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小暖……你們……”


    齊煒霆不敢置信的聲音傳入安小暖的耳朵,她倏然睜大眼睛,朝門口望去。


    隻見齊煒霆就像一個木頭似的定在那裏,明亮的雙眸寫滿了悲傷。


    他高大的身軀在顫抖,喉結上下起伏,卻再也說不出話來。


    齊政霆則表情平淡,齊煒霆進門的時候他就已經聽到了聲音,他吻安小暖就是吻給齊煒霆看的。


    安小暖奮力推開齊政霆,著急的跳下床,跌跌撞撞的朝齊煒霆跑去:“煒霆,你聽我解釋,不是你想的那樣……”


    她擔心齊煒霆受不了做傻事,才急急的想要解釋。


    齊煒霆魂不守舍的看著她,薄唇顫抖:“小暖……你愛的人是我大哥?”


    “不是,我不愛他,煒霆,你別生氣,聽我解釋。”


    安小暖心急如焚,奔到齊煒霆的麵前,將他的袖子死死抓住。


    齊政霆大步流星走過去,長臂圈住了安小暖的肩膀,一本正經的說:“沒什麽好解釋的,就是你看到的這樣,小暖是我的女人,她嫁給你之前,就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齊政霆,你閉嘴!”


    安小暖又氣又急,不知道齊政霆在搞什麽鬼,這樣刺激齊煒霆,萬一齊煒霆出事怎麽辦?


    而且她被齊政霆強,也是在婚後,舉行婚禮的那天晚上,根本不是嫁給齊煒霆之前。


    “大哥,小暖,你們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


    齊煒霆眼眶泛紅,一個是他最愛的女人,一個是他最敬愛的大哥,他們兩個人居然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在一起了。


    這樣的打擊,比安小暖離開他更大。


    齊政霆搶在安小暖之前開了口:“就是這麽回事,小暖是我的女人,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和她以後也不用再瞞著你,她嫁給你,隻是為了喚醒你,你應該感謝她,做出這麽大的犧牲。”


    安小暖也不知道該怎麽反駁齊政霆的話,隻能在心裏幹著急。


    齊煒霆悲傷的視線牢牢黏在安小暖的臉上,他有很多很多話想問安小暖,可是話到嘴邊,怎麽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安小暖犧牲很大,但是沒想到她是他大哥的女人。


    齊煒霆深知齊政霆不是隨便的男人,他碰了安小暖,這輩子就隻碰安小暖一個人。


    “大哥,小暖,你們為什麽不早告訴我?”憋了好久,齊煒霆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齊政霆麵不改色心不跳,認真的說:“小暖擔心你身體受不了,想等你恢複了再告訴你。”


    “那……爸媽知道嗎?”齊煒霆澀澀的問。


    他最怕的是一個人被蒙在鼓裏。


    “不知道。”齊政霆說:“她答應嫁給你的時候並不知道你是我弟弟。”


    雖然齊政霆的解釋漏洞百出,可齊煒霆還是相信了。


    齊政霆是他最親愛的大哥,他沒有理由懷疑。


    “大哥,小暖,謝謝你們,你們為我犧牲這麽大,我一定會好好的呃,不用擔心我。”齊煒霆還在為他們擔心:“你們準備怎麽給爸媽說,他們恐怕接受不了。”


    齊煒霆忍著心痛,臉上掛著淡然的微笑。


    他總是這個樣子,習慣了為別人考慮。


    “不用你擔心,我自己會處理。”齊政霆握緊安小暖的手:“現在可以跟我走了嗎?”


    “我……”安小暖正要抗議,齊政霆的眼神突然冷得像冰,帶著淩冽的寒意,嚇得她什麽話都不敢說了。


    齊煒霆以為安小暖是放不下自己,笑著說:“小暖,去吧,不用擔心我,把你交給別人我不放心,但這個人是我大哥,我很放心,你早告訴我你和我大哥在一起了,我也不會耽誤你這麽久。”


    齊煒霆的大度讓安小暖心中有愧,她甚至不敢直視他清澈的雙眸。


    他那麽幹淨,而她那麽髒,她不想玷汙他。


    齊政霆拉著安小暖大步流星往外走。


    安小暖急急的說:“我的東西……”


    “不要了!”


