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顧總……顧總……求求你……”


    身體還痛著,齊洛洛撕心裂肺的哭喊也未能改變顧紹輝對她的厭惡。


    就這樣,她就扔了出去,衣服,提包扔了一地。


    過路的人駐足觀看,對她指指點點。


    齊洛洛還從未遭受過如此的羞辱,她哭著撿起自己的衣服,低著頭,跑進旁邊的快餐店,在快餐店的廁所裏把衣服穿上。


    這種事,她不敢告訴家裏人,隻能哭著給薛冰冰打電話。


    薛冰冰雖然心裏煩,但聽她哭得那麽難過,連忙開車去接她。


    到快餐店的洗手間門口,薛冰冰敲了敲門:“洛洛,你在裏麵嗎?”


    聽到薛冰冰的聲音,齊洛洛打開門,撲上去抱住她:“冰冰,冰冰……”


    “別哭別哭了,我們上車再說。”薛冰冰幫齊洛洛擦幹眼淚,然後摟著她走出快餐店。


    若不是薛冰冰和她一起,齊洛洛根本不敢走出快餐店的洗手間。


    上了薛冰冰的車,齊洛洛哭得稀裏嘩啦。


    “冰冰,我不想活了,我想自殺……冰冰……有什麽辦法自殺沒有痛苦?”


    她已經生無可戀,腦子裏隻有死。


    “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薛冰冰猛然看到齊洛洛脖子上青紫色的痕跡,驚愕的問:“你是不是被人……被人欺負了?”


    齊洛洛痛苦的點頭。


    “是……”


    “誰敢欺負你?”薛冰冰秀眉緊蹙:“你爸爸一定不輕饒他,我給你齊叔叔打電話。”


    “別打,別打。”齊洛洛拚命搖頭,這件事她不想讓家裏人知道。


    她主動勾引顧紹輝,傳出去,齊家臉麵何存。


    就算她自己不死,她爸也會殺了她。


    薛冰冰拿了紙巾幫齊洛洛擦眼淚:“你告訴我,到底是怎麽回事,你不是在公司嗎……好好的怎麽被人欺負了?”


    齊洛洛什麽都不肯說,薛冰冰隻能自己猜。


    “是不是你喜歡的那個人?他對你……你……”


    “哇嗚……”


    齊洛洛敞開喉嚨,嚎啕大哭。


    “冰冰,我不想活了,不想活了……”


    “別啊,你告訴我,那個人到底怎麽你了?他是不是……是不是強暴了你?”


    齊洛洛隻是哭,不肯說,薛冰冰以為自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


    她憤憤不平的說:“那個人也太過份了,竟然做這種事,你放心,我一定幫你,現在就帶你去檢查,證據確鑿,他根本跑不掉。”


    “我不去,冰冰,我不去……”


    齊洛洛哭得嗓子都啞了,把薛冰冰氣得不行。


    “你別哭了,出了這種事哭有什麽用,要麽就去告他,讓他坐牢,要麽就當什麽都沒發生,你自己選。”


    齊洛洛的情緒仍然不穩定,薛冰冰隻能先帶她回家。


    到了薛冰冰的公寓,齊洛洛就衝進洗手間去洗澡。


    她的大腿上除了有幹涸的血漬,還有顧紹輝留下的體液。


    水流過大腿,滑膩膩的一片。


    齊洛洛摸著自己隱隱作痛的部位,在浴室裏哭得撕心裂肺。


    顧紹輝……顧紹輝……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


    我對你是真心的啊……


    為了你,我連尊嚴都不要了,你卻這樣對我……


    齊洛洛現在對顧紹輝是又愛又恨,愛,愛得肝腸寸斷,恨,恨不得殺了他。


    久不見齊洛洛從浴室出去,薛冰冰著急的來敲門:“洛洛,洛洛,你快出來,別洗了。”


    裏麵除了水聲沒動靜,她心急如焚,對著門又踢又打。


    “洛洛,你聽到了嗎,快開門,洛洛……”


    就在她準備找工具拆門的時候,齊洛洛打開門出來了。


    她眼睛腫得像核桃,身上穿著白色的浴袍,露在浴袍外的皮膚被她搓得比血還紅。


    看到齊洛洛出來,薛冰冰鬆了口氣:“來,吃點兒東西吧!”


