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頭一顫,厲聲製止:“你幹什麽?走開!”


    齊政霆頎長的身體僵了一瞬,他伸出的手拽住被角,一拉,將安小暖赤條條的身子蓋住。


    原來他不是想吻她啊!


    安小暖為自己不純潔的想法感到羞恥,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剛才沒穿衣服,已經被齊政霆看光光了。


    看光就看光吧,她在他麵前本就沒有隱私可言。


    她的身體已經被他完完全全開發過。


    他一定是嫌棄她遍體鱗傷太醜,才會好心幫她蓋被子。


    這樣一想,安小暖已羞得滿臉通紅,想找條地縫鑽進去。


    齊政霆站在床邊,隨手拿起病曆本看了起來。


    “媽媽,媽媽……”


    人未到,聲先至,牛牛歡快的喊聲在走廊外響起。


    安小暖下意識看了齊政霆一眼,心慌意亂的抓起外套穿上,然後坐起來。


    “媽媽,我和爸爸給你買的禮物。”


    轉眼間活潑可愛的呦抱著一大捧紅玫瑰奔進病房,笑嘻嘻的小臉擋住了大半。


    牛牛獻寶似的將玫瑰花放在病床邊,大眼睛忽閃忽閃:“媽媽,你喜歡嗎?”


    “很喜歡,真漂亮。”


    安小暖開心的捧著牛牛的小臉親了又親,注意力卻落在了一臉鐵青的齊政霆身上。


    “媽媽,有十一朵玫瑰哦,賣花的姐姐說十一朵玫瑰代表的是愛你一生一世,我和爸爸都會愛你一生一世。”


    牛牛爬上床,抱著安小暖的脖子,“吧唧,吧唧”也在她臉上留下兩個濕答答的吻。


    “媽媽,我愛你!”


    “牛牛小心點兒,別碰到媽媽的傷口。”


    厲少承走在後麵,臉上掛著心滿意足的笑。


    當他看清立在床邊的人不是醫生而是齊政霆的時候,笑容僵在了臉上,形成一張逼真的麵具。


    那不自在的神情明明白白的告訴齊政霆,他不應該來這裏。


    相看兩相厭,連客套都免了。


    齊政霆的目光從牛牛的身上收回,往外走的時候與厲少承擦肩:“出去說!”


    “嗯!”


    厲少承看著安小暖,她愁眉不展,輕輕搖頭。


    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了然的點點頭,讓她放心。


    “牛牛,好好照顧媽媽,爸爸和叔叔出去說幾句話就回來。”


    厲少承離開之前還不忘叮囑兒子幾句。


    “爸爸放心,我會好好照顧媽媽,我是男子漢。”


    牛牛自豪的舉起小胳膊,握緊小拳頭,鼓了鼓勁兒。


    一張稚氣的小臉裝不出穩重老成,卻又使勁兒往外憋,表情格外糾結。


    真可愛!


    厲少承笑眯了眼,在安小暖憂心忡忡的注視下轉身走出病房。


    走廊的盡頭,齊政霆瀟灑的倚著欄杆,修長的食指和中指裏夾著煙,慢慢的抽。


    在齊政霆的身側站定,厲少承拒絕了他遞過來的煙:“小暖不喜歡我身上有煙味兒。”


    齊政霆的眼底倏然閃過一道寒光,但迅速隱藏在波瀾不驚的幽深中。


    沉默了片刻,厲少承決定先發製人:“那是我和小暖的兒子,三歲半,很聰明,特別黏我。”


    三歲半……


    很聰明……


    特別粘我……


    齊政霆夾著煙的手指青筋突兀,猩紅的血光在他的眼底彌漫開去。


    厲少承在齊政霆平靜無波的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緒變化,但是他知道齊政霆的心情很糟糕。


    雖然身處醫院實施急救比較方便,但厲少承並不希望在安小暖需要他照顧的時候遭遇血光之災。


    他迅速換了一個較安全的話題:“你怎麽會來醫院?”


    “路過。”齊政霆言簡意賅,淡漠的神情透出絲絲不耐。。


    給了個答案卻和沒給是一樣的效果。


    該說清的都沒說清。


    厲少承心中有惑,但忍著沒多問,有些事他已猜得八九不離十。


    抽完一支煙,齊政霆下了樓。


    厲少承跟上去。


    路上撥通安小暖的電話,他故意當著齊政霆的麵溫柔的問:“晚上想不想喝乳鴿湯?”


