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警察這麽說,周芝雅和安柏濤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周芝雅怒道:“安小暖越來越囂張,居然告自己的親妹妹故意傷人,她這是要造反啊!”


    安柏濤眉頭緊蹙,咬牙切齒:“走,我們去找那個賤人,她不撤訴我和她沒完,太過份了,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放過,真是和她媽一樣歹毒。”


    警察聽這兩口子說得熱鬧,忍不住提醒他們:“現在要告令愛故意傷人的不是你們說的安小暖,而是一位姓白的女士,事發的時候,這位女士和安小暖在一起。”


    安柏濤和周芝雅對視一眼,心裏都是一樣的想法。


    和安小暖在一起的能是什麽好鳥,還不是合謀要陷害他們的寶貝女兒,無非就是想訛錢,他們就出點兒血,賠那個姓白的女人一筆錢,就不信這件事不能擺平。


    安柏濤笑著問警察:“同誌,麻煩你問問那位姓白的女士,多少錢願意和解,孩子小不懂事,沒必要把這點兒小事鬧大。”


    “好,我去幫你們問問,不過我看希望不大。”警察說著就進了辦公室,給白若蘭的律師打電話。


    律師態度強硬,不可能和解,一定要安湘湘坐牢。


    警察將白若蘭的意思轉達給安柏濤和周芝雅。


    安柏濤當成就怒了:“那個姓白的是什麽東西,竟然給臉不要臉,好,我們請江城最好的律師跟她打官司,我就不信不能擺平這件事。”


    見安柏濤這麽不自量力,警察笑了:“你們恐怕隻能請江城排名第二的律師了。”


    “為什麽?”


    “因為江城排名第一的律師正在為白女士服務。”


    “什麽,她請得起周大狀嗎?”安柏濤一臉的不屑,認為警察是在嚇唬他。


    “這我就不知道了。”


    警察聳聳肩,轉身進了辦公室。


    安柏濤和周芝雅托了不少關係才見到看守所裏的安湘湘。


    才進看守所不到三個小時,安湘湘就哭腫了眼睛,頭發亂糟糟的,臉腫得像饅頭,憔悴不堪。


    “爸,媽,你們一定要救我,是安小暖那個賤人設計害我。”


    安湘湘看到安柏濤和周芝雅就像看到了救星,撲上去緊緊抱著周芝雅:“媽,安小暖罵你,說你不要臉,搶閨蜜的老公,騷得簡直十裏八鄉都能聞到,還說我就是遺傳了你,才會未婚先孕,結果被掃地出門,我才和她起爭執,媽,你們一定不要放過安小暖。”


    安湘湘一邊說一邊哭,哭得死去活來。


    周芝雅氣得臉都綠了。


    “她真這麽說?”安柏濤牙齒咬得咯咯響,恨不得撕了安小暖。


    “嗯,爸,她還罵你了!”


    安湘湘繼續添油加醋。


    安柏濤問:“她罵我什麽?”


    “我不敢說……”


    安湘湘越是不說,安柏濤就越是生氣,肯定是不堪入耳的話。


    “這個賤人,和她媽一樣賤,當初就該一腳把她踹死,留著也是禍害。”


    “爸,我不要在這裏,你快救我出去吧,爸……媽……我要回家……”


    安柏濤輕拍安湘湘的後背,慈愛的說:“你放心,爸一定會救你出去,這件事你受委屈了,爸不會輕易放過安小暖那個賤人。”


    “爸,你一定要快點兒救我啊,唔唔……”


    ……


    齊政霆心煩意亂的坐在辦公室裏,抽了兩盒煙,連雷光都不敢進去找他。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看到是母親的電話,他不耐煩的接聽:“媽,什麽事?”


    “政霆,前段時間你不是告訴我和安氏有一個項目要合作嗎,那個項目你先別簽。”


    白若蘭素來不管公司的事,今天這通電話是什麽由頭?


    齊政霆劍眉一蹙:“安小暖的意思?”


