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明明知道她暈針,還拿這招治她,太子爺真不仗義!


    可是,這就是她的軟肋。


    謹歡低聲哼哼了幾聲後,小眉毛慢慢舒緩,小腰也慢慢直了。


    “沒事兒,沒事兒,我不疼了……”


    “不疼了就好,乖——”


    太子爺很“疼愛”的攥了攥她的小手,力道很重,疼的她黑瞳緊縮。


    生怕她再生出別的歪心似的,車子陡然加速。


    車速快的謹歡看不清路邊的景物,一閃即逝,耳朵裏嗡嗡的響,亂了!


    眼花繚亂,頭暈目眩。


    “內什麽,你家有幾口人?”故作雲淡風輕的問。


    謹歡佯裝淡定,實則心裏七上八下,五十隻小耗子可勁兒抓撓著,百爪撓心。


    “去了就知道!”


    太子爺淡淡的一句話回了她,噎得她瞪眼。


    好歹先透個口風什麽的,什麽情況都不了解,你讓咱這做媳婦兒的情何以堪?


    “為什麽非得今天去,改天不成嗎?”


    “今兒我奶奶八十大壽。”


    暈……狂暈!


    這麽大的事兒,這位爺竟然臨時通知她!


    瞧瞧她這身衣服,應了連心的要求專門穿的夏常正裝出來,那是穿給她看的。


    她這一身上下行頭,全都部隊發的,總價值成本不超過三百塊。


    “不行,停車,我得回去換身衣服!”


    眼神在自己身上巡回一周後,謹歡坐不住了,粉拳緊握,秀眉緊擰。


    這神情,就像是要去赴刑場般的決絕。


    龍景天眸光淡然的在她身上隨意掃視兩眼:“我看挺好,不用換。”


    “那我總得買點禮物吧?”


    “不用。”


    “龍景天,你丫誠心耍我!”


    謹歡暴怒,水汪汪的眸子瞪得銅鈴一樣圓,卻熾烈滿眸,活脫脫一隻暴躁的小獸。


    她壓根沒感覺受邀去參加宴會的誠意,而是有種備受擺布的操控感。


    “混蛋,老子頭一次領媳婦兒進家門,你他媽的說我耍你?”太子爺比她還狂躁,嗤的一聲刹住車,大手淩厲的罩過來,霸道的鉗製住她的小肩膀。


    那雙眸子,猩紅,凜冽,陰寒,帶著一股吃人的勁兒。


    氣頭上,謹歡毫不示弱,忍著疼怒目以對。


    一想到又要回到豪門世家裏去,她就煩得慌,燥得慌,鬱悶的想打人想罵人,想使勁兒摔東西發泄……於是,她開始吼了。


    “我就沒感覺到你把我當媳婦兒,丫的連填房丫頭都不如!”


    她這樣子,有點潑婦。


    但是,她忍不住。


    心裏有一叢亂麻亂哄哄的纏繞著,讓她煩躁不安。


    “你他媽的胡扯!”


    手下的力度更大,龍景天冷冷挑眉,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冷冽的黑眸閃過一抹深邃的光芒,緩緩的拂過她怒氣衝衝的小臉。


    精致絕倫的小臉兒,膚若凝脂,吹彈可破,卻偏偏長了雙惹人惱怒的眸子,勾魂兒的時候賊勾魂兒,氣人的時候真氣人!


    “你才胡扯!憑什麽你說帶我回家就回家,你丫征求過我的意見麽?我不是你丫的童養媳,你字典裏有沒有尊重這個字眼!”


    氣急了,臉頰緋紅,豔若桃花。


    龍景天盯得緊了,冷眸了竟然有幾分融化,俯下頭狠狠的親吻她粉嫩的雙唇。


    喉結滑動著,滑出的聲音低沉黯啞:“你丫就是老子的童養媳!”


    這吻夠霸道,夠凜冽,如同宣誓主權一般,吻得謹歡上氣不接下氣,唇齒交纏,熾烈火辣,挑逗又蠻橫,把他的那點小心思全都宣泄了出來。


    慢慢的,把持不住了,謹歡紅著臉往後躲,一時間竟然沒了主張。


    不記得為什麽跟這男人吼了,腦袋裏亂哄哄的,耳朵裏,眼睛裏,腦海裏,隻縈繞著這男人日益高超的吻活兒。


    吻得那麽沉,那麽深,讓她神魂顛倒,心智迷離……


    丫的,這混蛋!不講理,卻色誘!


    龍景天把腦袋窩在小女人的頸窩裏,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雙眸子又冷又硬,猩紅熾烈,再不刹車,恐怕要幹柴烈火。


    引以為傲的自控力,在這個小東西麵前,總是會輕而易舉的潰不成軍。


    “乖丫兒,你別怕,有老公在,沒人敢欺負你!”


    晦澀黯啞的聲線,宛若一把古老的大提琴曠日年久後揮發出的聲響,卻讓謹歡怦然心顫,狠狠的悸動……那是與男人心緒共顫共鳴的悸動。


    這男人,瞅準了她的心事。


    斂氣兒,低眉,咬唇兒,心裏泛起晦暗不明的波瀾來。


    男人灼然凜冽的凝視之下,謹歡沉思半晌點頭:“嗯!”


    聲音很輕,很柔,說不清為什麽輕了柔了……


    男人把車子開得更猛,她水眸裏淡然無瀾,靜靜的呆在男人身邊兒,望著車窗兩旁飛然而逝的風景,心裏很踏實。


    …………


    出人意料的是,龍家奶奶的八十大壽,竟然很低調。


    沒有謹歡所想象的賓朋滿座,觥籌交錯,香檳水塔,張燈結彩,炫目迷離。


    除了正廳裏擺著的那枚直徑約半米晶瑩剔透的大壽桃,嗅不到一點壽宴的氣氛。


    對高層宴會的厭倦恐懼的悶窒感,頓時一掃而空,謹歡心裏坦然了不少。


    上次被龍景天帶去參加名流宴會,雖然她沒吃什麽虧,可是一想起和趙家趙晙熙,言家言滔海一幹人等碰麵,他們那等囂張跋扈的樣兒,心裏就犯膈應。


    她不憧憬,不奢望,甚至不羨慕豪門世家的生活。


    被趙家言家不相容之後,她對那樣的生活厭了倦了,死心了。


    十四歲留下的傷疤,母親逝去父親下落不明的陰影,一直都在,一直都在。


    時不時想起來,鑽心的疼……這種疼痛,直接影響到她對所有豪門世家的看法,避而遠之,不想觸及。


    像龍家這種頂級的高門大戶,謹歡是打死都不願再涉足的。


    而當她莫名其妙的被軍婚成了龍景天的老婆開始,就身不由己了。


    壽宴沒有正式開始之前,謹歡駐足觀望之際,龍景天徑直把她拽入很不顯眼的一個房間。


    砰地把門關上,這房間成了他們的二人世界。


    謹歡水眸掃視,小眉毛卻皺皺巴巴的擰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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