    齊政霆臉色陰沉,看到熟人走過去:“陳院長,多謝。”


    “齊先生太客氣了,以後有需要盡管開口。”


    陳院長滿臉堆笑,和齊政霆寒暄幾句就被護士請走了。


    厲少承和齊政霆一起離開之後安小暖縮在被窩裏給牛牛講故事。


    不多時負責她案子的警察前來,帶來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


    警察說:“安女士,傷害那你的暴徒已經抓到了。”


    總算抓到了!


    警察的辦事效率比想象中快,安小暖連聲道謝。


    “不用客氣,這是我們應該做的,隻是……”警察欲言又止:“有些情況還希望你不要隱瞞,協助我們調查取證。”


    安小暖連連點頭:“你問吧!”


    “今早我們已經對嫌疑人進行了突擊審理,嫌疑人一口咬定是你主動引誘他,發生關係之後你勒索嫌疑人,要他支付給你三萬元,如果他不給錢,你就告他強女幹,他被你逼急了才會做出不理智的行為。”


    “他說謊!”


    安小暖氣得渾身顫抖,極力辯解:“我沒有引誘他,更沒有和他發生關係,是他迷暈了我,想強女幹我!”


    警察立刻提出疑點:“如果他迷暈了你,你又是怎麽逃脫的呢?”


    “我當時頭很暈,但是還算清醒,就裝睡,趁他不注意的時候踢了他一腳。”


    回憶起那天晚上可怕的經曆,安小暖痛苦得想哭。


    她咬緊牙關,不讓淚水滑落。


    這個時候眼淚幫不了她,清者自清,被誣陷更要堅強。


    “可是我們在你的提包裏發現了兩個避孕套,請問你為什麽隨身攜帶避孕套?”


    警察隻求還原事情的真相,不會顧及安小暖的感受,將疑點一個一個的提出來。


    提包裏的避孕套……


    安小暖懵了,不知該如何解釋,她總不能實話實說吧!


    這時,門口傳來厲少承沉穩的聲音:“我們偶爾去野外浪漫一下,這不犯法吧,難道夫妻野戰你們也管?”


    “當然……這是你們的自由。”


    警察尷尬的笑笑,提下一個問題:“那天晚上安女士為什麽會隻身前往西山?”


    再次被問到這個問題,安小暖難堪得說不出話,不安的低著頭。


    看星星這樣的爛借口別說騙別人,就是自己也騙不了。


    厲少承劍眉緊蹙,深深的看了安小暖一眼,開口道:“那天晚上她是和我一起去的,我們準備浪漫一下,後來吵了架,我生氣,拋下她走了,都是我的錯,我不該那麽衝動……小暖,對不起。”


    安小暖愕然抬頭,看著不顧原則維護自己的厲少承。


    說話的時候他神情嚴肅且悲痛,看向她的眼神充斥著濃濃的歉意……


    四目相對,他的眼中隻有她。


    厲少承走到床邊,將打包的乳鴿湯放在床頭櫃上。


    他半蹲在地,握住安小暖的手,深情又哀慟:“老婆,原諒我,對不起……再相信我一次,我會保護你和孩子,不讓任何人傷害你們。”


    安小暖生生怔住。


    不知道厲少承唱的是哪一出。


    說他在演戲吧,那雙清澈的眼睛情真意切,句句發自肺腑。


    說他真心吧,這真心又來得太沉重,她受不起。


    翌日一早,新聞報紙開始報道斯特拉福投資公司即將注資厲氏集團的消息。


    厲氏集團原本已停牌多日的股票立刻複牌,在交易所掛牌交易。


    一開市,股價大幅度增加,迅速漲停。


    厲少承送了牛牛之後在醫院陪護安小暖,助理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在削蘋果。


    聽完秘書的匯報,厲少承並沒有喜出望外,而是平靜的將蘋果切成小塊兒,放進碗中,將水果插一並交給安小暖。


    “有什麽事就給我打電話,我現在要去公司。”


    “嗯,你快去吧!”


