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呢,首長的意思是,您身為教導員,也必須參加反俘訓練,給整體特種女兵做表率,於教導員,您的意思呢?”


    這是擇木的聲音,謹歡聽到中間便想到了結尾。


    差點笑噴了,趕忙忍住。


    畢竟於菲菲已經夠慘了是不是,這時候笑出來忒不厚道了。


    這兄弟兩個做壞事還能做的這麽滴水不漏的,真是夠絕的!


    “好!我接受!”這是於菲菲的聲音。


    對話放完了,擇木一本正經的把微型錄音器放回口袋裏。


    有時候越是正經,那就越是嘚瑟。


    錄音隻截取了這麽關鍵性的一段,很簡短,卻最能說明問題。


    對於於菲菲是否被自願,這段錄音起到了最好的詮釋作用。


    於菲菲被氣炸了,猛地把女醫生的手甩開,發狂的喊叫:“滾開,滾開!”


    甩的力度可真夠大的,女醫生沒有防備的情況下,往前踉蹌了幾步向前撲倒。


    始作俑者太子爺也不說話,倨傲的瞄著於政委,一米八幾的大個子愈發魁梧,那冷傲的眼神根本就是藐視。


    於政委鼻尖上冒汗,惡狠狠的跺腳:“走!”


    肥碩的身體重重轉身,朝著螺旋槳呼呼旋轉的直升機走過去。


    於菲菲被抬在擔架上,咬牙切齒的瞪著在男人懷中的謹歡,嘴唇青紫卻沒再吱聲。


    龍老爺子沒有動身,待於政委帶著於菲菲離開,方才鐵青著臉低沉的質問他的寶貝兒子。


    “景天,你是非要跟我作對?”


    “是你跟我作對!”


    龍景天回答的幹脆利落,粗獷低沉的聲線說不出的蠱惑。


    謹歡最樂意聽這樣的聲音,帥呆了樂屁了!


    一句話噎死了龍老爺子,這話說的一點不假,他帶領著這一批人過來,分明就是找自己親生兒子麻煩的麽。


    “舅舅,您別生氣,其實事情並不是你想象的那樣子……是於菲菲借機虐待我嫂子……哦,不是,那個什麽,謹歡嫂子……”


    擇木喊嫂子喊得那麽順口,可是話一出口回味著這個字眼極有可能觸怒龍老爺子,想改口又違背本意,硬著頭皮,反而又把這稱謂肯定了一遍。


    “停!”


    “停!”


    針尖對麥芒的父子兩個,這時候異口同聲的打斷擇木。


    這時候,倒是很像父子兩個,打斷的方式一模一樣。


    “擇木,你沒有彈琴的必要!”


    太子爺冷颼颼飆出來的話,讓謹歡迷糊了一下,琢磨出什麽意思後,唇角不厚道的牽扯出好看的弧度來,差點又被逗笑了。


    娘也,這人罵人不帶髒字的,竟然把自家老爺子比喻做倔牛!


    龍老爺子一張臉黑了紅紅了白白了綠,到後來都不知道是什麽顏色了。


    “走!”


    末了,龍老爺子退場的方式和於政委一樣,氣呼呼的頓足離去。


    這種情況下,擇木的話他能信上幾分?


    哪怕他說的是真的,對言謹歡介意若此,難道還為她平反不成。


    對牛彈琴很難聽,這個比喻在這裏卻是很恰如其分。


    “慢走,不送!”


    太子爺箍著小女人的小蠻腰,在龍老爺子轉身的刹那間同時轉身,一團風似得朝著審訊室門口漂移過去。


    化險為夷後,謹歡心裏可並不平靜。


    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那扇被踢變形的鐵門,眸光忍不住慌亂微顫。


    不是她膽小,想起這個審訊室裏所遭遇的,心有餘悸。


    “別,別,我身體很不舒服,你帶我去醫院好不好?”


    謹歡在男人霸道的桎梏之下奮力掙紮,腦海裏浮現出被某男安排這撲在他身上的一幕,小臉爆紅。


    或者是因為距離太近,她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是那種灼熱的,曖昧的,迷離的,不容閃躲。


    這時候太子爺能把她帶進審訊室做什麽,用腳趾頭想想就知道了。


    麵對她的掙紮反抗,太子爺不理不睬,徑直到了審訊室門口,抬起一腳踢過去,鐵門應聲而開,躍入眼簾的便是靠背已經被折斷的審訊椅。


    “龍景天,你想上我也麻煩你找個有情趣的地方行不行?”


    謹歡把狼藉一片的地麵掃視一圈,不滿的嘟起唇來。


    “什麽上不上的,上是什麽意思?”


    太子爺冷著一張臉,故意跟謹歡童鞋打馬虎眼。


    這倒是顯得謹歡色色的,小臉愈發的紅潤,水嫩的能掐出水來。


    “你少裝蒜!衣冠禽獸裝純情,誰信?”


    謹歡嘟噥著,小手死死的把住門框,就是硬撐著不肯進門。


    “不是啊,我是真的不知道上是什麽意思,你給解釋解釋?”


    太子爺沒有勉強她,眸光灼灼的盯著她,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謹歡的小臉上。


    忍不住閃躲,支支吾吾好一會,小臉紅撲撲的,謹歡卻沒能說出一句像樣的話來。


    “我又不是幼兒園老師,還要普及這種常識!”


    憋氣好半天,謹歡童鞋紅著小臉嘟著小嘴,狠狠白了太子爺一眼。


    嬌憨的小模樣很惹人憐愛,更加激發了太子爺逗弄她的情緒。


    “說吧,你能解釋清楚了,我就放過你……”


    太子爺把謹歡的小身板在門框上一卡,一隻大手以不易被外人察覺的角度惡意的罩住女人的胸前柔軟。


    謹歡身子緊繃,想躲又沒有空間,恨得牙根癢癢。


    “好,你可要說話算話!”


    橫下心來,謹歡繃著小臉仰視高高在上的太子爺。


    這男人說的話,對於此刻擔憂被人上下其手的騷擾,沒準還被按倒吃幹抹淨的謹歡來說,具備極大的吸引力。


    “當然,說一不二!”


    太子爺邪魅一笑,笑得讓謹歡心驚肉跳。


    橫下的一顆心繼續橫著,提到了嗓子眼懸空著,謹歡小眉毛皺巴巴擰成一條毛毛蟲,咬牙說道:“上,就是愛愛!”


    多好的解釋啊,謹歡不由得佩服自己急中生智,把太子爺豺狼虎豹的行為解釋的這麽簡潔有力,而且還有那麽一點點可愛……


    “愛愛是什麽意思?”


    太子爺喉結滑動,聲線低沉暗啞,透著無可比擬的磁性。


    謹歡一愣,仰望著那張冷線條的臉,還是那麽的帥,不可方物……


    可是,尊貴如他,傲慢如他,怎麽能這麽耍賴呢?


    瞅著他一臉疑惑的大尾狼表情,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小學生看著高考係數難題,那麽的認真,那麽的……欠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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