    “我吃不下。”齊洛洛搖了搖頭,嗓子啞得險些說不出話。


    “吃不下就喝點兒果汁。”


    “嗯。”


    薛冰冰拉著齊洛洛到沙發邊坐下,給她端了杯果汁。


    齊洛洛喝了口果汁,淒楚的說:“冰冰,今天的事,你不要告訴別人。”


    “嗯,放心吧,我不會說的。”薛冰冰已經知道齊洛洛的打算,這件事,她自然會爛在肚子裏。


    “謝謝。”齊洛洛側身,靠在薛冰冰的肩膀上,心裏依然絕望得想去死。


    可是她又怕死,更怕自己死得很難堪。


    薛冰冰輕聲問:“以後你有什麽打算?”


    “我不知道,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齊洛洛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挺過去。


    太痛苦了,比失戀更痛苦百倍千倍萬倍。


    今晚,她從天堂跌到地獄,這輩子還沒有像今晚這樣生不如死。


    齊洛洛靠著薛冰冰不知不覺睡著了。


    薛冰冰拿著手機刷朋友圈,突然看到一個小視頻。


    視頻中的女人隻穿著一件男士襯衫,埋著頭撿地上的衣服鞋子包包,樣子狼狽不堪。


    然後那個女人抱著自己的衣服提包跑進了旁邊的快餐店。


    而那家快餐店薛冰冰感覺很眼熟,再仔細一看,不就是今晚接齊洛洛的那家快餐店嗎?


    天啊,這視頻是怎麽回事?


    她連忙詢問發視頻的朋友。


    她朋友告訴她:【我也不知道,從顧氏路過,這個女人就被保安扔了出來。】


    薛冰冰勸那名朋友把視頻刪了,朋友還問她是不是認識視頻裏的女人。


    她轉頭看一眼睡夢中的齊洛洛,打了三個字:【不認識。】


    還好齊洛洛一直低著頭,頭發擋住了臉,不然這視頻傳出去,她以後還怎麽做人。


    真是太可憐了!


    ……


    齊煒霆回到家,得知安小暖要和爸爸媽媽哥哥一起去法國,心裏很不舍。


    “老婆,你們都走了,留我一個人在家,好無聊哦!”齊煒霆抱著安小暖撒嬌:“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安小暖下意識往旁邊挪了挪,將她和齊煒霆的距離拉開了一點點。


    “媽一定要我去給他們當翻譯,我也不想去的。”


    “這樣啊,你也沒去過法國,好好玩,不用擔心我。”齊煒霆失落的說。


    “回來我給你買禮物。”安小暖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齊煒霆是個很單純的人,喜怒哀樂都寫在臉上,可愛得很。


    “謝謝老婆,老婆我愛你,麽……”


    齊煒霆嘟著嘴,要親親。


    安小暖一把推開他:“我明天帶我媽去辦護照,我去申請簽證,也不知道幾天能辦好。”


    齊家的眾人經常世界各地到處跑,辦的都是長期簽證,想走就走,她隻有護照,還沒辦過簽證。


    這護照也是為了和顧紹輝結婚之後去巴厘島度蜜月辦的。


    到現在,一次都沒用過。


    而她媽媽,長期臥病在床,更是不可能有護照,還得新辦。


    齊煒霆又抱緊安小暖:“老婆,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你要多給我打電話,多想我,多發照片,知道嗎?”


    “知道了。”


    齊煒霆真夠黏人的,但並不會讓人討厭。


    他真的就是一個好到你沒辦法討厭他的男人。


    和他哥哥完全不一樣。


    想到齊政霆,安小暖的心情就各種不好。


    這次去法國希望齊政霆能老實點兒,別出什麽亂子。


    “老婆,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齊煒霆突然嚴肅起來,認真的看著安小暖。


    安小暖好奇的問:“什麽事?”


    “我感覺房間裏擺兩張床顯得太擁擠了,我想把你的床搬走,你和我睡一張床,你看怎麽樣?”齊煒霆小心翼翼的看著安小暖,唯恐她拒絕。


    安小暖轉頭看了一眼房間,就算放了兩張床,也很寬敞啊,什麽太擁擠啊,根本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這分明就是齊煒霆想和她睡一張床找的借口。


    她忍不住在心裏笑話齊煒霆幼稚。


    但是幼稚得可愛。


    “如果你嫌擠,可以去睡隔壁,我們一人一個房間,怎麽樣?”


    “不怎麽樣,我才不要和你分開睡!”齊煒霆失望透頂,一臉的不高興,氣得嘴都嘟起來了。


    安小暖掰開他的手:“快去睡洗澡睡覺。”


    “你不肯和我睡一張床,但至少給我一個晚安吻吧,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齊煒霆捂著胸口,一副很難過的樣子。


    安小暖笑得合不攏嘴。


    “幼稚!”