    厲少承替安小暖拉高被子,掖實被角,正準備去倒開水,安小暖攔了他。


    “快去吧,我一個人沒問題。”


    “自己小心點兒。”


    “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可以自己照顧自己。”


    走到門口,厲少承仍然不放心的回頭。


    安小暖笑著揮手:“拜拜。”


    “拜……”


    厲少承深深的看了安小暖一眼,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


    安小暖沒想到夏雲淺會提著大包小包的營養品來醫院看望自己,心中頗有些感動。


    若不是中間夾著個齊政霆,安小暖其實挺喜歡夏雲淺。


    活潑善良漂亮的女人渾身上下都散發著魅力。


    別說男人,就是同為女人也會被她吸引。


    也隻有夏雲淺這樣完美的女人才配得上齊政霆。


    安小暖盡量用平常心麵對夏雲淺,兩人說話的時候她從不主動提起齊政霆。


    倒是夏雲淺三句話不離齊政霆,儼然就是沉浸在幸福中的小女人模樣。


    若是旁人,也許還會有炫耀或者示威的嫌疑,但夏雲淺那麽真誠,誰都看得出她深愛齊政霆。


    除了營養品,夏雲淺送給安小暖一瓶淡化疤痕的精華液,疤掉了之後抹在臉上。


    夏雲淺介紹道:“這個精華液真的很好用,我以前身上也有很多疤,堅持用已經淡得看不出來了。”


    “你身上為什麽會有很多疤?”安小暖奇怪的問。


    “說來話長,我出了車禍,全身傷,腿也斷了。”


    夏雲淺唏噓不已:“我以為我死定了,沒想到命大,不但活下來還收獲了愛情。”


    外在的傷已經恢複,內在的傷卻不知何時可以恢複。


    思及此,夏雲淺的神色黯淡了幾分。


    安小暖連忙安慰道:“你也算應禍得福了。”


    “是啊!”夏雲淺收拾了心情,再度笑逐顏開,指著電視櫃上的玫瑰花問:“這是你老公送的?”


    “嗯。”


    “你們結婚多久了?”


    “四年多。”


    “哇,結婚這麽久還這麽浪漫,你老公對你真好,我家政霆是個木魚腦袋,不記得我的生日,也不記得戀愛紀念日,每次都要我提醒他,他也不會買花買禮物送我,總是讓我自己挑,看上什麽他買單,真是沒情趣。”


    夏雲淺噘著豐潤的小嘴,抱怨連連,嬌俏的模樣甚是可愛。


    “男人都這樣吧,我老公也很少送我花和禮物,他們要忙事業,有些瑣碎的事記不住也可以理解。”


    安小暖的心在夏雲淺自然而然說出“我家政霆”時痛了一下。


    齊政霆已經是別人家的齊政霆了,和她沒半點兒幹係。


    夏雲淺的手機響起悅耳的鈴聲。


    她看看來電,衝安小暖粲然一笑:“我老公。”


    安小暖麵帶微笑的看著她接聽電話。


    “忙完了嗎,我在醫院看望我師父……我師父當然是安小暖啦,我沒開車,你來接我吧,好,我等你,在xx醫院,438病房。”


    夏雲淺掛斷電話,樂嗬嗬的對安小暖說:“我老公來接我去泡溫泉,你也一起去吧!”


    “你們小兩口去吧,我就不當電燈泡了。”


    安小暖不但不想去當電燈泡,更不想再見到齊政霆。


    與他麵對麵的過程太痛苦。


    她害怕自己會崩潰。


    “那下次咱倆一起去,安小暖……不對,你結婚那麽久了,不應該這樣叫你,我叫你小暖姐好嗎?”


    “好!”


    夏雲淺打開提包,取出一套性感的保溫蕾絲比基尼泳衣嬌羞的問:“小暖姐,好看嗎?”