    除了安小暖,他想不到別的理由。


    “不是,不是,小暖不知道,我沒告訴她,你生意上的事媽從來都不管,但這次,你必須聽媽的話,和安氏的合作,現在不要簽。”


    白若蘭似乎有什麽難言之隱。


    齊政霆冷冷的開口:“給我個理由。”


    “哎呀,也沒什麽,就是今天和小暖逛街的時候遇到她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了,真沒想到,小暖這麽溫柔善良,她妹妹卻囂張跋扈,不但罵了小暖,還連我都罵,我罵了她幾句,她就要打我,我當然不能站那裏讓她打,就和她打起來了……”


    “你和人打架?”


    齊政霆哭笑不得。


    他老娘可是出了名的知書達理,這輩子恐怕還是第一次和人打架。


    “是啊,打架了,咋了,不可以啊,別看你老娘上了年紀,可手腳靈活得很,小暖那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根本不是我的對手,被我打成豬頭了。”


    白若蘭越說越高興,得意的笑了起來。


    “媽,你已經不是淑女了。”齊政霆也笑了。


    “不是淑女就不是淑女,反正我一把年紀了,也不怕人笑話,誰敢欺負我家小暖,我就跟她拚命。”


    白若蘭是打心眼兒裏喜歡安小暖,特別是她現在懷了孩子,更是國寶級待遇,捧在手裏怕碎了,含在嘴裏怕化了。


    “拚什麽命,媽,你沒事吧?”齊政霆關切的問。


    “沒事沒事。”


    白若蘭不敢告訴齊政霆她受傷的事,唯恐他遷怒安小暖,對安小暖更加討厭。


    “真的?”齊政霆怎麽感覺老娘在敷衍他。


    “當然是真的,我騙你幹什麽,哈哈……”


    安小暖在外麵和律師交涉完,回到病房,看到白若蘭笑得花枝亂顫。


    她緊張的神情這才鬆弛下來。


    恐怕隻有白若蘭這樣樂觀開朗的人才會在受了傷之後笑得這麽開心。


    好像受傷的人不是她似的。


    白若蘭的手包得像粽子,縫針的時候也沒打麻藥,安小暖看著都痛,白若蘭還笑著說沒事,說沒事的時候,眼睛都紅了,也沒流眼淚。


    除了自己的媽媽,恐怕就隻有白若蘭對她最好了。


    白若蘭見安小暖進門,忙說:“就這樣,我掛了。”


    “嗯。”


    齊政霆感覺事情好像不簡單,掛了電話之後就派人去查,了解一下來龍去脈。


    安小暖走到床邊坐下,溫柔的問:“媽,你想吃什麽,我去給你買。”


    “我什麽都不想吃。”白若蘭搖搖頭:“我現在就想睡會兒。”


    到底是上了年紀,流了那麽多血,她也體力不支了。


    “那你睡會兒,我在這裏守著你,想要什麽就告訴我。”安小暖扶著白若蘭躺下,然後拉扯被子給她蓋嚴實。


    她靜靜的坐在病床上,看著白若蘭。


    除了齊政霆之外,齊家人都給她溫暖的感覺,白若蘭和齊振凡是真心當她是一家人,對她從來不設防,這也是她願意給齊煒霆生孩子的一個重要原因。


    看白若蘭睡得香,安小暖也有些困倦,她趴在病床邊,也很快進入了夢鄉。


    也不知睡了多久,門外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安小暖迷迷糊糊的,直到腳步聲停在了她的身後,她才坐起身,回頭。


    看到齊政霆,她嚇了一跳,連忙站了起來:“大哥。”


    她拘謹的喊他。


    “嗯,我媽怎麽了?”齊政霆冷著臉,根本不拿正眼看安小暖。


    “媽的手受傷了,醫生說沒有傷到筋骨,需要修養一些日子。”安小暖不敢隱瞞,老老實實的回答。


    她拘謹的站在那裏,低著頭,不敢看齊政霆。


    就算不抬頭,齊政霆強大的氣場也將她迅速籠罩。


    她知道,他生氣了。


    齊政霆陰冷的眼眸像利劍射向安小暖:“掃把星!”


