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夏雲淺最終改了口。


    厲思承低頭把玩手機,恥笑道:“他不過是同情你罷了,你到底幫不幫我?”


    “不幫!你要說就說,大不了我去其他國家定居。”


    “既然你這麽堅持……那好吧,你別幫我,隻要你走了,政霆就可以和我在一起,你走得越快越好,不過……我這裏有些照片,不知道你想不想帶走。”


    厲思承說著將手機屏幕麵向夏雲淺:“昨晚我被你們吵得睡不著,不小心拍了這些照片……”


    看清照片裏的內容,夏雲淺的臉白得像紙,嘴唇顫抖:“你……卑鄙!”


    她伸手去搶手機,厲思承迅速收回手,將手機放進了大衣口袋。


    “嗬嗬,到底是誰卑鄙,你勾引我哥不卑鄙?”


    “昨晚我們……隻是喝醉了,意外。”


    “別拿意外當借口,明知道喝多了酒會醉,你還喝那麽多,不就是衝著醉去的嗎,如果你不想和我哥發生什麽,你又怎麽會和他一起喝酒?”


    厲思承咄咄逼人:“你說啊!解釋給我聽聽,我看你怎麽強詞奪理。”


    被厲思承問得啞口無言。


    這事確實怪不得別人,都是她的錯。


    昨天心情不好,一不小心就喝多了,她以為自己不會醉得不省人事,實則高估了自己的酒量。


    “找不到借口了吧,哈哈,我告訴你,這樣的照片我這裏還有很多很多,如果不想一夜爆紅就幫我,按照我說的去做,這些照片我都會刪除。”


    見夏雲淺埋頭思量不說話,厲思承繼續趁熱打鐵:“我拿這些照片也沒用,不會那麽傻做損人不利己的事。”


    沉默了許久,夏雲淺終於橫下了決心:“好,我幫你,按照你說的去做,如果政霆不願意娶你,就怪不得我了。”


    “政霆一定會娶我。”厲思承對自己信心滿滿。


    “現在你能不能也幫我一個忙?”


    “說吧!”


    “幫把你哥房間的床單被罩都換掉,如果他不記得,你就別告訴他。”


    “這個簡單,趁我媽還沒起來,你走吧!”


    “謝謝。”


    夏雲淺長發散亂,臉色蒼白又憔悴,埋頭從趾高氣昂的厲思承身旁經過,氣勢上挨了一大截。


    如果這是一場奪愛之戰,那麽她已經徹底輸了。


    今生今世,齊政霆都隻是她遙望的遠方,此生無法企及。


    “你現在回到政霆的身邊,要裝作什麽也沒有發生,我以後會打電話告訴你怎麽做!”


    “知道了。”


    “哼”


    厲思承回頭冷睨夏雲淺一眼,高傲的回自己房間給司機小梁打電話:“如果我哥問起你就說昨晚他是一個人回來的,知道嗎?”


    “那夏小姐……”


    “夏小姐從來沒有來過我們家,懂嗎?”


    “懂!”


    “很好,這個月給你發獎金。”


    “謝謝大小姐。”


    夏雲淺回到她和齊政霆的家,這套公寓裏所有的東西都是她一手置辦起來的。


    在入住婚房之前,這套公寓是他們臨時的小窩。


    她看著粉色的碎花窗簾,窗台上擺滿的肉肉,餐桌上的玫瑰花……悲從中來。


    捂著臉奔進浴室,她一遍又一遍使勁洗刷自己的皮膚。


    將那些青紫色的痕跡都摳得滲出了血珠才罷手。


    夏雲淺傷心欲絕,哭得死去活來。


    一朝夢滅,她生不如死。


    身體的痛遠不如心痛的萬一。


    眼淚已經不足以慰籍她的心傷。


    一想到要離開齊政霆還要幫助厲思承她就萬念俱灰。


    哭得沒了力氣,夏雲淺穿上浴袍走出浴室,躺在床上,用棉被包裹自己。


    聞著齊政霆殘留在被子上的味道,她的眼淚越流越洶湧。


    提包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夏雲淺掙紮了許久才下床拿手機接聽。


    她清清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些:“政霆……”


