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檸綠茶和檸檬水很快上桌,安小暖伸手去拿檸檬水時卻被齊政霆搶了先。


    她的麵前隻剩下青檸綠茶。


    叫來服務生,她又要了一杯檸檬水。


    在齊政霆的逼視下,她說出的一字一句帶著不屑:“過去喜歡的東西不代表現在也喜歡,人也是一樣,就算你得到我的身體也得不到我的心,我愛的人厲少承。”


    齊政霆笑得像隻狡詐的狐狸:“我不稀罕你的心,隻是想惡心厲少承而已!”


    “你……”


    “就像當年他惡心我一樣!”


    聽到“惡心”兩個字從齊政霆的口中說出,安小暖竟無言以對。


    她定定的看著他,水盈盈點點大眼睛流露出受傷的情緒。


    眼眶驀地紅了,有淺淺的波光在其中流動。


    齊政霆唇畔噙著的冷笑如一把尖刀刺進她的心髒,痛得無聲無息,卻又死去活來。


    強忍著淚,慢慢低下頭,咬緊嘴唇,不讓哭聲失控。


    不一會兒服務生給她送來了檸檬水。


    “麻煩你把這杯青檸綠茶端走,錢照付。”她甚至不願過看一眼。


    “好的。”服務生怪異的看了她一眼,端走了青檸綠茶。


    喝了一口檸檬水,本想將堵在喉嚨裏的酸澀壓下去,可是檸檬水進嘴,喉嚨更酸了。


    暈,服務生忘記放糖了嗎?


    明明酸得想哭,安小暖卻喝得起勁兒,一口接一口。


    齊政霆默不作聲看著她,被她糾結的表情逗樂了:“怎麽樣,喜歡新口味嗎?”


    “喜歡,很好喝!”安小暖嘴硬不願承認自己牙齒快酸倒了。


    “嗬,那就把我這杯一起喝了。”


    “喝就喝。”


    安小暖豪氣的將齊政霆的檸檬水端到自己麵前。


    喝完自己的又喝他的,兩杯檸檬水很快進了她的肚子。


    “我去下洗手間。”她逃也似的離開座位。


    躲進洗手間,眼淚一湧而出。


    喝進肚子的檸檬水很快變成眼淚流了出來。


    齊政霆似乎知道安小暖在哭,到洗手間敲門。


    安小暖不知道是他,洗把臉打開門,低著頭還沒看清外麵的人,就被擁入一個溫暖寬厚的懷抱。


    “離婚吧!”齊政霆的聲音在她的耳畔想起,胸腔隨之震動。


    離婚?


    安小暖怔了怔,仰起頭,紅腫的眼睛還有眼淚撲簌。


    “你不是向厲少承提過離婚麽?”


    齊政霆的臉上沒有表情,讓人琢磨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麽。


    短暫的失神之後安小暖搖了搖頭:“不離婚。”


    厲少承的眼睛現在看不見,如果她再向他提出離婚豈不是太不仁不義了?


    就算要離婚,也得等他眼睛複明之後吧!


    “看來你同時應付兩個男人也一樣遊刃有餘。”齊政霆薄涼的唇吐出的字字句句都似帶著針,狠狠插在安小暖的心上。


    被齊政霆刺激多了,安小暖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有所提高。


    她不氣不惱,不羞不臊,理直氣壯的說:“過獎,你應付兩個女人不也一樣遊刃有餘嗎?在那方麵,男人應該更累一些吧,奉勸你一句,不要縱欲過度,不然年紀輕輕腎虧就麻煩了。”


    “嗬嗬,沒看出來,你還挺關心我!”


    “我才不關心你,我隻是害怕你萬一精盡人亡死在我身上。”


    “杞人憂天!”


    “隨你吧,反正你出事守寡的又不是我。”


    安小暖打死也不承認自己關心齊政霆。


    說話的時候怎麽難聽怎麽說。


    好像隻有這樣才能將她真實的情緒隱藏起來。


    齊政霆深邃的眼睛微眯,大手捏住安小暖的下巴,危險的氣息噴在她的臉上。


    “咒我死?”


