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用各種名義將衛城留下,一會兒是肚子有些不舒服,一會兒想吃點特色的東西,自從剛剛情急之下說出了有孩子一事,衛城對銀杏就百般體貼,別說這點小事了,就算是銀杏要天上的星星,地底的寶石,他都會毫不猶豫的給她拿了來。


    現在銀杏這樣,衛城隻當她是剛剛受到了驚嚇,現在需要他在她身邊,有一些安全感。銀杏少有這麽粘人的時候,衛城還在想要不要以後經常來這麽幾出,然後就能享受更多銀杏小鳥依人的感覺,他哪裏知道銀杏是為了讓他不去關心照顧簫子赫。


    葉歆婷這樣一個普通的女人,因為她關係著簫子赫、夜家,然後顯得不平凡,從錦瑟接了她回來之後,明裏暗裏打探的人就沒停過,北辰景更是拿出了自己最快的速度來探望葉歆婷,關心她的情況,但是現在卻沒有人有心思理他了,連一直看好他的錦瑟都沒有多看他。


    出入錦瑟古堡的人絡繹不絕,穿白大褂的醫生占了大半部分,一直到了晚上,錦瑟才忙完,而小星黎朵小寶都沒有離開過,送走最後一位醫生,錦瑟才舒了一口氣。


    “小星,你先出去休息吧,不要在這兒站著了,剛剛醫生不是說了嗎?歆兒至少要明天才能醒。”錦瑟看著已經在房間裏站了大半日的小星,很是心疼,給小寶使了個眼色,“小寶,帶小星出去吧。”


    小星平常都是很聽話的,尤其是在小寶麵前,小寶說什麽他就做什麽,但是今天,她拂開了小寶要拉她的手,“錦瑟姨,我不出去,我要在這裏陪著歆歆,以後我都要陪著歆歆。”


    小星人小,不知道其他的,但是她知道,每一次葉歆婷和她分開之後,回來就是傷痕累累的,她不想在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她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歆歆身邊。


    這樣的小星,讓錦瑟沒有任何辦法,而且她認為,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該知道的事小星也必須得知道了,遂不再勸小星,反而是轉頭看著黎朵,“黎朵,醫生說歆兒前兩天受了寒,是不是就是你說的她在浴缸裏泡了一下午的事?”


    “應該是,除了這個也沒有其他的了。”說著這個黎朵就幾乎要把頭低到地上去,她愧疚得無地自容,要是她能早點來找歆歆,也許這樣的事就不會發生。


    就在剛剛,錦瑟請來了許多醫術極好的婦科醫生,幾乎每一個人都說的是同樣的話,兩次流產身體虧損嚴重,那方麵毫無節製,還生了一對雙胞胎,在加上受寒,讓葉歆婷的身體再也撐不住了。


    好在錦瑟請來的醫生比簫子赫家裏的醫生靠譜,她們說雖然摘除子宮是最好的辦法,但是也不是沒有其他的辦法,先配合藥物治療,在加上細心調理,兩年後可以在檢查一次,若是有好轉,就不必摘除子宮,畢竟,子宮摘除了對人體真的有很大損害。


    “那天我就不應該讓她一個人呆著。”錦瑟到這個時候也撐不住了,也是一臉的愧疚,無力的坐在了床邊,“那種情況,我怎麽能聽歆兒的呢,我應該守著她的。”錦瑟煩躁的抱著頭,想讓時光倒流回去。


    “錦瑟,我們不要說這些了,醫生不是說了嗎?不到萬不得已,不必摘除子宮的。”黎朵現在反而安慰起錦瑟來了。


    “唉。”錦瑟無力的搖了搖頭,然後就站起了身,“小星,你在這裏守著就守著吧,但是這裏有傭人看著,你要是累了也可以回去休息的,比不太勉強自己,你這麽小的年紀,要是傷了身體,以後還怎麽照顧歆兒啊。”


    摸了摸小星的頭,錦瑟就出去了,黎朵也沒有再說什麽,隻是愧疚的看了一眼在床上躺著葉歆婷,然後也跟著出去了,整個房間的氣氛實在是沉悶,她不想待在這裏。


    出了門之後,錦瑟卻正等在門口,黎朵以前看到的錦瑟,都是強悍的,瑰麗的,她有著一張明豔的臉,即使不化妝,也不會讓人忽視,而最好的是她一頭大波浪的頭發,隨時隨地都梳得整整齊齊的,在在嫵媚中帶著一點幹練。


    但是現在錦瑟的樣子,卻看上去不那麽好,別人怎麽看黎朵不知道,但是她和錦瑟相處都五年了,洞悉她的每一個情緒,錦瑟就這樣站在門口,穿著修身的西裝褲搭白襯衫,簡單幹練,一點都看不出是那個在蕭家拿著槍往人家頭上指的人。