    “不行,我要。”


    “那你現在收拾,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


    “好。”


    安小暖掙脫齊政霆的手,奔回房間收拾東西。


    齊政霆和齊煒霆對視一眼,一前一後下樓去了。


    兩人在客廳坐下,齊煒霆笑得有些勉強:“哥,沒想到我們兄弟倆性格不一樣,但對女人的喜好卻是一樣的,小暖是個好女人,你一定要好好對待她。”


    “我知道。”齊政霆不鹹不淡的應。


    “嗯。”齊煒霆擔心起來:“爸媽那邊你準備怎麽交代?”


    “以後再說。”


    齊政霆一派淡然。


    隻要安小暖和齊煒霆分開了,他也不用那麽著急。


    家裏可以慢慢交代,等安小暖愛上他的時候再交代也不遲。


    齊煒霆問:“哥,有一點兒我想不明白,小暖既然是你的女人,她為什麽會答應嫁給我?”


    齊政霆唇畔一勾:“她以為我隻是玩玩她,想通過這樣的方式和我斷絕關係。”


    “哦,原來是這樣。”齊煒霆信了:“小暖真傻。”


    “她確實挺傻的。”


    說這話的時候,齊政霆眉目溫柔似水,連齊煒霆都沒見過這樣的他。


    齊煒霆更放心了。


    他知道,安小暖跟著他大哥,以後會很幸福。


    ……


    安小暖把東西疊得整整齊齊裝進行李箱。


    齊政霆在樓下等得不耐煩了,衝上樓,三下兩下就把她的東西全部塞進了行李箱和旅行袋。


    看著亂七八糟的東西塞滿行李箱和旅行袋,安小暖哭笑不得,齊政霆的耐性也太差了。


    齊政霆提著東西,還空出一隻手拉她。


    從齊煒霆麵前走過的時候,安小暖由衷的說了一聲:“煒霆,對不起……”


    不管心多痛,齊煒霆始終麵帶微笑:“小暖,別道歉,應該道歉的人是我,謝謝你為我做的一切,下次見麵,我就該叫你嫂子了。”


    聽到“嫂子”兩個字,安小暖的心口狠狠抽痛了一下。


    她還沒來得及說什麽,就被齊政霆給拉走了。


    ……


    齊政霆強行把安小暖帶去了他市中心的公寓。


    一進門,齊政霆就興奮的把安小暖抱起來,丟到沙發上,高大的身軀一躍而上。


    從今往後,安小暖就是他的了。


    他終於可以抱著她入睡,也終於可以抱著她醒來。


    安小暖臉色發白,對著齊政霆又踢又打:“剛才在煒霆麵前我給你留麵子,沒有拆穿你強j我的事,你不要以為我是屈服了,我告訴你,我沒有,齊政霆,你這個混蛋,放我走,我恨你!”


    “我說過,這輩子,我都不會放你走。”


    齊政霆粗暴的抱住安小暖,瘋狂的親吻她。


    “齊政霆我恨你我恨你……你殺了我吧……讓我死了算了……”


    強烈的屈辱感讓安小暖淚崩,她哭得撕心裂肺。


    她的哭聲讓齊政霆心口發痛,連親吻也變得索然無味。


    齊政霆終於停了下來,目光灼灼的看著安小暖。


    “別哭了,我不碰你。”


    他說完便起身,離開了房間。


    一整夜,安小暖輾轉反側,睡不著。


    現在齊煒霆已經知道了她和齊政霆之間的事,她不知道以後該怎麽麵對他。


    傷害一個深愛自己的人太痛苦了!


