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玉河灣農耕度假山莊,靠湖邊的靠地已經擺上了燒烤架。


    夏雲淺正在各個燒烤架之間忙活,而齊政霆則在不遠處釣魚。


    一行四人出現,夏雲淺臉上的笑容就僵了。


    她本就討厭安小暖了,現在還加一個厲思承,存心來給她添堵的是不是?


    咬咬牙,橫橫心,夏雲淺擠出笑容迎上去:“小暖姐,厲總,牛牛,就等你們了,想吃什麽自己拿啊,酒水在那邊,需要什麽就告訴服務生!”


    她的目光掃過厲思承時絲毫不掩飾敵意,不屑的撇嘴。


    在她看來,安小暖才是最有實力最頑固的敵人,隻能智取不能強攻,而厲思承,哼,圍著齊政霆轉的蒼蠅而已,揮揮手就打發了。


    隻是有些蒼蠅很不識趣,被打了也不長記性,今天恐怕又得好好的收拾一頓才痛快。


    看到夏雲淺,厲思承的心情也不好。


    眼鋒交錯,電光石火,差點兒又打起來。


    “白阿姨白阿姨,我想吃排骨,你幫我拿好不好?”牛牛適時製止了一場撕逼大戰。


    “好,走吧!”


    夏雲淺壓下心頭的怒火,揚起笑臉帶牛牛去吃東西。


    前來參加燒烤派對的人太多,安小暖擔心他們來來往往撞到厲少承,便帶他去人少的地方坐下。


    遠遠能看到齊政霆釣魚的身影,安小暖的心口一陣陣的揪著痛。


    也不知道他和夏雲淺去做孕前檢查了沒有。


    如果一切順利,到他們舉辦婚禮的時候孩子就應該在肚子裏了吧!


    安小暖坐了一會兒才發現厲思承不見了蹤影,她伸長脖子四處看最後在齊政霆的身旁看到了她。


    而夏雲淺在那邊招呼客人,沒顧得上,就算看到也隻能暫時忍耐。


    夜幕漸漸降臨,湖邊燃起了篝火,將每個人的臉都烤得紅彤彤。


    安小暖時不時的往齊政霆的方向看一眼,突然發現齊政霆不見了,厲思承也不見了。


    她驀地站了起來。


    “小暖,幫我拿兩串牛肉。”厲少承以為她去拿東西吃。


    “好。”安小暖驚覺自己反應過激,齊政霆和厲思承真有什麽,也是夏雲淺著急,關她什麽事,吃自己的東西吧,肚子填飽才是正事。


    湖邊的竹林後,厲思承渾身濕透了,凍得瑟瑟發抖。


    方才她不小心掉湖裏了,齊政霆及時將她拉起來,兩人正在去度假山莊客房的路上。


    “謝謝你,政霆。”厲思承嬌滴滴的聲音能掐出水來,楚楚可憐的樣子更是我見猶憐。


    身上的衣服濕透了,她便脫掉厚重的大衣,隻穿一件貼身的打底裙,領口低開,大片的鏤空蕾絲,春光無限好。


    “別客氣。”齊政霆淡淡的回答。


    他雖然沒掉水裏,但身上的衣服也濕了,是厲少承往他懷裏鑽的結果。


    兩人到了度假山莊的客房,厲思承先進去洗澡,齊政霆在外麵換了浴袍,坐在沙發上喝紅酒。


    想到齊政霆就在外麵,厲思承隻簡單的衝了一下,便穿著浴袍出去。


    “政霆……”她千嬌百媚的走到他的身旁,怯怯的圈住他的手臂:“你好狠心啊,不接我的電話,知不知道我這段時間有多想你?”


    見齊政霆沒有推開自己,厲思承心頭一喜,得寸進尺的靠在了他的懷中。


    依偎在齊政霆溫暖的懷中,厲思承滿足得就像擁有了全世界,她思前想後,決定把夏雲淺的秘密告訴齊政霆。


    厲思承偷偷看了齊政霆一眼,他英俊的臉正是她魂牽夢縈的根源。


    錯過了齊政霆,也許這輩子都遇不到這麽完美的男人了。


    為了愛情,不管做什麽事都可以被原諒吧?