    “很漂亮。”


    “我也覺得,今晚一定讓政霆眼前一亮。”


    夏雲淺拿著比基尼泳衣在身上比劃,紅蛋紅紅的,沉浸在自己粉色的幻想中。


    溫泉,比基尼……也許還有紅酒,今夜注定是一個浪漫的夜晚。


    安小暖酸澀的想,齊政霆可真是豔福不淺。


    十分鍾之後,齊政霆打來電話,告訴夏雲淺他臨時要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讓她自己去泡溫泉。


    一盆冷水潑下,夏雲淺怨念頗深,整個人瞬間蔫了。


    雖然不滿但他依然懂事,不哭不鬧,貼心的叮囑齊政霆忙完早點兒回酒店休息。


    溫泉酒店的房間已經訂了,比基尼就在包裏,夏雲淺不想浪費,就拉著安小暖陪她。


    隻要齊政霆不去,安小暖的拒絕便不那麽堅決,推遲了幾句答應了夏雲淺的邀約。


    齊政霆派司機送她們。


    去溫泉度假酒店的路上途徑濱城最高檔的住宅區。


    夏雲淺指著住宅區奢華的大門說:“我和政霆的婚房就在裏麵,快裝修完了。”


    安小暖凝望住宅區大門,心情格外複雜。


    半響,她呐呐的問:“你們什麽時候結婚?”


    “一月十號,到時候過來喝喜酒啊!”夏雲淺熱情的發出邀請。


    “好啊!”安小暖爽快的答應。


    也許看到他結婚,她就能從回憶中徹底走出來。


    回憶有多美好,現在的她就有多痛苦。


    安小暖在溫泉度假酒店的服務部買了一套最保守的遊泳衣,這種款式的遊泳衣通常出售給老年人。


    溫泉酒店有名目繁多的各種大池和小池,日式風格的客房內也有鋪滿鵝卵石的溫泉池。


    進了房間,夏雲淺讓安小暖先換了衣服泡著,她去買些小吃。


    安小暖的右腿還打著石膏,不能沾水,她要泡溫泉腿還得放池子邊晾著。


    脫下衣服,安小暖拿起遊泳衣扯吊牌。


    她聽到門響了一下,以為是夏雲淺買了小吃回來也沒在意。


    “買了些什麽好吃的?”


    許久沒聽到聲音,她扯下吊牌回頭,隻見齊政霆就站在門口,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他不是不來嗎?


    怎麽又來了?


    “出去!”安小暖大驚失色,抓著泳衣往身上套。


    忙中出錯,她的手臂從褲腿伸了出去,頭裹在泳衣裏什麽也看不到。


    太丟人了!


    安小暖急得一身汗,體溫不斷上升,臉紅成了猴子屁股。


    “手從這裏出來,坐下抬腿!”齊政霆竟好心的上前,幫安小暖穿泳衣。


    拉拉她的手,摸摸她的腰,手背不經意間蹭過她的胸口。


    被吃了豆腐卻敢怒不敢言。


    安小暖終於整整齊齊的穿上了遊泳衣,她快被自己蠢哭了。


    隻要見到齊政霆,她的智商基本就是負數。


    想遠離他,卻被他抓住了肩帶。


    “別動!”


    齊政霆站在安小暖身後一臉淡然的替她係帶子。


    門突然開了,夏雲淺提著一大包小吃回來。


    她臉上開心的笑容瞬間被膛目結舌替代:“政霆,你在幹什麽?”


    安小暖大驚,唯恐齊政霆說錯話,搶著解釋:“後麵的肩帶我係不上,隻能請齊先生幫忙,你別誤會。”


    “原來是這樣。”


    夏雲淺狐疑的看著麵無表情的齊政霆。


    方才他臉上流露出的溫柔仿佛隻是幻覺,此時已尋不到蹤跡。


    難道是角度的問題,她看錯了?


    齊政霆沒說話,走到餐桌前為自己倒了杯紅酒。


    “我還以為他垂涎你的美色,趁我不在吃你的豆腐呢!”


    夏雲淺也沒太在意,嘻嘻哈哈的開玩笑,衝齊政霆擠了擠眼睛。


    安小暖皮笑肉不笑:“怎麽可能。”


    “眼光沒那麽差。”齊政霆手拿酒杯,斜睨安小暖一眼,不屑的撇嘴。


    安小暖氣壞了,混蛋,得了便宜還賣乖!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吃她的豆腐吃得那麽起勁兒。


    把她全身上下都摸遍了。


    若不是夏雲淺回來得及時,再發展下去就不是吃豆腐那麽簡單,得榨她的油了。


    狗日的裴渣渣,下次再敢伸手就別怪她不客氣。


    “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小暖姐那麽美可惜名花有主了。”夏雲淺嗤之以鼻,奚落齊政霆。


    “無聊!”


