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遭數人眼中,嬌小的騎士被頎長的劍士抱在懷中,那和諧美好的畫麵,不由讓人想到“姐妹”一詞。


    林風看著懷中的saber一張臉忽青忽紫,聖綠眸子也流轉著百感交集的神色,完全失去了一貫的平靜。那樣子,看起來煞是有趣,讓人仍不住想要再出言調侃幾句。豈料,saber惱羞成怒之下,竟然直接解放了風王結界——


    “轟……”


    肆虐的颶風,自林風懷中驀然爆發,saber在第一時間被狂風吹飛出去。


    實在沒想到saber仗著自己卓越的抗魔力這麽亂來,林風一時不察之下,亦然被狼狽的掀飛。好在林風的對魔力雖然不如saber那麽誇張,也好歹有B級,雖然狼狽,也沒受什麽致命傷。


    即使身在半空中,林風也百忙之中調整好姿態,雙手前伸——七彩玄光一閃,色彩斑斕的盾形防禦魔法陣生成,極速旋轉著,將周遭的風抵消,甚至反彈開來。劇烈的摩擦聲,發出刺耳的“嗤嗤”聲。


    剛來的及鬆口氣的林風,抽空向saber望去。隻見對魔力達到非人領域的saber,非但沒有絲毫狼狽樣,反而如柳葉般輕飄飄的落地。那愜意的姿態,仿佛是在故意嗤笑林風一般。


    除了桔梗外,其餘人等,在颶風肆虐的同時,已經眯起眼睛,扭過了頭去。


    風來得快,去的也快……


    待到颶風散盡,眾人目光不由自主被一把劍所吸引——黃金之劍,傳說中的王者聖劍excalibur!


    簡潔的劍身,耀眼的光輝,華美卻不失樸素的威嚴,以及訴說此劍出自非人之手的精靈銘文——那是和saber很相配的劍,連氣質也如出一轍。


    圍觀的諸人第一時間知道了,亞瑟王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嬌小的騎士。同時,正義感過剩的衛宮切嗣,心中陡然升騰其一股難以言語的憤怒。即使心下怒的仿佛火山爆發,切嗣的外表卻越發冷了。如果是以前的切嗣僅僅是孤僻冷漠的狼,此時他,就是拒人千裏之外的臭石頭。就連愛麗絲蘇菲爾,看著這樣的丈夫,也陡然升起一陣不安。


    在場所有人中,唯有林風的目光沒有定格的在那把劍上,而是盯著saber頭發。確切來說,是saber頭上那一撮呆毛。這撮呆毛,此時正天線般直直立起,宣泄著主人無可抑製的憤怒。


    事情大條了!


    F.HA中,明確指出,這撮呆毛是saber的逆鱗。某位國王就因為想要剃掉saber頭上這撮呆毛,引發saber的憤怒。聖劍一揮,saber禦駕親征,將那位不知死活的國王所統治的國家踏平。從此,這撮呆毛不光是saber的摯愛,還成為了國家的榮耀,象征意義不下於王冠。


    “一個職階本來就隻有一位英靈,你的存在,已經破壞了規則的。不知名的英靈,來吧,不需要手下留情,留下來的英靈,才配得上saber這個職階!”


    saber的聲音很冷靜,表情也很平靜,可以說,這是林風見過最正常的saber。正因為如此,才讓林風感覺前所未有的壓抑,有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沉重感。


    “好吧!”


    既然saber給了他準備的時間,林風也就不客氣了,正好,可以實踐一下那個設想!


    右眼直化為流星般的樣子,霎間,林風眼中的世界仿佛變成聲波狀的光譜。讓人不舒服的是,這光譜竟然殘缺不全,有好多不斷變換的黑洞。看起來,簡直就像一幅汙泥亂爬的油畫。


    不管是人,石頭,都有著各種波長,而那些魔術師身上的色彩就比較鮮豔了。不過,現場色彩最鮮豔的波動有三個——林風,saber,以及桔梗。要說現場色彩最鮮豔的地方,那就是saber手中的劍。那瑰麗的光芒,仿佛蓋過了天上的太陽。


