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女人,哎,啊……”


    顧天澤伸手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脖子,忍不住的低聲咒罵著,昨天安小沫這個醉鬼霸占了他的大床之後,顧天澤這才在客廳裏的沙發上隨便的對付了一晚上。


    這家夥,睡在這狹小的沙發上一晚上,他這脖子難受的都要斷了。


    顧天澤忍著脖子上的酸痛,難受的從沙發上坐了起來,昨天晚上幾乎就是折騰到天亮了,他現在很明顯的是一副沒睡好的姿態。


    “該死的女人!”


    揉著脖子的酸痛,顧天澤從沙發上下來,朝著臥室走去:“我的天!”


    好家夥,他這剛一走到臥室的門口,迎麵撲來的就是一股酒精的味道,這都幾個小時過去了,這房間裏的味道,居然還是這麽大。


    顧天澤伸手在鼻子前麵扇了兩下,好看的眉頭皺的更緊了。


    “安小沫,你給我起床!”


    顧天澤深吸一口氣,走到床邊,伸手一把掀開安小沫裹在身上的被子,大聲的嗬斥著她。


    “額,幹嘛啦,走開,人家睡覺!”


    昨個瘋了大半宿的安小沫,這會睡的正香的時候,自然是很討厭有人來打擾,這不,她連眼睛都沒有睜開,便蠕動著身子,發著牢騷。


    起床氣,很重。


    “睡覺,你還給我睡,你是豬嗎?”


    顧天澤怒了,這小女人,占據了他的床,害的他在沙發上窩了一晚上,到現在脖子都不舒服,渾身酸痛呢?她倒好了,這都幾點了還窩在床上不起來。


    這,這場景,簡直是太傷人心了。


    顧天澤自然是忍無可忍了。


    “安小沫,你丫的在不給我起床,我就扒了你衣服!”


    男人的嘶吼,總是帶著一絲很重的戾氣,而顧天澤剛剛吼叫的這一嗓子,那簡直就像是台風過境一樣,不管在堅硬的房屋,都給連根拔起。


    安小沫的頭發絲,都驚嚇的豎了起來。


    “扒了衣服!”


    模糊中,她嘀咕了一句,當即睜開了眼睛,嗖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剛剛她還以為自己是在做夢跟顧天澤打仗呢?


    沒想到這一切,壓根就不是夢境,全都是真的。


    “你個混蛋,幹嘛要扒我衣服!”


    安小沫快速的往床腳縮了縮,雙手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身前的衣服,一雙警惕的大眼睛,時刻警惕的瞅著站在床邊的顧天澤,以防備他隨時的撲過來。


    顧天澤淩厲的眼睛,看著安小沫的鞋子,在他白淨的床單上,再次的留下一連串的黑色汙漬,他的眉心直接擰出了一個“川字。”


    深邃的某地,瞬間像是燃起了一場熊熊大火,那熊熊的火苗直接撲上了安小沫的身上。


    “安小沫,不誠心的惡心我,你想死是不是!”


    被顧天澤這麽突然一聲大吼,安小沫的小心髒瞬間是撲通撲通的猛烈跳動了兩下,尼瑪的,這混蛋發起彪來,實在是太嚇人了。


    她怯生生的眼睛順著顧天澤淩厲的視線看下去之後:“啊!”英紅的小嘴,直接張成了“o”型,因為她看到,白淨如雪的床單上,留下了一串黑色的印記。


    “這個,這個我也不是故意的,我穿著鞋子睡覺,你都不會提醒我把鞋子脫掉嗎?”


    安小沫憨笑一聲,有些強詞奪理的說道。


    她這話說的顧天澤肚子裏的火氣,不免的又多加了幾成,這女人說話真的是一點沒良心,他沒有提醒嗎?他都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這女人一點不當回事好吧。


    “哼!”


    顧天澤從鼻孔裏發出一聲的冷哼,他都不愛搭理這女人了。


    “哼什麽……哼,我又不是故意的,那我喝醉了,怎麽知道睡到你床上來了!“


    安小沫說話的小聲音,是越來越小了,這話說道最後,她的底氣那是越來越厚重,這醉酒之後爬到了顧天澤的床上,好像真是她不對。


    不過,她們難道是在一起睡了一晚上,安小沫的腦袋中迅速的出現了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麵,小小的身板,不由的又顫抖了幾下。


    咕嚕一聲,她有些後怕的咽了下口水,怯生生的抬頭瞅著顧天澤,小聲的問道:“那個我昨天睡了你的床,我們不是又睡在一起了吧!”


    安小沫說話的時候,緊張的小臉紅的就跟水煮的螃蟹一樣,從大鉗子到小鉗子,都紅了個通透,她的手指,緊緊的抓著白色的床單,一顆心,那是緊張的砰砰砰跳個不停。


    “你還真當自己是天仙下凡了,跟你睡,我可沒有那麽大口味,跟一個滿身酒氣,不洗澡,不脫鞋的女人睡在一起。”


    顧天澤很是嫌棄的說著,這小女人的腦子裏麵到底是在想著什麽,他顧天澤就是在饑渴,在需要女人,他也不至於對一個滿身酒氣的女醉鬼下手。


    這簡直是有辱他的品味。


    “哦,嗬嗬,那就好,那就好,我這一身的酒氣,的確是不大好聞的!”


    安小沫聽完顧天澤的話,頓時心裏鬆了好大的一口氣,小臉上的緊張感,也隨即消除了不少。


    “哼,你也知道酒氣不好聞是吧!”


    “恩恩,是不大好聞!”


    安小沫嗅了嗅自己的衣服,袖子,這才發現,即便經過一晚上時間了,她這全身還彌漫著一股酒臭味,而且這味道,經過一晚上的發酵,還真的是不大好聞。


    “那你還不起來把床單洗了,房間打掃幹淨,消毒,你還坐在床上幹嘛呢?當大小姐嗎?”說起這個顧天澤就來氣,他怎麽隨便就撿了這麽一個奇葩女人。


    太邋遢了。


    “你,你……”


    安小沫撅著嘴巴,大眼睛仇恨的看著顧天澤:“洗,洗就洗,你叫這麽大聲幹嘛,我又說我不洗嗎?”


    這一次貌似的確是自己不對,安小沫的眼睛掃了一眼白色床單上的黑色印記,有些稍稍的無奈,誰讓這床單是她自己弄髒的。


    這混蛋男人要她洗床單,收拾房子,好像也是情理之中的。


    “那還不趕緊的,你還想熏死我嗎?”


    顧天澤真想一把捏著這女人的下巴,連人帶被單,直接給丟到洗衣機裏了事,這味道,實在是讓人聞了一次,就不想再聞到第二次。


    太坑爹了。


    “最好熏死你算了!”


    安小沫不滿的小聲低估了一句。


    “你說我什麽壞話呢?”顧天澤犀利的眸子瞅著安小沫蠕動的嘴角,厲聲說著。


    “我說你壞話了嗎?起開,別耽誤我洗床單!”


    安小沫朝著顧天澤翻了個白眼,從床上下來,伸手麻利的開始扯掉床上的白色被單。


    “洗不幹淨不準吃飯!”


    顧天澤丟出這句之後,皺著眉頭出了臥室。


    “混蛋,臭雞蛋,臭男人,哼!”安小沫衝著顧天澤離開的背影,扮了個鬼臉,心裏不停的咒罵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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