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已到了晚間。


    燕離一行五人更換了著裝,出到街上。


    和“節慶”日不同,不落城的巫神祭日,充滿了一種肅穆和沉重的味道,單從幹淨整潔、空無一人的街道就可見一斑。


    家家戶戶都掛起了白綾。


    但再沒有別的儀式,想來那神仙一樣的人物,也不需要別的儀式。


    像五人這樣裝扮得跟幽靈似的,遊蕩在大街上,反而十分顯眼。這一片的城民都已經被孤王著忽視幽靈的存在,才沒有人出來阻攔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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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落城的紀律真叫人歎為觀止。”丹輕輕地拍著腰間的酒葫蘆,這是他每次酒癮發作時的習慣性動作。


    燕離深以為然地道:“惟有為骨子裏流淌著的血脈而驕傲,才能將這深沉的使命背負在身。萬眾一心,說的大概就是不落城。”


    萬木之根的巢淡淡地道:“哪有什麽歲月靜好,隻不過有人為他們負重前行。難道這一點付出不應該嗎。”


    獸王冷笑道:“忘恩負義的人,殺得也不少了。”


    “說的諸位大人已經是正義的化身一樣。”燕離笑道。


    獸王淡淡瞥過來,道:“無論以什麽樣的宗旨為行動核心,都不能冠以正義,這世上沒有人可以代表正義。”


    燕離一怔,旋即嘴角微揚,道:“說的是,大人可是給人們送去噩夢的奉天教徒。”


    “哼。”獸王扭過頭去,加快了腳步,“等有一天,世界的真相掌握在你手裏,你會明白的。”


    “都是屁話,世間惟有財寶長存。”夏殷一手把玩不知用了多少靈魂石祭煉成的鼻煙壺,戴著月魔扳指的手負在身後,古怪地笑著說。


    “什麽財寶能長存?”獸王道。


    夏殷古怪地笑著道:“不管什麽財寶,這世間所有一切我都想要!”


    走到了街的盡頭,眼前出現一個圓形的大廣場,正對著金烏神宮的下方。


    五人剛到,萬家門戶洞開,取出早已點燃的長明燈。


    霎時間,整個不落城亮如白晝,在絢爛之中透著神聖且又肅穆的氣氛。


    不知從哪個方位開始,如哭如訴的歌聲,平緩低沉地傳揚開來,漸漸齊整動聽。


    像是召喚著什麽。


    不落城沉浸在歌聲的海洋裏。


    “你們說巫神是不是真的還存在天地間?”丹忍不住拍著酒葫蘆相合,一麵喃喃地說著。


    “沒有人可以永生。”獸王淡淡地給予否定。


    燕離目光微閃,道:“難道奉天教徒也不能?”


    巢緩緩地收回目光,“通常來講,不死不代表永生。”


    “通常來講,”燕離道,“刀兵殺伐不侵,水火五行不進,難道還有比這更接近永生的?”


    “你想獲得永生嗎?”巢淡淡道。


    燕離笑道:“永生意味著無限的可能,一天做不好的事情,可以用一年做;一年做不好,那就十年。難道不是時間多的人遊刃有餘嗎?”


    “你們看。”獸王忽然道。


    眾人聞聲抬頭一看,隻見懸空的金烏神宮在歌聲之中緩緩下降,一盞又一盞的燈火亮起來,將整個神宮照得纖毫畢現。


    獨樹一幟的建築風格;聳立的一座座金光閃閃的高塔;古老而且神秘的圖騰,無不在彰顯著巫神後裔的輝煌。


    虛空突然裂開,夜鴉領著狼麵眾軍隊出現在眼前,冷冷地道:“該你們出手了,千萬不要讓主上的心血白費,不然你們一個也走不出不落城。”


    丹笑眯眯地道:“造反失敗,金烏女王理所當然不會放過我們這些幫凶。”


    “你知道就好!”夜鴉不甘地豎起眉頭,“我也會守住神宮的入口,絕不會讓人進去擾亂,不過……”


    “不過什麽?”