    “居然敢嫌我幼稚,哼,我可要用強了!”齊煒霆迅速變了臉,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張大嘴:“我要吃了你,哇唔。”


    他說著就撲向安小暖。


    “哎呀,別啊……救命啊……”


    安小暖驚叫著左右躲閃。


    她知道齊煒霆在玩,也沒有太慌張,一邊躲還在一邊咯咯的笑。


    齊煒霆猛地抓住了安小暖,她氣喘籲籲的說:“大爺饒命,大爺饒命……啊哈哈哈……”


    齊煒霆才不會這麽輕易放過她,把她往床上一扔,然後嗬她的癢。


    安小暖在床上打滾,笑得喘不過氣。


    他們房間的門虛掩著,齊政霆就站在門外,聽著房間裏的嬉笑聲,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握成了拳。


    安小暖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從未這樣笑過。


    難道她愛上煒霆了?


    齊政霆麵色發沉,大步流星進了自己的房間。


    房間裏漆黑一片,關上門,便將隔壁房間的熱鬧喧囂擋在了外麵。


    有時候,齊政霆在沙發上一坐就是一夜,他感覺自己就是被世界拋棄的人,活在自己的世界。


    安小暖隻知道和齊煒霆在一起快活,他卻阻止不了


    這個賤女人,一定愛上煒霆了!


    齊政霆越想越心煩,憤怒的將水杯砸在地上。


    他就這樣氣呼呼的坐在那裏,一坐又是一整夜。


    ……


    第二天,安小暖一大早就帶陸雪嬋出了門,白若蘭也跟她們一起去。


    去辦證大廳辦了護照,陸雪嬋一聽要等十五天才能取護照,當即就告訴白若蘭:“親家母,我還是不去了,十五天太久,不能因為我耽誤煒霆大哥治病!”


    昨天說帶陸雪嬋去法國的時候,白若蘭也沒想到陸雪嬋沒有護照,十五天,他們肯定是等不起的,就這兩天就要去。


    白若蘭想了想說:“親家母,這樣,我們先過去,如果你的護照和簽證辦下來了,你再過來找我們,到時候我派人送你到法國。”


    “好。”陸雪嬋點點頭,這樣最好。


    安小暖的小臉卻皺了起來,她媽媽不去,她也不想去了。


    可是婆婆第一次需要她的幫助,她應該去盡自己的力。


    在辦證大廳,安小暖沒說什麽,準備回去再商量,看有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


    辦完護照,安小暖又去法國大使館申請簽證,一上午就這麽折騰過去了。


    中午她們三人在外麵吃飯。


    白若蘭帶她們去了她常去的一家粵菜餐廳,餐廳的老板是她的麻友。


    到了餐廳,安小暖一眼就認出白若蘭的麻友是她曾經的雇主,就因為有她的幫助,白若蘭的麻友分到了她老公百分之七十的財產。


    安小暖連忙低下頭,以免被那個女人認出來。


    白若蘭根本不知道安小暖和她麻友之間的事,樂嗬嗬的介紹:“李瓊,這就是我二兒媳婦,你還沒見過吧?”


    “沒見過,我就聽說你二兒子結婚了,怎麽也沒請我喝喜酒?”李瓊笑眯眯的將安小暖上下打量一番,越看越眼熟,一時沒想起在哪裏見過。


    白若蘭說:“等我孫子滿月的時候,再請你喝酒,放心,少不了你的。”


    李瓊問:“已經懷上了?幾個月了?”


    “還沒懷上,但也快了,最多明年,就請你喝酒。”


    “好嘞,到時候我一定給小寶貝兒準備一份大禮。”李瓊一拍手:“哎喲,光顧著說話了,快裏麵坐,今天想吃點兒什麽菜。”


    “隨便什麽菜都行,我親家母大病初愈,來點兒清淡滋補的。”白若蘭又把陸雪嬋介紹了一番。


    幾個人有說有笑,進包間落座。


    ……


    晚上,言歡給安小暖打來了電話。


    “小暖,你現在忙不忙?”


    聽聲音,就知道她很著急。


    “不忙,有事嗎?”安小暖問。


    “我找不到林默淵了,你能不能陪我一起去找他。”有些地方言歡不敢去,而安小暖對那些地方很熟,她隻能找安小暖幫忙。


    安小暖一口答應:“好,你現在在哪裏,我去找你。”


    “我馬上到你家門口了,你出來吧!”