    “是啊,我巴不得你快點兒死,我就不用還剩下的九十五次了。”


    “有仇必報,有債必討,別想賴賬。”


    “看你有沒有命討。”


    “就算我明天死,今天也要把你欠我的九十五次討回來。”


    齊政霆說得雲淡風輕,安小暖聽得毛骨悚然。


    “搞不好今天跟蹤我們的人是夏小姐派來的。”


    “難道你以為她不知道我和你的事?”


    “啊?”安小暖詫異的瞪大了眼睛:“她都知道了?什麽時候知道的?”


    齊政霆勾了勾唇角:“不知道。”


    “那你怎麽知道她知道?”


    “看得出來。”


    “呃……”


    是她太笨嗎?


    為什麽她看不出來呢?


    感覺夏雲淺對她和以前一樣啊!


    難道以前夏雲淺也知道?


    安小暖哭喪著臉:“你就忍心讓她痛苦難過嗎?”


    “你還挺關心她。”


    “我一直把夏小姐當妹妹,她可愛熱情,單純善良,這麽美好的女孩兒你一定不要辜負她。”


    “所以我娶她。”


    安小暖鼻子酸堵,艱難的說:“忘記過去的事吧,好好和夏小姐在一起,她那麽愛你,你也該知足了。”


    “知足?”齊政霆嘲諷一笑:“不知道這兩個字怎麽寫。”


    “你會後悔的!”


    “你先後悔給我看看。”


    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他存心想拿話堵死她。


    安小暖推開齊政霆的手:“放開我,不想再和你說話。”


    “不說就做!”齊政霆拉著安小暖就往外走。


    “無恥。”


    齊政霆將安小暖塞進副駕駛位,幫她係上安全帶。


    兩人的距離太近,臉幾乎貼在一起。


    從安小暖的角度看去,齊政霆的俊臉完美得堪比藝術品。


    他纖長的睫毛像小刷子,在眼窩處投下深深的陰影。


    安小暖突然想起以前最喜歡數齊政霆的眼睫毛,她還蠻橫的不許他睜眼。


    數來數去也數不清,齊政霆總笑她太笨,還說以後會影響孩子的智商。


    還好還好,牛牛的智商挺高的。


    聰明伶俐有創造力,應該是遺傳爸爸的智商比較多。


    想到牛牛,安小暖的心口一陣悶痛。


    齊政霆欠牛牛的父愛一直是厲少承在給予。


    當年若不是厲少承出手相助,她和牛牛都已經死了。


    現在哪裏還有機會好好的在這裏和他拌嘴。


    而他還當厲少承是仇人。


    真是諷刺。


    如果一定要說厲少承有錯,那麽他最大的錯恐怕就錯在交了齊政霆這個報複心特別重的朋友。


    安小暖不再說話,靜靜的坐在副駕駛位。


    最後這兩個月就當作是他們愛情的祭奠吧!


    交易結束,兩不相欠。


    一路上齊政霆幾乎都是一隻手開車,另一隻手在安小暖的衣服裏。


    不管他做什麽怎麽弄,她都乖巧得像個布偶。


    隻是難以自抑的生理反應表明她也動了情。


    在別墅的大床上,齊政霆如豺狼餓虎一般撲食安小暖。


    她就是無助的小綿羊,被他咬,被他啃,被他吃,也沒有能力反抗。


    齊政霆的動作太凶太猛太快,安小暖稚嫩的皮膚被磨破了,流出了血。


    猩紅的血將兩人緊密契合的部位染上淡淡的紅。


    ……


    安小暖咬著下唇,再痛也沒有發出聲音,隻是眼淚不受控製的往下淌。


    “很痛嗎?”齊政霆吻去她臉上的淚水說:“你的皮膚太嫩了。”


    安小暖別開臉躲避齊政霆的吻,她全身的肌肉繃得緊緊的,他的每一次入侵都是煎熬。


    深深的看著倔強的安小暖,齊政霆停了動作。


    翻身坐在床邊,摘下小雨衣。


    然後再次覆蓋在安小暖的身上,他問:“現在怎麽樣?有沒有好一點?”


