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的悸動,讓他們忘了過往以及周圍的一切,良久之後才喘著氣放開彼此的唇。


    程默陽攬著她靠在自己懷裏,用微啞的聲音在她耳邊呢喃:“回到我身邊,好嗎?”


    顧小染聽到他的問話才如夢初醒般地推開他,深吸了口氣說:“不可能的。”


    他沉下臉問:“為什麽,難道我還比不上你剛才見的那個那麽挫的男人,你既然要找男人,為什麽我不可以。”


    他停頓了下又靠近她誘哄地道:“我剛才吻你的時候,你明明是有感覺的還熱情的回應我,難道你就不想我,嗯,為什麽要拒絕自己身體的訴求呢?”


    顧小染臉紅地推開他:“你就隻想著跟我上.床,我不可能再跟著你廝混了。”


    她承認她會想他,她對他是有感覺的,可這又能怎麽樣,好不容易才擺脫彼此的糾纏,她不想也不能再陷入更深的泥沼中了,她不可能再走回頭路了。


    她有點負氣又有點期盼地望著他說:“我相親就隻是想找個平常的普通男人嫁了,你能娶我嗎,如果做不到,請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


    見他沉默的那一瞬間,她的心仍是止不住的抽疼,雖然早知道答案,可是親眼見證還是讓自己覺得疼痛與難堪。


    幹嘛要自取其辱,明知道不可能還要問,算了,就當是為了讓自己徹底死心,也好。


    顧小染不再看他,轉身遠離他。


    程默陽就這麽怔怔地看她遠去的身影,對,她是好女孩,不可能一直無名無份地跟著自己的。可是心裏就是不甘心,明明是她先來招惹他的,可先放手的卻也是她。


    自從分開後,他就一直跟自己說,她也沒什麽不同,好聚好散,過客而已,不必太在乎。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工作中,刻意的遺忘,慢慢地也就不再想起曾有那麽一個女孩短暫的擾亂過他的生活。


    可是晚上陪客戶吃飯時,看到她居然能跟一個那麽醜的男人一起吃飯還能談笑風生。心裏就無名地竄起一股火來,不想再重蹈覆轍,努力地壓製下自己的怒氣,忍著不過去見她,剛好見她和對方鬧起來,他心裏的怒火莫明地就消失了。


    匆匆地扔下客戶,直接先走一步,想等她出來再和她好好談談。


    他明明能感覺到,她剛見到他的那一刻也是激動的,甚至吻她時她的回應也是從未有過的熱情,可是轉眼她就能拒他於千裏之外。


    隻是他沒想到她居然是在相親,他從沒想過她居然會這麽早就想嫁人,相對現代人晚婚的觀念,她年齡還算小。


    當她問他是否要娶她時,他是真的一時有點混亂,他潛意識裏排斥婚姻,所以他根本就無法給她答案,最終隻能看著她轉身離開。


    他皺著眉思慮良久,相信總會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方法。


    顧小染漫無目的地往前行走,在這個燈火嘹亮的城市,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行人匆匆。


    周末的夜晚在熱鬧的街頭,三五成群的友人、成雙結對的情侶隨處可見,就她形單影隻,孤寂的身影總是略感悲涼。


    隻是這種傷感情緒很快隨著肚子的咕咕作響瞬間蕩然無存。唉,肚子餓的人是沒資格悲春傷秋的,還是先覓食比較重要。


    不想一個人去找飯店吃飯,見到附近剛好有家包子店,就買了幾個包子坐在廣場的長椅上,解決自己的晚餐。


    邊吃著眼睛邊百無聊賴的環顧四周,目光卻被不遠處的一個學生樣的女孩所吸引。


    那女孩用粉筆在地上寫:“身無分文,現在饑寒交迫,望好心人能給十塊錢,讓我能吃個飯。”然後就低著頭,一動不動地站在她所寫的字的後麵。


    顧小染看了後,一言不發轉身離開,到她剛才買包子的的店裏買了五個包子,還順便買了瓶礦泉水,走到女孩麵前,遞給她,笑的特別甜地說:“餓了嗎,趕緊乘熱吃。”


    女孩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半天然後才伸手接過她手裏的包子和水。


    顧小染就一直在她對麵全程微笑地看她艱難地咽下最後一個包子。


    那女孩吃完後,一聲不吭地轉身往人潮洶湧處走去。顧小染也一直默默地遠距離跟到她的身後。


    到了一個略微寬闊的地方,前麵的女孩停了下來,然後又拿出粉筆在地上寫:“身無分文,現在饑寒交迫,望好心人能給十塊錢,讓我能吃個飯。”然後又是低著頭,繼續地站在她所寫的字的後麵。


    顧小染看了後,仍然是一言不發轉身離去。然後又到剛才包子鋪,買了五個饅頭,又帶了一瓶水,走到女孩麵前,遞給她,仍然是笑的特別甜地說:“餓了嗎,趕緊乘熱吃。”


    女孩瞪大了雙眼,眼裏閃過很多複雜的情緒,想發作,看了看周圍指指點點的人,又不敢發作。隻能憋屈地接過顧小染給的饅頭,緩慢的一口一口塞進肚子裏,眼裏水光閃閃地盯著顧小染。


    顧小染還笑盈盈地說:“不要太感動了,你慢點吃,饅頭夠不夠,不夠我還可以去買花卷。”


    她看到女孩驚恐的眼神,眼睛都快往上翻了,才笑了笑,拍了拍女孩的肩膀:“吃飽了就趕緊回家吧,以後別再沒吃飯就往外跑了。


    回去以後告訴於可欣今天遇到的極品奇葩男,還有女學生的事,直接略過程默陽不提,結果那廝笑的差點沒滾到地上去。


    “你是想笑死我,然後好繼承我的花唄嗎,你說那女孩會得有多恨你呀?”仍然是笑的不可抑止。


    “我這是為了她好,年紀輕輕不學好,好手好腳的,專幹坑蒙拐騙的事兒,你說現在的人到底是怎麽了呀?”


    於可欣擦了擦笑出來的眼淚:“怕吃苦又懶得唄,騙的錢來的多容易呀。聽說很多這種年紀輕輕的卻不顧尊嚴的騙子,騙來的錢就是為了能去買‘愛瘋’呀,名牌包,還有其他奢侈品啥的。不過被你這麽一整,那姑娘估計以後就不敢繼續出來騙人了。”


    “所以說有些人既虛榮還想不勞而獲,如果她能吸取教訓,那不正好,我這算是渡化了一個有緣人,功德一件呢。”顧小染沾沾自喜地說道。


    “拉倒吧你,你不就是心情不好故意整人去的。你說你怎麽第一次相親就能遇到這麽一個極品。”想想又想笑了。


    顧小染愁眉苦臉地說:“這樣也好,我媽以後應該就不會再逼我去相親了吧!”


    於可欣搖了搖手指:“以我的感覺,難,以你媽的執著程度估計你隻會在相親這條道路上越走越遠。”


    還真是一語成讖,她跟她老媽說了這個極品後,想說相親是極度不靠譜的。可卻反而激起了她媽的鬥誌,覺得她就是選擇性太少才會遇到這麽個奇葩,更應該多看幾個才能挑出個好的。


    唉,算了,隻要自己堅持就好,跟她老娘那是完全無法溝通的,免得鬱悶的還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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