    “還在睡覺?”齊政霆將她聲音裏濃重的鼻音當成了沒睡醒的象征。


    “嗯,有事嗎?”她故意懶洋洋的問。


    “沒事,昨晚忙完已經是淩晨,就沒給你打電話,你繼續睡。”


    “好,拜拜。”


    “拜。”


    掛斷電話,夏雲淺才發現自己身上的睡衣已經被冷汗浸濕。


    她倒回大床,無聲的哀號。


    哭著哭著她就睡著了,就連在夢中她的眼淚也沒有幹過。


    今天是安小暖上班的第一天,早早穿上職業裝去上班。


    前台的工作雖然技術含量不高,但是繁瑣,安小暖沒有工作經驗,開始三個月都是實習階段。


    人事經理江哲瀚親自將新進員工送到各人的工作崗位。


    先實習半個月再進行崗前培訓。


    安小暖化了淡妝,利落的短發梳理得一絲不苟,配上清雋的深藍色工作服禦姐氣十足,很有些精明幹練的樣子。


    前台最重要的工作之一就是打接電話,安排預約。


    在安小暖上崗之前,前台一共有五個人,各有各的分工,上班的節奏比較快,都在各忙各的,沒有具體的工作安排給安小暖,她隻能去幫忙送快遞。


    安小暖心情緊張的推著快遞車,一層樓一層樓的送。


    送到十九層的時候快遞已所剩不多,其中有幾封是給總裁的。


    她把車停在電梯口,拿著剩下的幾封快遞去總裁辦公室。


    本想著交給助理,可是助理不在。


    總裁辦的門虛掩著,她走過去就聽到有嬉笑聲和低吟聲傳出。


    安小暖站在門口,透過門縫看到總裁辦裏的情況,整個人徹底呆住了。


    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正在辦公桌上肉搏,動作乃至麵部表情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天,看到那種事會不會長針眼啊?


    她連忙退後,將快遞扔在助理的辦公桌上,匆匆忙忙的跑了。


    電梯門開啟,安小暖慌慌忙忙的推快遞車進去。


    忙中出錯,快遞車撞在了電梯門上,發出了劇烈的聲響。


    “咚……”


    總裁辦傳出低沉磁性的男中音:“誰在外麵?”


    安小暖大驚失色,調整車頭順利的進了電梯,然後急匆匆的去按關門鍵。


    “呼……”


    她驚魂未定的拍拍胸口,上班第一天就遇到這種事,真要命。


    電梯下降了幾層樓,進來一名後勤的員工,她友善的問安小暖:“新來的?”


    安小暖點點頭:“是啊!”


    “剛剛去送快遞了?”


    “是啊。”


    “總裁辦也去了?”


    “是啊。”安小暖臉上的禮貌微笑快要崩壞了。


    “沒被嚇到吧?”


    安小暖怔了怔,尷尬的回答:“說實話,嚇到了。”


    “沒事,慢慢習慣就好。”那人給予安小暖鼓勵的微笑,然後走出電梯。


    公司的老板也太荒淫了吧,大早上的就在辦公室裏胡搞瞎搞。


    更奇葩的是竟然成了公司上下公開的秘密。


    以後她打死也不去總裁辦公室了。


    可惜事與願違,安小暖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人事部經理就打電話通知她去總裁辦。


    “總裁辦”三個字已經成為她的噩夢。


    她不想去,可是不能不去,磨蹭了半天還是沒躲過。


    硬著頭皮去總裁辦,安小暖走出電梯就一直低頭看腳尖,唯恐看到少兒不宜的畫麵。


    第二次上去,助理的位置已經有人了。


    安小暖抬頭一看,不正是肉搏戰的女主角嗎?


    雖然換上了嚴肅的表情,可是骨子裏那股風騷勁兒卻直往腦門竄。


    連工作服也能穿出製服誘惑的感覺。


    裏麵的襯衫也不知道有沒有扣扣子,山巒溝壑都快擠出來了。


    安小暖真害怕她一吸氣把工作服撐壞。


    既然胸那麽大,就該換大一號的工作服嘛,那兩坨偏偏擠在小號的工作服裏麵不難受嗎?