    “錦瑟,怎麽了?”這樣的錦瑟,當然是有解決不了的問題的。


    “你剛剛也聽到了,歆兒現在要的是兩年的調理,衣食住行各方麵都要有人照顧,我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錦瑟說得還是輕的,葉歆婷現在這個樣子,在吃食方麵,要求絕對的養生,還要按照醫生開的藥方喝藥。


    是藥三分毒還不是重點,重點是隻要是藥,沒幾味是好喝的,連喝兩年,三餐不落,誰看到藥碗心情都不會好的,可是保養還有一條,就是要保持心情愉悅,這根本就是前後矛盾的,哪有人天天喝藥心情還能好的。


    錦瑟找來一個全心照顧葉歆婷的傭人不是難事,但是要說心情愉悅,那可真是開玩笑了,先不說現在大星還沒找到,就算是以前大星在的時候,葉歆婷也笑得不多,現在要心情愉悅,談何容易。


    “錦瑟,你為什麽會這麽在乎歆歆啊。”黎朵沒有替錦瑟想辦法,反而是問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


    “我嗎?”錦瑟像是回憶的看著落地窗外的景色,那個落地窗是錦瑟自己特地弄的,在窗周圍都是一些開著花的滕蔓,整個落地窗就像一個相框一樣的展示著遠處的風景,夕陽西下,遠處的樹林裏影子被拉得好長好長,還鍍著金光。


    這樣如畫的景色都沒有讓錦瑟高興起來,她像是回憶的說:“我把歆當做妹妹,親生的那種,我們有相同的命運,我想,讓她和我一樣幸福。”


    “那你呢,為什麽這麽在乎歆兒?”錦瑟回答完問題,又反問了黎朵。


    “就像在愛情裏沒有那麽多為什麽一樣,在友情裏,也沒有那麽多的為什麽,那就是一種感覺,我可以和她分享所有的秘密,在她麵前想哭就哭,想笑就笑,要是真的要找一個理由的話,那就是,歆兒真的很讓人疼惜。”


    “可是這麽讓人疼的一個人,卻總是有人想要傷害她。”感慨了一句,錦瑟就知道,今天和黎朵的商量是不會有結果了,自然轉身離開,才走幾步,外麵就有守衛慌張的跑了進來。


    “夫人,夫......人,出......事了。”古堡很大,院子很遠,從這裏外麵瘋狂的跑進來,就算這個人是錦瑟家裏的守衛,但畢竟不是專業訓練過的,他已經累得氣喘籲籲。


    “天塌下來有高個子頂著,你著急做什麽,慢點說。”錦瑟看著這個守衛雙手撐著膝蓋,幾乎都已經換不過氣來了,很少無語,既然到了麵前說不出話來,為什麽不稍微跑慢點,這樣到了就能說了,在這裏大喘氣,實在讓人等得心急。


    “那個......”守衛指了一下門口,“蕭家主來了......”


    簫子赫來了?這確實是個嚇人的消息,錦瑟剛剛一出一進,守衛都知道她去蕭家接了人回來,現在簫子赫上門了,誰知道是不是要人來了,簫子赫那個人,全身的氣勢沒幾個人受得了,就但是往門口一站,也足以讓守衛驚慌失措。


    “他來就來,反正他也進不來,你怕什麽!”錦瑟隻是斜了一眼這個中等身材、普通麵貌的守衛,就想要轉身走,反正簫子赫有言在先,他是不可能現在進來的,她也不打算這會兒出去接待他,就讓他在門口站著吧,沒人理他,總會走的。


    “可是,可是......”守衛舔了舔因為幹涸失水而起皮的嘴唇,又搓了搓手,很緊張,“夫人,蕭家主說,您不出去,他是不會離開的。”


    說這話守衛是鼓了很大勇氣的,他臉上的汗順著褐色的皮膚往下滑,雖然簫子赫可怕,但是錦瑟也不是好惹的,不管簫子赫對外傳聞是什麽,這個守衛畢竟還是錦瑟家裏的守衛,他更怕的是錦瑟。


    “誰管他離不離開,愛站就站。”錦瑟已經有幾分不耐了,這個守衛哪裏來的這麽多話,大門口那麽寬,都已經接近四車道了,簫子赫愛站就站唄,反正地方多的是。


    守衛欲哭無淚,簫子赫要是不站在他的守衛室,他當然也是這個態度,可是眼下人就在那兒,要是他真的就這麽出去,他一天都不用工作了。


    “錦瑟,我們出去看看吧,聽聽簫子赫要說什麽,就是罵他一頓給歆歆出出氣也好啊。”黎朵看著這個守衛這麽為難的樣子,還是動了一下惻隱之心,畢竟大家的工作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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