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


    在此之前,夏漓安一直隻覺得那就是個房子而已,她也曾幾次說到回家這兩個字,可是幾次,她都在提醒自己,那裏根本不算她的家。


    今天她和傅流年說了這麽多,她是否能真正的把那裏當做是家?


    “傅先生,你頭上的血才剛剛止住,我們不建議你現在就離開醫院,一旦你離開醫院,如果……”


    醫生依舊試圖留下傅流年,傅流年這一下到了頭,雖然如今血已經止住了,可他們本想再給傅流年做進一步檢查的。


    可如今傅流年執意出院,如果出了什麽問題,她們根本擔不起這個責任。


    “閉嘴。”隻是醫生的話說到一半,忽然就被傅流年打斷了,他最討厭別人和他沒完沒了的和他說著他不想做的事情。


    夏漓安原本還想著開口勸說,至少要把這一瓶點滴打完,隻是在聽到傅流年這後一句話的時候,硬生生的就把自己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傅流年扯開手上占著的膠帶,隨後提醒夏漓安,“我們走。”


    夏漓安應了一聲,點了點頭,如果傅流年不肯在醫院裏,那麽就隻能叫一個醫生到家裏去給他打點滴了。


    隻是夏漓安剛剛走出去幾步,身邊忽然就傳來了傅流年的聲音,“夏漓安,過來扶我一下。”


    夏漓安的腳步忽然一頓,隨後不敢相信的轉身看著傅流年,雖然不知道傅流年為什麽忽然這樣說,可夏漓安還是按照他說的做了。


    她扶著傅流年的胳膊,似乎是嫌棄她的力氣太小,傅流年直接摟住了他的肩膀,隨後說道,“走吧!”


    夏漓安點了點頭,這才攙扶著傅流年往出走,見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又將身體的重量以自己來支撐,夏漓安忽然就意思到傅流年的腿是受了傷的。


    隻是夏漓安不知道,是他在街上救自己,撲向自己的那一刻才受傷的,還是出了手術室時摔在地上才受的傷。


    夏漓安扶著他一路走出醫院,幾個醫生似乎依舊不放心的跟在傅流年的身後,一直送到他們上車。


    夏漓安猶豫了一下,還是在傅流年的身上摸索了幾下,傅流年的眉頭皺起來,完全不顧及身邊的人,隨後忽然開口,“夏漓安,你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占我便宜?”


    雖然傅流年的麵色白的難看,可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他的嘴角還是揚起一抹痞裏痞氣的笑容。


    夏漓安的麵色一紅,瞬間有些尷尬,“我沒有,錢包呢?”


    “那邊。”傅流年的麵色沉了沉,雖然不知道夏漓安為什麽要這麽做,可還是提醒了她一句。


    夏漓安哦了一聲,隨後拿出傅流年的錢包,從裏麵抽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身邊最近的醫生,“找一個好點的醫生到家裏給他打點滴,準備好醫藥箱之後打電話問地址。”


    “好。”聽著夏漓安的話,身邊的醫生點了點頭。


    傅流年靠在車座上,微眯著眼睛打量著夏漓安,這女人終究是在擔心自己,終究是在為自己的身體著想,隻是今天的事情之後,這小女人忽然做起他的主了。


    隱約中,傅流年想起了自己去日本之前。


    那時候夏漓安接到喬慧的電話,電話那邊的喬慧問她還要不要去日本,那時候的夏漓安是怎樣回答的?


    她說,“這個問題我沒辦法回答你。”


    隨後這女人執意將他叫醒,回答喬慧的話。


    車子一路開回別墅,不久之後醫生就跟了過去。


    看著受傷的傅流年和哭得雙眸通紅的夏漓安,別墅裏所有的傭人都變得提心吊膽。


    雖然傅流年和夏漓安兩個人都沒有多說什麽,可他們依舊感覺到了一種暴風雨即將來臨的氣息。


    傅流年斜靠在床上閉目養神,他的手上打著點滴,似乎是因為得到了休息的原因,傅流年的麵色看起來好了很多。


    夏漓安拽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有些疲憊的趴在床上。


    夏漓安從來都沒想過,她和傅流年之間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其實夏漓安還有很多的話想要說,可每當看見傅流年的這張臉就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想問傅流年,是不是從現在開始,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已經改變了。


    在這之前的夏漓安就隻是傅流年的情人。


    傅流年的女人那麽多,或許她隻是那麽多人中平淡無奇的一個。


    可是今天之後……


    “安安。”身邊忽然傳來傅流年的聲音,聽到傅流年的這個稱呼,夏漓安的身子忽然就僵住了。


    他曾聽過很多次,很多人這樣叫她。


    安安,這樣的稱呼確實比夏漓安好聽多了。


    “你耳朵怎麽了?”


    見夏漓安一直都沒有回答自己,傅流年忽然就擰了擰眉,這個稱呼有那麽奇怪嗎?