    而且這本就是夏雲淺的錯,不能怪她。


    “有件事我想告訴你!”厲思承抱緊齊政霆的手臂,將他手中的酒杯送到自己的唇邊,喝了一口紅酒壯膽。


    “說!”


    還沒說話,厲思承倒先哭了起來。


    眼裏噙著淚,她難過的說:“夏雲淺好自私,她一直瞞著你在治病,她根本不能生孩子,可她還霸著你不放,政霆,你願意娶一個不能生孩子的女人嗎?”


    厲思承話音剛落,夏雲淺就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她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這一幕。


    厲思承竟然縮在齊政霆的懷中,哭哭啼啼,楚楚可憐,而齊政霆一臉的淡然。


    “你們在幹什麽?”


    “看不見我們在幹什麽嗎?”


    厲思承不慌不亂,來之前就做好了攤牌的準備。


    她有信心將夏雲淺扳倒。


    “下賤!”


    夏雲淺撲上去就給了厲思承一耳光:“在我眼皮子底下勾引我男人,你太不要臉了。”


    “嗬嗬!”厲思承挨了耳光不但不生氣,反而笑了:“到底是我不要臉還是你不要臉,明明自己不能生孩子,還期盼政霆,你既然那麽愛政霆就應該主動退出。”


    聽到厲思承說出自己的秘密,夏雲淺臉色大變,徹底懵了。


    她驚慌的看向齊政霆,已經有了離開的打算。


    厲思承得意洋洋的趁勝追擊:“政霆和你在一起隻是因為責任,他愛的人是我。”


    “政霆……對不起……”


    她不想騙他,她隻是害怕失去他。


    夏雲淺淚流滿麵,呆呆的看著齊政霆,他的臉上並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


    齊政霆起身走向夏雲淺,一手圈住她顫抖的肩,另一隻手拭去她臉上的淚花:“怎麽不告訴我,承受這麽大的壓力難怪你晚上總失眠。”


    一如既往的溫柔,眼中透出絲絲心疼,專注的看著她。


    “對不起對不起……取消婚禮吧,我不怪你,都是我的錯。”


    夏雲淺猛地抱緊齊政霆。


    這也許是她最後一次抱他。


    緊緊的,緊緊的,臉埋進他的懷中,貪婪的呼吸他身上的檸檬香,以及她不能獨占的溫暖。


    齊政霆用手指輕輕梳理她的長發,口氣幽幽:“婚宴訂了,婚紗做好了,婚戒也很快完成,婚禮怎麽能取消?”


    “可是我不能生孩子……我的……子宮……萎縮了,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我娶的是你這個人和你能不能生孩子沒有任何關係。”齊政霆認真的說:“找人代孕就行了,現在也不是什麽難事。”


    “找人代孕?”夏雲淺激動的仰起小臉。


    “嗯,沒關係,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


    齊政霆的豁達讓夏雲淺感動不已,含淚笑了:“謝謝你,政霆。”


    這……這是怎麽回事?


    事情的發展脫離了厲思承的預想,這次換她傻了眼兒。


    齊政霆是瘋了還是傻了?


    寧願找人代孕也要娶不能生育的夏雲淺,那她怎麽辦?


    厲思承不甘心,上前緊緊拉住齊政霆的手臂,嬌滴滴的問:“政霆,你不愛我了嗎?”


    齊政霆微蹙了眉,溫柔蕩然無存,冷聲說:“厲小姐,我想你恐怕誤會了,我從未愛過你。”


    “可是你對我那麽好……”厲思承仍然不死心:“我知道你娶她隻是因為責任,但責任不是愛情,政霆,你一定要考慮清楚。”


    齊政霆不耐煩了,沉著臉說:“厲小姐,請放手,我不想再看見你,懂了嗎?”


    “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


    厲思承又哭又鬧又甩頭又跺腳:“你愛的人就是我,是我!”