    安小暖閉著眼睛沒說話,但齊政霆感覺得出她緊繃的肌肉鬆弛多了。


    今天的兩次還完,天已經黑了。


    齊政霆衝了澡就出去了,安小暖躺在床上渾渾噩噩,掙紮半天起不來。


    她好想就這樣睡下去,靜謐無聲的夜晚,隻有虛無的空氣陪著她。


    夜幕越拉越深,安小暖聽到車聲,知道齊政霆回來了。


    他上樓的腳步聲沉穩有力,想來在她身上耕耘幾個小時也沒有腿軟,而她不但腿軟,全身也沒力氣。


    齊政霆去浴室洗了手,然後坐在床邊。


    他冰涼的手觸到安小暖腹部的時候她的瞌睡一下全醒了:“你幹什麽,今天的兩次已經還完了,不能預支明天的。”


    “別動。”


    “什麽東西?”


    安小暖坐起身,看到齊政霆右手食指和中指上有透明的啫哩狀膏體,而他的左手拿著一管開了蓋的藥膏。


    “幫你塗藥。”齊政霆說著伸出手。


    “不用了,我自己來。”


    不理會安小暖的拒絕,齊政霆輕柔的幫她塗上藥膏。


    “嗤……”安小暖羞得捂住臉,不敢看齊政霆。


    他竟然幫她塗藥膏,而且是那個地方,他這個罪魁禍首還算有點兒良心。


    藥膏塗在皮膚上冰冰涼涼很清爽,疼痛竟也緩解了不少。


    安小暖呐呐的問:“我都傷了,明天的兩次能不能算了?”


    “不能。”齊政霆果斷拒絕:“你還欠我九十三次。”


    每還一次都能扒她一層皮,她還活著真是奇跡。


    混蛋!


    安小暖在心裏罵了齊政霆一通,然後下床穿衣服:“送我回去。”


    “我餓了。”


    “餓死活該。”


    她也很餓好嗎,說不定媽媽給她留了飯,回去熱熱就能吃。


    “去煮麵。”齊政霆側躺在床邊,大爺似的下命令。


    “做夢,我不會再下麵給你吃。”


    齊政霆壞壞的一笑:“我下麵給你吃。”


    “真的假的?”


    他會這麽好?


    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吧?


    “真的,來啊!”齊政霆說著就開始解皮帶搭扣。


    “脫褲子幹什麽?”


    “你不是要吃我下麵?”要多理直氣壯就有多理直氣壯。


    “呃……”安小暖愣了半響才反應過來:“流……氓,你惡不惡心,快把褲子穿上,不然我踢你了!”


    “又不是沒吃過,來嚐嚐和厲少承的有沒有區別。”


    安小暖又羞又惱又怒,抓起枕頭往齊政霆的身上使勁兒砸:“我叫你耍流……氓,我叫你耍流……氓,混蛋,太不要臉了,你去死!”


    “哈哈哈……”齊政霆爆笑出聲。


    聽到他的笑聲,正在施暴的安小暖定住了,枕頭舉在半空,愣愣的看著他。


    再見麵,她這是第一次看到齊政霆笑得這麽高興。


    她以為他已經忘記了怎麽笑,將勾勾唇角當成笑了。


    沒想到,他還記得,爽朗的笑聲,新月般彎彎的眼睛,薄涼的唇真正咧開了。


    他笑起來真好看,真溫暖,讓人移不開眼睛。


    舉著枕頭的手慢慢放了下去,安小暖坐在齊政霆的腳邊。


    “你應該多笑一笑。”她幽幽的說。


    笑容漸漸消失,他出乎意料的坦白:“沒有值得笑的事。”


    “怎麽沒有呢,我們還活在這個世界就是一件值得笑的事,有飯吃有衣穿能做自己喜歡做的事……”


    說到這兒,安小暖啞然。


    深愛的人不在自己身邊,活在這個世界的每一分每一秒都隻是虛度吧!


    安小暖心裏酸澀,抓起自己的提包埋頭就走。


    她下了樓齊政霆才慢條斯理站起身,眉峰緊緊的蹙在了一起。


    點燃一支煙,夾在指間。


    他聞到手指上殘留的淡淡薄荷香,這才想起拿煙的這兩根手指剛才幫安小暖塗藥了。


    齊政霆叼著煙進了浴室,洗幹淨手下樓。


    步伐款款,從容優雅。


    安小暖已經裹緊大衣走出院子,孤單寂寥的背影被月光拉得長長的,顯得有些可憐。


    黑色的邁巴赫如鬼魅幫停在她的身側,安小暖不理不睬,埋頭走自己的路。


    齊政霆耐著性子,不疾不徐的跟著她。


    一人一車,走在這靜謐的夜晚中還挺詩情畫意。


    安小暖走的每一步都會拉扯到受傷的部位。


    走走停停,實在痛得受不了她才坐上齊政霆的車。


    聞著齊政霆身上淡淡的檸檬香,她開始擔心明天的兩次該怎麽還。


    受傷再嚴重些得進醫院了吧?


