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瓶先生,你就不要嘲笑我了,我這不是喜歡你做的菜嗎?不然我怎麽會把自己的舌頭咬到呢。”葉歆婷忍了好久,才稍微忍住了一點痛,然後立馬開始反駁月蓮瓶。


    “喜歡我做的菜?那以後讓北辰景多帶你來啊,說起來你可是他帶到我這裏吃飯的第一個女人啊,看來你在他心裏的地位可不一般啊。”


    月蓮瓶說著就含笑的看了看葉歆婷,又看了看北辰景,像是在祝福這兩個人一樣。


    “哪有什麽不一般,應該是以前北辰身邊的女孩子都不喜歡吃中餐吧,不然他早就帶過來一大批了。”


    葉歆婷被月蓮瓶都說的臉一紅,隻是她心裏更多的是愧疚,她真的隻是利用北辰景而已,她有些想要後退了,要是北辰景真的對她動了真心,那可怎麽辦才好。


    月蓮瓶看著葉歆婷臉紅越發的就說得多了,“歆兒,你這可說得不對了,我給你說啊,北辰景啊,從我認識他開始,到現在已經有五六七八年了吧,他身邊從來都沒有個女人,你可以說是第一個。


    北辰景,你自己說,歆兒是不是你第一個喜歡的女人。”


    說這些話的時候,月蓮瓶眼睛中又閃過剛剛的那種光,不過他是站著的,而葉歆婷和北辰景是坐著的,兩人都沒看到他的這一麵。


    這話問的,北辰景也不好意思了,當然他的不好意思沒有葉歆婷那麽真,不過他知道這又是一個好機會,是他釣葉歆婷的好機會。


    “是的,當然,歆兒當然是我喜歡的第一個女人,我開始是有一個女朋友的,可是她是家裏人安排的,我當時就想著,反正這世界上也沒有真的愛情,和誰在一起不是在一起啊,那個時候我還打算和她結婚的,可是......”


    正說到重要的地方,北辰景反而不說了,他的演戲功夫可比任何一個拿奧斯卡的影帝段數高多了,這樣不說,正好能襯托出他的傷心。


    “可是怎麽了?北辰,後來你們分手了嗎?”葉歆婷一看北辰景這麽傷心,還以為他是被人甩了,也許他被甩了之後才意識到自己是喜歡那個女孩子的吧。


    “不是,是在我們訂婚的前夜,她.....”北辰景像是說到了非常痛苦的事一樣,停了好久才說:“那天,我們在遊河,然後她就掉河裏去了,我都不知道為什麽她會失足落水,我就是進去拿了一瓶香檳而已。”


    “啊?對不起,我們不該說這件事的。”葉歆婷一看引起了北辰景的傷心事了,立馬就道歉了,像這種生離死別的她最受不了了,也很怕。


    正在月蓮瓶打算說幾句的時候,突然門外的風鈴響了,一個服務生著急的說:“掌櫃的,掌櫃的,你快去看看菜吧,你說要特別注意的那個菜要糊了。”


    一聽這話月蓮瓶立馬忘記自己要說什麽了,毫不猶豫的他就幾步跑出去了,仿佛那道菜就是他的生命一樣,一路上他還不住的說:“哎呀,我的菜啊,我寶貝的菜啊......”


    著急的聲音之大,月蓮瓶都走跑了好遠了,葉歆婷還能聽到他的哀嚎,為了能轉移北辰景的注意力,讓他不那麽傷心,葉歆婷就裝作好笑的說:“你看,月蓮瓶好可愛啊,沒想到他這麽個糙漢子,會有這個可愛的一麵。”


    “是啊,他人可好了,以後我經常帶你過來吃飯,天文地理,人間百事,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他講不出來的,他為人又很幽默,你沒事的時候也可以來和他聊兩句的,這次他都認識你了。”


    北辰景很明白葉歆婷的關心,他也強打出了精神和葉歆婷說話,畢竟是他拉著葉歆婷出來吃飯的,不能壞了興致,表麵上做的很到位,但是有幾分真心就是他自己知道了。


    “嗯,我會的,最近我經常會很悶呢,來,北辰,你嚐嚐這個,可好吃了,估計月蓮瓶花了不少心思。”北辰景心情好了,自然葉歆婷心裏的愧疚也少一點,她少有的主動給北辰景夾了菜。


    兩人又開始有說有笑了。


    而著急跑出去進了廚房的月蓮瓶,在確定周圍都沒人之後,臉上的焦急之色立馬就一掃而光,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陣厭惡與惡心。


    他立馬進了自己的私人辦公室,門哢嚓一反鎖,將所有的窗簾都拉死隔音之後,他再也忍不住了,“北辰景,你個惡心的賤人,越來越會演了,你等著,時間一到有你的好看!”


