏麵的名堂隻有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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