    “對不起大哥。”


    安小暖低著頭,委屈的咬下唇。


    這件事確實是因她而起,她也沒有立場為自己辯解。


    齊政霆和安小暖的說話聲將白若蘭從夢中驚醒。


    她一睜開眼就維護安小暖:“政霆,你不許這麽說小暖。”


    “媽,大哥說得沒錯,我確實是掃把星,是我連累了您。”安小暖扶著白若蘭坐起身。


    白若蘭臉一板:“一家人說什麽連累不連累的,你肚子裏懷的可是我的寶貝孫子,我不把你照顧好,煒霆會怨我的。”


    “媽……”


    安小暖知道,就算她今天沒有懷孕,白若蘭一樣會維護她,這個時候把肚子裏的孩子拉出來當擋箭牌,隻是為了堵齊政霆的嘴。


    齊政霆冷冷的瞄了安小暖平坦的小腹一眼,冷哼:“別高興得太早,誰知道是不是煒霆的孩子,做個親子鑒定,確定了再認,現在說孫子,還為時尚早。”


    白若蘭氣得吼了出來:“齊政霆,你給我閉嘴,我相信小暖,她肚子裏的,一定是煒霆的孩子。”


    白若蘭的信任讓安小暖愧疚得抬不起頭。


    她咬著下嘴唇,臉一陣青一陣白。


    齊政霆將安小暖的不自在盡收眼底,在心底冷笑,這分明就是心虛的表現,看來她肚子裏的孩子確實不是煒霆的。


    “媽,我不想和你多說,你以後就知道我是不是冤枉她。”齊政霆問:“你住院的事通知爸了嗎?”


    “還沒有,等他釣魚回來再告訴他。”白若蘭一臉嚴肅的叮囑:“你可別在你爸麵前胡說八道。”


    齊政霆不置可否,隻是冷笑。


    也不知道安小暖給他老娘灌了什麽迷魂湯,這麽向著她,再這麽下去,恐怕以後連他這個兒子都不認了。


    安小暖感覺病房裏的氣氛太過壓抑,呼吸困難。


    她怯怯的問:“媽,我去給你買點兒吃的,你想吃什麽?”


    “我隨便,什麽都可以,你坐著,讓政霆去買,我也享享兒子的福。”


    白若蘭哪裏舍得讓安小暖去給她買吃的,粗活兒累活兒當然要使喚兒子,不然生兒子來幹什麽。


    “沒關係,我去吧,你和大哥說說話。”


    安小暖說完埋頭走出了病房。


    白若蘭連忙吩咐齊政霆:“快去跟著小暖,如果小暖少一根毫毛,我唯你是問。”


    “媽,你夠了!”


    “快去!”


    齊政霆無語至極,在白若蘭的催促下出了病房。


    電梯門口,齊政霆停在了安小暖的身後,看著她單薄的背影,唇畔噙上冷笑:“想不到你還挺厲害,把我媽哄得服服帖帖。”


    安小暖背脊一僵,緩緩回頭:“我沒有哄媽,媽是真心對我好。”


    “哼,你騙得了她,但騙不了我。”齊政霆眼神犀利:“你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煒霆的!”


    “你……別胡說!”