    安小暖捂著臉,眼淚從指縫湧出。


    第二天,安小暖說什麽都不肯吃東西,她隻有一個要求,放她走。


    齊政霆把吃的東西放下就出去了,也不管她。


    第三天,齊政霆把安小暖帶出了門。


    安小暖已經餓得虛脫了,一路上都不和齊政霆說話。


    昨天她就喝了點兒水,肚子餓得咕咕叫。


    齊政霆駕車把安小暖帶到郊外的南山。


    南山上有一座千年曆史的佛光寺,一條青石板路在山林中蜿蜒逶迤。


    整座南山都被鬱鬱蔥蔥的鬆柏翠竹覆蓋,偶有千年古銀杏參天入雲,尤為壯觀。


    步行其中,傾耳聆聽蟲鳴鳥語,都市人浮躁的心也可以得到片刻的寧靜。


    今天的齊政霆與平日完全不同,沒有西裝革履,而是身穿天藍色運動服,搭配雪白運動鞋,看起來年輕又富有朝氣,隻是眉宇間的英武之氣透出了而立之年的沉穩。


    雖然齊政霆是天生的衣架子,不管是穿西裝還是運動裝都一樣好看,安小暖卻不屑一顧。


    她認為,再好的衣服穿在齊政霆身上也不能掩蓋他那顆齷蹉卑劣的心。


    都說相由心生,齊政霆活脫脫就是個流氓。


    她瞪了他一眼,大步朝上走。


    齊政霆不緊不慢的走在安小暖的身後,目光不知覺的往她渾圓的臀部上落。


    安小暖穿的是牛仔褲,褲型很正,把她的身材完美勾勒出來,越看越想動手。


    齊政霆壞笑著揮出大手,打了安小暖一下。


    “混蛋!”安小暖摸摸生疼的屁股,氣得跺腳。


    該死的齊政霆,又占她便宜。


    走了幾百級台階菜到寺廟,安小暖拋開雜念,虔誠的焚香拜佛,幾十尊菩薩統統拜了過去,她跪得膝蓋痛,連去洗手間兩條腿也在打顫。


    從洗手間出來,她看到一個男人摸手機的時候把錢包帶了出來,掉在地上也沒察覺,打著電話就走了。


    安小暖連忙跑上去撿起錢包,追趕那個人:“錢包掉了。”


    掉錢包的男人一門心思打電話,根本沒聽到安小暖在喊他,走得很快,眨眼就進了寺廟裏供香客休息的廂房。


    安小暖也沒多想,跟進廂房,就見那男人背對著她,還拿著手機在講話。


    “喂,你的錢包掉了!”


    安小暖走過去站在男人身後一步遠的地方,等著他回頭,然後把錢包物歸原主。


    話音未落,就聽到身後的木門吱吱嘎嘎的被關上,廂房內的光線一下暗了許多。


    安小暖心頭一跳,下意識的回過頭,還沒等她看清什麽,一張散發著異香的毛巾捂在了她的臉上。


    “唔……”她試圖奮力掙紮,可雙手卻被人鉗製住,動彈不得。


    眼前一片漆黑,但淩亂的腳步聲卻讓安小暖知道,廂房裏有好幾個人,而這些人,都是衝著她來的。


    意識慢慢變得模糊,手腳完全沒了力氣。


    齊政霆在佛堂等安小暖,久久不見她回去,便到洗手間外麵等。


    等了許久,依然不見安小暖的影子。


    齊政霆終於厚著臉皮問了最後一個從洗手間出來的女人,女人告訴他,洗手間裏已經沒人了。


    沒人?


    不好的預感將齊政霆籠罩,他心急火燎的將佛光寺裏裏外外找了幾圈,也沒找到安小暖,打手機,關機。


    “安小暖,你在搞什麽鬼,快出來!”


    齊政霆寧願相信,安小暖是自己故意躲起來,讓他擔心。


    齊政霆沒有煙癮,隻有心情煩躁的時候才會抽煙,讓自己平靜。


    坐在參天的銀杏樹下抽完一支煙,齊政霆在一名掃地僧人的帶領下找到方丈,供奉了不少香油錢,讓佛光寺的僧人幫忙找安小暖。


    “唔……”


    這是哪裏?


