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立開車,太子爺和謹歡坐在車排後座。


    進入市區,霓虹燈彩透過車窗落在太子爺的臉上,忽明忽暗。


    眯著黑眸,太子爺借助光線掃著身旁女人平靜無瀾的小臉兒,腦子飛快轉動著。


    這些黑衣人對他的根底了解的這麽清楚,電話,手機,連剛剛被他攬入懷抱的女人都了若指掌,隻有oag才有這能力。


    可是,他們怎麽就瞄準了身邊這女人?


    僅僅因為是他的女人?


    不!


    憑著引以為傲的識別和判斷力,龍景天果斷否決。


    那麽——


    想了一會,龍景天閉上眼睛,腦海中閃過一張傾國傾城的臉,這張臉,就是一度轟動全城的言家大小姐,言如玉!


    “妞兒,給爺點煙……”


    謹歡愣了愣,心中不解卻還是照做了。


    從男人口袋中摸索出打火機和香煙,給他點上,男人卻不吸。


    兩個人的眸光都凝聚在這暗紅的煙頭,看著它一截截的燃滅,煙灰撲簌簌的落下來,空氣中彌散著淡香的煙草味道。


    差不多燃盡了,龍景天狠狠的吸了最後一口,再狠狠掐滅。


    他突然欺身上前,冷魅深邃的眸光在女人精致的小臉上審視一圈,沉聲問:“你媽言如玉的情人,到底是誰?”


    這話問的好沒來由,讓謹歡心中猛然錐痛——


    倏地抬起眼皮來,冷眸以對,卻勾著唇角懶得說話。


    她媽媽的情人是誰,換種說法,就是問她親生父親是誰。


    這是心底最為隱秘的東西,她想知道,卻又要從哪裏知道?


    男人的眸,潭黑如墨,幽冷深邃,深不可測。


    謹歡往後錯了錯小身子,男人卻得寸進尺的更為逼近,逼仄的空間讓她退無可退,引得謹歡的胸中小火苗呼呼上竄,瞬間形成燎原之勢。


    “不然我穿越到冥界,去問問我媽?”


    說話帶著硬邦邦的細刺兒,噎得男人臉色陰鷙。


    冷冽的黑眸籠了一層不易察覺的黯霜,懲戒似得在她唇上啄上一口。


    “我不是問你媽,而是問你爸——”


    靠!


    不解釋還好,解釋更糟糕,謹歡徹底惱了。


    “滾!對於姑奶奶來說,這沒什麽兩樣!”


    撒狠的推在男人肩上,帶著蠻勁兒,竟然生生的把男人給推了出去。


    臉色沉了又沉,龍景天黑眸裏凝霜帶雪。


    精壯的身軀猛然壓下,霸道的噙住嬌嫩的唇瓣,要命的吮吸……這唇瓣嬌嫩而柔軟,史上最完美的觸感,瘋狂的吻噬,卻不見半絲憐惜,十分狂野。


    謹歡惱怒的推擋,扭頭,甩臉,統統不管用。


    小手慌亂中按到了一團紗布,倏地彈開,男人已經疼的冷哼一聲退開去。


    幽暗的光線下,暗紅的血跡迅速蔓延,讓謹歡亂了心神。


    男人冷冷的退到一旁,自己把紗布整理了一下。


    謹歡沒幫忙,有些心虛的別開小臉望向窗外。


    心是疼的,從未痊愈過的傷疤被揭開來,痛楚若此,這還算是輕的。


    自己的身世,自從十四歲起就成了一個謎,媽媽沒有告訴任何人,出牆的對象究竟是誰,誰是她的親生父親,根本沒有人知道。


    外人別具用心的問起來,那就是一個笑話,一個諷刺。


    現在太子爺當著奎立的麵問起來,謹歡無法形容這種滋味,反正,就是很難受!


    心上的刀子被外人捅了那是傷,被最信賴最依賴的人捅上一刀是什麽感覺?


    撕心裂肺,痛不欲生,就是這感覺。


    壓抑住心裏的疼痛,盡量去想男人的好,謹歡用力抿抿唇瓣。


    “想不想知道你爸爸究竟是誰?”


    勉強把亂麻心緒壓製下去,謹歡被男人問的一愣。


    “廢話!”


    沒好氣的回了男人一句,謹歡冷冷的白了他一眼。


    “老子一定會查出來!”


    龍景天聲線冷漠,麵無表情。


    他不是有意刺痛小女人的心,而是心中深深懷疑,這次黑衣人有組織有目的的出現,和謹歡有著莫大的關係。


    他判斷的不會錯,這些黑衣人,就是非洲黑幫組織分支。


    現在看來,非洲黑幫,已經按捺不住,蠢蠢欲動。


    他們的最終目的是什麽,尚不可知。


    在謹歡麵前,龍景天掩藏了最為隱秘的一條信息,那是多年前查到的。


    這跟謹歡的身世有關,而沒有確切證據之前,龍景天決定把這個秘密掩在心底。


    謹歡撇撇嘴不再答話,對男人的說話不喜不悲,不冷不熱。


    兩個人,彼此沉默。


    …………


    軍區總院,高級病房。


    謹歡趁著太子爺被奎立帶去仔細清理傷口,反閂上門。


    掀開衣服來看到腰間老大一塊淤青,還有凝結的血跡……


    試著輕輕揉了揉,卻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奶奶的,真特麽的疼!


    她沒有按照太子爺的要求去做全身檢查,原因很簡單也很搞笑,她暈針!


    護士出身的她知道自己傷情,更不想無緣無故先被鑿上兩針消炎針。


    拎著從護士站先前姐妹那裏討來的護士服,謹歡鑽到浴室去,快速衝幹淨身體,把擦傷和淤青的地方都塗上藥,把受傷最嚴重的腰間纏了好幾圈紗布。


    一個人纏的手勁不夠,頂多是有個保障罷了。


    把衣服落下,呃,小蠻腰不見了,像是幾個月的身孕……


    擦幹頭發,走出浴室,恰好傳來敲門聲。


    真巧,剛剛弄完,太子爺就回來了?


    一身清爽的謹歡歡快的竄到門口,嘴角上揚著把門拉開。


    臉倏地晴轉陰,黑了。


    龍景天的老爹沉穩老練的站在門口,背著手,掃視她的眸光帶著森然冷意。


    很顯眼,已然是軍人身份的謹歡,現在穿著護士服出現在老人家的視野,是不合時宜的,甚至給了人幾分遐想的空間。


    “言小姐,聽說景天為了救你受傷,還險些喪命?”


    謹歡動了動唇,神情不由得餒然,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隻能點點頭。


    這消息傳的可真快,太子爺前腳住院,龍老爺子後腳趕到……


    “既然這樣,言小姐,我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


    龍老爺子陰沉著臉站在門口,不退也不進,語氣卻有些咄咄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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