    “我就是無聊,快去洗手間換泳褲,別站在這裏礙我的眼。”


    夏雲淺說著將齊政霆推進洗手間。


    關上洗手間的門,夏雲淺滿心歉意的向安小暖道歉:“對不起啊小暖姐,我老公嘴有點兒毒,不過他人很好的,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他是個好人。”


    安小暖無所謂的笑笑:“別人了不了解他都沒關係,隻要你了解他就行了!”


    “嘿嘿,他對我很好呢,隻是對我的朋友都不冷不熱的。”夏雲淺板起臉,嚴肅的說:“他下次再這樣對待我的朋友我就抽他,給你們出氣。”


    “別光站著聊天,你也快去換泳衣。”


    安小暖披上浴袍坐在溫泉旁的沙灘椅上。


    她不想和齊政霆一起泡溫泉,打算坐一會兒就走。


    夏雲淺就坐在安小暖旁邊換比基尼,她穿上比基尼之後托了托胸,不滿的抱怨:“我這胸太小了,穿比基尼一點兒也不好看。”


    “不小了,大小正合適,形狀也很漂亮。”安小暖看了看夏雲淺的胸,又低頭看自己的胸……


    雖然買的是最保守的泳衣,但溝溝壑壑依然擋不住。


    夏雲淺羨慕的盯著安小暖的胸口:“小暖姐,你的身材真好,有沒有豐胸秘訣啊?”


    “哪有什麽秘訣,我還想小一點兒呢,挺累贅的。”


    安小暖不好意思的拉扯浴袍將胸口死死擋住。


    “你是想氣死我嗎?”


    夏雲淺笑容曖昧的湊過去,挑眉擠眼:“小暖姐,你老公是不是很喜歡,嗯?”


    “他……還好吧……”


    不習慣和人討論這種限製級的話題,安小暖羞得滿臉通紅。


    她下意識的朝洗手間的方向看去,齊政霆不知何時已換上泳褲出來了,幽深的眸子意味不明的看著她。


    “男人嘴上說不在乎大小,其實還是喜歡大的。”


    夏雲淺回頭也看到了齊政霆,她呶呶嘴:“是吧,老公?”


    齊政霆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徑直走向溫泉池。


    從安小暖的身旁經過的時候,她聞到了淡淡的檸檬香和專屬於他的冷冽氣息。


    手指扣緊胸口,感受心髒亂跳的節奏。


    夏雲淺和齊政霆一起下水。


    溫泉池足有十平米,水深半米有餘,熱氣寥寥,散發著淡淡的硫磺味兒。


    “小暖姐,快下來啊!”


    夏雲淺將長卷發挽成了花苞頭,身著豹紋比基尼,白皙的皮膚映著水光,美麗又純淨,倚著身材健美頎長的齊政霆,越發顯得她小鳥依人,嬌俏可愛。


    真是般配的一對兒!


    安小暖擺擺手,故作輕鬆的說:“你們泡吧,我就在這坐會兒。”


    “來都來了,泡一下嘛,很舒服哦。”不管夏雲淺怎麽遊說,安小暖就是不下水。


    這時酒店送餐的服務生來了,夏雲淺披上浴袍去張羅晚餐。


    燭光晚餐的蠟燭沒送來。


    服務生說待會兒送,夏雲淺沒耐心等,便跟著服務生一起去取。


    房間裏隻剩下她和齊政霆,安小暖急不可待的想遠離他。


    她杵著拐杖起身,走得太急險些摔倒,趔趔趄趄勉強站穩。


    齊政霆快步上前將她攔腰抱起。


    “我自己會走,你放我下去。”


    安小暖越是掙紮齊政霆的手越是扣得緊。


    她驚愕的發現他的手正死死握著她的右胸。


    這混蛋,又吃她豆腐!


    齊政霆還是那副道貌岸然的死樣子。


    他語氣平淡的說:“大小無所謂……”


    她怎麽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啊?!”


    “最重要是幹淨……”


    “呃?”


    “別的男人不能碰!”


    “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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