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染的水一瓶都沒吊完,程默陽就走了。呆的時間沒多久,電話都接了無數個,吵的她實在受不了,就直接把他轟走了。


    他一個大忙人在這裝什麽無業遊民呢,而且他呆著讓她更不自在,這麽不明不白的關係,她都還沒想好怎麽跟他相處,臨走的時候特別交代掛完水了給他打電話,等下他來接她。


    她就隨口答應著,等下吊完水回家直接給發個信息就行了,她可不敢勞動大老板車接車送的。


    給於可欣發了信息說自己在醫院,然後就拿起手機來刷網頁,玩了會兒傳來敲門聲,還沒等她回應,就自己打開了。


    卓航提了個保溫桶進來:“諾,你家總經理叫我給你拿的午餐,還特地交代要給你買粥,到底我是醫生還是他是醫生,這點常識我不懂嗎,還用的著他特意提醒?”


    顧小染就看著他一邊絮絮叨叨的,一邊把粥倒在小碗裏。唉,帥哥的光環怎麽都是表象呢,虧她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還以為看到天使,結果是個話癆。就像她們boss,明明看起來清俊帥氣,文質彬彬的怎麽到她這就成了個腹黑加毒舌呢。


    卓航看著她在發呆,惋惜地搖了搖了頭:“長的挺漂亮的,沒想到是個天然呆,那家夥的品味真是越來越獨特了。”


    顧小染無語地望著他,她哪裏呆了,呀喂!


    卓航把病床上的桌子拉到她麵前,盛好的粥端給她:“乘熱吃吧,一會涼了。”


    “謝謝你呀,卓醫生!”喝了口,真難吃,淡而無味,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生病的關係。


    “不客氣,我們來聊聊天吧!”他很興奮的搬了把椅子坐床邊跟她閑扯。


    “.........”她可以拒絕嗎?


    “你和默陽是怎麽認識的,很久沒見他對一個女人這麽緊張了,你們認識很久了嗎,你們現在發展到哪一步了?”興致勃勃地望著她。


    她該怎麽回答呀:“我們沒什麽關係,他就是我老板而已。”這個身份最明確了。


    之後他就一直以那種職場潛規則的曖昧的眼神看著她了。實在受不了他的眼神,想吃完讓他快點走囫圇吞棗的幾口就搞定了。


    “唉,你慢點,可憐的姑娘,這都餓成什麽樣子了,看這被你老板給操的,這都累出病了,還不給你飯吃嗎,粥還要嗎?”這下改憐憫了。


    隻是,講話能不能不要那麽有歧義呀喂。“謝謝,不用,我吃飽了,卓醫生你有事先去忙吧。”求你快走吧。


    “好,那我先走了,你有事就找我。”依依不舍地再三交代。


    “你慢走,不送!”終於是走了,擦了把汗。


    吊完水,燒就退的差不多,要她說根本就沒必要折騰這麽一趟。發了信息於可欣也沒回,估計真忙,拿了藥自己打了輛車回家去了。


    到家時按著之前程默陽打過來的電話發了個信息,剛發送沒一會兒,手機就響起來。


    還真是大boss的,一接起就能聽到裏麵傳來充滿怒氣的聲音:“不是說好,完了給我打電話嗎?”


    “我這不是看你日理萬機,哪能這麽小的事兒都麻煩你呢!”多為他著想呀,還不領情。


    “燒退了沒,還有哪裏不舒服嗎?”語氣漸緩。


    “嗯,退了,挺好的,我身體好著呢,就是一小感冒,哪能整的跟林黛玉似的。”特地把聲音說的生龍活虎。


    那邊傳來低低的笑聲:“沒事就好,在家休息兩天再上班吧!”


    “不用,我明天就可以去。”病假不扣工資可是扣獎金呀。


    “聽話,乖,現在再去睡會吧。”不容置疑的語氣。


    他這樣讓她有點難受,說熟不熟,說不熟又有不和諧的關係,在異地他鄉生病的時候有人關心,心裏還是暖暖地。暫時地讓她不去想的他們之間的複雜關係,不去想他關心的目的是,隻是想單純地讓她享受片刻的溫暖。


    掛了電話後,她也睡不著,開著電視百無聊賴地轉著台。


    她躺沙發上看電視看的昏昏欲睡的時候,於可欣回來了。一回來就緊張地過來看她還有沒發燒。


    “還好,退燒了,對不起呀,親愛的,我今天真的是忙的要吐血了,你生病了都沒辦法陪著你。”她歉疚地跟她說。


    “沒事啦,工作要緊,我這不是好好的,就你們瞎緊張。”安撫地拍了拍她。


    逮著她話裏的一個漏洞,懷疑地盯著她:“你們?除了我還有誰,對了,你是怎麽去醫院的,誰送你去的?”


    顧小染低下頭,想顧左右而言他,可是最終還是躲不過於可欣的魔爪撓癢癢,隻能招認了:“我說,我說,你住手,是程默陽。”


    特別地一副三八臉:“你們程大boss,他怎麽知道你生病的,那你們約定好了嗎,從此以後要開始走上‘奸夫淫婦’的道路了嗎?”


    嘴角抽搐下地給了她一個大白眼:“你說話能不能文明點,我們這是和諧地炮友關係,ok?”


    那家夥卻是一臉邪惡地笑個不停,直接無視她回房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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