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館主。”瞧見太極武館眾人,負責主持會盟的蔣雁峰立馬帶人過來打招呼。


    武林中以武為尊,太極武館連敗朱家武館、狂刀武館這兩個三江縣數一數二的武館,已隱隱成了三江武館中的第一,況且張雲蘇身邊還有個實力極強的李莫愁,蔣雁峰自然不敢怠慢。


    “蔣鏢頭。”張雲蘇微笑回應了下。


    蔣雁峰也不多寒暄,掃了眼場中眾人,便拱手朗聲道:“此時我三江武林各家基本到齊,不如就請各位館主、族長入座吧?”


    聽蔣雁峰這麽說,張雲蘇才看見那邊放了20把椅子。也就是說,這次會盟的三江武林勢力有20家了。


    輕輕一笑,張雲蘇向離自己最近的一張椅子走去。


    張雲蘇沒想那麽多,隻是想就近坐而已。而且在他看來,這是右手最後一張椅子,應該沒人會跟他爭的。


    但在其他人看來就完全不是這麽回事了。


    左手右手也是看站哪個方向好吧?按之前主持會盟的三江鏢局幾人所站的地方,張雲蘇現在所坐的位置確實是右手末位。但蔣雁峰一看張雲蘇坐下後,就立馬使了個眼色,讓三江鏢局的人都來靠近張雲蘇這頭站。


    這一下,張雲蘇所坐的位置立馬成了左手第一位!


    人群中闞廣漠和朱宏的臉色一下子都難看起來,然後闞廣漠瞪了張雲蘇一眼,又警惕地看了眼李莫愁,默默坐到了張雲蘇對麵。朱宏不願意與張雲蘇坐一起,就坐到了闞廣漠旁邊。


    見兩人坐下後還鬥雞眼似的看著自己,張雲蘇不禁輕輕一笑——真是無聊啊。


    而對於後麵其他的三江武林人士來講,這一幕所代表的意義就非同尋常了。


    之前雖聽說太極武館連敗朱家武館和狂刀武館,但畢竟開館不足一月,不少人對太極武館的實力還是有所懷疑的。現在見張雲蘇坐了左手首位,闞廣漠和朱宏卻都不敢吭聲,眾人驚訝之餘,對太極武館的那點懷疑立馬消失得無影無蹤。


    其他館主、族長坐下時都忍不住深深地看了張雲蘇一眼——這麽年輕就有了這樣的武林地位,還真是···後生可畏啊。


    下麵許多年輕武者也都將目光集中在張雲蘇身上,羨慕、崇拜,幾乎在心中將張雲蘇上升到偶像的位置。更有那習武的少女,眉目含情,看一眼張雲蘇就羞紅了臉。


    蔣雁峰開口,終於將眾人注意力從張雲蘇身上轉移了,隻聽他朗聲道:“諸位三江武林同道,日前葵陰派餘孽婁天光路過我三江境內,竟欲行采補之事,實在是武林禍害。今我三江鏢局受天武宗所托,在境內搜尋此賊下落,還望諸位鼎力相助!”


    一番場麵話之後就是具體分配搜尋任務,張雲蘇聽了之後,表示對蔣雁峰的分配很滿意。


    下麵各個鎮子、村落的搜尋任務,都交給了當地的武館、家族,而三江縣城的搜尋任務,則是由城內的三家武館共同負責。太極武館負責西街及西南城區,朱家武館負責東街和東南城區,狂刀武館負責南、北兩條街和城門。


    至於說西北城區、東北城區,居住的大多是有頭有臉的人,由三江鏢局負責排查。


    這就相當於三家武館各自管好一片地麵,不至於因為搜尋任務而耽擱了武館弟子習武,而張雲蘇也有機會在每日向三江鏢局匯報搜尋消息時,探聽西域妖女的相關信息。


    另外,張雲蘇通過三江鏢局的布置也看出了三江鏢局的用心——做樣子給天武宗看。


    最後,張雲蘇還知道婁天光是在受傷後跳入漓江消失的。先天高手在這種情況下能不能活下來張雲蘇不清楚,但他明白,這種高壓搜查下,即使婁天光還活著,也不會馬上來找他。也就是說,天武宗的搜查政策變相地保護了他。


    所以,牧馬坪會盟回來後,張雲蘇心情還是不錯的。


    為了表示出向三江鏢局學習的良好態度,當天下午,張雲蘇就向武館弟子安排了搜查任務——每日派出四人分上下午兩組,在西街路口詢問過路的可疑人物;再派兩人在每天下午到西南城區各條巷子中入戶詢問,“打探”婁天光消息。