    夜鴉沒有回應,因為金烏神宮已經降落到廣場上。


    近看愈發窒息,就好像遠古神話中神祗的宮殿,落到了凡塵來,要叫世人頂禮膜拜。


    同一刻,不落城的所有居民自發地跪倒下來。


    “該是你們登場的時候了。”夜鴉回過身來,靜靜地注視著奉天教徒。


    奉天教徒們卻根本不看他,徑自穿過去,徒手攀過宮牆,進到了金烏神宮裏麵。


    “我猜比起孤王的成敗,他更想看到我們慘敗。”夏殷忽然古怪地笑著說。


    “大人也看出來了。”燕離笑著道。


    “這個世間,小人也實在不少。”獸王發出不屑的冷笑。


    “神塔在最高的位置,直接過去吧。”


    眾人點頭,便即動身。


    這是宮殿最邊緣的位置,也都是些金光閃閃的高塔。


    獸王肩上那隻金光閃閃的猴子表現得很興奮,好像找到了老家一樣。


    穿過一個門洞,眼前忽然一亮,隻見在燈火的映照下,兩片金黃的油菜花田呈現在眼前。


    本該是萬物凋敝的季節,這裏的油菜花卻盛得格外鮮豔。


    怡人的芬芳撲鼻而來。


    五人在花叢之中穿梭,眼看四方,耳聽八方。


    突然一個聲響敏感地牽動了他們的神經。


    那是“簌簌”的摩挲聲。


    循聲去看,就發現一個不足三歲的女童,在花田裏撲著一隻晚歸的蝶兒玩。


    眾人停下腳步。


    那女童也感應到了異常,不慌不忙地掃視過來,稚嫩的眼睛裏居然透出了些許的不屑,而且重點對燕離發出不屑的鼻音,然後轉過身,四肢並用地消失不見。


    “是不是應該抓住她?”丹遲疑地拍著酒壺。


    “小家夥不好對付,不要節外生枝了。”獸王淡淡道。


    燕離道:“大人看出什麽了?”


    “巫蠱獸。”獸王道。


    “巫蠱獸?”燕離心裏一動,“先前曾有機緣,聽過這個,不知這個巫蠱獸究竟是什麽?”


    獸王道:“隻有巫王才能驅使的一種……”


    他罕見地頓了頓,“怪物?應該是吧。”


    被奉天教徒稱為怪物的,當世怕是沒有多少了。


    小家夥臨走前的眼神,一直在燕離心中徘徊。


    似曾相識的感覺,在腦中揮之不去。


    突然,耳邊傳來的凜冽的勁風,打斷了思緒。


    目光下意識轉向風聲來處,隻見一隻威風凜凜的、背生雙翅的大老虎,就站在前麵不遠處涼亭的屋頂上,衝著眾人發出低沉的咆哮。


    “南芝?”


    PS:解釋一下斷更的原因,別以為我失蹤了!!最近不是在找素材嘛,不經意看了一部網劇,叫陳翔六點半之廢話少說,設定非常引人入勝,看後感覺良好,但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然後就去看評論,說這部網劇抄襲了另外一部叫臨終千言的電影,於是就跑去看,結果發現果然換湯不換藥,不是借鑒,是真正的抄襲,把人家的設定完全照搬了。看完了電影之後,我終於知道那種感覺是什麽了,前者的劇情單薄,有點生搬硬套;後者劇情豐滿,不露聲色地推進,算得上行雲流水。體會到二者的區別之後,我不禁就聯想到傾國……然後就沉浸在一種自我否定的情緒當中……唉唉唉,我真是醉醉的,這幾天渾渾噩噩不知道在幹嘛。


    PS:這個月我不知道會欠多少章,下個月盡我所能,保底改成三章,也就是一天三更來彌補,真的非常抱歉。


    PS:今天也隻有一章!!我得去看看書了,心情很是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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