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突然一陣委屈,什麽話都不想說,直接跑過去撿起手機,然後摔門離開。


    第二天,穆森帶著我去眾達落實了一些細節問題。


    到了飯點,溫厚弦要請我們吃飯,穆森婉言謝絕。


    溫厚弦笑道:“穆總別客氣,穆氏給了眾達這麽大一筆生意,這頓飯怎麽都該我請。”


    穆森正想說什麽。


    溫厚弦的秘書突然神色焦急地走了進來,然後將手中的電話交給了他:“溫總,是太太打過來的。”


    溫厚弦臉色明顯一沉,介於我們在場,他朝我們笑了笑然後出去接了電話,等他進來的時候,他有些抱歉地說:“穆總,真是不好意思,溫某家中出了些事情,這飯可能要以後再請了。”


    穆森忙笑道:“不必客氣,家事要緊,溫總自便。”


    可能真的是出了什麽事,等我們出辦公室沒多久,溫厚弦也急匆匆的離開了


    我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正巧兩個眾達的女員工在聊天。


    “你說老板這回急著回去,是後院起火了還是溫大少又賭輸了?”


    “能讓老板那麽著急的,除了大少還能有什麽,據說上回在拉斯一個晚上輸了三千萬美金,差點被人砍了手腳,辛虧有人幫他擔保才放他回國,氣得老板差點跟他斷絕關係,也虧得眾達有錢,不然誰經得起這麽敗。”


    “誒?我聽說溫總夫人不是有了麽,聽說還是個男孩,這溫大少若是再這麽下去,估計太子位不保了...”


    又是一段豪門恩怨,我當時也就聽聽過,並沒有在意。


    之後,東區的項目緊跟著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可穆伯仁顯然對這個項目非常的重視,基本上每次例會上都會進行詳細的詢問。一個月後,等到所有的事情都步入了正規,穆氏為了慶祝項目的成功,特地決定於周五下午舉辦了一個酒會用以答謝。


    周五上午,我照例陪著我媽去醫院透析,醫生把我叫去了辦公室告訴我我媽等的腎源有希望了。有一個病情危重的病人之前做過器官捐獻登記,配型跟我媽相符。如果她去世,我媽就有希望獲得新生,這應該是我聽到的最好的消息。


    我將我媽送回家,剛出門就見到穆森的車子停在樓下,他穿著一身深藍色西裝,英俊帥氣。


    他看到我,溫和地笑著:“我來接你去酒會。”


    我沉默了片刻,說了聲‘謝謝’


    因為是慶功酒會,所以氛圍還是比較輕鬆的,穆氏邀請了一些關係融洽的長期合作夥伴以及一些主流媒體記者。


    首先是由董事長穆伯仁講話。


    我不太喜歡這個場合便遠遠地躲在一旁,端著一杯雞尾酒望著台上。


    穆森在穆伯仁的介紹下上台,這是他首次以穆氏未來主人的身份上台。


    我朝著他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用口型跟他說了句‘加油’


    穆森笑了下,他氣質溫潤如玉,清淡的嗓音不急不緩地說著:“....除了以上,我今天還要感謝一個人,宣布一件事。”


    “如果不是這個人,我恐怕還不願意成為現在的穆總,這個項目從接手到現在,始終是她陪在我身邊用她最大的努力來幫我。我感激她,我更加希望這輩子都能名正言順地對她好。”穆森溫柔的目光看向我。


    我仿佛預感到他想說什麽,整個人瞬間僵硬無比。


    然後他說:“林宛,嫁給我。”


    我徹底呆住了!


    場內早已波瀾四起,不少人都順著穆森的視線看向我。


    穆伯仁目光尖銳地看向我,顯然對於穆森私自行為非常不滿。


    穆森卻完全無視他的目光,反而下台朝著我過來,我手心已經冒著冷汗,不由後退了一步,可穆森此刻卻容不得我退縮,他直接拉著我的手,再次問我:“你當時說給我們彼此三個月的時間來確定心意。現在三個月已過,林宛,我把身家性命都交給你,你願意...收留我麽?”


    我抬頭怔怔地望著他,穆森眼中的柔情,真誠讓我整顆心就像是泡在溫水裏起起伏伏。


    早上醫生同我說的話如雷貫耳:


    ---關於腎源,你該好好謝謝穆醫生。他在這裏麵出了很大的力。


    旁邊鴉雀無聲,似乎所有人都在等我的回答。


    我微微閉眼:林宛,難道你媽媽的命抵不上你一輩子的幸福麽?


    “我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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