    “沒,沒怎麽。”夏漓安急忙搖了搖頭,隨後開口問他,“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不是。”傅流年掃她一眼,麵色冷淡,“如果你坐不住就躺到床上來。”


    何必扒在床邊像狗一樣,他們兩個的姿勢如果被別人看到,難免不會覺得是他在欺負這個女人。


    然而事實上,一直都是這女人在欺負自己。


    “不用了。”夏漓安搖了搖頭,麵色忽然變得通紅,最初認識傅流年的時候夏漓安也是如此,那時候的夏漓安就連看都不好意思去看他一眼。


    一直到後來,夏漓安已經不把這些事情放在心裏了。


    傅流年也曾幾次說過,你身上哪地方我沒見過。


    可是如今他們之間的關係實在是有些微妙。


    “上來。”傅流年的身子動了動,自己隻占了床邊不大的一塊位置,其他的地方全部都給夏漓安留了出來。


    夏漓安好看的唇抿了抿,這才應了一聲。


    他扯過薄毯蓋在傅流年的身上,隨後開口問他,“你的腿怎麽樣?”


    大概那一下摔得不輕,因為離開醫院的時候,傅流年似乎連自己走路都成了問題,就算是有她扶著,傅流年走路也是一瘸一拐的。


    “你擔心了?”


    明明是一句問話,傅流年卻說得無比的霸道,似乎完全沒給夏漓安反駁的機會。


    夏漓安的嘴角一抽,看在傅流年光榮負傷的份上,她還是點了點頭,想著能讓傅流年高興一些。


    然而也就是夏漓安這樣一個不起眼的舉動,瞬時讓傅流年的心情大好了。


    傅流年微微動了動,一時間竟然像孩子鬧脾氣一樣的踢掉了被子,“你自己看看。”


    自己看……


    夏漓安的嘴角一抽,傅流年還穿著長褲,而且還是挽不起來的那種,她要怎麽看?


    “算了……”


    夏漓安深吸一口氣,隨後搖了搖頭。


    如果想看就要去脫傅流年的褲子,她做不到。


    “脫掉,我不舒服。”似乎是看出了夏漓安心中的想法,傅流年霸道的下命令。


    “我覺得還是你打過點滴自己脫掉的好。”夏漓安尷尬一笑,就算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之下,可是脫男人褲子什麽的,夏漓安還是做不出來。


    “脫了。”


    第三次,傅流年不悅的提醒夏漓安。


    夏漓安擰了擰眉,隨後想起在大街上傅流年撲倒自己的那一幕,畢竟傅流年是因為自己受的傷,在這個時候,她應該勇敢的站出來負責。


    夏漓安咬了咬牙,隨後大膽的湊近他幾分,解開傅流年的褲帶。


    她的心裏不停的提醒自己,傅流年和她該做的都做了,而且他們現在應該算是男女朋友了,所以脫掉他的褲子算什麽?


    而且,就隻是脫掉褲子而已。


    看著夏漓安慢慢悠悠的動作,傅流年皺了皺眉,“快點。”


    夏漓安哦了一聲,這才加快自己手上的動作,她就當照顧病人好了。


    脫掉傅流年的褲子之後,夏漓安忽然就知道傅流年為什麽瘸了,雖然他的腿上沒有血跡,可似乎因為摔的那一下,他的膝蓋已經摔得青一塊紫一塊的。


    夏漓安的麵色瞬間白了,一種自責湧進她的心裏,夏漓安坐在傅流年的身邊,一時間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傅流年,對不起啊!”


    夏漓安沉默了一下,隨後緩緩開口說出這句話。


    如果當時她可以保持冷靜,如果當時她看了街道上的車輛,傅流年也就不會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了。


    “煩死了。”


    傅流年瞪她一眼,這三個字顯然是不接受夏漓安的道歉,夏漓安深吸一口氣,傅流年這男人怎麽像個孩子一樣,就隻會鬧脾氣。


    “去讓廚房給我做些補血的飯菜。”


    傅流年淡淡的掃了她一眼,夏漓安的嘴角一抽,心想著傅流年果然誅得一手好心。


    這擺明了是想提醒她,他因為自己受傷了,因為自己失血過多,所以夏漓安,你盡量的愧疚吧,盡量的補償我。


    夏漓安深吸一口氣,點了點頭下床,“這樣,廚房廚師知道的所有補血的菜,我讓他們一樣做一道。”


    夏漓安撇撇嘴,起身離開房間,說起來這件事情還不是傅流年鬧出來的。


    如果不是傅流年之前做了那樣的事情,她的情緒哪裏會那麽激動?


    看著夏漓安離開房間,傅流年拿起床邊的手機,撥通了喬慧的電話出去,“喬慧,給夏意涵找一套房子,並且在最近找個時間,我要和她見一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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