    安小暖臉都嚇白了,因為太緊張,垂在身側的手緊緊握成了拳。


    “我是不是胡說你心裏清楚,等孩子生下來做個親子鑒定就清楚了,如果你心虛,就想辦法把孩子流了,別生個野種來惡心我媽。”


    齊政霆一字一句就像尖刀,直刺安小暖的心髒。


    她委屈得想哭,可又倔強得不讓自己哭。


    野種,嗬,齊政霆罵自己的孩子是野種。


    她真想看看,當齊政霆知道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他的,會是什麽樣的表情。


    安小暖冷笑了一下:“大哥,我的事不勞您費心。”


    她甚至很邪惡的想,把孩子生下來驗明正身,然後告訴白若蘭和齊振凡,齊政霆強j她。


    在證據麵前,由不得他不承認。


    那個時候,齊家可會鬧翻天。


    就看齊政霆如何自處了。


    電梯門開了,安小暖走了進去,齊政霆緊隨其後。


    電梯一路下行,進來的人越來越多,安小暖被擠到了齊政霆的身旁。


    齊政霆看她站不穩,下意識摟住了她的肩,但很快就放開了。


    安小暖低著頭,澀澀的問:“你手臂上的傷怎麽樣了?”


    這些天她一直在擔心他,唯恐他不注意,又把傷口崩開。


    “沒事了。”齊政霆冷睨她一眼,漠然的看向前方。


    在醫院的那些天,他一直在等她,可她一次也沒有出現過,甚至發短信給她也不回複,更不接他的電話。


    這女人,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得相當好。


    但是他不會上她的當。


    ……


    安小暖給白若蘭買了粥送回病房,齊政霆坐了一會兒就出去了,也沒說去哪兒,還會不會回來。


    白若蘭正吃粥,周芝雅和安柏濤氣勢洶洶的衝了進來。


    安柏濤看到安小暖,衝上去就給了她一耳光:“你這個賤人,竟然夥同外人來害自己的親妹妹,我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女兒,我告訴你,你今天必須撤訴,不然我就和你斷絕父女關係,以後我死了,遺產也沒你的份兒。”


    安小暖沒想到安柏濤這麽不講理,衝進來就打人,根本沒來得及躲閃就挨了一耳光。


    “你是什麽狗東西,竟然敢打我家小暖,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白若蘭心疼的撫摸安小暖的臉:“疼嗎?”


    安小暖沒吭聲。


    安柏濤又衝白若蘭吼:“你才是狗東西,給臉不要臉,老子好心好意想和解,你還不肯,打官司老子也不怕,我告訴你,到時候你一分錢也別想要,老子在司法部門熟人多得很,搞死你們就像搞死一隻螞蟻。”


    “那你可以試試,能不能搞死我們。”


    白若蘭冷冷的看著安柏濤,這麽不分青紅皂白的爸爸還不如不要,她越發心疼安小暖。


    周芝雅見白若蘭衣著樸素,擺出一副闊太的樣子,趾高氣昂的說:“我家湘湘和小暖吵架那也是我們的家事,她們姐妹倆從小就喜歡吵吵鬧鬧,你又何必攙和進去,一點小事,鬧大了惹人笑話,咱們一人退一步,有話好好說。”


    白若蘭一看周芝雅那樣子就知道她不是好東西。


    安小暖罵得沒錯,不要臉的騷狐狸精就是她。


    “我和你沒話說,要說找我的律師說。”白若蘭氣勢逼人:“出去,我不想被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汙了眼睛。”


    周芝雅臉色發青:“我和你好好說,你怎麽能罵人呢?老公,她罵我們……”


    周芝雅轉身靠著安柏濤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


    安柏濤見嬌妻受了委屈,哪裏肯輕易放過白若蘭,掄起袖子就要打人:“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們我就不姓安,麻痹,竟然欺負到老子頭上了,也不打聽打聽,老子是誰!”


    安小暖知道安柏濤下手有多狠,抓起凳子就朝安柏濤砸了過去。


    “媽,你快去叫人,我攔住他。”


    安小暖不忍心再讓白若蘭保護自己,這一次,她要保護白若蘭。


    白若蘭連忙跳下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快來救人啊……”


    安柏濤險些被凳子砸到,氣勢洶洶的把凳子踢開。


    “你今天喊也沒用,沒人救得了你!”安柏濤豁出去了,先打了再說。


    眼看著他的拳頭就要落在安小暖的身上。


    “啊……”安小暖大叫一聲,轉身抱住白若蘭。


    突然一道黑影竄出,一腳把安柏濤踹飛出去。


    “賤人,翅膀硬了……還知道找幫手……我今天就好好收拾你們……賤人……”


    安柏濤罵罵咧咧的從地上爬起來。


    周芝雅撲上去扶他:“老公,老公你沒事吧?”


