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你身前。” 齊舒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去,如月就在他不遠處。


    “我完全看不到你了,我的眼前一片漆黑。”


    大霧裏怎麽會有漆黑感?還沒等齊舒有所反應,如月便再次尖叫起來。


    “齊舒,你在幹嘛,別這樣,別放手!”


    “沒有啊,如月,我沒有放手。是你一直在掙脫,還不斷的後退!”


    “我沒有動,你快過來啊,我害怕!”


    說話的同時,她的耳邊開始出現嘈雜的低語。


    “離開這裏。小丫頭,滾開。”第一個聲音是低沉而又尖銳的老婦聲音。


    “快來看這小丫頭,沒人愛,沒人疼的,生下來就應該死在臭水溝裏的賤種。”這次又換成了一個蒼老而又渾濁的聲音。


    “再往前你會死無葬身之地。”老婦的聲音在如月耳旁響徹。


    “別嚇到她,她還是個什麽都沒經曆過的雛兒,哈哈哈。”


    聲音再次變化,如月已經無法區分。


    “別說話,別說話!你們別再說話了,滾開。”如月淒涼的嘶喊著,她的聲音變得沙啞又充滿恐懼。“齊舒,你在哪裏啊!”


    “我就在你身邊,我這就過去。”齊舒不斷的安慰著如月。


    我往前,如月就會往後?那我往後退呢?


    齊舒,猛得往後退一步。可這次他錯了。這一退,如月的手差點掙脫。


    “齊舒你幹嘛?別這樣!別拋下我,別,求你了別,你不能這樣,不能!”


    如月的哭聲開始變得異常淒慘。


    “對不起,沒有,哎!”


    他的耳邊似乎也傳來了如月所說的低語。


    “放開她,自己走。她一直是你的累贅,隻不過是個沒人要的雜種,根本就不該來到這世上。她就是一切惡的根源.放手。放開她你就解脫了.”


    “去你ma的,給老子滾,我不會放棄她,她是我的愛人。我是她的唯一,快給我閉嘴!”


    如月的耳朵裏已經太多雜亂的聲音,她自己已經無法分辨哪個是哪個。


    視覺,聽覺已經被剝奪。而接下來的事情更讓她感覺崩潰,她發現手上的知覺也越來越淡,她快感受不到齊舒的手了。


    她大聲的嘶吼,但是耳邊的聲音太雜。她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吼出聲。到底剛才的嘶吼是她在大喊,還是腦子裏的潛意識而已。


    “我是在想,還是在說。”如月不知道,她已經瀕臨崩潰。


    齊舒這時看到如月已經呆立在那。嘴裏開始發出一陣陣讓人毛骨悚然的聲音。“呃,呃,呃呃呃呃呃呃。”


    “如月,如月!”齊舒撕心裂肺般的大喊大叫,可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法向前一步。


    這時,詭異的一幕出現了,哼哼先生竟然沒有任何征兆的自己從戰寵欄裏跑了出來。


    在豬人出現的下一秒,一道亮閃閃的金光包裹著它的全身,在這濃霧之中,猶如黑暗中的螢火蟲一般光彩奪目。


    同時齊舒的耳邊也傳來一個硬朗的聲音。


    “你,你,居然出現在這裏?天意,一切都是天意!”


    那聲音緩緩消散,如月的身影也開始漸漸靠近。


    齊舒飛快的靠近她,然後伸出雙手用力的抱著如月不斷的呼喊著她的名字。


    一片紅色的光芒從哼哼先生的身上擴散開來,接著便出現了一個奇怪的圖案籠罩著幾人的全身,


    如月在這光芒之下也漸漸恢複了神誌,耳邊的低語也開始緩緩散去。


    再次看到齊舒開始大聲痛哭起來。 “我想回去,我不想往前了。”


    “嗯,我們不往前了,我們回去。”齊舒急忙答應。


    倆人不由分說開始往來的方向緩緩走去。


    但是詭異的事情依舊在繼續,而這次讓倆人完全沒有抵抗的機會。


    倆人剛往回走沒幾步,這河麵就像是身處海洋深處的風暴一樣,不遠處一個十幾米的巨浪迅速襲來。


    齊舒跟如月看到這詭異的景象,嚇得頓時動彈不得。


    哼哼先生握緊雙拳不斷顫抖,並發出了怪異的嗡鳴聲。


    他們驚訝的發現,哼哼先生四周一滴水都沒有。


    遠古豬人似乎有著某種力量,直接分割開了這河水。


    “哼哼先生,保護好如月。”


    可惜的是,哼哼先生分割出來的空間最多能容納一人。


    齊舒想都沒想便把生的機會讓給了如月。


    下一秒巨浪已經撲過兩人的頭頂。


    哼哼先生分割開出一道空間,保護著如月,而齊舒則直接瞬間消失在這巨浪之中。


    “齊舒,齊舒!別丟下我,別丟下我。”如月奮力的嘶喊著,但沒有任何回應。


    哼哼先生像是在指引如月一般,不斷拉著如月往著前方走去。


    如月的心裏現在隻想著齊舒的安危,完全沒有注意到。


    她發了瘋一樣的在大喊著齊舒的名字,但是耳邊永遠隻有流水的嘩嘩聲。


    “你再不走,隻怕會死在這河裏。”低語聲再次傳來,“你死了,你的小情人會開心嗎?所以,離開這,活下去!”