    齊政霆開著車,突然說:“我請了德國的專家來給厲少承治眼睛,過幾天就到。”


    “啊,真的,謝謝你!”安小暖喜出望外。


    “他眼睛失明我也有責任,不用謝我。”


    “雪天路滑,以後開車都要小心點。”


    齊政霆怪異的看了安小暖一眼:“他沒告訴你?”


    “告訴我什麽?”她很不解,最討厭這種說話說一半的人。


    “算了,沒什麽。”


    “到底少承要告訴我什麽,你說!”安小暖鍥而不舍追問。


    齊政霆就是不說,急死她。


    快到自己公寓樓下了,安小暖這才想起今天去找齊政霆的目的。


    “把鋼筆和鑽戒還給我。”


    齊政霆二話不說,摸出鋼筆還給她。


    “還有鑽戒。”


    “扔了!”回答言簡意賅。


    “你騙人,快還給我。”安小暖抓住齊政霆的衣服,準備翻他的口袋。


    安小暖翻遍齊政霆的大衣口袋也沒找到鑽戒,她又伸到裏麵的衣服裏去找。


    “車震上癮了?嗯?”


    “滾,沒你這麽無恥。”安小暖揪著他的衣服不放:“到底藏哪兒了,拿出來。”


    “扔了。”


    那麽貴的鑽戒竟然給她扔了,安小暖氣急敗壞的吼:“賠我一個,混蛋。”


    “好啊,賠你。”齊政霆答應的太爽快,反倒讓安小暖不知所措。


    “你真的要賠我。”


    “嗯。”


    齊政霆將車駛進商業步行街的地下車庫安小暖才如夢方醒。


    “不要你賠,我就要我那個,知道你沒扔,快還給我。”


    “快走!”齊政霆懶得和她廢話,拉著她就朝電梯走去。


    地下車庫的電梯可以直達百貨公司一樓賣場,走出電梯就是各品牌珠寶櫃台。


    齊政霆拉著安小暖走向最近的那一家:“自己挑。”


    “不挑。”


    鑽戒這種東西,就算是賠給她的也不能隨便接受啊!


    冷睨矯情的安小暖一眼,齊政霆對珠寶櫃台的營業員說:“把最貴的拿出來。”


    營業員一眼看出齊政霆是舍得花錢也有錢的主,高高興興的將鎮店之寶拿了出來給安小暖試戴。


    瞥一眼標簽,安小暖縮回手:“太貴了,我不要。”


    齊政霆隨手拿起一枚蝴蝶形的鑽戒仔細看了看:“就這枚吧!”


    從挑戒指到刷卡,前後不過一分鍾,營業員笑得合不攏嘴。


    “拿回去送給夏小姐吧!”


    安小暖收到鑽戒也高興不起來,反而有更深的負罪感。


    她心虛的四處看看,就怕遇到熟人或是被人跟蹤。


    齊政霆二話不說,抓住安小暖的左手,將那枚戒指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大小剛剛合適,就像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賠你的。”他語氣平淡,隻是眼中浸了笑意。


    “我那個鑽石沒這麽大,也沒這麽貴。”看著手指上的鑽戒,安小暖的舌頭顫得厲害。


    “不喜歡就扔掉。”


    齊政霆說完大步流星的走進了電梯。


    而安小暖呆呆的站在那裏,半響才回過神,怯怯的問營業員:“這剛買的,可不可以退?”


    營業員一聽這話臉就垮下來了:“不好意思,本商場貴重物品不退不換。”


    “唉……”


    安小暖歎了口氣,低頭看手上的戒指,慢吞吞的走出商場。


    商業步行街距離廊橋水岸不遠,安小暖步行回去。


    到家打開門,看到厲少承坐在沙發上,安小暖心慌的把手揣進衣兜:“你怎麽回來了?”