    安小暖瞄了一眼桌上的名牌,禮貌的說:“劉助理你好,我是前台的安小暖,江經理讓我上來見總裁。”


    “總裁在等你,進去吧!”劉霓娜用挑剔的眼神打量了安小暖一番,鼻子發出代表不屑的短促音節:“哼!”


    “謝謝劉助理。”


    深吸了一口氣,安小暖推開總裁辦的門。


    她低頭看著腳尖,一邊自我介紹一邊朝辦公桌移動:“總裁,您好,我是前台的安小暖,打擾了。”


    “小暖,原來是你啊!”


    帶著痞子味兒的不正經笑讓安小暖打了個寒顫。


    聲音有些熟悉……


    她驀地抬頭,看到裴淩西那張妖孽臉,驚得麵色蒼白,連連後退:“你你你……”


    “我什麽我,小美女,好久不見,是不是想本少爺,來,讓本少爺嚐一口你的小嘴甜不甜。”


    裴淩西一個箭步衝到安小暖的麵前,摟住了她的腰,桃花眼四射著貪婪的光。


    “滾開,別碰我。”安小暖條件反射的朝裴淩西的小腿踢去。


    裴淩西有了前一次的教訓,在調戲安小暖的時候格外謹慎。


    她的腳踢出就被他的長腿緊緊夾住。


    收腳收不回,安小暖氣壞了,揚起手就打裴淩西。


    輕輕鬆鬆抓住她的手腕兒,裴淩西調笑道:“哎喲小暖,你真是越來越辣了,怎麽,厲少承養不起你,還要你出來拋頭露麵賺錢嗎?”


    手腳被縛,安小暖氣急敗壞的說:“如果我知道你是這家公司的老板,就是刀架我脖子上我也不會來上班。”


    “現在知道也不晚啊,小美女,那種吃軟飯的老公不要也罷,你跟著我得了,我一定好好疼你。”


    “做夢,我現在就辭職,不幹了,放開我!”


    安小暖像頭強牛,奮力掙紮終於擺脫了裴淩西的魔爪。


    “小暖,別跑啊……”


    裴淩西一把抓住即將從他手邊溜走的安小暖。


    她拚命跑,身上的小西裝被扯開,領口處一大片脫了線,連襯衫也被扯掉了幾顆扣子。


    “小暖……”轉瞬間裴淩西的手中隻剩下空氣。


    安小暖抓著衣領,埋頭往外跑,連總裁助理叫她也充耳不聞。


    “安小暖,安小暖,跑這麽快幹什麽?”


    一口氣奔進安全通道,安小暖不敢乘坐電梯,唯恐遇到同事。


    她衣服被扯壞了,難免會引人懷疑。


    步行下十八樓,她連前台也不敢回匆匆忙忙從後門走了。


    錢包手機都在提包裏,而提包放在前台的櫃子裏。


    現在她身無分文,衣衫襤褸,像個可憐蟲,走在寒風瀟瀟的街頭,凍得瑟瑟發抖。


    踩著十二厘米的高跟鞋,安小暖沒走多遠腿就痛得邁不動了。


    雙手環抱胸前,坐在路邊的花壇邊。


    心裏雖然難過但她沒有哭。


    她不會為了不相幹的人掉眼淚。


    從這裏走路回廊橋水岸一個小時也不一定能走到,安小暖回頭看一眼江南集團巍峨的辦公大樓,迅速打消了回去拿提包和外套的念頭。


    她臉皮薄,現在這個樣子回去肯定會惹來流言蜚語。


    就算辭職也得體體麵麵的辭。


    就在她苦惱不知該如何是好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賓利悄無聲息的停在了她的麵前。


    看著熟悉的車,她的心底驀地竄起喜悅,但又被她迅速的壓了下去。


    雷光拿著一件男士羊毛絨外套從駕駛位上下來,快步到安小暖的麵前,將外套披在她身上。


    “謝謝。”雪中送炭,安小暖萬分感激。


    “別客氣。”


    披上外套,安小暖頓時不覺得冷了。


    羊毛絨外套上似乎還有殘留的體溫,熟悉的檸檬香撲入鼻腔。


    她澀澀的問:“這件外套是……齊總的?”