    “我沒事,有事的是她們!”安柏濤憤恨的瞪向站在安小暖麵前的男人。


    這一瞪不得了,他驚得瞠圓了雙目。


    “齊……齊總……你怎麽在……在這裏……”


    他驚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齊政霆冷冷的看著安柏濤:“安總,不知道我母親哪裏得罪了你,你要收拾她?”


    “母親?齊夫人?”安柏濤嚇得臉一陣青一陣白:“這位就是齊總的母親?”


    “正是。”齊政霆冷笑著問:“安總,如果我母親得罪了你,我讓我母親給你賠禮道歉。”


    “沒有,沒有,齊夫人沒有得罪我。”安柏濤連連擺手,滿臉堆笑:“一場誤會,一場誤會。”


    白若蘭不屑的冷哼:“明明就是他得罪了我,還好小暖不像他,有這樣的親家,我真是抬不起頭。”


    白若蘭的話無疑於在周芝雅和安柏濤的大腦中投下一枚炸彈。


    兩個人都被炸得外焦裏嫩。


    周芝雅不敢置信的問:“小暖嫁進齊家了?”


    她的不敢置信中還帶著濃濃的憤恨以及嫉妒。


    安小暖那個賤人,怎麽可能嫁入齊家。


    白若蘭下巴一仰:“小暖確實是我的兒媳,但我絕對不會認你們這種親家,也別在外麵說跟我們家有關係,我丟不起這個人。”


    安柏濤畢竟是生意場上混的人,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笑嗬嗬的說:“原來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小暖也真是,結婚也不告訴爸爸。”


    聽到“爸爸”兩個字從安柏濤的嘴裏說出來,安小暖心底就一陣惡寒。


    從小到大,她什麽時候有過爸爸。


    安小暖鄙夷的說:“不是說要斷絕父女關係嗎,現在就斷吧,以後誰也不認識誰,你的遺產我不稀罕,你今天打我這一巴掌,就算了斷吧,我也不追究了!”


    安柏濤心裏把安小暖罵得狗血淋頭,臉上卻仍然堆著笑:“小暖,還和爸爸生氣呢,再怎麽說,我也是你爸爸,爸爸給你道歉,別生氣了。”


    “哼,你還真是能屈能伸,剛剛才說要好好收拾我們,現在轉頭就向我道歉了,不好意思,我不接受人渣的道歉。”


    安小暖扶著白若蘭坐床上:“媽,粥都涼了,我再給你去買。”


    “不買了,沒胃口吃。”白若蘭冷睨那對奸夫淫婦:“現在隻想吐。”


    周芝雅也一副溫柔謙和的模樣,上前和白若蘭套近乎:“齊夫人,今天這件事是我們不對,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原諒我們這一次吧,我代替我老公和我女兒向您和小暖道歉。”


    白若蘭似笑非笑:“剛才是誰說自己在司法部門熟人多得很,搞死我們就像搞死一隻螞蟻,這話我沒聽錯吧?”


    “媽,您沒聽錯,人渣是這麽說的。”安小暖看到安柏濤兩條腿抖得跟小兒麻痹似的,越發的看不起他。


    果然是欺軟怕硬的人渣,以前她和媽媽就是太軟弱,才會被安柏濤和周芝雅兩個賤人欺負,從今往後,她不會再妥協了。


    安柏濤和周芝雅,等著瞧!


    周芝雅急急的說:“小暖,你到底是不是我的親生女兒,怎麽能這麽說呢,雖然你爸爸脾氣急了些,但他始終是你爸爸,你這樣不忠不孝,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白若蘭懟了回去:“天打雷劈也是霹你們這對奸夫淫婦,滾出去,別髒我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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