    冷睨她一眼,齊政霆摟著夏雲淺去了隔壁房間。


    ……


    厲思承在房間裏哭了好久,也不管會不會感冒,穿上濕衣服就駕車去“環球十號”。


    路上給薛莎莎打了電話,叫她帶身衣服過去。


    還沒等到薛莎莎,厲思承就灌了自己兩杯“紅粉佳人”。


    “紅粉佳人”酒精含量不高,但後勁兒不小,不能當水喝。


    當她喝第三杯“紅粉佳人”的時候一隻大手奪走了她的酒杯。


    “把酒還給我!”她伸手去搶,手在半空中被緊緊握住。


    定睛一看,是個長得不錯的青年男子,有些眼熟,但她想不起在哪裏見過。


    酒勁兒上湧,渾渾噩噩。


    “美女,一個人喝悶酒多沒意思,來,我陪你喝。”裴淩西緊挨著厲思承坐下,手自然而然的圈住她的腰:“咦,你身上的衣服怎麽是濕的?”


    “不要你管,把我的酒還給我。”


    “衣服都濕了,要不咱們換個地方喝。”裴淩西壞笑著眨了眨眼睛:“一邊泡溫泉一邊喝酒怎麽樣?”


    厲思承盯著那張似曾相似的臉端詳了片刻,醉意朦朧的問:“你是誰,為什麽這麽眼熟?”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想不想喝酒?”


    “當然想,快把酒還給我。”


    “想喝酒就跟我走。”


    裴淩西說著就將厲思承扶了起來,在一眾保鏢的簇擁下離開。


    雖然有人唾棄他趁人之危的行為卻沒人敢上前製止。


    當薛莎莎趕到的時候已不見厲思承的人影,打電話也沒人接,隻能拎著衣服又回去。


    她已不是第一次被厲思承放鴿子了,並未太在意。


    裴淩西將厲思承帶去溫泉酒店,兩人什麽也不穿泡在溫泉裏喝酒。


    閱女無數的裴淩西很快將厲思承的情緒調動起來,該發生的事終究不可避免的發生。


    厲思承一邊哭一邊喊:“痛……”


    星星點點的血跡灑在潔白的床單上,就像冬日的紅梅,在大雪中飄零。


    反反複複,進進出出,時快時慢,或深或淺……


    一整夜,厲思承暈了過去,而裴淩西依然勁頭十足,在她的嬌軀玉體上耕耘。


    全身的骨架都快被撞散了。


    厲思承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


    身體就像被車碾壓過,每個細胞都在痛。


    “啊呀……”她試著起身,卻痛得呲牙咧嘴。


    她睜開眼,看到一條粗壯的胳膊橫在她的胸口,而她的身上布滿了星星點點的青紫色痕跡。


    轉頭看到身側熟睡的男人,厲思承失控的驚聲尖叫起來:“啊……”


    “吵死了。”


    累了一宿,裴淩西需要好好休息。


    他翻身背對厲思承,拉扯被子蓋住自己的頭。


    天啊,這是怎麽回事?


    厲思承咬牙坐起來,捂著頭使勁兒想。


    依稀記得昨晚她去環球十號喝酒,然後有個男人搶了她的酒……溫泉……酒……痛……


    她都想了起來。


    掀開被子,她躺過的地方有已經幹涸的鮮紅血跡,刺得她眼睛痛。


    從震驚中回過神,厲思承連滾帶爬下了床,撿起地上的衣服火速穿上。


    趁男人還沒醒,她慌慌張張的逃離。


    打開門看到有保鏢,厲思承連忙埋下頭,裹緊身上的大衣,扭扭捏捏的小跑而去。


    那個地方實在太痛了!


    每跑一步都像刀在狠狠的割,腿也軟得跟麵條似的,好幾次體力不支摔倒在地。


    ……


    厲思承乘車回到家,進門就看到哥哥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她。


    “哥。”厲思承輕喚了一聲,然後假裝若無其事的換鞋。


    “昨晚去哪裏了?”厲少承沉聲問。


    “和莎莎去泡溫泉了。”


    “怎麽不接電話?”


    “手機放包裏沒注意。”


    “嗯,下次要先走也打聲招呼,免得我擔心。”


    “知道了。”


    厲思承匆匆忙忙上樓,衝澡換衣服。


    看著那些留在皮膚上的痕跡,她嚎啕大哭。


    奪去她清白之身的人竟然是閱女無數的裴淩西,她太虧了!