    安小暖在昏睡中醒來,頭很重,眼皮更重,就連呼吸也異常苦難。


    艱難的睜開眼,半響也看不清東西。


    吸入鼻腔的除了濃鬱的檀香味還摻入了其他味道,熏得安小暖想咳嗽,可要張嘴,才發現張不開,嘴被膠布貼得死死的,更說不出話,隻有喉嚨能發出“唔唔”聲。


    閉著嘴悶悶的咳嗽了幾聲,廂房暗處坐著的人知道她已經醒來,霍然起身,走到古色古香的床榻跟前。


    光線太暗,安小暖看不清床榻前站著的人是什麽模樣,隻看得見一個大致的身形輪廓。


    她害怕極了,身體蜷縮成一團,若不是手腳被綁,她一定會奮不顧身的逃跑。


    “唔唔……”


    救命,救命啊!


    安小暖無聲的呐喊著,漂亮的雙眼充斥著恐慌,失卻了奪目光彩。


    床榻前的男人緩緩的俯身,安小暖拚命的掙紮,瘋狂的搖頭。


    她感覺自己就是那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眼睛漸漸的適應了黑暗,安小暖終於看清床榻前站著的是何人——-顧紹輝,那個比齊政霆更可怕的男人。


    “唔唔……”


    你想幹什麽?


    顧紹輝在安小暖瞪大的雙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映,同時也讀懂了她眼中的疑問。


    他笑了,從喉嚨裏傳出的渾厚笑聲卻讓人毛骨悚然。


    聽著顧紹輝的笑聲,安小暖的頭皮一陣陣發麻,雞皮疙瘩也跟著亂跳。


    安小暖冷汗直冒,顧紹輝想幹什麽?


    “唔唔……”


    顧紹輝突然溫柔的問:“害怕嗎?”


    “嗯嗯……”安小暖忙不迭的點頭,試圖喚醒他的惻隱之心,她真的害怕,怕死了!


    “害怕就閉上眼睛!”


    顧紹輝說著就伸出了手,輕拂過安小暖驚恐的眸子:“不要恨我,要恨就恨齊政霆,是他逼我這麽做!”


    不要……不要……


    安小暖害怕極了,可她的嘴被貼死了,說不出話,隻能“唔唔”的抗議。


    鋒利的瑞士軍刀在安小暖的眼前晃了晃,顧紹輝邪魅的笑著說:“不肯閉眼嗎,好,那就不要再害怕!”


    難道他想殺了她?


    不會吧,她可不能死得不明不白啊!


    那麽鋒利的刀,如果捅進肚子裏,肯定會血流如注。


    不要,不要!


    安小暖發瘋般的甩頭,長發飛舞,眼淚奪眶而出。


    “不要恨我,要恨就恨齊政霆,是他逼我這麽做!”


    顧紹輝就像那嗜血的惡魔,行凶的時候,不斷重複他的詛咒。


    鋒利的刀刃輕輕劃過安小暖的襯衫,她就感覺到涼風直襲皮膚。


    不……不要……不要……


    她嚎啕大哭,無人聽到她心底的呐喊。


    漂亮的花邊襯衫變成了一片片的碎步,如蝴蝶一般翩然落地。


    齊政霆,救救我!


    她絕望的轉頭望著門,希望有奇跡發生,齊政霆便是那踏著七彩祥雲而來的騎士,救她出水深火熱。


    淚水越湧越洶,安小暖幾近絕望。


    婆娑的淚眼什麽也看不清,耳朵也隻能聽到顧紹輝粗重的呼吸。


    瑞士軍刀的刀背貼在了她的皮膚上,冰涼刺骨。


    安小暖終於閉上了眼睛,她希望這隻是夢。


    顧紹輝咬牙切齒的說:“安小暖,你真是下賤,敬酒不吃吃罰酒,我今天絕對不會放過你,賤女人!”


    他猙獰的臉上浮現出錐心的痛楚,突然握緊瑞士軍刀,血立刻流了出來。


    滴滴嗒嗒在木地板上匯聚成一灘。


    安小暖不停的往床榻內側縮,因為顧紹輝駭人的氣場已經開始摧毀她的意誌,如果不是被殺死,那就是被嚇死!


    顧紹輝狠狠瞪著安小暖,咬牙切齒的說:“我那麽愛你,可你卻利用了我,安小暖,你這種下賤的女人,根本不值得我愛,我要毀了你,讓你下地獄!”


