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喉被刺穿的人,非但再也喝不了酒,連命也跟著沒了,姚十三腰間的彎刀還沒出鞘,就已倒地身亡。


    二樓的食客皆是一驚,看到死的是不良人裏的高手,頓時麵色一變,化作鳥獸散。像這檔次的酒樓,來的都是修行者,脫身自然沒問題。


    燕離隻是喝酒,麵對眼前的血腥,仿佛根本沒有看到。


    金光又一閃,已經消失不見。那年輕人微笑著喝起了酒,仿佛眼前的凶殺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大哥!”王琿痛叫一聲,隨後目露怨恨,“李汝良,我跟你拚了!”然後他就像一頭野牛般衝過去。


    金光又是一閃,王琿的身軀頓時向後飛退,倒在地上才看清楚,其身已多了三個血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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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蹄聲,破空聲,從四麵八方傳過來。


    不良府的人馬此時才到,但兩大高手已先後殞命。


    陳二牛嚇壞了,雙腿一軟,已坐倒在地上。


    “爺爺我這輩子最恨的就是多管閑事的家夥。”李汝良已摘去了人皮/麵具,露出一張瘦長馬臉,陰惻惻地發著笑,“你們可知道我通常都會怎麽樣對付這種人嗎?”


    他既然用了“們”,問的自然是二樓的所有人。二樓的食客早就跑光了,隻剩下燕離跟跑堂陳二牛。


    燕離當然不會回答,他根本就一點也不關心。陳二牛卻嚇得慘了,腿軟得爬也爬不起來,隻能哭喪著臉說,“不,不知道……”


    李汝良殘忍笑道:“我通常都會先把他的舌頭給割了,因為多管閑事的人,通常嘴巴都很碎,我也很討厭嘴碎的家夥。”


    陳二牛本能地把嘴緊緊閉住,更加恐懼,隻能將求助的眼神投向燕離,然而燕離仿佛什麽也看不見聽不見,根本不想分心喝酒以外的事。


    “然後我會在他身上澆一層瀝青,等瀝青在他皮膚上凝固,就用力地剝下來。”李汝良獰笑著,“你聽過人皮被剝下來的聲音嗎?我保管你聽一次就絕忘不掉,聽一次就會上癮。”


    陳二牛已快昏迷過去,他現在沒有什麽可求的,


    隻希望有人來一刀給他個痛快,好避免即將到來的酷刑。


    “可是我不會那樣對你。”李汝良的笑容突然變得溫和。


    “不會?”陳二牛不敢置信地睜開眼睛,“你,你不報複我?”


    “當然不是。”李汝良冷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就是為你而來。”


    “為我?”陳二牛快哭出來了,“小人,小人連真名都不能覺醒……”


    “可是你幫不良府抓了不少人,那些人都是我的朋友,我今天就是來給他們報仇的。”李汝良冷笑道。


    陳二牛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單純隻是殺你,或者折磨你,都不能體現我李某人的手段。”李汝良意味莫名地接著說道,“我聽說你有一個妹妹,長得國色天香,我已有許久沒快活過,正好抓來一用。”


    “妹妹,不,她三天後就出嫁了,你不能這樣對她,你要殺就殺我,為什麽要對付我妹妹,為什麽……”


    一聽到李汝良要抓她妹妹,陳二牛本來癱倒的身子不知哪來的力氣,猛地撲過去。


    但他隻撞倒了幾桌桌椅,李汝良已經消失不見,樓內回蕩著他的狂笑聲,“今晚三更,我來接你妹妹,記得讓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最好像個新娘一樣,否則她這輩子都沒機會做新娘了。哈哈哈哈哈哈……”


    陳二牛已暈過去。


    三更很快已到了。


    陳家大宅已布滿了埋伏,不良府一定不會坐視不理,一定會傾力幫助,但是能不能阻止李汝良抓人,卻還是未知之數。


    燕離穿過了幾重守衛,已來到了陳家的後院,他就算不用神識,隻用聞也能聞出,住在眼前屋子的,一定是個女子。況且周圍最少有十五個修行者在警戒,雖然他們沒有一個人發現燕離,但他們確實是不良府派來保護陳毓秀的護衛。


    燕離不知道自己為何要來,他本來連自己都事情都理不清,卻還要去管別人的閑事。也許是他不忍一個正當美好年華的少女遭殃,也許他還沒有喪失人性,也許因為仇恨的消亡,他內心的善良


    也被激發出來,但是不管怎樣,他到底還是來了。


    閨閣裏點著燈,屋子裏的布置果然很有少女的天真爛漫。但是,相信她的主人此刻一點也不天真,一點也不爛漫。但凡聽過李汝良的事跡的,知道目標是自己,簡直已經坐立不安,哪還有這個心思呢?


    陳毓秀卻和絕大多部分少女不同,如果不是親眼看到,你絕不相信,她此刻竟在化妝。她有一張十分明媚的臉龐,從鏡子裏照出來,已足夠的豔光四射,加上薄施粉黛,她看起來無疑已是個大美人。


    她仿佛真把自己當成了一個新娘子,仿佛李汝良不是要來害她,而是要迎娶她過門。她已脫下了外衣,露出了純潔無瑕的胴/體,她的身體也很美,幾乎沒有一絲贅肉,緊致的皮膚雪白/粉嫩,像這樣的少女,最是容易點燃男人的獸欲。她披上了大紅的嫁衣。


    “你來了為什麽不出來,為什麽要在暗處偷看?”她忽然向閨閣一個黑暗的角落說道。


    “你怎麽發現我的?”角落裏,燕離發出了回應。


    “你的味道,酒味。”陳毓秀咬著唇,俏臉已是羞紅,“現在還不到三更,你已要帶我走了嗎?”


    “你明知道我在這裏還脫衣服?”燕離道。


    “反正我遲早是你的人,遲早要任你擺布,早一點看遲一點看,又有什麽關係。”陳毓秀看來雖然像個大家閨秀似的嬌羞,但她的話語的大膽程度卻令人瞠目結舌。


    “你知道我是什麽人?”燕離道。


    “我知道,你是李汝良,是我將來的丈夫。”陳毓秀紅著臉說。


    燕離故意冷冷道:“你沒聽過我的事跡?我抓你隻為自己滿足,滿足過後,我就會把你滅口,因為你已是世界上最了解我的人,我的氣味,我的身體,我不能讓你泄露我的秘密。”


    “你隻要要了我的身子,我就是你的人了,就算你殺了我,也不能改變這個事實。”陳毓秀紅著臉說,“而且,別人告訴我你晚上要來抓我的時候,我感覺到很興奮,身體開始發熱……我是不是很變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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