    厲思承回房間之後厲少承給安小暖打了電話。


    為了方便打電話,他特意換了一部有鍵盤的手機,將安小暖的號碼設置成快捷鍵。


    他說:“思承剛剛回來了,你別擔心,我在家多住幾天,陪陪我媽。”


    “好,想回來就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才掛斷電話。


    前一天還是暖陽高照,今天就烏雲密布飄起了細雨。


    安小暖打著傘出門,回媽媽的老房子去拿剩下的東西,過兩天就要開拆了,再不拿就會被當成垃圾處理掉。


    到樓下,安小暖看到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撐著格子傘站在那裏。


    越走越近,她先看看男人亮鋥鋥的意大利手工皮鞋,視線再順著他的褲腿上移。


    心裏想著這男人下雨天穿這麽好的西裝和皮鞋跑到拆遷房來幹什麽?


    安小暖沒好意思看男人的臉,埋頭從他的身旁走過。


    “你是……安小暖?”男人叫住了她。


    聽到自己的名字從男人口中蹦出,安小暖驀地回頭,看清他的臉:“夏伯父,你怎麽在這裏?”


    夏伯承尷尬的笑笑:“我本來想找個朋友,但是住這裏的人都搬走了。”


    “馬上要拆遷了,肯定都得搬走。”安小暖熱心的問:“夏伯父你找的人說不定我媽媽認識,可以幫你聯係。”


    “你媽媽……”


    “對啊,我媽媽在這裏住了二十多年,很多後來搬走的鄰居也有聯係。”


    夏伯承緊緊盯著安小暖的臉,嘴動了動,許久才說:“不用了,我也不是一定要見。”


    “哦,夏伯父,你忙吧,我要回去拿點兒東西,再見。”


    安小暖說完就上了樓梯。


    “我也沒什麽事,去你看看。”夏伯承竟跟了上去。


    “好!”安小暖笑著點頭,並未太在意夏伯承怪異的反應。


    上了三樓,安小暖掏出鑰匙打開門,房間都搬空了,隻剩幾包東西放在客廳中間。


    安小暖在房間裏轉悠,見牆壁上貼的她讀書時得的獎狀都撕了下來,會心一笑。


    媽媽總是這麽細心這麽懷舊。


    夏伯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安小暖的身旁:“這是你以前住的房間?”


    “是啊,我在這個房間住到高中畢業,以前東西特別多,房間塞得滿滿的,現在敞亮多了。”


    安小暖打開窗戶,一陣風吹來雨中清新的空氣。


    身後突然沒了聲音,她回頭不見夏伯承,走出去在隔壁房間看到了他。


    怪異的感覺更加強烈,安小暖微蹙了秀眉。


    夏雲淺的爸爸是怎麽回事?


    摸她媽媽房間的牆壁幹什麽?


    ……


    安小暖站在門口,輕輕喊了一聲:“夏伯父?”


    “嗯?”夏伯承回頭,神情似乎帶著哀傷。


    哀傷?


    一定是她看錯了!


    定睛一看,果然沒有。


    安小暖的臉上掛著一層不變的禮貌微笑:“我準備回去了。”


    “你和你媽媽一起住嗎?”夏伯承問。


    “是啊。”安小暖走到客廳中央,提起剩下的幾袋東西,夏伯承連忙上前幫她提了大半。


    “夏伯父我自己來吧!”


    “沒關係,我幫你。”


    安小暖伸手去抓的時候將一個牛皮紙袋子扯破了,掉出一支鋼筆,一疊信還有一條厚厚的灰色圍巾。


    在家裏住了十幾年,安小暖從未見過這些東西。


    她去撿的時候夏伯承先她一步撿了起來。


    捧著那些東西,夏伯承的臉有些白,手有些抖。


    “夏伯父,放這裏麵吧!”


    “哦,好……”


    安小暖隨手打開一個袋子,送到夏伯承的麵前。


    夏伯承如夢方醒,戀戀不舍的將手中的東西交給安小暖。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夏伯承明顯心不在焉,緊盯著安小暖手中的袋子。


    不說話太尷尬,安小暖隻能沒話找話。


    “夏伯父,你準備在江城待多久?”