    安小暖瞪大眼睛,無聲的呐喊,我根本沒有利用你,明明就是你對不起我在先……


    菩薩啊,佛祖啊,看在我剛才給你們燒了那麽多香,磕了那麽多頭的份兒上保佑保佑我,你們也不想我在這裏遇害辱沒你們的威名吧?


    安小暖淚眼婆娑,絕望的望著天花板,古舊的木質結構建築布滿了時光的塵埃。


    佛門清淨地,如果死在這裏,也還算不錯吧!


    眼淚快流幹了,她就像具死屍,一動不動的縮在床榻最陰暗清寒的角落。


    廂房之中,靜謐無聲無息,安小暖平心靜氣的側耳傾聽,顧紹輝似乎也在抽泣。


    他哭了?


    安小暖轉過頭,朦朧的淚眼隻能看到顧紹輝站了起來,然後大步走到門口。


    三個男人走了進來,顧紹輝卻出去了。


    “嗚嗚……”


    放開我,放開我!


    她掙紮,嘶喊,卻無人理睬。


    三個男人走到床榻旁,中間那個開始鬆皮帶脫褲子,另外兩個站在旁邊觀看。


    安小暖瞪大了眼睛,無助的看著他們,突然明白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


    被人輪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


    她艱難的站起來,欲跳下床榻,兩個男人猛的撲上去,一個人抓她的手,一個人抓她的腿,把她壓回去。


    找不到安小暖,齊政霆的心七上八下的亂跳。


    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安小暖,安小暖……


    默念著這個名字,他似乎還能呼吸到她的發香,想起她身上甜膩的味道,想起她的身體在盛夏裏綻放,潔白無瑕的美麗。


    齊政霆發了瘋般的在寺院內橫衝直撞,他幾乎找遍了寺院的每一個角落,終於,他看到了站在古舊木質屋簷下的顧紹輝。


    初秋的陽光有著讓人琢磨不透的生機,可透過茂密的樹葉灑在顧紹輝的臉上,就變了另外的一個樣子,陰冷,嚴寒。


    齊政霆心急火燎的衝上去,一把抓住他的衣領,厲聲質問:“小暖在哪裏?”


    “嗬,齊政霆,看不出,你對她,還有幾分真心,安小暖那種賤女人,根本不值得你這樣,她是在利用你!”


    顧紹輝嘲諷的笑在齊政霆看來格外的刺眼,怒火讓他的麵部表情變得猙獰,甚至有嗜血的殘酷。


    “她到底在哪裏?”


    齊政霆咬牙切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擲地有聲,揮出的手卻在空中停滯,遲遲沒有落下。


    顧紹輝輕蔑的撥開半米外的拳頭,冷笑著說:“沒想到你這麽沉不住氣,這可不像你,齊政霆!”


    手背青筋突兀,關節泛白,齊政霆的眼底已經殺氣騰騰,可在聽完顧紹輝的話之後,一把將他推開:“她到底在哪裏?”


    “你來得太晚了!”


    顧紹輝微微轉頭,看向緊閉的木門。


    循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齊政霆立刻會意,衝上去一腳把門踹開。


    “咚!”一聲巨響,讓廂房內正欲施暴的男人停下了動作。


    齊政霆雙眼充血,撲上去幾拳就把圍著安小暖的三個男人打翻,他不敢想,如果晚一步,會怎麽樣。


    還好,他及時趕到。


    “嗚嗚……嗚嗚……”


    看到齊政霆,絕望的安小暖再次痛哭失聲,扭動身軀,朝床榻邊移動,她的身上已是傷痕累累。


    封住嘴的膠帶被撕開,安小暖“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頭撞在齊政霆的懷裏,哭著哭著就昏死了過去。


    “怎麽樣,是不是很刺激?”


    顧紹輝一個手勢,廂房裏被打倒的三個男人提上褲子連衣服也顧不得穿就落荒而逃。


    齊政霆拉開床榻角落裏的禪被把昏死的安小暖裹緊,禁錮在懷中。


    他惡狠狠的回頭,瞪向顧紹輝:“顧紹輝,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顧紹輝不以為然的笑著說:“齊政霆,你居然比我還陷得深,你這麽在乎她,是不是她的床上功夫太好,讓你欲罷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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