    雖然安小暖的問題很奇怪,但厲少承依然笑著回答:“昨晚你不是打電話說牛牛想我,要我今晚回來嗎?”


    “對哦。”


    安小暖點點頭,換了鞋進屋。


    “我媽呢?”


    “出去跳舞了。”


    “哦!”


    她悄悄取下手上的戒指,放在衣兜裏,然後坐在厲少承的身旁。


    牛牛趴在她的肚子上好奇的問:“媽媽,弟弟妹妹在你肚子裏了嗎?”


    “還沒有哦!”


    “什麽時候才有啊,我都等不及了,劉苗苗的媽媽給她生了弟弟,她今天都沒來上學。”


    聽出牛牛話語中的羨慕,安小暖笑問:“你到底是想要弟弟妹妹還是不想去上學?”


    “想要弟弟妹妹也不想上學。”牛牛到老實,將心裏話說了出來。


    “為什麽不想上學呢?”


    牛牛看了厲少承一眼,搖搖頭,不說話。


    “怎麽了?”


    “沒怎麽。”


    牛牛跳下沙發,去玩自己的小火車去了。


    知子莫若母,安小暖已經看出牛牛情緒低落的原因和厲少承脫不開關係。


    得找機會問清楚才行。


    “洗澡睡覺了。”


    安小暖把牛牛抓進浴室,關上門,柔聲細語的問:“牛牛,告訴媽媽,你為什麽不想去上學?”


    “媽媽,我告訴你,你一定不能告訴爸爸。”牛牛不放心的說。


    “好,你說吧!”


    “同學都笑我爸爸是瞎子。”牛牛委屈得快哭了,眼眶鼻頭都紅紅的。


    安小暖心酸不已:“別理他們,有德國的專家來給你爸爸治眼睛,他很快就會好起來。”


    “太好了,太好了,我爸爸不是瞎子,我爸爸不是瞎子!”牛牛高興得歡呼起來。


    “小聲點兒。”安小暖連忙捂住他的嘴:“暫時保密,給爸爸一個驚喜。”


    “好!”牛牛一雙大眼睛睜得溜圓,乖巧的點點頭。


    牛牛洗完澡之後就去睡了,安小暖也準備洗了澡回房間看電視,厲少承卻叫住了她:“老婆,我好幾天沒洗澡了,你幫我洗洗。”


    “好。”安小暖爽快的答應。


    “謝謝。”


    厲少承說著就站了起來,開始脫外套和褲子。


    安小暖清洗了浴缸,打開水閥出去厲少承已經脫得隻剩下短褲了。


    雖然看過他很多次穿泳褲的樣子,但現在看到他隻穿短褲安小暖還是會不好意思。


    目不斜視,隻盯厲少承的臉。


    安小暖慢慢將厲少承扶進了浴室。


    他穿著短褲坐進浴缸,安小暖站在外麵先幫他洗頭,再戴上手套幫他搓澡。


    “我終於知道陸總他們為什麽喜歡去洗浴中心洗澡了。”


    厲少承語中不但帶笑還帶了曖昧。


    “為什麽?”安小暖問。


    “有美女幫忙搓澡肯定比自己洗舒服。”


    “嗬嗬。”


    安小暖笑了。


    “聽說搓澡還分葷的和素的。”


    “是不是啊?有什麽區別?”


    搓澡還分葷素,安小暖聞所未聞,充滿了好奇。


    “葷的就可以……嘿嘿,要不要我做個示範?”


    “怎麽示範?”


    “就這樣……”厲少承一把抓住安小暖的手,將她拽入浴缸。


    跌入浴缸,安小暖身上的睡衣瞬間濕透了。


    她還不慎嗆了一口水,咳嗽得厲害:“咳咳,你幹什麽啊?”


    “給你示範啊!”厲少承回答得理直氣壯,一邊幫安小暖拍背一邊說:“還要不要繼續?”


    “不用了,我已經明白是什麽意思了。”安小暖止住了咳嗽,問:“鴛鴦浴是吧?”


    “嗬嗬,聰明。”


    “過獎,剛才腦袋不小心進了點兒水,智商提高了一點點。”安小暖撐著浴缸邊沿站了起來:“你自己洗吧,我睡衣都濕透了,回房換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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