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操,剛才我可緊張了。”


    三人呆愣了一會兒,趙凱最先堅持不住,一笑,就全部破功了。


    我也笑了:“我說,你們這都上哪兒學的啊,我都看蒙圈了。”


    “哎呀,我的哥,這不是最近看了幾集我浩南哥的古惑仔麽,學了點。”關旭陽“低調"地裝著逼。


    “嗬嗬,他們最近看厚黑學呢。”小軍笑著解釋:“說你帆老大,以後肯定叱吒昆山的,他們不成長,都對不起你的栽培。”說完,又衝我拋了一個眼神:“我這禁衛軍,就不用了吧,你指哪兒打哪兒。”


    “嗬嗬,調皮。”


    我笑了笑,讓他們坐下:“既然來了,就將就吃點吧,冰箱有啤酒,拿出來咱兄弟喝一點。”


    不知何時,曾經不想事的年輕人,在逐漸的經曆中,開始成長,我很欣慰,而我,更不能落在他們後麵,隻能努力地充實著自己。


    吃飯的時候,梁靜不好意思出來,但他們三人都知道她住在我這兒,也沒讓我臉上難看,隻是吃飯喝酒。


    ……


    另外一頭,憋屈到爆的收賬三人組,帶著佟寒回到農家樂之後,就把氣徹底撒到了他的身上,三人對著佟寒就是一通拳打腳踢,等到佟寒確實連呼喊都叫不出來了,領頭的壯漢才指著地上的佟寒對倆兄弟說道:“給他叫個靜點,別特麽真死了,要真死了,拿錢就沒地方收了。”


    壯漢抹了一把濺在自己臉上的血跡,呸了一口晦氣,再次叮囑道:“順便給他整點水和吃的,我去找老大說說,麻痹的,真晦氣,五萬都收不回來,還被人一頓撅,就沒這麽憋氣的事兒。”


    幾分鍾後,壯漢在農家樂的頂層,見到了他嘴裏的老大,陳冰。


    陳冰身穿一套黑色短裙,身材依然纖細,陪著黑絲襪,黑高跟,依然的高冷。


    “冰姐。”


    陳冰聽到呼喚,轉頭看了一眼壯漢,知道他找自己有事兒,所以招呼了幾個vip賭客幾句之後,率先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回到辦公室,陳冰坐在椅子上,仰頭看著壯漢,方才應對客戶那虛偽的笑容消失不見,再次變成了冰冷女神。


    “什麽事兒?”


    “那個……”壯漢也不知道怎麽說,因為去要錢,沒要回來不說,還被人一頓撅,這讓他有什麽顏麵說出來,況且錢又不多,還沒要回來,真說出來實情,他的能力,就會受到陳冰的質疑。


    “有什麽就說,別墨跡,像個娘們似的。”


    被陳冰一嗬斥,壯漢頭低得更低了,張嘴說道:“有個客戶的錢,不好收,對方有點背景。”


    “誰啊?”陳冰正了正椅子,隻是象征性的問了問,並不是很在意,因為整個賭場,能正常運營,最關鍵的一環,並不在收賬這裏。


    “客戶叫佟寒,在我們這兒玩了不到二十個,但卻差了五個,今天去收錢,那家人說認識你。”


    “哦?”


    陳冰這下來了興趣,問:“男的女的啊?”


    “男的。”壯漢說。


    “叫什麽?”陳冰半眯起了雙眼,因為她很想知道是誰,別看她以前在幫姐夫管理會所,但很少有人知道她的真名,加上張洪也是遙控指揮,基本上很多人都隻知道彪哥,更不知道陳冰。


    自從她從張洪那裏出來之後,就沒再聯係張洪,因為她是一個聰明的女人,一個到了這個年紀還沒結婚的高冷女,說是沒一點手段,那是不可能的,那她怎麽在爾虞我詐的社會生存下去呢?


    這個賭場,她很早就開了,這是她在幫張洪打理一年生意之後,就開起來的,並且股東不止她一個。


    張洪那邊的人脈,關係,至少表麵上的,可能還不如現在的陳冰,這個賭場不僅讓她日進鬥金,還將她的視野人脈擴展到了一個誇張的地步。


    而且,這都是她獨自建立起來的,因為人脈關係很複雜,很多人都知道她叫冰潔,卻不知道姓啥。


    “聽那佟寒說,叫張帆。”


    壯漢回憶了一下,說出來我的名字,陳冰頓時一愣,半眯著的丹鳳眼再次往下一沉。


    “你確定?”


    “恩,錯不了。”壯漢被她看得有些發毛,接著說:“他底氣很足,而且也有人,十幾個小年前,拿著家夥給我們圍上了,我們爭執了幾句,推讓了兩下,沒打起來。”


    陳冰知道這是壯漢在給自己說好話,也沒計較,身子往前傾了傾,露出了一抹雪白,不過壯漢卻不敢去看。


    “來,你將詳細情況給我說說。”


    “好。”


    七八分種後,陳冰摸著尖尖的下巴,眼珠子轉悠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冰姐?”