    這個惡狠狠的月蓮瓶和剛剛一派和氣的人根本就不是同一個人,要是被旁人看到,隻能感歎,有能演的,總還有更能演的來治他。


    月蓮瓶說了這句話之後,就再也沒有說什麽了,隻是他坐著的紅木椅扶手已經快被他捏斷了。


    過了好一會兒月蓮瓶才將他對北辰景的惡心壓下去,然後他揉了揉臉頰,放鬆了一下,又恢複了那和氣生財的樣子。


    這時候他才拿起桌上的手機,撥出了那個他最近才存的電話號碼,“喂。”


    “歆兒也和北辰景來了嗎?”


    “是的,來了。”


    “我不管你怎麽對付北辰景,但是不能讓歆兒有一點事。”


    “我會的,隻要你將北辰景弄的身敗名裂就好。”


    就這麽三句話,讓月蓮瓶的心一下子就靜了下來,掛了電話之後他冷笑了一下,“北辰景,你準備好接招了嗎?”然後他就將手機的通話記錄給刪了。


    而電話的另一頭,是簫子赫麵無表情的俊臉,世界上總會有這樣那樣的巧合,就算是北辰景通過各種偽裝假扮逃脫了他的監控,但是總還是有人替他時時刻刻盯著北辰景的。


    這時候簫子赫想得最多的不是葉歆婷,對於不聽話的葉歆婷他都快要習慣了,他已經不想束縛著她了,隻要她是安全的就好了,等他救出大星,然後收拾了北辰景,他有的是時間和葉歆婷培養感情。


    這樣一想,簫子赫又轉身和夜家老爺子聊起來了,“老爺子,我請來的幾個醫生你都見過了,他們什麽時候可以給夜阿姨治療?”


    簫子赫對著這個夜家老爺子說話很客氣,雖然免不了有幾分直白,但是這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的程度了。


    可是夜家的人對夜明薇的寵愛可不是說說玩的,他們真的不想讓夜明薇恢複那痛苦的回憶,所以夜家老爺子盡量笑著給簫子赫說。


    “是這樣的,蕭家主,我們目前已經請了比較好的精神科醫生給明薇治療了,當然,不是說你帶過來的人不好,而是我們的醫生已經照顧了明薇這些年了,對她的病情也比較了解,醫生說明薇的病情已經有很大好轉了,要是在這個時候換人,可能不太好。”


    麵對這樣的說辭,簫子赫也不能說要強行給夜明薇診治,他知道,要是真的用強的話,夜家肯定會奮力抵抗,他倒不是怕壓製不過夜家,而是這以後就是歆兒的娘家了,把關係搞僵了總是不好的。


    “既然這樣,那醫生有沒有說具體什麽時間可以恢複記憶?”


    “這個,醫生也說不好,大腦這東西,是最拿不準的,也許明天就好了,也許要三年五年,甚至一輩子都不能恢複了。”


    夜家老爺子這話可沒說假,這是醫生的原話。


    “既然這樣,那我就過幾天再來吧,希望到時候能和那位醫生聊聊。”說完簫子赫就走了,隻留下夜家老爺子不斷的擦冷汗。


    他看人都走了好遠了才敢說:“你可別再來了,再來我這老命可就要葬在你手上了。”說完老爺子就哀歎了一聲,他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啊,今生才會遭這麽大的罪。


    先是最疼愛的女兒不見了,等找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十幾年了,而且居然還在外麵過成那個樣子,女兒找回來了,他以為這下子就有安生日子過了吧?


    可是孫子又被查出患有白血病,沒幾年可以活了,過了幾年,等他接受了這個事實,接受了白發人送黑發人的事實,突然又有人來給他說,他流落在外的孫女嫁給了簫子赫。


    簫子赫那是什麽人啊,簡直就是個魔鬼了,他本來也就不想接這個孫女回來,再加上這個孫女和簫子赫膠在一起,他們更當是不知道這件事,這些年行事都低調了不少。


    可是誰能告訴他,為什麽這個魔鬼一樣的人要這麽來關心他的明薇啊,要是他真的是為他的明薇好的話,不就不應該期待她恢複記憶嗎?


    每當想到這些,這位已經近七十的老人就長歎,不知道該做點什麽來免除這些事。


    “爺爺,你不要歎氣了,事情已經這樣了,它不會再壞了,壞不了的事情總會好的。”夜涼從旁邊的房間裏出來勸著老爺子。


    “涼涼,事情可不是這麽說的哦,我以前也以為事情壞到了一定的地步就不會再壞了,可是後來發現,世界上的事啊,就是思想再豐富多彩、踏遍地球每一個角落的小說家,他都是不能寫出一二的,隻要有人在,隻要我們有在乎的東西,這事情啊,它就會糟出你不能想象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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