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頭?”聽到這個名字,小柯下意識地就皺起了眉頭。


    大頭,他也認識,畢竟都在昆山混,這個圈子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特別都是做夜場的人,更加熟悉。


    但他對這人不熟悉,隻知道是夏芸芸手下的內保老大,而且,他本來就看不上這人,就連夏芸芸的麵子他都不用給,何況下麵一個內保?


    按理說,兩個勢力團夥,都不在一個層次,一個社會地位要低一點的人,為啥要去惹一個社會高一點的人呢?


    而且,還是在人家開業的大好日子,這是有殺父之仇還是有奪妻之恨呐?


    小柯想不通,他認為,敢在這個時候,惹帝豪的人,就特麽是一個傻逼。


    但他又看了看麵前跪著的小孩兒,連特麽臉上都有汗水了,這也不像是在說假話啊。


    “啪!”下一秒,一個更加響亮的耳光在車內響起,小柯抓著小孩兒頭發往自己身邊一帶,眼珠子惡狠狠地瞪著:“小子,你騙我?跟我耍心眼?”


    小孩兒被打蒙了,急著解釋:“大哥,你先把這玩意兒扯開行不?我……怕啊。”


    小柯沒動,小孩兒都特麽快哭了:“大哥啊,你這槍都動上了,我能說假話麽?再說,我也不敢啊”


    小孩兒總算看明白了,這特碼為了五百塊,就丟掉自己年輕的性命,玩兒一把衷心護住,那肯定是不劃算,於是一股腦就交代了出來,從那人在哪兒找的他們,要他們坐什麽,還有就是給了五百塊錢啥的,全都交代了。


    這下,小柯更加迷茫了。


    “你認識那人麽?”小柯問。


    “沒見過,但帶我們辦事兒的那兩個小弟手機上,有他大哥的頭像和電話。”


    小柯一聽,轉頭就交代了起來:“去,把大頭的照片和電話整過來。”


    五分鍾後,小孩兒看著微信上傳來的圖片和電話號碼,大致回憶了一下,就猛點頭:“對對,就是這個,我們喝酒的時候,我還看見他們聊天來著,手機上就是這張照片,大光頭,膀大腰圓的。”


    “你確定?”小柯還是有點不相信。


    因為夏芸芸有麻煩都得找彪哥幫忙,何況他下麵的一個內保,這特碼是吃了豹子膽了麽?


    “確定確定!”小孩兒的腦袋,點得像是小雞仔啄米一樣頻繁,他是被嚇住了。


    但這並不算完,店被砸了,肯定有損失,有損失,就要有賠償,於是乎,小柯讓他聯係其他人,但這小孩兒一聽,就哭喪著個臉:“我不認識他們啊,有的就是一起玩兒過遊戲,沒電話的,這都是他們臨時找的人,我上哪兒給你找人去啊。”


    “行,你不認識,你賠你自己這份。”


    小柯說得斬釘截鐵,小孩兒頓時愣住。


    當天,小孩兒就被帶到了他在昆山某工地打工的父親那裏,小柯拿出監控錄像,告訴他,這麽多人,自己店裏損失幾十萬,他賠一萬就行,孩子父親一聽,紅著眼圈看了自家孩子好久,當時就在工頭哪兒預支了五千塊錢,但這並不夠,又帶著人去了孩子母親那裏,母親在一家飯店當洗碗工,聽著自家孩子出事兒,連忙回家拿著存著去取了五千,這才湊夠一萬賠償款。


    小柯等人拿著錢離開了,但小孩兒,被打得紅腫的臉蛋,也看得父母倆唉聲歎氣,最後沒法,孩子直接被帶回了老家,說是隻能讓大隊,驗兵的時候,弄進部隊教育了,他倆這輩子,是教育不明白了。


    話說小柯拿著賠償回到帝豪之後,就跟彪哥匯報了,脾氣火爆的他,揚言直接要去找大頭甚至夏芸芸,但被浪子和彪哥攔住了。


    彪哥說:“你先別衝動,她夏芸芸是個什麽人,你不清楚啊?一個小老板,就算認識點社會上的人,能敢跟我們作對?”


    “以前咱幹會所的時候,她都過得謹小慎微,現在還敢跟我們紮刺兒?”


    彪哥似乎一下子變得聰明了,攔住了小柯之後,思量著道:“包房那邊,先裝修吧,咱等等看,到底是哪個傻逼在後麵找事兒。”


    “大哥,我倒是有個辦法,看看是誰在後麵搞鬼……”


    浪子眼神亮了亮,接著說道:“你看哈,咱和哪個大頭無冤無仇,他沒理由搞咱啊,這後麵的肯定有人支著,所以,咱得想個招兒,讓他出來。”


    “萬一是他眼紅咱的生意呢?”小柯腦袋還是沒轉過彎兒來。


    “她的酒吧在城郊去了,和我們根本就沒有競爭上的關係。”彪哥不耐煩地打斷了他,衝著浪子說:“來,你說說,你的想法。”


    “我是想法就是……”


    沒人知道他們三人在這裏商量了什麽,隻知道,小柯再也沒有帶人去找大頭或者夏芸芸的麻煩,表麵上,好像是帝豪啞巴吃黃連,認下了這次虧,但很多知道點內情的大哥都在說,這是暴風雨來臨的前兆。


    ……


    第二天,傍晚,我和梁靜一起來到酒吧,第一眼就看見了蹲坐在門口的乞丐,而此時,正有一個兄弟在嗬斥他。


    “誒。”我皺眉上前打斷了那兄弟:“幹啥啊,別吵吵。”


    “不是,大哥你看,這乞丐就一直靠在咱牆上,好多顧客都反感,我攆他走,他還不走呢,你說,這咋辦?”