    12名弟子正好分兩撥按天輪班,張雲蘇和張尹兒隻需要將弟子們得到的消息匯總,在每日太陽落山時向三江鏢局匯報就行了,幾乎不影響練功。至於弟子所耗費的時間,免除部分學費就可以,反正現在太極武館不差那點錢。


    很快,就又過去了三日,這天晚上在大鳥籠中陪張雲蘇練了會兒武功,李莫愁就出來,輕輕一躍“飛”上了房脊。


    見此,張雲蘇也不再練了,跟著從大鳥籠中出來,同樣一躍上了屋脊。


    這就是他這一月苦練天羅地網勢與捕雀功的成果,不需要向以前那樣借著梯子,或者在樹幹上借力,可以直接躍上去。姿態雖然遠不如李莫愁飄逸,卻也算進步匪淺了。當然,這也有他內力修為大大提升的緣故。


    這一次,張雲蘇沒有跑到與李莫愁相對的飛角去,而是來到李莫愁腳邊坐下。


    “唱首歌給我聽吧,我用手塤給你伴奏。”那些雜七雜八的古怪器樂中,張雲蘇手塤吹得最好,但卻一直沒在李莫愁麵前展示過。


    李莫愁低頭看著張雲蘇,道:“我想唱那首《雁丘詞·摸魚兒》。”


    張雲蘇雙手捧成橢圓形,放在嘴邊輕輕吐氣,低沉而雄渾飽滿的聲音幽幽響起,如泣如訴,優美動聽甚至勝過真塤。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聽著李莫愁的歌聲,張尹兒坐在蘇婆婆旁邊雙手捧著臉支在石桌上,直勾勾的看著屋頂,道:“蘇婆婆,莫愁姐姐是不是喜歡上了雲蘇哥哥呀?”


    蘇婆婆笑道:“或許吧。”


    “那雲蘇哥哥是不是也喜歡莫愁姐姐?”張尹兒又問。


    蘇婆婆仍是慈祥地笑著道:“這婆婆就不知道了。”


    張尹兒秀眉微顰道:“雲蘇哥哥說,莫愁姐姐的家鄉在很遠很遠的地方,這次一走,也許就再也不會來我們這兒了。如果莫愁姐姐真的喜歡雲蘇哥哥的話,那她就太可憐了。”


    說完,張尹兒還感慨地歎口氣。


    蘇婆婆聽了這話,不禁愛憐地摸了摸張尹兒的頭發。


    塤聲幽幽,廂房中鍾離又靠在了門邊,檀口微張無聲的跟唱著,同時也把張尹兒和蘇婆婆的對話都聽進耳裏。


    一曲罷,張雲蘇和李莫愁都是好長時間的沉默。最終還是張雲蘇先開口道:“莫愁,我說過的那些話你都要記住,歐陽鋒、陸展元這兩個人你一定不要招惹,還有,沒有達到先天之前也不要去那山穀中尋找普斯曲蛇···”


    “你好囉嗦。”李莫愁忽然打斷了張雲蘇的話,然後作勢要躍下房脊。


    張雲蘇見狀,下意識的就伸手拉住了李莫愁的素手。


    李莫愁身子一顫,不動了。


    下麵張尹兒看到這一幕,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喃喃道:“雲蘇哥哥他···”


    張雲蘇有些尷尬的鬆開了李莫愁的手,uu看書 wwuukahu 道:“還有件事,興許能幫助你。昔日我曾說過,王重陽破盡了你們古墓派武功,而他所用的便是當年得到的《九陰真經》上的武功。”


    “當年王重陽表麵沒跟你祖師婆婆計較她破盡全真武功的事,暗地裏卻在你們古墓一處暗道的石棺中留下遺刻,用《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反破盡古墓派武功。”


    “你回去之後,可以找個機會將那遺刻抄錄下來,修煉上麵的武功。這樣的話,行走江湖時即便是遇上了歐陽鋒那樣的頂級高手,也不至於狼狽逃命了···”


    當下,張雲蘇將重陽遺刻中殘本《九陰真經》的秘密都告訴了李莫愁。


    張雲蘇所得到的這個係統貌似並沒有穿越武俠世界的能力,所以武俠世界中的那些絕世武功他目前也無法謀取。現在告訴李莫愁《九陰真經》殘本的秘密,一個是想增強李莫愁的實力,二個就是一種賭博式的投資了。


    假如哪天他還能將李莫愁召喚過來的話,而《九陰真經》上的武功又還對他有用,他就可以從李莫愁處將這些武功學到手,等於大賺特賺了。


    等張雲蘇將所有的話都講完後,又過了好一會兒,李莫愁才道:“我回房睡覺了。”


    說完,就輕飄飄的飛躍到院中回屋裏去了。


    張雲蘇一歎,也從房頂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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