    聞言,安小暖連忙拉了外套往外跑。


    從客廳經過的時候,白若蘭問:“小暖,這麽晚了去哪兒?”


    “我朋友找我有點兒事,晚一點兒回來。”安小暖一邊小跑一邊說。


    “別回來太晚。”


    “知道了。”


    安小暖跑出去,言歡已經到了,她坐上言歡的車。


    還好齊煒霆沒回來,若是齊煒霆在家,肯定不讓她晚上出門,就算讓她出門,也一定會跟著她。


    一上車,安小暖就問:“林默淵失蹤了?”


    言歡又氣又急:“是啊,打電話也不接,他今天和我姐姐吵了架,一個人不知道跑哪裏去了,我找了他快一天了。”


    “江城這麽大,也不可能所有地方都找遍,你想去哪裏找?”


    “我想去酒吧看看,小暖,你先帶我去濱城比較有名的幾個酒吧!”


    “好。”安小暖想了想說:“要不找人在通訊公司查一下林默淵現在的位置。”


    “我查過了,根本不行,姐夫的手機加過密,不能準確定位。”言歡搖搖頭,發動了車。


    安小暖沒別的辦法,隻能硬著頭皮給言歡當向導。


    半個小時之後兩人到達江城最奢華最頂級的酒吧“天上人間”。


    安小暖以前在這裏跳舞,倒是認識一些人。


    安小暖和言歡並肩走進去,兩個都是能讓人眼前一亮的美女,出現在酒吧這種地方免不了要招蜂引蝶。


    兩人分頭,在酒吧喧鬧的大廳內尋找林默淵的身影。


    捂著鼻子穿梭在那些紙醉金迷醉生夢死的人中間,安小暖已經躲開了好幾個喝醉酒想泡她的男人。


    在大廳沒找到林默淵,安小暖和言歡又去包間找。


    酒吧實在太大,安小暖已經暈頭轉向,走在包間區域,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挨著推門看。


    打擾了人家的好事挨罵也活該,誰讓她接了這差事!


    安小暖推開象征身份的鑽石vip包間的門,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男人躺在沙發上,他的身上坐著一個衣著清涼的女人。


    雖然看不清男人的臉,但安小暖相信躺著的人絕對不會是林默淵,他沒這麽隨便,在這種地方玩女人。


    “你幹什麽啊?”女人轉頭不滿的瞪她。


    “我找人,對不起,對不起,你們繼續。”


    道了歉,安小暖正要關門,突然覺得那個男人的身型和林默淵有些相似。


    為保險起見,她決定看看躺著的男人長什麽樣。


    林默淵不會在這種地方玩女人,但不排除林默淵喝醉了酒被女人玩。


    這樣一想,安小暖更覺得自己有必要看清楚些。


    她連忙伸手擋住即將闔上的門。


    “你怎麽還不走?”女人不高興了,一臉都是被人打擾了好事欲求不滿的不爽樣兒。


    “對不起啊,我在找朋友,看一眼馬上走。”安小暖說著進了包間,朝沙發靠近。


    女人大怒,將一件貼身穿的衣服扔向安小暖:“看什麽看,沒看過人辦事啊,快滾,別掃了裴少的興。”


    “裴少?”女人的話說完,安小暖也已經走到了沙發邊。


    隔著茶幾,她終於看清楚躺在沙發上沒穿衣服的男人長什麽樣。


    一張還算俊逸的臉卻長著一雙邪魅的桃花眼,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欲破壞了整體的美感。


    那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唇畔噙著玩味兒的笑。


    這不是裴淩西嗎?


    她假裝沒有認出裴淩西,準備趕快離開。


    她連連後退:“對不起,對不起,打擾了……你們繼續,繼續……”


    “哎喲,裴少,你幹什麽啊?”


    裴淩西猛地推開身上的女人坐起來。


    女人摔倒在地,噘著嘴撒嬌:“我都摔疼了,裴少你好壞!”


    裴淩西不理會那個女人,一個箭步衝到門口攔住了安小暖。


    門在他身後關上,安小暖驚恐的看著他:“你……你別亂來,我朋友就在外麵!”


    “哈哈,女人,看起來清清純純沒想到還有兩下子,很好,你引起了我的注意今晚就由你來陪我!”


    裴淩西喝多了,沒認出安小暖,隻把她當成了夜場裏的女人。


    他輕佻的伸出手,指尖還未觸到安小暖的臉就被她一把拍開。


    “別碰我,讓我出去!”