    瑪那的波長,乙太的參數,天地元氣的周期——不管怎麽說,就是魔力的波動。


    細細算來,乙太一詞在舊物理學中是個相當普遍的詞匯。雖然和神秘的認知有些差異,舊物理也認為乙太是一種遍布宇宙,無處不在的無質量媒質。直到愛因斯坦徹底否定了乙太的存在,開啟了新物理的門扉,這個詞匯才漸漸淡出物理界。


    量子學也不光如傳統物理一樣去研究物質結構,同樣也深入探討,從能量角度出發的各種可能性。這個學說認為能量是一份份的,沒有連續性,是單獨存在的。因此,宇宙隨時隨地的發生著“自由”的變化。傳統物理中絕大數法則,都有局限性。簡而言之,就是宇宙根本沒有確切的法則,什麽事情都會發生,魔法那種看似荒謬的東西,即使存在也似合理的。


    說了這麽多廢話,想要表達的意思隻有一個——量子學,以及這個世界神秘學中的魔力,其實有著直接關係。而林風二次變異的腦量子波,獲得的能力,就是“讀懂”微觀的能量世界。毫不誇張的說,這眼睛是量子學巔峰的產物,接近“本質”的瑰寶。


    經過種種嚐試,林風總算知道,自己看到的這個世界為什麽是出殘缺的了。量子學中,認為能量是不連續的,不確定的,不因果的,是一份一份的單獨存在的。能量隨時隨地在自由變化,沒有一成不變的定律,充滿了無窮無盡的變數。因此,誰也無法知道所有的參數。


    把目標定位為世界萬物,範圍太廣闊,變數無窮無盡,相當於一道永遠得不出解的方程式。要是他真的知悉了萬物的變數,那林風就可以說是完完全全的“神”了,再創造一個宇宙,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明白那是不切實際的幻想,也知道有所獲得,就要有所放棄,林風深吸一口氣,閉上了眼睛。


    腦海中回想著上個世界看到的那條“外道”,胸口再次浮現出那種“劍”,那種“武器”的感覺……


    “你在幹什麽……”


    敏銳的直覺告訴saber,眼前的對手身上將要發生什麽了不得的轉變了,那是會將她推向萬劫不複深淵的事情……


    盡管如此,作為騎士的榮耀,還是讓她忍住了出手偷襲的衝動,saber手持黃金聖劍,嚴陣以待。


    驀然,林風睜開了眼睛,此時的林風,仿佛變了一人一半,渾身上下散發著森森劍意。


    “那隻眼睛,是什麽魔眼!?”


    Saber愕然的瞪大眼睛,驚秫的盯著林風的右眼。


    從一開始,saber就注意到了那隻右眼,身為合格戰士,是不會放過這麽明顯的異狀的。而此時,對方再次睜開眼睛後,saber看到的魔眼,和一開始的完全不同了。


    光看外表就知道了,瞳仁中那仿佛長了翅膀的奇怪腦袋沒變,而眼白,卻已經由一開始的流星光束,轉化為了一道道金色劍光。


    一開始那隻魔眼,甚至隱隱給她包容世間一切,仿佛根源在世間的具現,為魔眼之王的錯覺。而此時的魔眼,卻仿佛做出了取舍的戰士,單單為“劍”,為“武器”存在的解析眼。


    Saber的感覺沒錯,開始那一道道流星光束,代表著世間所有能量的不連貫性,獨立性,以及無限的可能性。此時,這一道道極速劃過的劍光,則代表所有構造武器的因素,組成武器能量的變數。


    “saber,你的劍,我收下了!”


    攜以熏天赫地的劍意,林風的右眼盯住了saber的劍。


    是那語氣過於篤定,還是那目光過於銳利,saber心下竟然興起一個荒謬的念頭,對方仿佛在解析自己的劍!


    (PS:一直覺得魔眼很酷,相信和我有著同樣想法的人不在少數吧。不過在起點混跡良久,發現抄襲現有魔眼的多,自己設定的實在太稀有了。就算好不容易冒出一個,總是不盡人意。我的要求也不高,YY嗎,隻要歪理說得通就行了。這裏以量子學的基礎理論設計了一個,自己感覺還不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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