    我皺眉思量了一下,走過去,拿出煙盒衝乞丐示意了一下,他卻沒動作,我點燃兩根,遞過去一根,他卻接住了,美美地吸了一口,但隻抽了兩口,就用漆黑的手指給掐滅了,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煙蒂,收進了自己的兜裏。


    我看得有些心酸,直接將整包煙丟了過去,衝那兄弟交代到:“別攆他,他愛坐這兒就坐著吧,咱的客人,也不會因為這個不來消費了。”


    兄弟麵色糾結,最後指著乞丐說了一句:“也是碰見我大哥仁慈,你就偷笑吧啊你。”


    我沒在意,帶著梁靜進了辦公室,酒吧看似第一天生意還行,但這行當,必須看一個月,因為第一周,我們的廣告砸得比較很,優惠幅度也很大,又加上帝豪那邊也開業,相當於在打擂台,等到了沒有了優惠,如果好能像如此的銷售業績,那是真的牛逼了。


    坐在辦公室,我找出來一些廣告策略,本想看一下,但感覺對麵的梁靜,一直好奇地看著我。


    我一下笑了,問她:“怎麽,不認識我了?”


    “不,我是感覺你變了。”她認真地說了一句,我又笑:“變什麽變,我不還是我麽?”


    “嗬嗬,真變了。”她堅持著,也沒說其他的,開始工作。


    我看了她兩眼,心裏卻清楚,她在指乞丐的事兒。


    這些都是小事兒,我並不太關注,所以直接忽略。


    晚上八點左右,開始上客,生意還是差不多,但比第一天少了一些,因為從這天開始,妹子的小費,有的客人直接給了小妹,台費什麽的,我們也不過手了,這樣做,也是為了留住那些優質的妹子。


    開場舞之後,大廳就滿員了,隻還剩下兩個包間,生意很是不錯。


    “叮鈴鈴!”就在此時,電話響起,我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愣了愣,拿著電話走進了廁所。


    “……”我接聽電話,並沒有張嘴說話,因為電話是高媛媛打來的。


    “忙著呢?”她的聲音有些疲憊,我淡淡地恩了一聲,她沉默了三秒,才說:“你真不回來幫我來了?”


    我頓時已經,問:“天龍項目上,出了什麽問題?”


    “沒有,馬上最後一批貨就要交接了。”


    我聽到這話,頓時有些反感,因為我感覺,她的潛意識就在說,這個大單子完成了,手裏暫時沒大活兒了,讓我回去幫她?


    可能麽?


    我聽這話,也沒回應,點燃了一根香煙,慢慢地吸著。


    “回來吧,股份不變。”她提高了音量,見我沒動靜,還說:“年薪,給你額外的五十萬,可以麽?”


    她這是真急了?


    追她的那個高管富二代呢?


    我一時間摸不著頭腦,但卻能感受到他的煩躁,隻能老實地回答:“我這店剛開,走不開,何況……我也想換個生活方式。”


    “你喜歡刺激?”


    “嗬嗬,男人,誰不喜歡刺激?”


    我還笑完,對麵就掛斷了電話,我看著電話苦笑兩聲,這個女人,還真是現實。


    走出廁所,就被趙凱拉走了,原因是來捧場的社會人很多,他和小軍根本就招呼不過來,讓下麵小弟去吧,人家還覺得你怠慢了,我沒辦法,隻能硬著頭皮去喝酒了。


    一直到十二點半,我才走,因為我實在喝得太多了,比以前在外麵喝花酒的時候,還要喝得多,感覺整個肚子裏麵全是水,腦袋昏昏沉沉的。


    不良二人組將我送回了家,兩個大男人並不懂得怎麽照顧人,把我扔在沙發上,直接走了。


    ……


    淩晨兩點多,梁靜拖著疲憊的身軀,跨進了出租屋的大門,剛打開燈,就看見了沙發上沉睡的我,臉色莫名地一紅。


    她放下包,換了鞋,先是去倒了兩百水,自己喝了一杯,那一杯放在了茶幾上。


    她坐在我的旁邊,看著酒醉的我,不知道在想什麽,但偶爾會不好意思地笑出聲來。


    就這樣,持續了半個小時。


    口幹地我,慢慢醒來。


    “水……”


    我輕聲叫了一聲,頓時就感覺自己的腦袋被托了起來,一個杯子湊在了嘴邊,我咕嚕咕嚕幾口下去,頓時好受不少。


    喝了誰,清醒不少,但一嗅著空氣中的女人味道,頓時睜開了眼珠子。


    起身,看著近在咫尺的梁靜,許久沒砸炮的社會我帆哥,亢奮了,激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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