    “明天就回去了。”


    “這麽快啊,應該讓夏小姐帶你到處玩玩。”


    “她忙得哪有時間陪我。”夏伯承歎道:“這幾年江城變化很大,走在街上我都快不知道路了。”


    “嗯,就最近十年吧,修了新城區之後居住環境改善了不少。”


    “新城區我去看來,很漂亮。”


    “是啊,有不少公園,老人小孩兒也有地方去了。”


    兩人一邊聊一邊往外走,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路邊,雷光探出頭:“厲夫人,你好。”


    就說這車怎麽有點兒眼熟。


    安小暖微微一笑:“你好。”


    “上車吧,我們送你回去,下雨天坐車不方便。”夏伯承熱情的打開了後座的車門。


    “謝謝夏伯父。”安小暖也沒矯情,上了車。


    車上滿滿都是齊政霆的味道,安小暖心痛如絞。


    手邊有一個hellokitty暖手袋,一看就是女人的東西,齊政霆和夏雲淺一定經常在車內親熱吧!


    安小暖不禁想起她和齊政霆在一起快一年的時候,為了慶祝戀愛紀念日,齊政霆特意找同事借了一輛車,載著她去兜風。


    晚上還在後座好好親熱了一把。


    她還記得那輛車很小,後座特別窄,親熱的時候齊政霆的頭總撞到車頂。


    他痛得皺眉,發誓以後一定要買輛寬敞的車,和安小暖舒舒服服的來個車震。


    齊政霆信誓旦旦的樣子依然在腦海中盤桓,但他們已經沒有機會再車震了。


    嗬,甜蜜的回憶經過時間的發酵之後更耐人尋味。


    安小暖摸著真皮座椅,忍不住笑了出來。


    渾然未覺副駕駛位上的人一直在透過後視鏡觀察她。


    車行駛過市中心,突然有人不看紅綠燈橫穿馬路,雷光連忙菜了刹車。


    安小暖放在座椅上的東西一股腦滾到了車廂裏。


    在雷光的道歉聲中她把東西都撿了起來。


    ……


    到家後安小暖隨手把東西放茶幾上,挽起袖子就去做飯。


    陸雪嬋清點東西的時候發現少了一件,她連忙進廚房問安小暖:“你有沒有看到一支鋼筆?”


    “看到了啊!”看著緊張的母親,安小暖詫異的問:“鋼筆不見了?”


    “嗯,不見了,我找了幾遍沒找到,你在哪裏看到的?”


    “出門的時候都還在……肯定是掉車上了。”


    安小暖已經感覺到那支鋼筆對母親的重要性,連忙安慰:“媽,你別著急,我打電話問問看,應該能找回來。”


    “好,你趕快找,一定要找到。”


    陸雪嬋說完這些話之後神色黯淡了下去,她頹然的擺擺手:“算了,找不到就算了,現在都不用鋼筆了,不用了……”


    轉身離開廚房,孤寂落寞的背影讓安小暖心疼不已。


    安小暖找章生羽問到雷光的電話,連忙撥過去,請他幫忙找找車裏有沒有鋼筆。


    “厲夫人,稍等片刻。”雷光拿著電話繞到後座,將頭埋到座位下麵。


    坐在後座的齊政霆微蹙了眉,緊盯著雷光。


    不一會兒雷光就拿著一支鋼筆抬起頭:“厲夫人,找到了,明天給你送過去。”


    “好,謝謝你。”安小暖心裏頓時踏實了。


    掛了電話,雷光哼著歌坐回駕駛位,齊政霆伸出手:“給我!”


    雷光連忙將手機遞過去,齊政霆沒接,眉頭一蹙,雷光立刻知道自己錯了,趕緊換手。


    拿到鋼筆之後齊政霆微眯著眼打量。


    很舊的一支鋼筆,看起來至少有三十年了。


    筆身磨損嚴重,銀色的筆帽已經變了色。


    不一會兒夏雲淺和夏伯承從路邊的水果店走出來,齊政霆將鋼筆收入口袋,一派悠閑的坐在那裏。


    晚上聽到媽媽不斷唉聲歎氣,安小暖才意識到那支鋼筆對她來說究竟有多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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