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遠心中微微一冷,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澀,他跟隨在方盡休身邊時日最長,自然是了解這個看似無害的緋衣女子手段是多麽的恐怖。


    看向那幾個起哄的人,目光中帶了一絲的同情。


    "那你們想要怎麽樣。"雙手交叉,背靠著帳篷,將帳篷的簾子拉攏,不讓一絲寒風吹進去,秦珂抬起眸子看著眼前的幾人。


    為首那人不知道為什麽看著眼前女子的眸子,心底微微有些顫抖,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才發現自己的動作,然後上前一步直視那個女子的眼睛。


    "方家軍是整個太都最為厲害的軍隊,素來軍紀嚴肅,不許女子隨軍,秦姑娘雖然身份特殊,但是仍然不好破了規矩吧。"


    那人說話的時候頭昂起,顯然對於自己是方家軍一員很自傲,秦珂拂開額角滑落的發絲,然後打了個嗬欠。


    "你說完了。"


    原本以為說完之後,秦珂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那人聽到秦珂這句話明顯有些怔住。


    "你不打算離開?"


    "我為什麽要離開。"麵前的緋衣女子抬起眸子看著他,眼中有些你是白癡的味道,讓說話那人有些愕然。


    "秦姑娘難道沒有聽懂我的話,方家軍素來不許女子跟隨。"


    "為什麽不許女子跟隨。"


    "女子隻能在家相夫教子,戰場是我們爺們的天下,女人能夠做什麽?"這句話才說完,南遠就直接捂住了額頭,有些唉聲歎氣,他跟秦珂的時間不算短,秦珂無論是手段性子絲毫都不比男子遜色,更多是秦珂對於歧視女子的行為一向是很反感的。


    "丁莫……"使勁的喊了為首的男子,男子轉過身看到南遠的眨眼的表情有些疑惑的撓頭,然後開口"南將軍,你眼睛不舒服了,怎麽一直眨啊。"


    南遠拍了拍腦袋,表示實在無語,一道含笑的目光射向他,南遠直接低頭不敢在說話了。


    "是嗎?"輕悠悠的聲音帶著幾分的寒冷,秦珂環抱著雙手,然後看著那個丁莫,微微眯起的眼睛閃過一絲的光芒。


    "女人能做的你並不一定能做,而你能做的,女人一定能做。"這句話一出,丁莫和他身後的人全部鬧騰起來。


    "秦姑娘,雖然知道你和少侯爺關係不尋常,以後或許就是我們方家的女主人,你這句話也太托大了。"


    "丁莫,跟她比試,讓這女人知道什麽是本分。"


    "丁莫,給這女的展示下。"


    周圍的人也開始哄叫起來,站在中間的秦珂眼角輕佻,背後的帳篷被人掀開,看到方盡休的身影出來,那些哄鬧的聲音淡了下來。


    "侯爺……"


    "小侯爺……"


    各式各類的稱呼,對於方盡休,身為方家軍,從進軍營的第一天開始就知道他們所效忠的是方家,隻是方家,而非太都這個國家。


    所以對於所有的人來說,方盡休就是他們效忠的對象,自然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放肆。


    "咳咳……怎麽回事情?"捂住口,有些微微的喘息,白衣的青年一張毫無半點血色的臉上沒了一貫的笑容,有著淡淡的怒意。


    "侯爺,兄弟們對於秦姑娘留在軍中頗有言辭,畢竟方家軍從來不留女人的,即使這個女人是侯爺你的女人也一樣。"丁莫抬起了頭,然後朗聲說道。


    對於丁莫的話,方盡休微微的皺眉,然後開口說道"方家軍是從來不留女人,但是規矩這東西,自然是讓人打破的。"這句話引起一陣的嘩然,不少的人麵麵相覷,私底下卻是議論紛紛。


    看到方盡休如此維護的神態,丁莫也不好說什麽,以為今天的事情就到此為止,和身後的人看了看,就打算退下,卻被一雙手攔住。


    "秦姑娘這是什麽意思?"


    "你對我留下來很有意見,我隻是想告訴你,你沒資格。"漫不經心的一句話讓丁莫的怒氣冒了起來,丁莫甚至差點直接動手打向麵前的女人。


    "秦姑娘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侯爺,不是我們不能容忍這女人,是這女人太囂張了。"


    丁莫咬牙切齒的一字一句說道。


    南遠撫住額頭有些無奈,對於秦珂,他自然知道脾氣,秦珂不說話則已,若隻是惹到她了,會被氣死的人絕對不會是她。


    方盡休上前一步,微微皺眉有些不太讚同,想要說什麽,秦珂直接擋在了他的麵前,神色清冷"我不需要站在你的身後。"


    這句話讓方盡休遲疑了片刻之後才退後一步,丁莫伸手一揮"秦姑娘請。"


    因為是臨時的駐紮地,所以根本沒有正規的訓練場地,所有的人都圍繞著站了一圈,聽聞是秦珂和丁莫的比試,不少的人將士都齊刷刷的跟了過來。


    被圍繞成圓圈的空地上,丁莫和秦珂一人站了一邊,不少的人已經開始呐喊助威,對於秦珂,方家最接近方盡休的人幾乎人人都認識,也清楚這個女子的本事和手段,但是對於整個方家軍來說,卻很陌生。


    隻知道整天在方盡休身邊出沒的女子。


    "秦姑娘得罪了。"丁莫拱手道,然後看著眼前的女子,眼前的緋衣女子始終眸子低垂,看不清楚眼中到底是什麽神色。


    南遠看了臉色有些蒼白,並不太好看的方盡休,心中有些擔心,問道"侯爺,你的身體……''


    揮揮手,方盡休低聲的咳嗽了幾聲,慢慢說道"看來這方家軍是我放的太鬆了,居然會質疑珂兒的存在。"


    "侯爺,這也不能怪兄弟們,主要是方家素來軍紀嚴厲,一直以來沒有女子在軍中,自然會對秦姑娘的存在有些微詞。"南遠急忙解釋道。


    "侯爺不阻止他們嗎?"看著中間隨時隨地的準備開始的比試,南遠有些遲疑的問道,他跟秦珂交過手,自然知道秦珂一定不會輸。


    "珂兒從來不需要我來保護,她決定的事情從來容不得人來插手。"方盡休柔柔的聲音當中帶著淡淡的寵溺,提到秦珂兩個字的時候都無比的溫柔,南遠看向麵前的已經開始動手的兩人。


    雖然表麵上看丁莫處於進攻,秦珂處於防守,丁莫的武功底子不弱,可以說是在整個方家軍來說都是中上,但是和秦珂交手過幾次,他深知那個女子不動則已,動如雷鳴的習慣。


    那個女子不出手則已,隻要動手反擊,一定是百分百的把握,外加朝著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動手,她似乎深知人體每個最脆弱的地方。


    周圍的人能夠看出的畢竟是少數,不少的人已經哄笑的認為丁莫取的勝利,隻有站在場中央的丁莫才知道自己的壓力有多大,他用盡了權力,卻始終不能夠碰到那個女子的任何部位,他已經有些氣喘籲籲,而麵前的女子卻始終連氣都不曾喘息。


    時間一久,即使是周邊的人也看出來,丁莫已經是滿頭大汗了,隻有秦珂依舊淡淡的,甚至額頭上一絲的汗水都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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