    “啊……哦。”


    被壯漢一喊,她才回過神來,眨了眨眼睛,吩咐道:“錢,你要加緊收。”


    “額……”壯漢迷茫了。


    “必須收。”陳冰加大了聲音,壯漢隻得領命,然後走了。


    陳冰靠在椅子上,笑了:“張帆,還真沒看出來你哈,當初幫你一把,那是我覺得好玩兒,沒想到,你搭上天龍那條船,還真就成長了。”


    她旋轉著椅子,腦袋仰著看著天花板,笑了,笑得很迷人:“那咱們,就玩玩兒,我看看你,到底能走到什麽地步。”


    我卻不知,因為佟寒這個傻逼,又一個大佬,對我有了興趣,但這種興趣,我寧可不要,因為,她讓我付出了太多。


    兄弟,友情,愛情。


    縱然,她讓我得到了人人羨慕的地位。


    ……


    那一次要賬事件之後,我就沒看見佟寒了,但總是有人去康隆公司要賬,也不找我,就站在公司外麵,說是找經理梁靜,我們知道,那是要賬來的,所以本想去上班的梁靜,就一直休息在家。


    我不知道這群要賬人的目的,隻知道,我不能動。


    而這一段時間,我忙著接洽天龍莊園的第二次貨源儲備,不僅跟著天龍去見識了本土的一些大佬老總大哥,還親自帶著小軍三人去了沿海城市,準備貨源,談供貨渠道,更有幸見識了沿海那邊,等級森嚴的團隊。


    不,在他們那兒,不叫團隊,用社團二字來形容,或許應該更加貼切。


    或許是受了太多的影響,我們回到昆山後,就招募了一些年輕的業務員,重點培養。


    有敢打敢拚的,有血性的,工資都比其他人高一些。


    與此同時,天龍那邊,還時不時甩出來幾個小活兒,比如,要賬,比如談判。


    最開始我不想接觸,但當下麵有人叫你大哥之後,你就得為他們想著一點好處,起碼能讓他們吃上飽飯。


    所以,在一次接觸之後,這個暫時以關旭陽為戰鬥頭領的小團夥,漸漸地就活躍在了昆山的江湖之中,並且幾次硬仗之後,他們居然能夠自力更生了。


    我的核心團隊,依然沒輕易讓人進來,有主管外麵的關旭陽,主管後勤的趙凱,以及無所事事但卻戰鬥力驚人的小軍,這就足夠。


    我們發展的同時,彪哥的商務會所開業了,而且就叫景泰,傳聞大老板,張洪又斥巨資,買下了景泰酒店更多的股份。


    日了,這可是五星級的酒店啊,有了它,張洪的社會地位,就不可同日而語了。


    天龍這邊也沒閑著,天龍賓館被他們賣了,一心一意發展他們的天龍莊園,我聽到消息,天龍以及他身後的人,全部資金都投在了這個項目上,算是奮力一搏。


    這天下午,閑來無事。


    在跟天龍的財務結算了第二批的貨款之後,我就找到了天龍喝茶。


    因為最後一批的燈飾,需要的時間還得等,所以暫時就空了下來。


    二人找了一個茶樓之後,天龍就問道:“小帆,怎麽樣,現在你怎麽說也是大哥了,手下也十幾號人了,有什麽感想?”


    “沒感想,也不敢想。”我笑嗬嗬地回到。


    “嗬嗬,不敢想,這話我愛聽。”


    曾經,他多次提出,讓我帶著我的人進入天龍集團,但都被我決絕,因為他提出的時間,正好是我的團隊壯大之後,而這種壯大,又是因為他天龍的存在,所以,我沒答應。


    我不想,我的兄弟,以後隻認天龍,而不知道我張帆。


    這不是小肚雞腸,也不是危言聳聽,這是為我自己的未來做打算。


    我沒答應,他也沒強求,還是像往常一樣和我相處,我叫他大哥,他也笑嗬嗬地答應著,可卻和我像朋友一樣。


    “誒,你那些兄弟,最近正愁吧,要不,給你個外快的活兒?”


    聊了半天,也沒聊個正經的事兒,他笑著來了一句。


    我答:“行啊,反正陽陽他們,最近也沒事兒,成天喝酒。”


    “那行,每天你喊他來我辦公室。”


    “你親自交代?”


    我愣了,張嘴問道:“事兒嚴重麽?”


    “哎呀,我什麽時候,讓你們的兄弟冒險了,放心吧,小事兒,肯定也賺錢。”


    “那就行。”


    我親手給他倒了一杯茶,點了點腦袋,算是答應。


    因為這種活兒,不管關旭陽他們怎麽解決,我都是拿大頭的人,所以,不可能不答應。


    ……


    翌日,晚上,正當我思考著怎麽把梁靜騙出去看電影的時候,電話響了。


    電話是關旭陽打來的,我接了,低吼道:“要是喊喝酒,就別找我,你們去玩兒吧。”


    “哎呀,大哥,急事兒。”


    那邊的關旭陽說道:“我才從天龍那兒出來,他給的活兒,我不敢接啊。”


    “怎麽了?”我問。


    “對夥你認識,你說過,暫時不動。”


    我一驚:“誰啊?”


    “陳冰,城郊那個賭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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