    “是啊,齊總在車上,您要不要親自去感謝他?”


    安小暖下意識朝後座看了一眼,除了黑色的車窗什麽也看不見。


    但她知道裏麵的人正定定的盯著自己。


    心頭一慌,安小暖連忙搖頭:“你替我感謝他吧!”


    “好的。”


    安小暖咬了咬下唇,難為情的問:“你能不能借給我一百塊錢?”


    “當然能。”雷光連忙掏出錢包,取出一百塊錢恭敬的雙手交給安小暖。


    “謝謝,下次見麵還給你。”


    “沒關係,不用還了。”


    雷光暗暗的想,錢不用還,但是給老板吹吹枕頭風,加點兒工資倒是可以的。


    有錢了,安小暖可以打車回去,雷光卻熱情的要送她。


    “上車吧厲總夫人。”雷光打開後座車門,齊政霆冷峻的臉映入安小暖的眼底。


    “不用了。”


    看到齊政霆就腿軟,昨天不容易休息了一天,她可不想送羊入虎口。


    安小暖本能的撒腿就跑,齊政霆卻悄無聲息的擋在了她的麵前,緊擰的劍眉糾結著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你怎麽把自己搞成這樣?”


    “不要你管。”安小暖越過齊政霆就想跑。


    他擒住她的手腕兒,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這一刻,安小暖終於明白了,並不是齊政霆有多強勢,而是她狠不下心踢他打他。


    她永遠不可能用踢裴淩西的力度踢齊政霆。


    就算他不躲不閃不讓她也舍不得。


    注定被他吃得死死的。


    安小暖低頭盯著齊政霆腳上那雙亮鋥鋥的皮鞋,呐呐的說:“大街上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快放手……”


    “穿成那樣坐路邊就像樣了?”


    齊政霆深邃的眸色蕩漾著異樣的波光,他強拉安小暖上車,氣定神閑的開口:“給你一分鍾解釋。”


    “你又不是我什麽人,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


    都說死鴨子嘴硬,活脫脫就是安小暖的真實寫照。


    “不解釋是吧,行!”齊政霆說著就伸出手,拉扯安小暖身上的衣服。


    “你幹什麽,流……氓,快住手……”安小暖用盡全力推攘齊政霆,他依然我行我素。


    他揪著扣子被扯掉的襯衫大聲質問:“誰扯破的?”


    安小暖此刻衣襟大開,襯衫下麵隻有內衣,她又羞又惱,捂住胸口,吼了出來:“是裴淩西!”


    聽到這個名字,齊政霆終於收回手,微眯了眼:“你又惹上他了?”


    “我沒惹他,我不知道他是江南集團的老板,我在江南集團應聘了工作,今天第一天上班。”


    安小暖滿腹委屈,在齊政霆的麵前她突然堅強不起來了。


    她好想像過去那般趴在他的肩頭痛哭,享受他溫柔的安慰。


    可惜,此時此刻,與他麵對麵,她也隻能將淚水咽回肚子去,倔強的不在他的麵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齊政霆立刻抓住了重點,眉頭微蹙:“去江南集團工作?”


    “難道我做什麽事都要你批準嗎?”他未免也管得太寬了點兒。


    “看來你是太閑了,明天到公司上班!”


    “哪個公司?”


    安小暖話一出口才想起她和齊政霆的公司簽過合同。


    嚴格說來他現在是她的老板。


    “你說呢?”齊政霆深邃的眼微眯,危險的光芒四溢。


    “我才不去你公司上班。”她不想活了還差不多。


    “不去也得去!”齊政霆一副“你再敢拒絕我就吃了你”的表情,安小暖嚇得連大氣也不敢出,隻拿一雙水盈盈的大眼睛狠瞪他。


    “昨天放假,今天應該恢複了吧?”