    被掀翻的女人不服氣的從地上爬起來,攀上裴淩西的肩嬌滴滴的說:“裴少,你已經答應我今晚陪你的……”


    “你明晚!”裴淩西下巴一勾,衝著安小暖:“她今晚!”


    “裴少,你說話不算話,我不依。”


    女人拉著裴淩西的手,撒起了嬌。


    安小暖一臉嫌棄的看著那個女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她離開之後,怎麽“天上人間”的公主素質越來越差了?


    “你們慢慢玩,我還有事,不打擾了。”安小暖急急的想逃跑,再待下去她害怕自己會吐出來。


    可是裴淩西站在門口一動不動,安小暖隻能去推他:“快讓我出去,不然報警了。”


    裴淩西微眯了桃花眼,邪氣的勾唇:“欲擒故縱見好就要收,不如……今晚咱們三個人一起玩。”


    “滾你媽的蛋!”


    安小暖一向認為自己有文化有素質有修養,但這一刻仍然忍不住爆了粗口。


    這男人真的是裴家人嗎?


    為什麽一點兒也沒有遺傳到他爺爺的威武正氣?


    “喲,夠辣,我越來越喜歡你了,待會兒你使勁兒罵。”


    裴淩西不正經的壞笑起來,朝安小暖伸出了手……


    “我警告過你別碰我,滾開!”


    安小暖是真的生氣了。


    她不假思索的抬出腳,狠狠往男人最脆弱的地方踢去。


    “嗷……”裴淩西的要害被踢中,他鬼哭狼嚎起來,臉色慘白,歪倒在地上。


    “哎呀呀……”衣著清涼的女人驚叫一聲蹲在裴淩西的身旁焦急的問:“裴少,裴少,你怎麽樣了?”


    “哼,給你點兒教訓讓你知道怎麽做人,告訴你爸媽不用謝我!”安小暖氣勢洶洶的打開門,走了出去。


    走出包間,安小暖看到外麵站著一排穿黑西裝高大魁梧的男人頓時心虛起來。


    她正想腳底抹油快溜,女人的尖叫聲在後麵傳來:“她要害死裴少,別讓她跑了!”


    “哎呀!”安小暖的雙腳沒來得及加速,兩條胳膊就被人給擒住。


    完了完了!


    安小暖欲哭無淚,連忙摸手機給言歡打電話。


    手機才從提包裏摸出來就被一隻手粗暴的搶了過去。


    “我的手機……”


    話未說完,她的嘴被死死捂住。


    一眨眼的功夫,整個人被拖回了包間。


    兩條腿拖在地上,連鞋都蹭掉了。


    嘴被死死捂住,她用盡全力也喊不出來,進了包間捂著她嘴的手才鬆開,此刻仍她喊破嗓子也沒人能聽到。


    “救命……救命啊……”


    裴淩西癱坐在沙發上,麵色蒼白的瞪著安小暖:“閉嘴!”


    安小暖的嘴這次被紙巾給塞住了。


    “誰他媽派你來的,想廢了老子是不是?”裴淩西虛弱的抬抬手,衣著清涼的女人立刻將一杯軒尼詩送到他的手中。


    “咕嚕咕嚕……”裴淩西一口氣將滿滿一杯軒尼詩喝完才緩過勁兒,說話也有力氣了。


    “我問你,誰他媽派你來的?”


    “唔唔……”安小暖嘴裏塞滿了紙巾,還被貼了膠帶,能說出話就怪了。


    她瞪著裴淩西,使勁兒搖頭。


    “你他媽倒是說話啊……”裴淩西這才發現安小暖說不了話的原因:“把膠帶撕了!”


    他的命令就是聖旨,保鏢立刻撕掉安小暖臉上的膠帶。


    她吐出嘴裏的紙巾急急的解釋:“沒人派我來,我隻是來找我朋友,打擾了你的好事我很抱歉,踢你那一腳我也不是故意的,你就讓我走吧!”


    “放你走?”裴淩西桃花眼一瞪,狠狠道:“萬一老子廢了找誰算賬去?”


    安小暖連忙說:“要不現在咱們就去醫院,醫藥費檢查費我出,你看怎麽樣?”


    “還用去醫院檢查?現在就檢查!”


    裴淩西邪佞的一笑:“你過來,在這裏給我檢查,沒出問題就放你走,如果有問題,哼哼,你可要小心了,我這些兄弟可都是道上混的,不懂什麽是憐香惜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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