    “齊舒他沒死嗎?”如月自言自語道。


    同時,她也注意到了哼哼先生的異樣。


    “哼哼先生會領著我走出這裏,齊舒他不會死的,他不會!”


    如月不斷的安慰起自己,隨後跟隨著哼哼先生緩緩的走上岸。


    彼岸依然處在茫茫大霧中,周圍的依舊陰冷無比。


    如月雙手抱在身前,抖著站在河岸上久久不肯離去。


    哼哼先生在上岸以後頓時失去了魔力,它驚恐的圍在如月身邊,嘴裏哼個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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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之後,過於疲憊的如月找到一塊大石,拖著疲憊的身體走上前緩緩的躺了下來。


    孤獨。恐懼,無助再次包圍了她。


    她的身體微微的顫抖,不斷的抽泣,雙眼也緩緩的閉上。


    再次睜開雙眼,眼前依然是白茫茫一片。


    寒風在肆虐,身上的衣服被河水弄濕。周圍沒有一絲陽光。


    她掙紮想站起來,卻怎麽也做不到。


    她開始哭泣著喊著齊舒的名字。那聲音充滿了無助,充滿了淒涼。


    “如月,原來你在這,找你找得好苦。


    ”


    如月抬頭看去,那熟悉的臉出現在她麵前。


    她想立馬起身抱著齊舒,可齊舒阻止了她。


    隻見齊舒探下身,雙手撫摸著如月的臉頰。


    “齊舒,我還以為我再也看不到你了,你知沒道不知道我有多擔心,我有多害怕!”


    “我知道,我知道,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說完齊舒直接吻上了如月,久久的深吻著。 如月也雙手抱著齊舒,感受著溫情的一刻。


    而如月這時發現,齊舒的手開始不老實起來,直接摸向如月的全身。


    如月感覺有些羞愧,又有點喜歡。她輕輕的抗拒,但是齊舒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齊舒,別這樣!”如月輕輕的說道。


    “如月,我愛你,我想要你。”齊舒喘著粗氣說著,然後不斷的親吻如月的臉。


    “不,不是這樣。我遲早會給你的,但是現在這地方不是很合適。”如月還在反抗著,但是雙手已經不受控製的在摸著齊舒的後背。


    而齊舒沒有搭理如月,開始卸下如月的衣服,雙手已經停在了某個地方。


    如月現在已經完全被沉醉其中,心理防線已經徹底被突破。她似乎在預感接下來要發生的一切。


    "齊舒,嗯!!慢一點。”


    可當如月閉上眼睛說完這話,她便完全感覺不到任何人的存在,齊舒像是瞬間蒸發了。


    她驚慌的睜開眼睛,周圍一片死寂,自己的衣服也好好的穿在自己身上。唯一不同的是,哼哼先生已經消失不見。


    剛才隻是一場夢,夢醒了,她依然要孤獨的麵對這一切。


    如月踉蹌的站起身,周圍的嚴寒仍然包圍著她。接下來該怎麽辦,自己該何去何從?


    “我該怎麽辦,留在這等齊舒嗎?他脫險以後,會怎麽做呢?”如月開始自言自語。


    “那個巨浪淹沒了他。就算他能從河裏走出來。也會是在河流下遊,這茫茫大霧。他很難找到我。我可以順著河流往下走。”


    如月靜下心來慢慢思考。齊舒不會死,這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動力。


    “之前在進這迷霧之前,看到的河流是由北往南。那河水流動方向就是南,源頭就是北,我們之前商量過要往北。”


    如月分析到,所以我應該往北,順著河流的源頭往北走。


    稍微收拾了下心情,如月便帶著開始順著河邊往北走去。


    流水聲,如月的腳步聲,這便是這詭異的地方僅存的聲音。


    如月的步伐很重,每走一步都異常的艱難。


    濃霧像是永不消散一般。疲倦,寒冷,孤獨,恐懼,一直侵擾著她。


    濕漉漉的鞋子踩在地上的沙礫,發出沙沙的聲音。


    沿著彎曲的河邊行走,這並沒有所謂的道路。就算有,至少如月沒法看見。


    她前進的速度很慢,也無法判斷前方會出現什麽。


    原本的沙礫變成了鵝卵石,之後又變成了細沙,沒過多久再次變成滿地的小石子。


    我現在是個盲人,周圍沒有任何生命,她對自己說到。


    “寧依雪,寧依雪!你要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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