    沉默了片刻,齊政霆的手放在了安小暖的腿上,她隻穿著黑絲襪,兩條腿凍得滿是雞皮疙瘩。


    齊政霆感覺到掌心的涼意,拿條小毯子給她。


    還好雷光覺悟比較高,在街邊抽煙,沒上車當電燈泡。


    安小暖哭喪著臉:“還是痛,要不今天繼續放假?”


    “好!”齊政霆答應得很爽快。


    “不會是欠一次還十次吧?”安小暖不敢高興太早,期期艾艾的問。


    “聰明。”


    “滾!”


    “你可以選擇今天繼續還債。”


    “無恥!”


    她算是明白了,欠誰的債都不能欠舊情人的債。


    被吃幹抹淨不說下半輩子都得搭進去。


    恐怕要齊政霆放過她,真的睡得夠夠的了吧!


    麵對如此無恥的齊政霆,安小暖欲哭無淚,有冤無處申,有苦無處訴,打落牙齒也隻能往肚裏吞。


    到別墅,齊政霆打開後備箱拿出安全套,今天準備試試這個超薄款。


    進房間他並未急著辦事,而是幫安小暖查看傷口。


    安小暖羞得捂住臉,任由齊政霆的手指在已經結痂的傷口上遊走。


    檢查了安小暖的傷口之後他決定連超薄款也不用,以免再把已經開始愈合的細嫩皮膚磨破。


    齊政霆超乎尋常的溫柔,安小暖第一次沒覺得痛。


    似有一縷涓涓的泉水流淌過她的身體,連綿而悠長。


    而齊政霆的吻也和之前大為不同,貪婪中帶著憐愛,狂熱中帶著癡醉。


    安小暖迷失在齊政霆為她營造的虛幻世界。


    到中午兩次才還清,安小暖感覺到齊政霆擱在她腰間的左手有異樣的粗糙。


    拉起來一看,他掌心竟貼著紗布,紗布上還沾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你手怎麽了?”


    “沒事。”


    “沒事就別貼紗布,快說!”


    她氣勢洶洶,就像管家婆。


    齊政霆慵懶的睜開眼,唇畔微揚:“這麽緊張我?”


    “我才不緊張你。”安小暖賭氣的甩開他的手,翻身背對他。


    “繼續裝。”


    “哼!”


    齊政霆圈住安小暖的纖腰,身子慢慢的挪過去,前胸貼上她的後背。


    這個姿勢是他們以前睡覺時最喜歡的姿勢。


    窩在齊政霆的懷中安小暖很有安全感,而齊政霆摟著她也睡得格外安心。


    擁有的感覺實在太好太好!


    蕩漾在心底的空虛頃刻間蕩然無存。


    “別靠這麽近。”


    安小暖不滿的嘟囔,他這樣貼著她,讓她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


    過去有多甜,現在就有多苦。


    她常常想,她和齊政霆還有沒有苦盡甘來的時候。


    齊政霆的手移到安小暖的腹部,輕柔的打圈。


    “你在摸什麽?”安小暖感覺莫名其妙。


    “肚子裏的孩子是誰的?”齊政霆半響才開口。


    “啊?”


    原來他還在以為她懷孕了。


    難怪今天這麽溫柔。


    “誰的?”不知不覺加重了語氣。


    安小暖翻翻白眼,沒好氣的回答:“我沒懷孕。”


    “檢查了?”


    “沒有,我半個月之前才來了大姨媽,就算懷孕也得等半個月才知道,現在去檢查什麽都檢查不出來。”


    沉默了片刻,齊政霆在安小暖的耳邊低語:“你還欠我一個孩子。”


    聞言,安小暖怔了怔,想哭又想笑。


    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說齊政霆了。


    說他是惡魔還不如說他是個隨性的孩子,隻按照自己的想法辦事。


    “夏小姐很想給你生孩子,你應該把這個機會讓給她。”


    安小暖撥開齊政霆擱在她胸口的手繼續說:“夏小姐那麽愛你,就算你說想要五個孩子,她也一定會給你生。”


    齊政霆冷聲說:“她是她,你是你,你欠的債自己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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